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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 林墨的行動,強攻

  “子龍啊,你吃過飯了嗎,心情可好呀?”回到軍寨,顏良笑盈盈的問趙云,引得眾人大笑。

  剛才趙云怒火中燒的模樣確實滲人,以至于回歸常態的趙云自己都忍不住撓頭訕笑了起來。

  “子龍,剛才的是什么名堂,好厲害啊,從來也沒見你用過。”中軍帳里,文丑想好了要跟趙云學習,主動請教。

  “溫侯教過我一些,再加上當時我惱怒失了理智,根本沒什么招式可言,全憑意念出手。”回過頭來想想,趙云自己都覺得剛才的打法是一套更加適合自己的槍法。

  而且,即便不是單挑,放到戰場廝殺上,效果也不會打了折扣。

  “如此神奇,這可算是子龍你領悟的槍法了,還是要有個名字的好。”一旁的徐盛笑道。

  “取名.”

  趙云有些犯難的低下頭嘀咕,“什么名字好呢。”

  一旁的顏良上前嚴肅道:“子龍這套槍法是臨陣領悟,威力無窮,沖鋒陷陣必將無敵啊,就叫沖鋒槍吧。”

  “滾蛋!”在眾人的大笑中,趙云心里對顏良比了個中指,這個比遼神腦回路還要清奇的家伙總是喜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允文,不如伱給取個名吧?”趙云看向了中軍帥椅上也笑呵呵的林墨。

  “這你可考住我了”

  林墨下意識就想說七探蛇盤槍。

  傳聞中,趙云在戰場廝殺多年,越發感覺這百鳥朝鳳槍弊端不小,在精心的改良和打磨。

  有一次偶遇了蛇鳥大戰,從中頓悟繼而領悟了七探蛇盤槍,七探如蛇,招招斃命,蛇盤如盾,滴水不漏。

  憑著這套槍法,把當世的猛將一個個的按在地上摩擦。

  可是,這個維度里的趙云顯然用的不是七探蛇盤槍,他的槍法明顯是受到了老岳父的點撥后臨陣領悟出來的全新槍法,真要取個名字的話.

  林墨笑著道:“我覺得沖鋒槍挺好聽的。”

  “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趙云一頭黑線,“我自己想。”

  大家伙的心情都很好,畢竟趙云可是在關下陣斬了江東悍將太史慈,這對江東的軍心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要說死一個太史慈便能讓江東兩萬多人就范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但軍心搖曳之下,強攻很可能會一蹴而就的。

  不過,陳宮似乎并沒有這么樂觀,他上前蹙眉道:“太史慈倒是死了,可接下來允文打算如何做?”

  林墨背貼著帥椅,看了一眼陳宮后表情也嚴肅了幾分,“公臺先生,接下來的幾天照舊挑戰就行了。”

  “已經見識過子龍勇猛了,我擔心他們不會再上當了。”陳宮搖了搖頭。

  “那是自然。”

  林墨點了點頭,“三天一過,屆時攻城器械應該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允文的意思是,強攻?”陳宮這一問也勾動著其他人的心弦,皆是看向林墨。

  “這不是早就告訴過你的嗎,當然是強攻,除此以外還有其他路能走嗎?”林墨理所當然的反問倒是讓陳宮啞然了。

  強攻傷亡太大,即便是死了太史慈,可江東兩萬多人根本沒有損失丁點,憑手頭上這三萬八千人,只怕打光也攻不下來。

  劉曄也是低著頭,如果一定要強攻,那在合肥城頭上你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呢,僅僅是為了讓喬公拖住江東?

  看著也不像啊。

  “強攻就強攻,末將愿領兵。”顏良一如既往的勇。

  “準。”

  林墨吐出一個字后,揚起頭來望著穹頂,嘆聲道:“去挑先登死士吧。”

  “喏!”

  眾人都退散了下去,只有陳宮還留在軍帳里。

  “還有事?”

