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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魔都大戰,一觸即發

無線電子書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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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時,江戶招魂社旁,數百米的櫻花長道上。

  比壑山忍頭和弟子二力走在其中。

  “可惜了,來的不是時候,若是三四月份來,粉色的櫻花開了,這里一定很美麗!”比壑山的忍頭說道。

  “可是小野老師,我們若去了支那那邊,只怕就難看到這櫻花了!”二力突然說道。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忍頭說。

  “老師,雖然先前我沒反駁您的話,但我絕對不認同您作為首領,把大伙們卷入這場國與國的紛爭中去,我們不是要擺脫武器的身份嗎?可這樣做,與再次成為武器有什么區別?即便立了軍功,獲得了那些混蛋的認可又能怎樣,我們不還是工具,不還是武器?”二力說道。

  忍頭沉吟片刻,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二力說道:“我雖生在東瀛,長在東瀛,但從小到大的經歷,讓我對這里沒有半點歸屬感,在我看來,我們的樣子都是所生所長的大地決定的。”

  “我們生于東瀛這個狹小的多難之地,就注定我們只能看到那瞬間綻放的美麗,并醉心手如何保持著那份燦爛死去。”

  “如果想換一種生存方式,就一定要移居到追求長久安穩的大陸上去。”

  “支那那邊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幾百年前,將軍頻頻犯境,不就是看中了那片土地嗎?”

  “而現在,那邊的局勢又是如此混亂,正是我們移居的好機會,我們何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先假意奉命前往。”

  “等到了那邊之后,不去遵守他們的命令,直接遠走高飛,找一個安寧的地方,從此隱姓埋名,忘記過往,以一個神州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溫暖的藍天之下。”

  “如此一來,大伙都可以為自己而活,不用再一代代的成為那些大人物手里隨時可棄的工具了!”

  二力一臉興奮的說道。

  忍頭眼眸低垂,靜靜聽著二力暢想著屬于比壑山的光明未來,神情有些恍惚,他想起剛收二力為徒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小小的,只到自己胸口,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那個豆丁大的小家伙,已經長大了,現在的自己,即便努力挺直,也只到他的胸口,此時此景,恰似初見之時。

  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他們本該情同父子,是最熟悉的人,但忍頭卻感到一陣陌生。

  不遵命令,違逆上位者,擅改門庭,放棄忍者的身份,放棄東瀛的身份…只為堂堂正正,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藍天之下。

  自由…自由…自由…

  忍頭心里不斷重復著這兩個字,這是身為工具的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他一直以為它遙不可及,但當自由真真切切的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遲疑了,躊躇了。

  沒有欣喜,只有惶恐,無盡的惶恐。

  如果自由如此觸手可及的話,那他們比壑山一代代人所追求的自由…又是什么了?

  他不敢暢想二力所描繪的未來,他只想要逃避,沒有經過大人物寬恕的自由,算什么自由?又怎么可能自由?

  雖這么般想,但同時,理智也在告訴他,二力說的是可行的,以他們比壑山忍眾的能力,若只是想埋葬過去,重新開始,那實在再簡單不過。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比壑山忍眾后來確實隱形埋名,扎根神州大地之上,躲過了無數次的清查,有些甚至都進入了公司高層。

  只不過他們并不是為了自由,或者說,他們所謂的自由,其實是那種被人命令的自由。

  二力只是其中的一個怪胎,所以忍頭理解不了他的想法,甚至是比壑山的其他人也理解不來他的想法。

  “真美啊,真是一個美好的未來,你的想法,我不反對,但我也無法支持,我已經這把年紀了,無意去改變了,不過我可以讓伱做我之后的下一任首領,你的想法,就由你帶領著大家去實現吧,至于我…”

  忍頭哈哈大笑道:“抱歉,就讓大家陪我任性一次吧,相信大家也會很樂意的!”

