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則是找到張冠宇,上次兩人相談甚歡,這次合作起來也不見外。
張冠宇對楊小濤的本事也很欽佩,兩人來到技術科,楊小濤將原圖取出,分發下去。
“張主任,這件事就拜托了。”
張冠宇笑著,“楊工放心,要我們設計圖紙有些困難,但復制圖紙,那是家常便飯。”
“那太好了,現在還不清楚有多少人來,暫時復制五十份。到時候,您幫忙仔細審審,我這邊還有其他事,顧不過來。”
“還有,原稿不要損壞了,要存檔的。”
楊小濤跟張冠宇交待一番,便離開準備找王國棟商議安裝暖氣爐的事。
很快,軋鋼廠上下都開始緊張動員起來,畢竟這是上級安排的任務,而且來的還是全國各地的兄弟同志,要是不把握機會一炮打響,那可就是鬧笑話了。
保衛科和征調的護廠隊在趙科長的帶領下,安排任務,排除可能的隱患。
甚至趙科長還向附近幾個派出所打了招呼,到時候共同負責安保問題。
宣傳科,于海棠從主任那里接過任務,眼中興奮一閃而過。
這次,終于可是光明正大的跟在楊小濤身旁了。
在她心里,楊小濤的潛力是巨大的,憑她的身材樣貌,手段本事,拉近關系不是難事。
若是能得到楊小濤的青睞最好,得不到也可以借楊小濤這股東風,找個更好的!
信心十足,于海棠拿起本子就準備撰寫稿子,這件事,必須大書特書。
后廚,傻柱站在人前,聽到主任安排的任務,心里不屑。
一群來蹭吃蹭喝的,有什么好伺候的。
傻柱不以為意,卻是動了其他心思,這招待人自然少不了油水,到時候…
傻柱想著前晚沒吃上的豆腐,這不就是機會嗎?
中午吃飯時候,食堂的大喇叭上,播音員于海棠聲情并茂的將這次事件做了廣播。
“各位工人同志注意了,下面發布軋鋼廠動員通知!”
“…在我廠領導的帶領下,在廣大工人同志的配合下,我廠楊小濤同志自主設計研發的暖氣爐收到廣大各界的一致好評,經過上級…”
于海棠口齒清晰的說著,甚至通篇廣播稿里面,不少地方都在夸贊楊小濤。
其他人怎么覺得楊小濤不知道,反正他聽著是很別扭。
一車間,易中海吃完飯回來后,就聽到廣播里的通知。
坐在一旁,看著賈東旭曾經工作的地方,臉上陰晴不定。
周圍的工人都知道情況,這時候也都遠遠的,給他留出個人空間。
耳邊的聲音還在響著,易中海滿是心事,根本聽不進去。
賈東旭已經殘廢了,甚至能活到什么時候都是個未知數。
賈家這樣,別說養老了,就是能過好日子就謝天謝地了。
說不得,他還要幫忙照拂著。
失策啊!
多年來投入的心血,一朝盡喪,說是不難受是假的。
只是,他真的能撐到棒梗長大?
再說了,棒梗就是長大了,中間還隔著一輩,能聽話,認他這個老人?
易中海心里都是亂麻,他也不是沒考慮過換人。
但這人又豈是容易換的?
就四合院里,符合條件的也沒幾個。
況且,施恩圖報,沒有時間施恩,誰會給你回報?
要是換了人,那又是長時間的付出啊。
他,沒多少時間了。
大喇叭里還在響著,一個名字就在耳邊回蕩,心里更是后悔。
“若是當初~”
易中海只是想了片刻,隨即搖頭。
沒機會的,他跟楊小濤之間的縫隙不可彌補,兩人,沒可能的。
起身,看著工廠里熱烈討論的工人,易中海收拾心情,準備工作。
早點干完,早點回去。
就在易中海拿起虎鉗的時候,看著周圍人的議論聲,耳邊一個個工廠的動員安排,無疑在表明軋鋼廠對這次事件的重視。
虎鉗緩緩放下,心里一個想法閃現,隨后越想越覺得可能,越想,越堅定。
四合院,賈張氏在院子里坐著,身旁棒梗也是一臉的嫌棄,屋子里那種味道,他都不想在里面睡覺了。
屋子里秦淮茹正在幫賈東旭小解。
這段時間,她們已經摸清楚了規律。
什么時候小解,什么時候大解,只要做的及時,就能避免尷尬。
此刻,門窗開著,將屋子里的騷味驅逐出去。
“快關窗,你要凍死我啊!”