  “允文,你應該知道的,我們這點人,就算拼光了也打不下舒城,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我擔心”陳宮眉宇間透著不安。

  “不瞞你說,我這也是沒辦法的選擇,我不強攻,他們永遠也不會賣破綻的。”林墨苦笑著回答。

  “你在等他們主動出手?”

  陳宮低頭思忖了片刻,“強攻之后佯作傷亡太大退后休整,誘使他們來劫營?”

  這是陳宮下意識就想到的答案,可他對此并不樂觀。

  道理很簡單,現在的舒城就是江東的命脈所在,這種餌料是釣不出來這條大魚的。

  林墨并沒有回答,而是轉了個話題,“現在舒城已經封城了,喬公的信送不出來,明顯是想切斷我與他的聯系,應該是沒想好怎么用喬公。

  我們也要切斷江東的通信,否則會壞了我的計劃。”

  “這倒不難,攻城可能攻不下,圍城的兵力還是充裕的,幾處驛道也派了人把守,外間的消息是傳不進去的。”

  陳宮說罷,林墨點了點頭,看著地圖上中原的位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家伙最后會去哪里,真讓人不省心。

  金旋是武陵太守,說起來還是個匈奴后裔,祖先是金日磾,也在西漢時期入朝為官了的。

  說金日磾知道的人不多,可要說霍去病就如雷貫耳了。

  他的祖先就是被霍去病越過焉支山大殺匈奴的時候當的俘虜,被帶回去后學習漢人文化,最后入朝為官了。

  這金璇也算是蒙受了祖蔭得了個武陵太守,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什么胡人標志了,甚至除了這個姓氏外,根本沒人看的出他是匈奴的后代。

  原本他是忠于朝廷的,天子在曹操的手中,所以他對曹操的話便奉若圣旨。

  不過夏侯淵這一敗直接人都被俘虜了,可把金旋嚇的夠嗆,等不來曹操的指令,劉備一到臨沅他就開城投降。

  這倒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并沒有讓劉備覺得有多興奮,因為他們只能止步于此了。

  隔江而望的江陵城,他是去不了了。

  甚至,為了守住這得來不易的兩個郡,諸葛亮還要費盡心機去處理一系列的軍政。

  在來到臨沅之前就快馬讓孫乾在零陵招兵買馬了,所用當然是府庫的錢糧,劉度心里是不爽的,又說是他做太守,這種大事又不經他同意。

  可不爽歸不爽,該做還得做。

  再然后便是武陵城的應用了。

  荊襄之地,最窮最貧瘠莫過于這武陵城了,人口也是最稀缺的,也是這樣的環境之下才誕生了沙摩柯這樣的蠻荒部落能長期不受管制。

  可窮是窮了點,到底招募個兩三千人還是問題不大的,再預算上零陵的招募進度,總兵力應該還是可以湊個一萬五千人左右出來。

  但都是新兵,要訓練成可以參戰,沒個一兩年怕是不行。

  “孔明啊,你覺得,曹操會不會跨江取回武陵和零陵。”一萬五,別說是新兵了,就算他是精銳也擋不住曹操的大軍啊,劉備深知這一點。

  而且,這武陵和零陵可不同于江陵,沒有什么堅城,對面一旦發兵,他劉備基本只有抱頭鼠竄的結局。

  “把夏侯淵還給他已經足夠讓他安撫軍心民心了,眼下林墨被孫策拖住,北國軍力四散,這是千載難逢的戰機,他不會為了主公而錯失的,否則便是取回這幾個郡,在與呂林的對抗中也是落了下風。”

  對于這一點,諸葛亮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他現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曹操只是現在不打劉備而已,不代表一直不打,他們這點本錢已經被折騰光了,再想恢復到五萬人的頂尖戰力,沒有個三五年都不可能。

  三五年,人生有幾個三五年來折騰呢。

  “主公,關將軍到了。”二人談論的時候,霍峻走了進來拱手稟報。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長嘆一聲。

  在劉備的示意下,霍峻又把城內文武全部都叫了過來,準備當眾處置關羽。

  如今的關羽,不復長沙城里的傲氣,乖的像個小媳婦,一進來就跪在地上,閉上眼拱手道:“大哥,軍師,我來請罪了,請治我敗軍之罪。”

  “關將軍來了。”

  諸葛亮看了一眼劉備,隨后一臉詫異的問道:“可是在下的錦囊不管用,致使將軍兵敗的?”

