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
“我自愿貸款…”
“我已經仔細閱讀,認真了解過上面的條款…”
江定在一份份文件上簽字,不時還要在攝像頭前做出特定動作,說出特定言語,一堆等人高的文件簽過后,又是一堆等人高的文件被送過來。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需要簽署的文件太多了!
而且神識只能用來閱讀文件,不能代替貸款者回答,一次次下來,搞得他也是麻木了。
偏偏每一份文件都要看,這可是要命的東西,隨便簽下名字可不行。
所幸,面前這一堆已經是最后的了。
花費數個小時的時間,江定簽完最后一份文件。
“行,這樣就可以了。”
金流天君將這堆文件收起,滿意道:“你回去等通知吧,要經過很多道程序,數百個部門的反復確認,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貸款才會到賬。”
“利息計算,從貸款到賬的時間算起。”
“不過注意啊,這是專項貸款,一到你賬戶,就會被劃撥給連云空港船舶重工集團,用于超級母艦的建造,你是不能隨便提出來使用的。”
他叮囑道。
“明白。”
“謝過金流前輩!”
江定接過回執單,神情恍惚地走出仙門中央銀行,瞳孔發散,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中,有種夢中的感覺。
“感覺怪怪的。”
“就像是,別人背了房貸一樣。”
江定稍微回過神來,暗自計算了一下:“五十萬億下品靈石,每年百分之零點一的利息,那我每一年就需要…五百億下品靈石。”
“天哪!”
“北原一年的稅收,都不到五分之一的利息!”
江定稍微想一想,就有些頭皮發麻。
若是一小千世界,數百億凡人和修仙者,背上這樣的貸款,永生永世,輪回億萬年都別想還清。
這還是最優惠的利息,百分之零點一而已,誰來也不能說利息高了。
“別慌,別慌。”
“我很有錢的,繳獲加收入,現在有十萬億下品靈石,夠好多年利息了。”
江定安慰自己:“大日天池產業發展的勢頭很猛,數十年后,每年有二百億下品靈石收入不成問題,北原統一后,各種產業完整,每年百億下品靈石的稅收應該有。”
“再加上好心人捐贈,還有我平時打工,參與各種項目的獎金…利息還是能夠掙下的。”
“就是,剛剛夠利息。”
江定有些頹喪道。
自修煉以來,他的錢都是在不斷增長的,這種掛上一個永遠丟失金錢的狀態還是第一次體驗。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就只能靠積蓄的十萬億下品靈石過日子了,祭煉太清飛劍這些也要錢。
“二百年內,問題不大,不會破產。”
江定算了算,心中安穩一些:“這段時間,要多多留意大日曜金工業的發展,我現在唯一能擺脫困局的路子,應該就是在這里了。”
“還有仙門的劍修也發展出來了,每年的劍道相關工業需求都在增長,仙都大日曜金一號工廠每年除了我需要外,也還有十幾億下品靈石的營業額,利潤數億下品靈石…雖然不多,但是是一個好兆頭。”
“等仙門劍修的數量更多,境界更高,消費潛力還會進一步提升。”
用了好多時間,自我調整,江定恢復過來,離開仙都街道,飛向天空。
卻不是飛向第三十三天罡軌道的大日天池家中,而是飛向金鈴風、安思言等人的宿舍方向。
兩女經過多年準備,終于抵達了金丹的極限,元嬰大劫就在最近。
江定來到渡劫地的時候,漫天的烏云正席卷數百里,周圍有數千名金丹修士觀摩渡劫,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人了。
元嬰真君,一個都沒有。
安思言的父母親只是筑基修士,在很多年就逝去了,唯一留下的只是記憶。
金鈴風的母親月靈真君,則和定海真君、張君圣、戮靈真君等人一樣,進入沉眠秘境之中等待化神機緣。
老師長輩沉眠的沉眠,死亡的死亡。
場面較為冷清。
江定站在天空,注視一群金丹修士們觀禮,沒有上前打擾,加入他們。
這數千金丹修士中,他只認識十幾個人,似乎是在界域戰爭中見過,卻不怎么熟悉,沒有共同的生活記憶,只是數面之緣。
此時上去,只能是尷尬,在金丹修士們觀看修士渡劫,汲取經驗的時候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心境困擾。
“這…就是高階修仙者總是冷清孤單的緣故嗎…”
江定低嘆一聲。
過往,他渡劫的時候,看別人渡劫的時候,化神天君們只是遠遠地看著,他還不當回事。
現在,卻是理解了其中的滋味。
轟隆!
數月過后,兩朵間隔數千公里的劫云幾乎是同時落下雷霆,兩女的渡劫開始了。
江定心中有些緊張,默默地注視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碎丹化嬰,元嬰誕生,心魔劫,天劫依次降臨,偶然有驚險之處,但最終,所有的一切都平復下來。
兩女有驚無險地度過元嬰天劫。
她們的資質才情足夠強,經過多次界域戰爭歷練,后天更是得到了大量頂尖的結嬰機緣,底蘊不斷增厚,實際上出問題的可能很小。
江定仔細觀察她們的元嬰,露出滿意之色。
確鑿無疑的上品元嬰,并且因為曾經吞服過大日劍閣至寶大日魂炎的緣故,底蘊再度提升,在元嬰周圍出現一道幻影似的神環。
這不是天地神環,只能說有些相似,具備一些功能。
但也是極大的成就了,化神的希望多了很多。
大日魂炎畢竟是界域主宰大日劍閣的至寶,大日天池每隔三百年才能凝結出的珍稀天材地寶,歷代大日劍子就是用此物不斷培養自己的頂尖下屬,未來的化神天君。
兩女出關,興奮地為金丹修士們講道,分享經驗。
江定也認真地聽著,等兩女忙完,這才現身祝賀一番,給兩人分享自己的元嬰經驗。
閑談許久。
“江定,”
安思言從晉升元嬰的喜悅中脫離出來,忽而一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隨著你境界的提升,離我越來越遠的樣子。”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金鈴風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