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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盡得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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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被“白瑪”叫過來的。

  “才旦倫珠”站在了藤箱之前,小沙彌亦不可知里面是甚么,他往周圍看了一眼,隨后聽著此中的動靜。

  他將手放在了“藤箱”上面。

  然后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真識”上師不在此處,白瑪面對此物,心生恐懼,止能將“才旦倫珠”請了過來,“才旦倫珠”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他也無會密咒,止好口動最為簡單不過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他圍著此處轉山一般的轉動,并且從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來了一把一把的炒米,灑落在了這藤箱的上面。

  轉動了三圈之后。

  他雙手空了。

  這個時候,“才旦倫珠”小小一個人,雙手極其虔誠,他在轉動之中,正所謂: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這是最為簡單的顯宗經文之一。

  “才旦倫珠”這樣念過了一遍之后,這“藤箱”還真的安然了下來。

  就在“白瑪”以為事情了然了之后,“才旦倫珠”停了下來,小小的一個人兒,若有所思。

  他薅起來了自己的袖子,看到自己手背上忽而出現的一道痕跡。

  將袖子放了下來之后,他說道:“事情還無有完全。

  怕是要老師過來,才能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哩。

  以后此處有了聲音,那些武朵瑪,供養了他便好。

  日常用紅布蒙住。

  不許叫人看到了他。

  特別是在蝎時,一定不能夠有人進入了此間。”

  “才旦倫珠”說完了這些話,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

  不斷的撫著他手背上的“印記”,半晌過后,這“印記”,竟然真的徐徐消散!

  不過“才旦倫珠”的法子,的確是治標不治本。

  老師無有過來,這個藤箱越鬧越兇。

  不過期間,倒是再無有了前日的那般響動。

  “才旦倫珠”不住的念經,不過他旋即念出來的經文,就不是“心經”了。

  日夜安撫之下。

  藤箱無有鬧出來大動作來。

  但是“才旦倫珠”,確實無有精力再處理此事。

  而離開的“真識上師”和“真心烏察蘇拉”,亦無有回來。

  說好的十五日時間,

  陸峰俱不出面。

  “大蓮花座呼圖克圖”亦真的并不來尋人。

  不過等到了第十五日之后,夜幕將臨,那原本就在閣樓上的箱子,卻俄而之間,消失無見。

  至于說那原本消失無見的陸峰,此刻卻已經在廟子之外。

  今晚的風大的很,將人的僧袍鼓吹成了一個“大氣球”!

  叫這外頭的僧人,不得不伏在了馬背上,不敢出來。

  他們的身上、馬的身上,俱都涂抹上了特殊的油膏,叫那些在此地巡邏的“草地笨”,嗅不得他們的氣息。

  至于說天上的“神鷹”,亦是被此處的“經論僧”胳膊上的“神鷹”所替代,他們夜中離開寺廟,除了可能有“法眼”的大佛爺,其余的人,可能不知。

  而在陸峰的身邊。

  三位穿著紅色僧衣的經論僧坐在馬上,等待著陸峰一起離開,不過此刻的陸峰,卻換了僧衣,將自己的面容遮蔽一二,此刻他的臉上,卻好似是再長了一張臉,這一張臉有些悲苦,褶皺極深。

  他在陸峰原本的臉上浮現。

  改變著陸峰的臉,卻又被陸峰鎮壓下去。

  所以陸峰索性便帶上了一張“鳥喙神人面”,穿著剛換上了紅色的經論僧僧袍,他原先的衣裳,已經不得穿了!

  “白瑪”被陸峰今晚上用大法力調運過來。

  在她的背上,此刻卻密密麻麻都掛著諸多的藤箱,陸峰雖然在不斷的“變臉”,但是他的氣息卻無有一絲絲降低,恰恰相反,除了陸峰,無有人知道他這么多天,到底是遇見了甚么情況。

  等到約定的時間到了,無有再等到其余之人,陸峰撥轉了“白瑪”的白牦牛腦袋,說道:“走罷,幾位法師。”

