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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古廟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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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精魄無有等待陸峰再說話,他游蕩到了后山的壇城之上,無有說話,但是便是一把大火!

  便是一陣大火,直接燃燒了這廢棄壇城,“轟然”一下,陸峰周圍的諸多“念頭”便俱都清凈了,就是此風烈烈,陸峰的身體之上,便亦都得大清靜!就此一下,陸峰便見得那壇城之上,火焰化作了蓮花臺,一節一節的往上,最后由蓮花臺化作了蓮花浮屠,一陣微光再度籠罩住了廟子!

  無盡白塔寺現在便是由兩層屏障保護,一層金色,一層火光!就是這個模樣,陸峰便清楚,這附近的宗,應都可以看到此神異的場景,在這蓮花臺之上,陸峰發現這燃燒的壇城,無是他參悟“不動心”時候的壇城。

  此壇城應還是在廟子后山的更深之處,這蓮花臺出現,便照耀在了廟子里面所有地方,整個廟子里面,竟然無有一絲陰影和黑暗,在陸峰的影子之中,還有陸峰身邊的白瑪,俱都顯示出來了真形!

  無可逃遁!

  到了這般時日,主持尊者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

  他卸下來了心頭的重擔,止一聲長長的嘆息,“菩薩保佑!”

  到了此時此刻,便終于不得再擔心后來他最擔心的事情了。

  主持尊者身上的詭韻人皮,忽而的脫落下來,落在了地上。

  止余下來了里面的赤條條!

  止在此處留下來了一片“真性”。

  這真性真如,便是他須得心心念念轉世輪回之根本所在,是經歷萬般輪回流轉都應巍然不動之物,可惜的是,人皮厲詭之中,這便是他最后的真性,止這真性出現,宛若是一個人的模樣,金汁澆筑,化作不滅真金。

  真性本來應無形無性,應是體唯一味,隨相分多之感,可這般,亦可那般,可是這主持尊者呼圖克圖修持出來的轉世不昧的真如真性,此刻便如同是一塊破碎的琉璃盞,從上到下都充滿了各色的裂紋,他竟然如是被打碎的“一”!

  是被打碎的“碎片”。

  便是“命主呼圖克圖太師”,見到了這個樣子的主持尊者,亦都大大的無有想到。

  他是知道主持尊者在轉世輪回之中出現了一些劫難,導致了他在轉世輪回的過程之中,產生了諸般不可思議之現象,竟然佛性墮落,化作厲詭。

  再準確的說,是阿夏達畔呼圖克圖到底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本來應每一次轉世,都是增加了修為的呼圖克圖,在轉世輪回之中,不斷地積累自己的資糧真如,最后回歸本尊。

  但是現在,他的轉世不昧之真性真如,竟然被人打成了這副模樣,并且這應只是表的表現,無是里的原因。也就是說,現在的主持尊者其實是被人徹底傷害到了本源,無法修復,所以無奈之下,他止得選擇了自己的轉世之法,不斷轉世。

  在轉世之中,他的真如可能再度散落,不論這位呼圖克圖如何想要療愈,但是到了最后,他的想法和做法都應失敗了,年月的過去導致了這位上師尊者的“病情”越發的嚴重,至于為何他的轉世佛子每一次被人替換,卻也是密法域最根本和深沉的秘密之一了,這一點便是“命主呼圖克圖太師”亦不清楚,除非他亦是入了這“呼畢勒罕”的體系之中,親自去走一遭方可!

  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命主呼圖克圖太師”本來以一敵二,不落下風,到了這般時候,卻也感覺到了三分慌張——應他看到那張帶著濃烈詭韻的人皮,從主持尊者的真性真如身上落了下來,隨風飄了過去,可是看著他飄動的方向,卻不是隨意去的!

  他去的赫然是燃燒著的蓮花浮屠之所,在這人皮厲詭行走之間,他的人皮開始越變越大,到了最后,在這上面,便宛若是一張“唐卡”。止此物形式上便像是“唐卡”,可實際上,這上面所化著的諸多厲詭,可都是和“唐卡”無有關系。

  應這一張人皮,便是“厲詭”本身,在這“厲詭人皮”之上,便刻畫著諸多的厲詭!

  心臟詭!

  大腸小腸詭!

  肺詭!

