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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準備好了

  那僧人就如此慨然出去,倒是不須得擔心這些僧人在背后殺了他,這些僧人倒是無會這般下作,見此,其余的僧人一個個上前,有的拿了起來,有的卻也拿不起來。

  到了陸峰,陸峰看了一眼那“經書”,這經書看上去無有異狀,卻是在廟子之中常見的“長條書”。光是從包裝上面,看不出甚么稀奇古怪來,陸峰輕易的拿起來了這“長條書”,將其放下。

  戴著黃帽子的戒律僧揮手示意陸峰在一旁。

  這期間,無有人偷奸耍滑,自作聰明,到了最后,攏共也不過有七八人拿不起來這“長條書”,俱都被放走,整個過程行云流水,速度快的很。

  隨著這第一波篩選的結束。

  留下來的僧人都自行退回了那地方,整個過程鴉雀無聲,無有人發出嘈雜的噪音,都站在一邊,靜靜地等待接下來的動作。

  隨著最后一位僧人拿起來了“長條書”,坐在最上面的“烏夏帽子大佛爺”輕敲法缽,發出了清脆又厚重的聲音,一位“班智達上師”現狀站了起來,聲音洪亮,卻又宣讀了些文字,叫諸人都坐定,有人拿了一個更大的法缽,紫銅所造,在外面全部都是蓮花寶的形象。

  這卻又是第二重考驗了。

  一位大佛爺手持了此物,一個一個叫那些僧人來看,在這些僧人們去見此物的時候,他還會說些話語,止他說話,除了眼前之人,誰都聽不到。

  別人也無會想要去聽這位佛爺說的是甚么。

  但見他一個一個走過來,叫人探頭去看這法缽,如此簡單的動作,相比于上一個,根更顯得輕松寫意,但是就是這短短的時間,陸峰又見了三兩個僧人,看到了這“法缽”里面的場面,面上出現了青黑二氣,再一看時,卻已然化作了“白骨”!

  全身上下,連一點皮肉都無。

  干干凈凈的白骨。

  轟然倒塌在地上!

  對此,那位大佛爺一點都無驚訝之色,他如常的從這尸骨旁邊走過,在他的身后,有僧人上前,將他們的頭骨,腿骨取拿了,應是要用作法器,當做材料。其余其余的部位,卻無人拾掇,就此留在原地,對于旁邊人的死亡,周圍的僧人卻都“視若無睹”,就算是陸峰亦如是。

  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可叫此時之物,亂了此時之心。

總的來說,今日這一切,發生的都算是平和。這些上師罕見的將他們當做了人,可能這便是“執念魔”的好罷!為了廟子的存續,上師佛爺們都一個個面色和善了起來,就算是死去了的這幾個,亦是“死有緣由”。在  便是如是再三,那位大上師拿著紫金缽盂,來到了陸峰的身邊。

  那些收拾骨頭的僧人,亦跟在了這位大上師的左右,那大上師對著陸峰和善說道:“朝這里頭看,倒是不須得告知于我你看到了甚么。

  這里面,自然有你的緣法。

  好了,將頭探了過去,朝著里面看一眼罷!”

  陸峰緩緩點頭,沉心靜氣的朝著這缽盂里面看了過去。

  止一眼,便是陸峰,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都起來了波瀾!

  此物是甚么寶貝?如何有如此的妙用?

  一眼竟然能看出來如此的東西!

  不過看是看了,知道也是知道了,可是就算是這位上師無有說出來前頭囑咐的話語來,他也無會表露出來分毫。

  他在看之前,就想過自己會在這上面看到什么。

  但是無有想到,他在里面就到了一位“不算是老的老人”。

  他穿著的衣服那般的自然,簡直可以說是丟在大街上,陸峰都可能不會多看他一眼,但是這是在“密法域”,這是在上師的“缽盂”之中,在這等地方見到了這場面,陸峰甚至遏制住了自己的心神,無要叫自己起來了一種“再看一眼”的妄念!