  在他的身邊,三位經論僧亦撥轉馬頭,以陸峰為尊,朝著外頭走去。

  到了最后這個時候。

  陸峰最后卻無有去“大蓮花座呼圖克圖”的“寢宮”。

  止因計劃趕不上變化,便是“呼圖克圖”,在“扎舉本寺”這座大廟子之中,到了最后,亦無有時間將消息傳了出去,原先的計劃,也有了錯漏。

  好在陸峰此刻,卻打開了手邊的一道藤箱,在和藤箱之中,那一道袈裟緩緩的蠕動著,在這其中,似就有紫色的筋膜生長了起來。

  但發出了聲音的,卻不是此物。

  陸峰將目光繼續往下,就看到了里面的,有蓋子的“嘎巴拉碗”,這“嘎巴拉碗”十分考究,上面無有寶石,全部都是黃金打造,甚至于在這藤箱底下,還有一個純金做成的“托盤”,這“托盤”之上,盤龍雕鳳。

  止陸峰看一眼,將這“嘎巴拉碗”拿在了手上,打開了之后,看了一眼。

  隨意用自己的“法性”封鎮住了其物。

  他已經知道去處了!

  “白瑪”開始緩慢加速了起來,其余三位上師俱都騎馬跟上,緊隨在陸峰左右,他們臉上坦然。

  此一行。

  多有去無回。

  他們在出來之前便已經知道了結果!

  陸峰亦清楚。

  這一趟出行,危機重重。

  這一趟危險,無止是出自于去尋找“呼圖克圖”這件事情本身的危險,還有陸峰自己身上帶著的危險!

  他離開此處,自己就是危險的一部分。

  這一番可無像是他上一次被“菩薩”帶走,那一趟離開,誰也無可得知陸峰要去何地,就連陸峰自己也并無可得知。

  但是現在,陸峰既然是受命而去。

  那出處——扎舉本寺,便已經是一定了。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大蓮花座呼圖克圖”轉世之地,還能隱瞞多久。

  也就是“去處”。

  有了來處,有了去處,那陸峰的行蹤,便如同是壁畫上的“空行母”。

  無有多少穿著遮蔽了!

  大草原也不完全就是“廣闊無邊”,“無有道路”。

  兩點之中雖然無止于一條線,但是兩點之間,一定有一條直線是最短的。

  他們就須得在別人知道了目的地之后,穿過了這一條線,起碼將“佛子”帶在手上!

  騎“馬”疾行!

  一行人已然快速的離開了廟子之外。而在陸峰和三位經論僧離開之后不久,廟子之中,原本已經落鎖的大門,竟然再度打開!

  從這打開的門離開的,無止是一些“僧人”和“護法神”。

  還順著這門離開的。

  還有最致命的“消息”!

  早就等待好的消息,從“扎舉本寺”傳出,四散而去。

  “大蓮花座呼圖克圖”一直想要隱秘不揭之秘密,終究是無有徹底的保住。

  那鎖在了房間之中的秘密,還是泄露出來了些許“風聲”。

  對于這一切,陸峰心里其實早就有所預料。

  故而在行進的途中,陸峰說道:“你們三個,此時都須聽我的命令。

  你們且叫你們的法號都說出來。

  方便聯絡。

  無須得擔心在黑夜之中說出來法號,被不該聽的聽見。

  我自然有庇護。”

  說話的時候,在“白瑪”的“白牦牛”頭頂之上,出現了一盞“酥油燈”。

  “酥油燈”的柔軟金光,將此處籠罩。

  連帶著將三位僧侶和他們座下的“馬匹”,一起吞入了“燈火光明”之中。

  他詢問周圍三位紅衣經論僧的法號身份。

  這三位經論僧,俱都是廟子之中多年的僧侶。

  卻無一位是“第四階次第”經論僧。

  他們都是“第五階次第的經論僧”,并且其中最年長的一位,也早到了平日之中,會自請金銀,請廟子之中的“僧官”將他們送出廟子,叫他們自己在外面尋得一個“日出寺”或者“部落”的時候了。

  三人都是“圓”字輩分的僧人。

  年級最長,臉上的褶皺和寸頭上的白最多的一位,叫做“圓恒”。

  其余二位,無甚么特點的,分別是“圓信”和“圓意”。

  陸峰點頭,詢問他們三位之中,是誰熟悉地圖,“圓恒”低伏在了馬上說道:“格貴,我省的地圖。

  廟子之中的所有地圖,便都像是活的一樣,俱都在我的心里。”

  “好!”