  脾詭!

  諸多厲詭從主持尊者的“厲詭人皮”上所出,便是陸峰,也止能快速退下!將渾身上下的污垢一震,震動下來之后,便是拉著白瑪匆匆離開。

  連正路都顧不上走,對著懸崖便是跳下,跳下!跳下!

  走的奇快無比。

  盡管距離那處甚遠,可是在這匆匆離開的時候,他便也“驚魂一瞥”,看到了這“厲詭人皮”之上心臟詭對著眼前的火炬一般的蓮花浮屠動手了。

  止這從人的心臟之中所化出來的詭,卻也是無有了心臟的形狀,但是也無有擬人之模樣,這一只厲詭變如同是“水母”,每一次“泵動”之間,便是“一張一縮”,在里面盤踞著一位“主持尊者”的厲詭相,隨著詭韻的收縮而收縮,想要將蓮花浮屠吞吃下去!

  兩個巨物的碰撞!

  亦是佛火和詭韻的碰撞。

  陸峰逃到了山地下,再度抬頭去看,那被炙熱的佛火打碎的詭韻,藏在了無盡白塔寺的后山,和“由死轉生之輪”的雨水化作的“厲詭”一樣,滲入了無盡白塔寺的地面,無盡白塔寺一直都在下雨,但是這雨,卻無有落在陸峰、主持尊者三人的斗法現場上。

  此刻,更是繞開了那人皮厲詭和蓮花浮屠,但是“由死轉生之輪”無有對付人皮厲詭的意思,可是這“厲詭人皮”卻不放過“由死轉生之輪”。

  人皮厲詭之中藏著的其余厲詭便也隨著雨水往上,一時之間,陸峰看到了不遠處的雨水開始倒著往上,便如,‘反方向的鐘’!

  宛若是時間倒流一樣。

  陸峰在這中間,像是一只可有可無的牛虻,大牛踏死了地上的毒蛇,止用尾巴甩甩,想要甩開陸峰這樣的小牛虻,陸峰倒是也不以為意,他不打擾這些人打架,他止遠處觀看,便當做了長見識,他見到山上寶帳怙主矮胖的身形踏住了“命主呼圖克圖太師”的六臂瑪哈嘎拉,痛飲佛敵之血,只有“命主呼圖克圖太師”的金身和僧衣,亦都被人打碎,明理長老此刻便無像是自己了,他應是徹底的化作了“厲詭”,再也無能回頭。

  從他的皮肉之中,滲透出來了數不清的詭韻,便是以明理長老的身軀,亦是無能承擔得住真正的“明主大王”的降臨,他身上的皮肉好似是烤過頭的瓷器,開始撲簌簌的落了下來,露出來了里面的一根手臂!

  便是這斗法的勝負之數,目前也有了定論——要是“命主呼圖克圖上師”無有了接下來的手段的話,那應是主持尊者更勝一籌了。

  那人皮厲詭更是直接沒入了天上的“由死轉生之輪”,留下來了五臟詭——亦是五尊厲詭留下來和熊熊燃燒的壇城作對,他其余的部分,要是陸峰無有猜錯的話,那便是應該要借用“由死轉生之輪”,借用了這輪的作用——“由死轉生”,從死去的、從厲詭,化作真正的活人。

  陸峰無知道這是主持尊者本來就想到的一件事情,還是在此刻想到,所以完美的利用了對手,“順水推舟”,將自己的詭韻都化作了“真實”?

  不管是哪一種,便都是極其難得之事情,應這一招出現,是“心血來潮”,那便是隨機應變之能信手拈來,若不是,那便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無管是哪一種,陸峰都知道,主持尊者這般的人,他此時此刻所爆發出來的一切手段,便都應是對付廟子之后敵人的后手,并且陸峰還看到,在主持尊者這邊圓寂的,如同酥油一般融化的碉樓遺骸之中,忽而有詭韻再度出現。

  一尊又一尊的“厲詭相”主持尊者都從其中走了出來,止他們身上的詭韻如同是長河一樣,有一個聲音開始念誦起來,這些“厲詭”身形開始快速的和密法域的山河融合在一起,主持尊者這些年無有一直在研修佛經,他想要將自己和密法域結合在一起,便是這樣,主持尊者竟然“通融”到了密法域之中。