  聞言,關羽心頭一沉,嘆道:“軍師料事如神,此次兵敗罪皆在我。”

  “噢,原來是關將軍好大喜功啊。”

  諸葛亮忽的目光一凌,鏗鏘道:“你可知因你一人之失,致使我軍血戰曹軍后放著眼前的江陵城卻不敢取!你可知沒有江陵,主公治下四郡之地隨時都可能成為曹操口中的一塊肉?

  你可知沒有江陵城我軍永遠也入不的川地?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關將軍傲視天下,可想過今日之敗啊!”

  這話聽來是敲打,可實實在在也是諸葛亮在痛心疾首。

  多好的局面啊,布這個局自己花了多少時間,算計多少未知,眼看著就要收獲了,大業要步步向榮的時候,可卻因為關羽一個人,致使功敗垂成。

  劉備惱不惱諸葛亮不知道,可他自己是真的氣抖冷。

  這一聲聲的質問,也讓關羽原本就支離破碎的心更是墮入無盡深淵。

  是啊,連顏良文丑這等插標賣首之輩都收拾不了就算了,郝昭算什么東西,竟然能在擋住了江東攻城后還把自己也給擋住了。

  他一度覺得安豐城打不下只是江東鼠輩太無能了,哪里想到自己去了竟也碰一鼻子灰。

  他是那么的驕傲,可是這一次,顏良文丑也好,郝昭也罷,讓把他的傲氣和傲骨踩在了地上。

  再一聯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顛沛流離了半輩子的大哥到手的江陵城也丟了,關羽再也忍不住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哽咽道:“請大哥軍師,以軍法處置。”

  “關羽不奉軍令,貪功冒進,致使我兩萬大軍兵敗安豐,折損一萬七千眾,拉下去,斬首示眾!”

  接下來就是劉關張飆戲的時候了。

  張飛第一個跳出來,質問諸葛亮難道不知桃園結義三兄弟誓同生死,要殺他關羽就是殺俺張飛,死之前肯定是要先把你諸葛亮給宰了的。

  聽聽,人言否。

  有人唱紅臉就會有人唱白臉。

  然后劉備也跳了出來,怒罵張飛無禮,這議政廳內軍政大權皆在軍師,誰敢動他就是動自己。

  唱完這段便又補充張飛說的沒錯,桃園三結義,生死一體,既然關羽罪當處死,那做大哥的就先行一步了,說著就拔出了腰間佩劍要自刎。

  張飛關羽哪里能答應,免不了要打一番太極的。

  再配合上三人痛哭流涕的演出,倒不失為一出苦情戲。

  于是諸葛亮就坡下驢,念在現在用人之際,準許他戴罪立功,拉下去打四十軍棍算了。

  這戲看來很肉麻,卻是不得不唱的。

  關羽可不單單是毀了諸葛亮的部署大計,僅需要向劉備和諸葛亮交代就行了的,他還要向荊州的軍民交代,還要向劉琦交代,還要向軍隊里活下來的將士們交代。

  說是罪大惡極也不為過。

  如果就此抹過,以后荊州軍根本沒人會再相信劉備了,甚至黃忠、魏延、霍峻這些荊州派的人都會直接脫離劉備。

  可演戲終究是演戲,諸葛亮只怕他好了傷疤忘了疼,如果可以,他真想指著關羽的鼻子來一句,“顏良文丑真的是插標賣首的話,那你比他們還要上不得臺面。”

  事實上,這四十軍棍到最后也沒有打下。

  因為曹操不會來犯這說到底是推測,世事無常,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把關羽調過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劉備說來是等曹操真的退走了,武陵安全無虞了便要行軍法,可誰都知道他在忽悠人。

