可楊小濤依舊是冷漠。
他之所以穿越來到四合院的世界,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楊小濤,死了。
所以,背叛什么的,楊小濤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純粹是看清楚秦淮茹的本性,不想有牽連。
至于原諒她的事,那是這個世界楊小濤的事,想要他原諒,那就是見他親自問吧。
“秦淮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家有室,就不要來這一套了。”
“還有,先前就跟你說過,咱們之間,沒有什么背叛,也不存在什么原諒。”
“我,楊小濤,純粹就是不想跟你有牽連,任何的牽連,懂不?”
說完將秦淮茹推到一旁,不理會滿臉淚花的秦淮茹,關上車門,發動車子。
“都是大人了,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說完,車燈亮起,轟隆隆的跑向胡同。
直到車子消失在拐彎處,黝黑的夜里,秦淮茹臉色猛地嚴厲,神情哪有一分柔弱?
“你的心,怎么就這么硬啊!!!”
嘎吱吱 牙齒咬著,而后準備回家。
“秦淮茹,表演的不錯啊。”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黑夜里傳出來,那囂張的聲音,那渾身的惡臭,那緩緩走出來的身影,登時就認出,這人就是許大茂。
今天端午節,全廠放假,許大茂這種可以回家的勞改人員也能回家。
只是今天許大茂不走運,下午碰到傻柱的時候,被踹了一腳,還好死不死的踹在命根子上,疼的直跳腳。
好不容易緩過來,遠遠的放兩句狠話,卻被后勤主任逮住,抓著去打掃衛生。
整個一分廠的衛生。
等他來的時候,傻柱正在另一邊干活。
他們對視一眼,頓時明白,這是主任在報復,報復他倆上次守著廠長打架。
“許大茂,別狗嘴吐不出象牙。”
秦淮茹將臉擦干凈,不屑的看著許大茂。
“是嗎?剛才誰哭的那么傷心,小濤”
許大茂靠前,有樣學樣的表演著。
剛才他在黑夜里,看秦淮茹那模樣,心理色蟲就被勾起來。
不得不說,秦淮茹這段時間的‘減肥’效果很成功,加上底子本來就不錯,身上的成熟韻味就是在寡婦中也是佼佼者。
許大茂靠近,“可惜,自己的一番真心喂了狗,人家眼里根本就沒你,唉!”
“可憐可惜啊。”
許大茂裝模作樣的說著,秦淮茹咬著嘴唇不看他,不說話。
周圍漆黑,蟲鳴聲不斷。
“秦姐!”
許大茂再次靠近,兩人距離不過一拳。
“家里困難吧,沒有傻柱,難過了吧。”
許大茂在秦淮茹耳邊輕輕說著,心里頭的興奮更加強烈。
傻柱,你打我,我打不過你。
但我能欺負你女人啊。
老子,送你一帽子。
心跳加快,看著秦淮茹故作不屑,這樣子,跟鄉下小寡婦一樣。
許大茂倍熟。
伸手,猛地摟住秦淮茹的肩膀,整個人都抱在一起。
夏天炎熱,秦淮茹本來就穿的少。
加上剛才那一頓哭,濕透的衣服讓許大茂更加著迷。
“放手,許大茂你干什么,我叫人了。滾開,快放開。”
秦淮茹掙扎著,伸手扒拉著許大茂。
“秦姐,秦姐!”
“兩塊錢。”
許大茂輕聲說著,秦淮茹掙扎著。
“三塊!”
秦淮茹掙扎的力度在減少。
“五塊!”
