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ixsw彭城,林府。
大婚后挺長一段時間林墨都沒怎么出門。
不得不說呂玲綺真是個妙人,或許是因為從小嫻熟弓馬的原因,身體的柔韌性好的不行,這就導致林墨一直下不來床。
這讓郭照看了都直搖頭,感慨著要買點虎鞭回來給公子補補。
呂布來了一次,見得林墨扶墻后不知喜怒參半,讓你們三年抱倆,沒讓你們掏空身子啊,可不能這么玩。
“我為酒色所傷,如此憔悴!”
林墨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轉頭怒視著呂玲綺,義正言辭道:“即日起,戒酒!”
說完,抱著呂玲綺又上了床。
要不是笮融催魂似得敲門,林墨可能真的要被呂玲綺勾的沒了魂。
“賢弟,賢弟啊,出大事了!”
笮融哭喪著臉,拉著林墨的手哽咽道:“你聽沒聽說,瑯琊太守的位置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啊!”
林墨長吁短嘆,別過臉去,“兄長,愚弟沒臉見伱了,原本是說好等我大婚后會將銀印青綬送到你府上,可誰知道在這個過程中有人找了我岳丈,說動了他。”
聞言,笮融心頭一絞,眼淚就止不住的奔騰而出,可不能這么玩啊賢弟,禮我都收了,現在連街上賣菜的商販都知道我馬上要當瑯琊太守了,這會告訴我是其他人,我還有臉活嗎?
林墨嘖了一聲,一臉惆悵道:“沒辦法,那人對岳丈大人表現的過于謙厚,岳丈大人跟他談過后表示,那人是忠心的。”
“我也可以談,我也可以忠心啊!”
林墨卻搖了搖頭,沉聲道:“沒用的,他的忠心可是具現化的。”
“具現到什么程度?”笮融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林墨伸出四根手指,“四萬金。”
四萬金?笮融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竟然如此忠心!
這有點超乎我的想象了呀。
他抹去眼角淚水,開始追憶往昔崢嶸歲月,“賢弟,你是知道的從白糖生意開始,到只身入北國,我為溫侯大業所付出的何止四萬金啊?
還記得蕭關地道吧,當時若非愚兄東拼西湊借來那五萬金,賢弟如何能挖出地道,如何能出奇制勝曹操,時至今日,也只還了一萬金給我”
“我也是這么跟岳丈大人說的呀。”
林墨一副比竇娥還冤的表情,解釋道:“可是,可是岳丈大人現在是求才若渴,誰對他忠心他就用誰,你之前的表現當然也很忠心,但可能還是差了一點點。”
笮融明白了,他收斂起傷心的神色,站起身來在院內來回踱步。
四萬金當然是一筆天文數字了,但瑯琊太守這個位置一旦坐上去那就是權勢滔天的存在,在瑯琊一郡十三縣主掌生殺大權,假以時日超越陳家成為徐州第一世家也不是不可能啊。
最關鍵的是,這次一旦落選了,我這面子往哪里擱?日后誰還會聽從我的指派,只怕這輩子都只能被陳珪那個老王八蛋壓著翻不了身了。
終于,他站定了身子,凝神看著林墨,深吸了一口氣后,沉聲道:“請賢弟回稟溫侯,我比那人更忠心!”
說著攤開手掌,五根手指晃了晃。
林墨非常感動,站起來,握著他五根手指,哽咽道:“今天就算跟岳丈大人鬧掰了,也要為你爭取到瑯琊太守的位置,他若不從,那我與你一起離開這個傷心地!”
“賢弟待我真是深恩厚德,愚兄這輩子也不會忘記賢弟的再造之恩,此事就拜托了!”笮融作揖,四十五度躬身,行了個大禮。
林墨重重點頭,右手搭在笮融肩頭,一字一句道:“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笮融眼中含淚,同樣拍了拍林墨的肩頭,沉聲道:“一諾千金重!”
林墨轉身離去,腳步堅定,恰如趕赴大義的英雄。
他的身影,在春日暖陽下,被拉伸的無比高大。
來到將軍府里,呂布正和趙云在聊著改良百鳥朝鳳槍的細節,不時還會動手比劃比劃,煞有其事啊。
“允文。”見得林墨走來,二人是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岳丈大人,子龍。”
林墨做了個揖后呂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你的法子真的管用嗎,那斯愛財如命啊能愿意給多少呢?”