  魏延呢,作為副將,算是盡心盡責了,可受關羽所累,他還得背二十軍棍,完全是池魚之災。

  他在內心里吐了個吐沫,腹誹道我們可真是后娘養的。

  安豐兵敗的事就這樣算揭過去了,不服的聲音肯定是有的,劉備只能日后慢慢修復了。

  剛剛進入南郡,還沒到江陵,曹操就收到了劉備的信。

  內容呢也簡單,說自己受劉琦所托,不得已而發兵取回了零陵和武陵,至于夏侯淵,自己也是款待的,只要曹操把大軍退回襄陽,他立刻就把夏侯淵給放了。

  “哈哈哈,大耳賊這廝怕了,司空,準末將一萬兵馬,末將必將大耳賊的頭給砍下!”許褚很亢奮的請命,眼神就如同獵人見了獵物般。

  “我也去!”典韋也不甘人后。

  曹操壓根不想搭理他們二人,江陵城還在手中,光憑這一點他就不可能對劉備動兵了,說到底,呂林才是他最大的對手。

  “休整一日,返回襄陽,其他人都退了吧,奉孝.”

  心情一好起來曹操就容易想起從前,看著那個男人先前站著的位置已經有其他人站在那里了,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塊任你怎么填補都無濟于事。

  他露出一抹苦笑,“孝直留下。”

  “喏。”

  待得軍帳內只剩下二人的時候,曹操才瞇著眼澀聲道:“孝直,這段時間來,我認真想過了,徐州是中原首望的重鎮,可對于我來說卻太遙遠了一些。”

  并不太了解曹操為人的法正只能憑著這句話猜測他的用心,他不確定曹操說的是路程太遙遠,還是內心里對徐州的無奈。

  思忖片刻,道:“司空,如今北國軍力四散,是不容錯失的良機,若司空不愿去徐州,那還有一處也可取之。”

  說著,他上前指著羊皮圖紙上司州的位置,“呂布率軍正在平息各處匪患,欲復昔日京畿繁華,最重要的是,呂布有勇無謀,林墨不在他身邊,勝之有望。”

  說完,戟指順著司州往下滑,“這里,可破潼關之險。”

  法正抬眼看了看曹操,發現他專注的盯著地圖,心知自己的建議他是聽進去了,繼續道:“當然,弊端也有,他率領的部曲是北國最精銳的部隊,戰敗十部人馬后,又吸納了不少西涼驍騎,雖是無謀,卻極為驍勇。”

  不管是對司州下手,還是對徐州下手,這要害與優勢都說的很清楚了,至于怎么選擇,那就看曹操自己。

  反正,作為謀士,他已經盡力了。

  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曹操出神的盯著自己,讓他有些不自然,“司空?”

  曹操笑了笑,“沒什么,挺好的,如果奉孝還活著,他肯定會與你引為至交。”

  “司空言重了。”

  曹操的手指在人中處擤了擤,重新恢復了嚴肅,“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

  “徐州!”法正很堅定的說道。

  曹操點了點頭,“下去吧,讓公達進來。”

  “喏。”

  不多時,荀攸便進來了。

  還是同樣的問題,打哪里。

  荀攸的回答是,“冀州,如果打徐州的話,必須要足夠快,否則許昌就會承受來自黎陽和河內兩個方向的壓力,留守的兵馬未必撐得住。”

  曹操依舊是點了點頭,沒有再細究,隨后揮揮手,“先下去吧。”

  他現在的想法其實挺多,也挺亂的。

  必須要選出最可靠的一條線路。

  這個問題,他是從益州就一直在想了,似乎就沒有十全十美的選擇。

  又或許,是因為郭嘉不在,沒有人能讓他更加的堅定自己的信念吧。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來,呢喃道:“陳到再加上吳懿應該夠了。”

  拜謝,拜謝了。

  (本章完)

無線電子書    三國:開局誤認呂布為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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