  無是“命主呼圖克圖太師”化作了密法域的一部分,主持尊者也想要化作密法域的一部分,在這順勢而為的大勢之上,主持尊者和“命主呼圖克圖太師”有一種出乎意料的相同感覺,便是“英雄所見略同”。

  并且到了這個時候,主持尊者再無留手,便是在他的真如之上,佛光流轉,那“寶帳怙主”完全出現,他咆哮如山崩,手中用以召喚諸位比丘僧和比丘尼的橫棒,原本的“寶帳怙主”應是紅色身軀,但是此時此刻,主持尊者的“寶帳怙主”便是極其殊勝的金黃之色,如同是黃金澆灌!

  這一道傳承,從此便可以看得出來,這應是當年從草原王族之中,傳遞過來的殊勝法脈,便是當年的草原王族,亦受到過此法脈的“灌頂傳承”,主持尊者能夠修持此法脈,他之“寶帳怙主”之傳承,對面的“命主呼圖克圖太師”壓力陡然而生!

  并且,從天之上,主持尊者早就準備好的后手出現,他的人皮厲詭子無止是在“侵略”“由死轉生之輪”,想要借助“由死轉生之輪”由死轉生,他的厲詭氣韻還牽鏈到了后山!

  止在此時,后山之中,神湖沸騰!

  此刻過去的那些賢者上師如何,陸峰并無可知道,但是他知道,此刻,這山中的神湖之中,“咕嚕咕嚕”的聲音開始從里面冒了出來,深湖之中無知道容納了多少的厲詭,黑色的詭韻勾連在影子之上,形成了不祥的黑云。

  厲詭!

  是數不清的厲詭!

  是如游魚一樣成千上萬數不清的厲詭!有的有形狀,有的便是連形狀都無,那些旁邊的瑪尼堆和風馬旗之上,帶著惡意的風開始烈烈的吹,原本是帶著吉祥的風聲,現在卻變成了奪命的詭哭聲音,便是連那些裝作沒有看到廟子里面出現異狀,一心想要去廟子里面的諸位賢者上師,都無能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了!

  他們駐足,完全不敢過去,止能面面相覷——止他們在這里停駐了,可是那里頭的厲詭卻完全無有選擇停駐。眾厲詭在湖中,從其中推舉出來了一件沉重無比的器物,此物之上因果勾連,業力深重,但是這上面的業力,卻無是像那白桿桿之上的業力。

  ——白桿桿上面的業力是血色的,這上面的業力是黑色的,如同深夜一樣的漆黑。

  單純從此物看過去,此物卻無是質量多重,而是上面沾染的無數因果,沾染著的諸般業力,便是叫那些厲詭,抬舉起來此物都無比的沉重恐怖,可是在今時今日,便是主持尊者使用了渾身解數,硬是將此物抬舉了起來,便可以看見得到,此物竟然應是一具車輦的一部分。

  是不知道甚么時候,沉入了湖中的車輦。在這下面,還有一具口頭的骸骨,止現在這副模樣,這骸骨之上,因果之重,重越千斤,在神湖的沐浴之下,此物之上忽而如同金紋一樣,在頭口的骨頭之上,出現了無數的金紋。

  這紋路,若是陸峰可得知的話,便知道此物上下的金紋,便是和主持尊者的真性仿佛的佛息佛韻,并且這般物件,有前有后,無是一次之間就附著在上面的,這是每一代主持尊者在明主大王法會的時候,將深含自己真意的貢品放入其中,其作用現在看應是在“畫地為牢”。

  是一代一代的佛意直接都滲入了此頭口的骨骸之間,到了現在,幾乎和這骨骸是一個部分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分彼此!

  到了現在,主持尊者便看到了那一座大火,知道造成了他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現在便應就藏在了著火的壇城之中,所以他便將此物帶了出來,他都須得以自己藏起來不知道多少年的“誘餌”,將壇城之中的世仇氣機“勾引”出來。

  這一次最后的轉世,便是都一石二鳥,須得將所有的仇敵都一起擒拿出來的手段,無有任何的轉圜余地,主持尊者外面那原本都看似軟弱無力的“屏障”,便在此刻,化作了金黃色的完全!

  就此一下,主持尊者“關門打狗”,一個便都不放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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