說完,許大茂的胳膊也在放松。
秦淮茹的掙扎放棄。
隨后,許大茂嘿嘿笑著,摟著秦淮茹,看看左右,“咱們去那。”
秦淮茹冷眼看著許大茂,“先把錢給我。”
“戚,秦姐,我可不是傻柱,吃不到肉,不給錢的。”
“哼!你最好別反悔。”
說完,秦淮茹率先往黑夜里走去。
十分鐘后,秦淮茹撇著嘴回到前門,快步走進去,只是在進門的時候,聞了聞身上的氣味,厭惡的甩了甩,不過兜里的五塊錢,還是讓她心理寬松。
沒有楊小濤,有許大茂也不錯。
起碼,給錢了。
等秦淮茹離開好久,許大茂才揉著后腰走進來。
短短十分鐘,直接沒了半條命。
休息一會兒,許大茂才往回走。
“這生過孩子的,玩的就是花啊!”
嘴里感慨著,心理還是惦記著先前的滋味。
回到中院,看了眼關燈的賈家,嘴里得意笑著。
“傻柱,老子送你一頂帽子,哈哈。”
后院,許大茂回來后,看到秦京茹沒睡等著他,而燈光下臉上的血痕,當即氣炸了。
可得知始作俑者是秦淮茹后,這火氣就消了大半。
“媳婦,放心,等有機會,我一定替你狠狠戳死她。”
另一邊,楊小濤接到楊祐寧來到火車站,而陳宮早已經在這里等著。
一起來的還有軋鋼廠保衛科的人。
車站冷清,月臺上沒有多少人,楊小濤跟兩人在一旁吸煙等著。
半夜一點半,一輛從滬上發車的火車停在月臺上,然后稀拉拉的下來數十個人。
“老汪!”
楊小濤盯著出站的人,一眼就看到頭發稀疏的汪廠長,隨后就看到汪廠長看過來,興奮的揮揮手。
在他身后,是一機廠的保衛科干事,霍干事。
“小楊廠長,哎呀,楊廠長,還有陳廠長,您們這三人一起來,我這,我這受不起啊。”
汪廠長先看到楊小濤,然后又看到楊祐寧和陳宮,立馬上前客氣這。
楊祐寧走上前握著手,“老汪,一行千里,這是雪中送炭啊。你這份情,我們軋鋼廠永遠銘記啊。”
陳宮也上前,“老汪,辛苦了,咱們往后就是一家人。”
“哈哈,好,我這算是高攀了啊。”
“哈哈”
幾人見過,隨后上車前往軋鋼廠的住處。
車子上,楊小濤開車,汪廠長跟楊祐寧坐在后面,兩人不時交談著,很快就趕到軋鋼廠。
“老汪,你先休息下。”
楊祐寧說著,但汪廠長卻是笑著,“老楊,東西我送來了,交給你們手里才放心。”
說著從霍干事手中將一個厚袋子,親手送到楊祐寧跟前。
楊祐寧跟楊小濤對視一眼,最后楊祐寧伸手接住袋子,汪廠長輕松一笑,“東西給你們了,出了事,就是你們負責,我和廠長終于不用負責人了。”
說完還拍拍胸口,很是滑稽。
但在楊祐寧三人眼中,卻是坦蕩。
“汪老哥,謝了。”
“別,要謝就拿好酒謝,說說可不行。”
“您放心,明晚,我請你喝最好喝的酒。”
楊小濤認真的說著。
汪廠長笑著,隨后跟霍干事回屋休息。
楊祐寧三人離開,卻是回到辦公室。
屋子里,燈光明亮,楊小濤打開包裹,里面露出來幾根黝黑的棍子,這些棍子頭上有各種形狀,有外圓車刀,還是各種角度的。有左偏刀,右偏刀,有成型車刀,有鏜孔刀,有 七八個車床刀子靜靜擺放在桌子上,顯然是一套。
看著黝黑的車刀上散發這厚重的氣息,讓見多了鋼鐵的三人都覺得,這東西肯定很硬。
“這就是金剛石做的?”
“應該是吧,不過,有點黑啊。”
“可能加了其他材料吧。”
三顆腦袋在圍成一圈,不斷說著。
“試試?”
陳宮突然開口,楊祐寧抬頭看著楊小濤。
“快三點啊!”