  看著上師將這紫金缽盂帶走,陸峰將所有的一切妄念都壓在了自己的心中,不叫其出現分毫,也無有攪碎。

  現在便是考校的時候,心思有了別的想法念頭,那時候,都不知道甚么時候會死。

  那位大上師見到“永真”無有化作白骨,再走了過去。

  又亡故了幾位僧人之后,坐在了最上面的“烏夏帽子大佛爺”復敲動了一下法缽,叫那大上師收了手中之物,剩下來的人方才坐了下來。

  如此折騰一二,陸峰看了一眼,卻發現此處還存留下來的人數,真實不多了。

  大家伙兒都面對面坐下,這一回,卻不叫“班智達上師”說話言語告知大伙兒了,這一回是“烏夏帽子大佛爺”親自說話,經歷了這三番五次,真正的辯經,方才開始!

  “如今的題目,卻是給了你們些許時間,叫你們來思慮。”

  聞最上面大上師所言,陸峰立刻壓制下來了自己所思所想之一切,仔細的聆聽著上面“大佛爺”的言語。

  這一次的考學,卻無是拘泥于哪一部大論。

  是囊括了教學的十一部大論。

  還有諸多本部上師菩薩,其余部派上師菩薩寫出來的“釋論”,都可辯論。

  無用擔心說出來,無人知道是不是胡謅。

  一則是大家伙兒都學了佛法如此多年,是否胡謅,均可辨明!

  第二是旁邊的班智達上師心里知道。

  若是在此時胡謅,卻是不用旁邊的對手發力,“班智達上師”就會直接祭起“金剛鉞刀”,一下子就將其砍頭,一了百了。

  至于這“辯經”,依舊是兩兩辯經,不過這題目,卻是出自于“性無性違等,種種性定見。說此色唯名,真實無自性。彼自性分別,容受即當止。色及色自性,空如先所說。彼自性俱相,分別此止遣。不生不滅等。所有諸法觀。”

  出自于“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圓集要義論”。

  是要在此中分辨自性,并可以此擴大,由意而出!

  這是一個看起來辯的很大,實際上操作空間卻很小的辯題。俱都是“螺螄殼中做文章”,不過在場的諸位僧人都無有懼色。雖然他們學習的是“五部大論”,但是就算是擴到“十一大論”之中,亦不算是甚么。

  大家伙兒都走到了這一步,都無有一個軟腳蝦,都是吃人的狼,此刻不過是狼群爭肉罷了,如何能怕?膽氣若是先怯了,那接下來還不用辯經,就一定失了先機!

  至于如何選定了“辯經”的對手,亦很簡單。

  便是有人拿出來了竹籌,吹一口氣,叫這竹籌落在了眾人手里。上面自然有旁人的法號,尋到了旁人,即可辯經。

  在每一個地方上,都有一位“班智達上師”“虎視眈眈”!

  陸峰掃眼一看,便知曉這一次辯經,最多辯兩輪,數量就差不離了。

  應要留下來六位佛子,倘若是一次不停,那么“蓮花欽造法寺”的“執念魔”們,就掏不出來這樣多的人了。

  不過雖然看上去流程簡單,止一輪定勝負,但是真個算起來,這一次,就已經足夠危險了。

  這些人,能夠被“蓮花欽造法寺”選上,那便已經并非是簡單的僧人可以解釋的了。

  其中民間法脈的佛爺,正經冊封的“呼圖克圖”轉世佛子,甚至可以這樣說,這里的每一個人,可能都是佛子!

  每一個,都堪稱是勁敵。

  “蓮花欽造法寺”在這里,是在優中選優!

  就是不知道,“獅子金剛護法尊者”為自己“灌頂”,當做自己的“金剛上師”——可以為他人灌頂者,稱之為“金剛上師”。

  這和為佛法護法的人,稱之為“金剛護法”一樣。

  “金剛”,“大”這樣的稱號,一般不可亂用。

  就是不知道有無其余的“金剛上師”,為這些人“灌頂”。

  陸峰思念之間,伸手便抓住了飄到了自己面前的竹籌。

  上面寫著一個名字,卻無是任何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

  這應是廟子之中的人,陸峰念出來了這位上師的名字,便看到這位上師走了過來,和陸峰見禮。

  二人便都坐在了對面,陸峰也無有上來直接盤問,而是二人都坐下,陸峰叫對方先開始,那“班智達上師”已經來到了二人之前,陸峰無有說自己輸了,留下眉心骨在這里。

  應他不會輸。

  也不會允許自己輸。

  唯有成功而已!

