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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武圣的饋贈

無線電子書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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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懷義被田晉中從地里拔出來后,也不說話,一臉呆滯的看著前方。

  見此情形,田晉中抓著他的肩膀使勁搖晃了幾下。

  「懷義,你怎么了,懷義,你…」

  「別搖了,我沒事,你再搖就有事了。」

  張懷義回過神來,打掉田晉中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大耳朵,你看到了什么,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被打懵的才對。」呂慈說道。

  不過,他沒有像張之維一樣看向潭底,而是看向了崖壁上的那條巨大的白色瀑布,深呼吸一口氣,而后緩緩吐出。

  只見一圈圈白色的空氣激波,自他口鼻處蕩出,把剛剛平靜下來的水面,又震起波瀾。

  在三一門劇情的時候,左若童和無根生戰斗,雙方本來是正常速度,但當兩人吐出一口炁之后,雙方的動作很多人就看不清了。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但他們又非常好奇,想過去看看山谷那邊發生了什么事,卻又擔心像先前那般被打飛出去。

  說誰大耳朵呢?張懷義并不理會他,腦中閃過剛才看到的情景。

  換位思考,若他是張之維,在這個年紀,有這個手段,別說什么武當的衣缽,就算是龍虎山的衣缽,他都不帶稀罕的。

  眾人都沒這么頭鐵,便沒再去嘗試,而是在此駐足了下來,等待結果。

  張之維心里暗暗感嘆一句。

  但細聽之下,他才發現,那誦經聲里,竟然夾雜著骨髓,骨骼,內臟,筋肉…緩緩運動的聲音,正是這些聲音相互連接,彼此交錯,形成了誦經聲。

  張之維心里自語,閉上眼睛,不去看武當門長的動作,專注的去聽他體內發出的聲音,道可道,非常道,可以用語言表達的道,不是永恒普遍的道,所以很多高深的東西,都是用紋路,圖案,玄而又玄的經文來表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關鍵是這小子還這么年輕,就能做到這一步,真是一個怪胎,我在他這個年紀,別說這水潭,就是旁邊那條瀑布,想要劈開,都是千難萬難!

  難怪這小子如此目空一切,給人一種極致囂張的感覺,確實有小子的資本啊。

  張之維的腦子也不是計算機,很難在一瞬間就對這些經文排列組合,一一解答,他只是把這些經文都記了下來的,打算等回去之后,再去道藏殿,結合道藏來研讀。

  這是一種運炁的手法,性命修為高深的人,身體素質全方面超越常人,不止反應比別人快,就連基本的動作也比常人快幾倍。

  懸崖上還有個老頭,那應該是武當門長了吧,他們在干什么,當著武當門長的面,施展手段,難道是武當門長要對他進行指點?

  所以,平時的時候,都會進行收斂自身,將自己的精神和力量收斂,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和普通人同步,還能減少消耗,活的更好,活的更久。

  懸崖上,武當門長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以他的見識,自然不可能對張之維的手段一無所知。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小子很不錯,很厲害!!」

  若不加以控制,你在別人眼中,就好像開啟了快放一樣,別人在你眼中則是開了慢放,雙方不在一個節奏上。

  當然,會用這個字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張之維便不會,畢竟他沒接觸過,總不能無師自通,他目光凝視武當門長。

  見到張懷義這個樣子,呂慈更加好奇了,見張懷義不說,便想自己過去看,反正對方施的是巧勁,最多狼狽一點,又不會受傷。

「但剛才我并沒有很直觀的感應到天地自然之力的動蕩,倒是感覺到了一種煌煌神威,這小子難  道敕令了神力?」

  說罷,他縱身一躍,跳到張之維水潭之上先前張之維落腳的位置。

  不過,正處于這種炁機籠罩的最中心處的張之維,卻沒感覺任何的不適,他在巖壁上踱步,找了個平整的地方,盤坐下來,屏聲靜氣,眼中金焰沸騰,觀看著武當門主接下的所作所為。

  「孫爺,您剛才說,做不到讓我滾蛋,做到了給獎勵,是什么獎勵啊,該您兌現了!」

  武當門主狀態全開,炁機發散,擴散至四周,一些在遠處駐足的道士,包括張懷義周圣等人,都覺得全身皮膚在被針扎。

  張懷義不由的想,師兄在三一門,單獨見了左門長,緊接著便學會了逆生三重,這次見了武當門長,該不會又有什么收獲?