  陸峰在顛簸的“白牦牛”背上,言語吐字卻很清晰。

  他說道:“若是如此來說的話,圓恒,我們此次去噶哈爾汗部。

  從此間而走,最近的一條路應要如此走?

  路途之中,可會遇見了甚么危險的絕地?

  若是有人在路上剛埋伏我們,那么他們最有可能出現在甚么地方?

  你將這些信息,都細細的都告訴我。

  不能有絲毫的遺漏,不可耽誤了佛爺的大事。

  這一路之上,有甚么山,甚么河,過幾座廟子。

  都不得有錯漏。”

  其實直到現在,那三位紅衣經論僧方才知道自己要去甚么地方。

  ——他們在廟子之中得到的法旨便是跟著眼前的這位“永真格貴”。無管于這位“永真格貴”在路上說甚么,他們便要像是尊敬自己的“本尊上師”一樣,尊敬眼前的“永真格貴”。

  所以聽到了“永真格貴”的話語,“圓恒僧”在馬上略微沉吟,便說出來了陸峰需要的信息。

  有了陸峰的“佛光遮蔽”,他回應陸峰說道:“永真格貴,若是要去噶哈爾部,從廟子之中走,一般而言便有三條路。

  但是頂頂好走的路,莫過于此間一條。

  我等須得先順著肥美的牛羊河往下,就依從著‘肥美的牛羊河’往下走。

  從此間行走,不入了其余的小支流,止順著這一條路走,途中便會見到六座‘寺廟’。

  俱都是扎舉本寺自己的廟子。

  都有本寺的僧侶鎮壓在其中。

  里面應是有五位‘第五階次第’的上師在其中坐鎮,不過都無須得理會。

  以‘永真格貴’的大法力,自然無須得擔心這些。

  若是有人要埋伏我們的話,在經過了‘慈祥寶柱寺’的時候,須得擔心那邊有了埋伏。

  無過,

  有了埋伏卻不害怕。

  我們若是要快快的經過此間。

  其中有一位‘第四階次第’的大僧侶坐鎮在的‘寶杖寺’,方才是最須得緊張小心的。

  應這一座‘寶杖寺’,是坐落在了‘有厲詭出沒’的草場之上,是當年的‘主持法王’在經過此間的時候,將自己隨身的‘寶杖’留在了期間,用以鎮壓那處的‘厲詭’!

  在這‘寶杖寺’坐鎮的廟子之外,是一道‘草場’。

  在‘草場’之上,充滿了毒物。

  時常有牧民和牛羊進入了這‘草原’之中,迷失在了里面。

  我們這些僧侶走入了其中,也要遇見麻煩!”

  “圓恒僧”宛若是一位“活地圖”,將這里的事情徐徐都說出來。

  吐露的極其清楚。

  陸峰聽的點頭。

  他知道,若是這一路上,真的在哪里遇見問題的話,不提那些可能會忽然冒出來的危險,留在路上的“劫難”,便一定就在那“草場”上。

  陸峰問道:“‘圓恒上師’,你說的那‘草場’,有何特點,如何規避?

  若是落在了其中,應如何出來?”

  “圓恒僧”說道:“‘永真格貴’,這我亦不知道了,那處草場最大的危險,便是它是‘活’的。

  從外表上來看,它和別的‘草場’無有任何的區別,便是僧侶們,亦是從外面來看,都分辨不出來里外的區別,可是等到僧侶們進入了此間,真的入了這草原的魔口,他們方才發現不對!

  原先此地是‘第五階次第的僧侶’們坐鎮在‘寶杖寺’之中,止是這‘第五階次第僧’的舍耗實在是太多,廟子之中便叫‘第四階次第僧侶’僧侶前來,從草原之上,得了那些‘第五階次第僧’的遺物,知曉了事情所在。”

  陸峰微微點頭,卻不再說話。

  他座下的“白瑪”和周圍二人的“馬匹”都不一樣,他此刻便和尋常也并不一樣。

  應他這一次,是真的得了“甘耶寺”的“法脈”。

  無是這幾個箱子,也無是一點點的“法脈”!

  他得的是,整個“甘耶寺”的佛藏和法脈!

  盡得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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