屋子里,賈東旭雙臂用力撐著上半身,嘴里叭叭說著。
秦淮茹則是用力抬著賈東旭的腰,忍受著惡臭刺激帶來的嘔吐,等待著結束。
直到賈東旭完事,秦淮茹才松了一口氣,將盆子抽出來,放在一旁,然后拿著布條,準備擦拭。
可就在此時,賈東旭突然將秦淮茹摁住,嘴里更是瘋狂吼著,“不是嫌棄嘛?哈哈,讓你嫌棄,讓你不愿意,讓你…”
賈東旭瘋狂的吼聲,秦淮茹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趴在下面,身體反抗者,卻抵擋不住賈東旭的力量。
刺鼻的氣味更是讓她強烈的孕吐,身體都有些顫抖。
知道秦淮茹不斷拍打著賈東旭的身體,感到疼痛的賈東旭才將秦淮茹放開。
嘔~~
咳咳…
秦淮茹跑出們,不斷嘔吐,身體都在嘔吐中顫抖不止。
院子里,賈張氏看著秦淮茹嘴巴一撇,“讓你干點活就擺臉子,那可是你丈夫,就這樣埋汰?”
秦淮茹擦擦嘴巴,看了眼賈張氏,又忍不住吐起來。
院子里,眾人聽到賈張氏的嘲諷,又看到秦淮茹挺著肚子嘔吐,紛紛職責賈張氏沒良心。
可賈張氏是誰,臉皮厚著呢,能怕這些人的指責?
安穩的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根本就沒將這些事放心上。
她才不怕秦淮茹扎刺呢,家里的錢都在她手上,容不得秦淮茹放肆。
賈張氏坐的心安理得,甚至還想著,今晚傻柱能拿回來什么東西。
豈不知,此時的傻柱,正一臉便秘的做著飯菜。
在他身旁,兩名帶著巡檢紅袖的青年來回掃視著,監視者后廚的眾人。
負責做飯的大廚幫廚都是小心翼翼,說話都不敢大聲。
本以為能夠在這次接待交流團中撈些油水,可現在油水還沒到手,后廚就被監管起來了。
就在下午時候,后勤主任帶著一群軋鋼廠的護廠隊來到后廚,然后就是每個后廚兩個監督員。
這監督員不管怎么做飯,也不插手其他事,作用就是監督。
至于監督啥,后廚的人自然清楚。
這也是傻柱心里不痛快的原因。
他可是想著今晚拿回去飯盒,讓小秦姐姐在過門一敘的!
現在,這事黃了。
下班后,傻柱看著空蕩蕩的飯盒,沒辦法只能撈了點剩菜湯,兩個監督員也沒理會,拎著往回走。
剛走出大門,傻柱就看到一大爺易中海大步匆匆的往四合院跑去。
“一大爺,等等我!”
傻柱拍著屁股跑過去,易中海也放緩速度,等傻柱上來。
“一大爺,你不知道,這他媽的誰想的辦法,搞個監督員放在后廚里,這不是埋汰人嗎?”
傻柱抱怨著,將后廚的事說出來,完了還緊了緊兩個飯盒,“本來想給秦姐帶點剩菜來,可…”
易中海聽了,心里也是無奈,要是沒了傻柱的接濟,賈家日子更難過了。
“沒事,估計等交流團離開了,就撤了。”
易中海寬慰著,傻柱只能點頭。
“但愿吧!”
兩人加快速度走到四合院。
剛過垂花門,傻柱就看到賈張氏坐在院子中間,賈家屋子里,秦淮茹正在做飯。
看到傻柱進來,賈張氏立馬站起來,盯著傻柱手上的兩個飯盒。
“傻柱,回來了!”