  怎么好處次次都被他拿呀,張懷義心里一片苦澀,這差距越來越大,他可怎么趕啊?

  同時,練拳的時候,雖然他的嘴巴沒有開闔,卻傳出了誦經聲。

  若我當年在他這個年紀,有他這個手段,只怕比他囂張十倍都不止…

  「更別說這小子彈在破開之后,并無頹勢,儼然一副剛才消耗不大的樣子,這不合理,除非他在剛才調用了自身之外的力量。」

  張之維就那么靜靜地聽著,好像聽入了神,就要進入頓悟的狀態。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不僅僅是對方修為強,更是那種氣勢,這種氣勢和境界高低關系不大,是一種信念,一種純粹武夫的信念,就好像《一個人的武林》中的封于修一樣,所以他想找個對手。

  所以這次彈飛并沒有使用巧勁,從空中摔下來的時候,可把呂慈摔的夠嗆,得虧他有如意勁護體,不然非得傷筋動骨不可。

  武當門長朗聲道,見識到了張之維的手段,他也不去想收他做衣缽傳人的事了。

  這些傳說什么的,不足為信,但「吒」字確實是蘊含特殊意義的,就和佛門的六字真言一樣,只不過要更霸道的多。

  這和前面的誦經聲截然不同的音節,一下子就打斷了張之維的狀態。

  武當門長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獎勵給你,不過你能不能有所得,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子,看好了!」

  至于張之維的信念,則是更偏向于道,雖然他自稱凡俗,但其實他更像天人,所以給人一種站在天上,俯瞰眾生的遙遙不及之感。

但就在此時,武當門長體內的聲音陡然一變,迸發出一個戾氣十足的音節,這  次,張之維聽得相當的清楚明白,不是誦經聲,而是「吒」!!

  他打得非常的緩慢,但非常的沉重,就好像他周圍的空氣,變成的濃密粘稠的水銀,每一式,沉重緩慢無比。

  「不對勁,敕令神力是一個極其繁瑣的過程,絕不是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敕令出來的,除非是有類似巫優神格面具儲存信仰之力的手段…」

  內斂的真深啊,那副蒼老的外表下,竟然蘊含著這般強大鋒利的意志,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難怪他外號武圣,難怪他去龍虎山,師父不和他打,這一打起來,只怕很難善了,雙方得分生死…張之維深吸一口氣,這個老家伙強的可怕。

  只見水面上的武當門長踏出一只腳,攤開雙手,身上隨意的抖動著,開始打起了太極拳,不是像之前那樣的剛圓太極,但也不像純粹的柔圓。

  這些白炁匯聚在武當門長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熠熠生輝,如古籍上所記載的仙人羽化時的場景一樣。

  武當門長打著太極,誦經聲護體,張之維細細的聽著,對于這種人體發出的誦經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其中有些音節卻是不陌生,很多經文里都有。

  這個音節就如同一把巨斧,發出之際,震蕩四方,剛才那種誦經聲響徹四方的和諧場景,頓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殺氣騰騰。

  師兄懸停在中央,水面鼓動,以他為中心被強行排開,向外擴大,竟讓潭底都暴露在了空氣中,原來剛才聽到的聲音,是水浪拍擊岸邊的聲音。

  「在一些古書里面,曾記載,某某和尚領悟佛法真諦,突然之間,步步生蓮,而后天女散花歌唱,證得什么果位,或者哪位道士武道,仙樂妙音陣陣什么的,原來就是這種情況,和虎豹雷音有些類似,但要更高級一些,因為這其中蘊含著道蘊!」

  呂慈一臉笑意的沖了過去,但或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讓武當門長也有些惱了。

  只見他在迸發出「吒」這個音節后,越來越強烈的殺氣仿佛實質一般,凝聚在他的身邊,蜷縮成一個球,而后猛地炸開。

  要什么衣缽,這也算個事兒?我留個給你們衣缽好不好?