  “扎舉本寺”之中,“法王”的“寢宮”之中此時也坐著幾個人。

  那位和藹的,胖胖的戒律長老,此刻卻是坐在了下首位置,在他的面前便是一個銅鑄的火盆。

  他朝著火盆之中丟入了些許藥材,叫整個屋子之中,充滿了一種古怪的味道。

  煙霧出來,卻在這“宮殿”之中,化作了種種異樣。

  止這種味道太過于“濃郁”,以至于香臭不分。

  便是在這味道之中,“扎舉本寺”的那位法王坐在上首,在他的旁邊,便是銀印不離身的“倉稟長老”。

  三個人便都坐在了這里,坐在了地上的毛毯之上。

  在他們的手上,自然是有名冊,“倉稟長老”就徐徐的翻動自己手上的名冊,看著上面的文字。

  “法王”看起來昏昏沉沉,雖然坐在上首,卻還是時不時的將自己的腦袋上下點一下。

  這是在打盹。

  可是在場的人,無關于是“戒律長老”,還是“倉稟長老”,亦或者是站在了“法王”身后的管家,還有其余“官邸”的僧人,俱都一動不動。

  任由“法王”在那里打盹。

  過了一會兒,“法王”忽而打了一個哆嗦,頭上都多了汗水,儼然是醒來了!止他醒來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來了有些痛苦和迷惘的神色,對于眼前的事情,在場的這些僧人,都見怪不怪了。

  見到法王醒來,管家僧立刻拿著上好的絲綢,為法王輕輕擦拭了頭上的汗水。

  旋即又走到了火盆面前,將這汗巾丟在了這火盆之中燒了。

  在此期間,誰都無有說話,直到“法王”接過了手邊的茶水,輕輕的漱了漱嘴,隨后吐在了地上,大家方才活轉過來。

  不過剛才發生的這諸多事情,可以看出,此刻的“法王”,哪里還有得道高僧的樣子?

  就是和陸峰在路上見到他的樣子,都有差異。

  他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但是在場的其余人,俱都不敢小覷了這位“法王”。

  “法王”往外面看了一眼,吃力的說道:“我聽到了外頭報告著吉祥聲音的鳥兒。

  這應是菩薩的使者罷。

  出去喂了這些鳥兒一些米面吃,無要叫他們餓殺了。

  都不許驅趕,叫它們都停在此處。

  這卻是菩薩喜歡廟子的征兆。

  大吉。”

  立刻,有僧人帶著米面走了出去。

  “法王”看著走出去的僧人,眼神之中竟然有些“渾濁”的意思。

  他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來了一個所有人都無有見過,無有想過之物!

  黃金懷表。

  滴滴答答的響動!這懷表在他的懷里,卻無有發出來任何的聲音,但是拿在了手里的時候,卻又發出來了響動。

  他將此物打開,吃力的看了一眼,隨后徐徐說道:“時間卻快要到了,那邊的大魔們,應是已經挑選了馱馬。你叫人準備了么?”

  “法王”卻不說法號,不說姓名,不提職位,但是在場之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胖胖的“戒律長老”立刻說道:“是,是,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便是他們出來,立刻驅逐除了廟子,和廟子之中無有了關系掛礙,卻已經斬斷了些因果。”

  “法王”說道:“那修建的‘大殿’如何?”

  “已經成了形狀。”

  “戒律長老”繼續說道。

  “那便好,那便好。”

  “法王”說到了這里,復又說道:“‘大蓮花座’那邊的事情,便是由你們來做,有了甚么事情,都不須得問我了。

  我也不想要知道,但是商隊的事情,上一次的商隊,一個都無有回來。

  便再尋了些機會,再叫一支隊伍出去——無論如何,都不可叫這一條路斷了。”

  這一回是“倉稟長老”回應了。

  說完了這些之后,“法王”吃力的將自己懷里的懷表收了回去,然后又說道:“既然如此,話都說開了,我還有些事情,你們先離開罷!”

  倉稟長老和戒律長老都從“法王”寢宮走了出去,他們二人連對視都無有,俱都離開了此處。

  各行其事。

  仿佛并不熟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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