楊小濤看看手表,三點了,用不了多久就上班了,用不著這么急。
“走走,去倉庫。”
陳宮沒有讓楊小濤多想,直接將這套車刀抱起來,走向倉庫。
后面,楊祐寧直接拉著楊小濤趕緊跟上,他們三人也就楊小濤是鉗工出身。
三人來到倉庫,陳宮讓守衛的保衛科科員開燈拉閘,然后就來到一個工作臺前,認真的看著楊小濤。
見此,楊小濤沒辦法,走上工作臺,將原先的車刀取下來,然后換上新的刀子,固定好后,接通電源,打開開關。
車刀在電機的帶動下飛速旋轉,穩定無誤。
楊小濤檢查一會兒,發現沒有問題,隨后看向楊祐寧,“做什么?”
陳宮從一旁擺放的鎢合金堆里挑了一根指頭長的鎢合金圓棍,然后拿起一個刀頭,“就用這個,做個一模一樣的刀子。”
楊小濤接過鎢合金,又看了眼刀頭,仔細估算尺寸后,戴上手套,拿著鎢合金慢慢靠近。
三人都緊張的看著,成敗再次一舉。
若是這刀頭都沒法切開鎢合金,那明天中午就能喝酒了。
楊小濤拿著合金慢慢靠近,急速轉動的刀頭看不清楚模樣,但在楊小濤的意識中,清楚明白在什么地方下手,會出現什么樣的形狀。
下一秒,合金與旋轉的刀子碰撞,楊小濤的手很穩,任由摩擦出現。
預想中的電火花并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摩擦顫抖也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逐漸上前的合金件,還有被刨飛出去的碎屑。
“成了,可以!”
身邊傳來陳宮的呼喊聲,還有楊祐寧的提示聲。
楊小濤臉上露出欣喜,然后更加認真的操作者,不斷將多余的合金剔除,然后有了形狀。
十分鐘后,楊小濤關掉電源,機器停下,然后開始檢車車刀。
楊小濤摸了下,有點熱,不過刀身沒什么問題。
這么輕易的就將鎢合金加工完成,簡直出乎他的預料。
不愧是聯盟都寶貝的存在,不得不說就是好用。
更重要的是,這后面的核心部件加工問題,解決了啊。
陳宮和楊祐寧看著做出而來的刀子,臉上都是激動。
“這東西,比一般的鋼鐵刀子厲害吧。”
“肯定厲害啊,這可是鎢合金做的呢。對了,小濤,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
陳宮指著工作臺上的刀子,緊張說著,楊小濤搖頭,“除了有點熱,沒啥問題。”
聞言楊祐寧湊過來看著,心理感慨著,“那就是說,機床可以用鎢合金了?”
“嗯,現在來看,應該不是問題。”
“太好了。太好了!”
“可惜,你說咱軋鋼廠當初怎么就沒有這好東西呢?”
楊小濤和陳宮看的出來,楊祐寧心動了。
只是這東西,人家的寶貝,怎么會給你?別做夢了。
稀罕了一會兒的楊祐寧也意識到這點,隨即不甘的抬頭,然后對著楊小濤說道,“趁著還有多余的材料,多做幾個刀子”
說著,指著一旁零散的鎢合金,陳宮更是哈哈笑著過去挑揀。
沒一會兒,楊小濤再次踏上工作臺,這次是做一個左偏刀。
嗤嗤嗤 倉庫里不時傳來摩擦的聲音,過一會兒就傳來人類的歡呼聲,然后在重復。
黎明沖破黑暗,陽光照在倉庫里的時候,聲音才漸漸停息。
楊小濤打著哈欠,甩著手臂,一旁陳宮和楊祐寧看著兩套刀具,臉上浮現出激動色彩。
一套是用鎢合金做的,另一套是找來的高速鋼。
鼻炎咽炎一起犯了,這老毛病每次冷熱交替就準時爆發,真是比天氣預報還準,娘的,真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