“不多不多,五萬金而已。”林墨坐下后,自顧自的斟了杯茶。
呂布激動的十根手指都顫抖了起來,“我的老天,你竟然有辦法從他身上詐出五萬金來,了不起啊!”
笮融有錢不假,可是五萬金那不是說拿就能拿的出來的,不開玩笑的說,現在把徐州六郡的府庫都掏空了也湊不出兩萬金來,可笮融一口氣就拿出了五萬金,壕無人性啊。
最重要的是,笮融這貨太愛錢了,過去為了錢就沒少殺人,殺的都是太守呢,能讓他拿出五萬金來,這得多大難度,呂布不由感慨:“他是忠心的呀。”
呂布現在已經從最初對笮融的厭惡態度轉變了不少,因為他還發現一個問題,坊間已經盛傳他心胸寬廣,對昔日辱罵自己的人也能提拔使用。
背叛我的人都是太守,那將來忠誠于我的人就是刺史了。
“允文你可真是有一套。”
趙云忍不住笑道:“你是故意先告訴他擔任瑯琊太守,然后再用的這法子,尋常人哪里能受得了這種得而復失的感覺。”
“他可比我們闊多了,也該為我們出點力,咱也不讓他白出,不是把太守之位送他了嘛。”林墨一副奸商嘴臉。
呂布想起了林墨評價曹操的那句話: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覺得不合適,這句話,我女婿用才合適,啥人你都能用的這么恰到好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太窮了。”林墨適時的感慨了一句。
呂布深以為然的點頭,“是啊,你是不知道啊允文,光是你的化肥計劃就要折去三萬多金,虧得有你的琉璃廠在撐著,玲兒的紅袖招也在進行中,這都是錢。
不過這些都是小錢,真正的大頭是公臺送來的那一堆,我到現在都沒去批閱。”
“老壓著也不是事,趁著今天出來了,走吧,一起看看去。”林墨催促著老岳父行動起來。
三人來到隔壁的議政廳里,剛進去就看到了臺案上壘的高高的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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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揉著太陽穴表示頭疼不想看,林墨只好自己坐到主位上查閱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確實嚇的夠嗆。
蕭關和廣陵兩場大戰的撫恤金、賞格和獎勵加一起就去了三萬金左右了;
軍械折損的補充,戰馬飼料的采購還有鎧甲維護等等,要五萬金;
九江那頭春雨太盛,九處河堤損害,沖壞千畝良田,修復與救濟金加一起又是四萬金。
然后紫陽書院近三千人雖然不發俸祿,可食宿全包按照的都是參戰規格,季度用金也差不多兩萬。
好吧,終于知道老岳父為什么頭疼都不想批閱了,這誰頂得住啊。
“這還只是表面上的。”老岳父苦笑道。
“那表面之下呢?”林墨蹙眉問道。
呂布嘆了口氣,看向趙云,示意他接著說。
“允文,這些日子來我與溫侯詳細說明了北的一些戰力細節,有三點是不得不做出應對的。”
趙云伸出三根手指,細說分明,“其一是先登營,人皆使用重弩,一百五十步內可透鎧甲,百步以內陷陣營都得破開。所以我提議,將軍中部分騎兵改為騎射。
界橋之敗并非先登營克制了白馬義從,實在是地形原因使得白馬義從擁擠成團,使得先登營得了先手優勢。
這先登營固然是威力無比,可行動緩慢,騎射恰恰就是克制他們的關鍵。”
聽明白了,要打造騎射軍團,要錢的。
隨后他掰下第二根手指,“其次是戰車破戰車最好的是盾牌陣,而且這批人也需要進行專門的訓練。”
這一點林墨也知道,對付戰車用的盾牌跟抵抗騎兵沖陣還有弓弩的盾牌是不同的,前者是圓形,輕便攜帶,關鍵時候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陡坡樣的陣型,讓戰車直接側翻。
而后者是一面比人還高的大盾,沉重無比。
所以,也要錢,而且要的還不少。
“最后,也是我認為最棘手的一個,大戟士!”