  他忍不住心里感嘆,數種高深莫測的術法相互配合,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不得不說,這一手堪稱神乎其技。

  霎時間,如風吹麥浪般往兩邊排開的水浪,在一瞬間碎裂,急速的向里合攏,洶涌而來的水讓這深潭洶涌澎湃起來,就好像一鍋煮沸的水一樣。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估計把前輩惹惱的,切莫再這般莽撞!」呂仁連忙說道。

  張之維笑道,關于這種事,他可不會羞于啟齒。

  「好悠長的氣息!」

  在瀑布下,仿佛無數黑白光弧,從武當門長的身體里溢出,閃滅,他的步伐也在變化,不復先前的慢,而是快了起來,周圍的絮亂氣流四溢,凌冽的氣息如開閘般涌出。

  而此刻,前方山谷的深潭上,當水潭被劈開到極致后,張之維收起手段。

  陰陽相融,剛柔并濟嗎…張之維心道,他的眼睛注視著武當門長的動作,同時也豎起耳朵,想聽清楚那誦經聲。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張之維,周身裹挾著云氣,踩在浪花上,隨著浪花的起伏,他的身形也是一高一低。

  「攝取山川河流的炁脈為己用,這應該是失傳了很久的地煞之術,原來這小子竟然會,難怪能劈開漢江。」

  武當門長心里迅速的分析著,雖然有些細節上的東西很難解釋,譬如信仰之力斑駁,張之維是如何提純的,但大體上他是看明白了張之維能劈開深潭和漢江的原因了。

  不過,他也不惱,前面的誦經聲,他聽得莫名,云里霧里,但后面這一聲「吒」,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怎么回事?」呂慈一臉驚恐怒:「這前輩怎么還區別對待?」

  聞言,水面上,張之維身形一躍,輕飄飄的落到崖壁上,和武當門長并列而立。

  武當門長吐出了這口炁,內斂的神瑩猛的綻開,這一刻,這個本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者,氣息節節攀升,從平平無奇,到氣勢雄壯,如日中天,無論是精神和氣息,都無與倫比。

  有呂慈打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勁力的強度是遞增的,下次去,說不定就不是用柔勁彈飛了,而且直接打飛。

  所以說,傳說「吒」字蘊涵著天道至高無上的神圣力量,它是萬惡的報應,具有無比的力量。

  「不過,此術消耗巨大,先不說劈開漢江,單單是眼前池潭水,要想劈開,都得消耗大量的炁,單憑自己練出來的炁,只怕很難做到。」

  這個發現讓張之維為之一愣,原來不是用嘴發出的,也不是用的腹語,而是以這種奇特的方式,筋骨齊鳴,如同誦經,道然天成。

畢竟眼前這個架勢,他們也無心再瀏覽  武當風光了。

  這種炁機籠罩下,最終沒人敢去觸霉頭,紛紛退避三舍,離開那股炁機籠罩的范圍。

  他的步伐變的很快,每走一步,都在小幅度的畫圈,但卻帶起了勁風連連,如驚雷炸響,周圍罡風獵獵,白炁密布。

  「吒」這個字,他并不陌生,傳說盤古寂滅后,各種妖魔鬼怪來吞食盤古的血肉,但盤古已經無法動彈,危難之際,盤古怒吼「吒」,殺死了各種妖魔鬼怪。

  以張之維的眼力,自然不可能看不懂這一幕,他一眼便看穿,那白炁其實就是天地自然之力。

  「圣人盜,正宗的踏罡步斗?他在以先天調動周天之炁,調集天地自然之力入體。」他心里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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