賈張氏說完,人已經跑到跟前,然后就要伸手去拿,傻柱卻是一個轉身避開。
“賈大媽,您這是干啥?上來就拿,啥意思?”
傻柱愿意給秦淮茹,可不會給賈張氏。
況且,這飯盒里也就是點菜湯啊。
賈張氏一下子沒搶過來,嘴巴不饒人,“傻柱,你帶的不就是給我們家的?”
“咋了,這才幾天就要反悔了?”
“我告訴你傻柱,我們賈家是遭了罪,卻也不是你想賴就賴的…”
賈張氏瞥眼說著,可傻柱也不是怕事的人,犯起渾來,誰都不怕。
“反悔?呵!”
“反悔又咋樣,就是不給了,你能咋樣?一天天的,好吃懶做,說的就是你。”
“一把年紀了,兒子都躺床上了,也不去照看著,就知道曬太陽,你羞不羞啊…”
傻柱懟起來那是不比賈張氏差,兩人半斤八兩,一個臉皮厚,一個混不吝,真要對罵起來,那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啊。
中院里的動靜秦淮茹在家里就聽見,她也沒信做飯,主要是鍋里本來就沒啥好炒的,等的就是傻柱帶回來的飯盒。
見賈張氏和傻柱吵起來,就要出門,卻聽到易中海開口,連忙停住腳步。
“都別吵,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丟臉。”
易中海冷喝一聲,倆人都停下,卻又躍躍欲試。
“行了,跟我去屋里。有事說下。”
“柱子,你也來下。”
說完,易中海往賈家走去。
賈張氏連忙跟上,傻柱想了會,還是跟了上去。
來到賈家,跟門口的秦淮茹點頭,就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聞到屋子里的酸臭味,看了眼躺床上的賈東旭,易中海心里難受,腳步停頓片刻,隨后走上前。
“瘦了!”
賈東旭看著易中海,聽到這句話,眼淚就流出來。
以前,他總是跟在易中海后面,師傅長師傅短的,雖然他知道,易中海對他好是有目的的,可不得不說,正是有了這個師傅,他才有份安穩的工作,從楊小濤手里奪了秦淮茹,隨后有了棒梗小當和肚子里的。
沒有易中海的幫助,他賈東旭就是廢物一個。
只是從來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先躺下的竟然是他。
賈東旭低沉的點頭,隨后訥訥說著。
“師傅。您,還好吧!”
易中海心里發酸,拍著賈東旭的手臂,那個好字怎么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秦淮茹低下頭,心里難受。
身后賈張氏和傻柱走進來,看著倆人,都是沒有打擾。
“放心,有師傅在。”
易中海安慰著賈東旭,隨后坐在床沿上,“今天軋鋼廠說了個事,我覺得你們可以利用下!”
隨后易中海將交流團的事情說出來,又說了軋鋼廠動員的情況。
一旁傻柱補充著。
“你們不知道啊,這幾個監督員就是上廁所也是輪流去。”
“吶,看看吧,啥東西都沒帶出來。”
“你還跟我搶呢,搶個毛!”
傻柱啪嗒打開飯盒,里面就點青菜湯。
賈張氏仔細瞅了兩眼,秦淮茹也瞟了下,兩人立刻皺起臉來,看向傻柱也不復熱情。
“我說傻柱,你就不能偷偷的拿點?你不是挺精明的嘛,咋這就沒本事了?”
賈張氏嘲諷著,想要將先前的面子找回來。
“哼,你能耐,就別要啊!”
賈張氏瞪起三角眼,就要罵回去,卻被易中海抬斷,“說正事。都聽著。”
兩人看過來,秦淮茹趕緊將傻柱拉開,站到兩人中間。
“從今天軋鋼廠進行動員來看,就知道這次事情軋鋼廠很重視。”
“軋鋼廠越重視,就越是咱們的機會。”
易中海緩緩說著,見一旁的幾人都是沒聽明白,便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