趙云表情變得沉重起來,“大戟士人皆重甲大戟,白馬義從射不透,我軍又無先登營那般重弩,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錘兵了。”
可以理解的一點是大戟士跟陷陣營屬于同一類范疇,重甲步兵,唯一的不同是武器。
陷陣營過去無往不利除了他們本身武藝卓絕、悍不畏死外,重甲的防御力是最大保障。
尋常的武器根本無法洞穿,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鈍器撞擊,又或者武將使用蠻力,原理都一樣,就是。
但,陷陣營不過區區七八百人而已,這大戟士只怕不止這一點。
要是在戰場上遭遇了這支人馬,估計情況會很慘淡,畢竟對方有重弩先登營,戰車,自然也有破甲的錘兵,這些都可以克制陷陣營。
反觀己方,竟然沒有任何的手段,所以錘兵確實需要立刻組建。
自然,還是錢的問題。
林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所以呢,一共要多少錢?”
呂布這才悶聲道:“至少八萬金”
所以,各方缺口加一起,應該差不多要二十萬金的缺口。
從笮融那忽悠來的五萬金根本不頂用啊。
“那就,借吧。”林墨苦笑道。
是啊,這么大一筆數字,琉璃廠就是賣斷貨也賺不來的。
其他能賺錢的發明還能有什么,無非是香皂、香水之類的,其實壓根不頂用,因為這些玩意只能銷給世家,折去人工與運費外,利潤高不了的。
“是的,只能跑一跑各世家豪強了。”呂布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一般跑世家借錢是各路諸侯慣用的手段,雙方的關系無非就是投資與博弈。
世家豪強往往會在這種時候明里暗里的向你要官,然后根據你的反應來決定能借多少錢。
所以,跑世家借錢借糧甚至借兵,都是很講究技術的。
通常,都是先到勢力最盛的世家開口,搞定了最大的障礙,其他人多數是會盲從跟隨的。
這就繞不過陳家了。
許是覺得彼此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呂布眼神閃過一抹狠厲,“允文,有個事要跟你知會聲。”
在林墨狐疑的目光中,呂布敲了敲石桌揚額,“陳家把手伸到了你的紫陽書院里。”
意料之中的事,林墨顯得很淡定。
紫陽書院設立的初衷是什么,是對抗世家,不再受到他們的掣肘,但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甚至可能需要幾十年的努力。
他們又不是傻子,眼前不說罷了,暗地里肯定會想著拉攏這些寒門。
本就不受重視的寒門學子拜入紫陽書院的目的說到底就是求一個晉升之路,要是有大世家向他們拋出橄欖枝,自然沒理由拒絕。
“這些混蛋吃著我們的飯,干著吃里扒外的事,回頭慢慢收拾,我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陳家了。”
呂布很不忿,眼睛瞇成一條線,“說到底無非是對安豐太守的位置不滿意罷!”
林墨佛系的笑了兩聲,搖頭拒絕了,“算了,由他去吧,書院里人這么多,慢慢挑選出我們的人來,自然他們也是可以進行挑選的,眼下還沒到可以徹底由我們說了算的時候。”
“那這事豈不是成了為他人作嫁?”
呂布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他對自家女婿的城府還是有絕對信心的,轉而問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徹底掌控。”
“要等一個人。”
林墨捻著手指,眼神有些恍惚,“我想啊,普天之下也只有此人能幫的了我們。”
紫陽書院的管理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情,除了世家出來的人本來就沒幾個有這份能耐,你總不能指望這些人違背他們自身的利益吧。
這一點,就算是陳宮都不會愿意,因為他骨子里就是世家底蘊,時間長了,一樣可以重建屬于他的陳家。
“誰?”
“岳丈大人應該也認識此人吧,不過誰知道要等多久,紫陽書院的事情岳丈大人就權當不知道吧,小婿會處理好的。”
沒事,我愿意等,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就算歷史已經改變,有些事情林墨也會強行矯正過來,因為這件事啊,本來就是他心中的意難平。
林墨扭動著發酸的脖子,果然啊,玲妹妹有些蝕骨,才處理了這么一會軍務,就覺得有些不得勁了,“走吧岳丈大人,一起去陳家。”
呂布撇了撇嘴,站起身來,三人并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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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七月了,卑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