  二力看著大笑的忍頭,嘆了口氣,內心也不平靜,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對話,一個神色兇狠,一個一臉溫柔。

  神色兇狠的二力道:“看吧,莊兵衛,比壑山這種家伙都是白癡,路就在腳下,他們都不走,他們從一出生就是工具,別說一輩子,就是生生世世都改變不了。”

  “我早說過的,想要獲得新生,就必須拋棄那群白癡,帶著那群膿包瘡一樣的東西,怎么可能有光明的未來?”

  “走吧,離開吧,別到時候被這群蠢貨給連累了,你死了不要緊,但你是本體,我是心魔,我會被你的軟弱給連累了的!”

  那個一臉溫柔的二力說道:“忠兵衛,你說的我都懂,那確實是一群世人眼中惡鬼般的存在…但他們也是我的親人,我不能放棄他們!”

  “八嘎…”

  一臉兇惡的二力破口大罵。

  二力作為忍頭的弟子,他的真名叫莊兵衛,或許是他的本性與殘酷的忍者之道矛盾,違心之事做的太多,漸漸的,他誕生出了一個名為忠兵衛的心魔。

  這與“國師”有點相似,不過“國師”是完全聽命于張之維,而莊兵衛和忠兵衛則是一種相對平等的關系。

  但很顯然,這個名為忠兵衛的心魔,更能明白自己該做什么的。

  與此同時,深夜,魔都港,怡和碼頭。

  這里是外灘的十里洋場,自43年開埠后,隨著租界的建立,這里也越來越繁榮。

  整個魔都港有很多的碼頭,從北到南,依次是怡和碼頭,老旗昌碼頭,名利碼頭…

  其中,怡和碼頭是大英帝國掌管的,主要經營走私大煙、人口販賣等。

  而此刻,怡和碼頭的邊緣地區,一群衣衫不整,身形單薄,但面容姣好的婦女,被一群拿著刀槍棍棒的黑衣人,驅趕著走進一艘停泊在碼頭的貨船之中。

  貨船上,站著一個黃頭發的鬼佬,身材矮胖,蒜頭鼻子綠眼睛,長長的濃密的絡腮胡,他身后站著幾名五大三粗的打手,手里都拿著槍。

  一個婦女上船的時候摔了一跤,撲到了那個矮胖鬼佬的腳邊,被鬼佬一腳踢飛,滿口咳血跌落海面,這猛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船下驅趕婦女的黑衣人里,一人咬牙切齒,就要越眾而出,卻被另一人攔住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呂仁一把抓住陸瑾的手,低聲說道:“太遲了,剛才那鬼佬的一腳又快又重,已經把那女子的內臟都踢碎了,再加上這個高度跌落海面,已經沒救了,別作這種無意義的舉動!”

  “我知道了,呂哥,我懂的!”陸瑾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心里暗暗發誓,待會兒要讓那個鬼佬生不如死。

  自從得知漕青幫又要把一批婦女拐賣到馬六甲,陸瑾、呂慈、呂仁三人便提前在碼頭進行了踩點。

  而后干掉了幾個漕青幫的人,扒了他們的衣服,喬裝打扮一番,潛伏進了碼頭,準備見機行事。

  若是一個請君入甕的騙局,他們就撤退。

  若真是拐賣人口,那就等船駛出去后進行劫船,結果沒曾想,見到了這一幕。

  因為出了人命,本來神情麻木,渾渾噩噩的婦女們,突然哭喊了起來。

  周圍那些拿著棍棒的打手立即圍攏過來起來,一頓拳打腳踢之后,哭喊聲消失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抽泣聲。

  “喂,他媽的,給老子快點走,走穩點,若是出了差錯,那就是下場!”

  呂慈手持砍刀,對著那群被拐賣的女子手舞足蹈的吆喝一陣后,退回來,獰笑道:

  “老陸,你別氣,剛才踢人的那個鬼佬,雖然練了點拳腳功夫,但并不是異人,我剛用如意勁悄無聲息地刺了一下他的兩個腰子,若無意外,一周內,他的雙腎就會一點點壞掉,最后受盡折磨而死!”

  陸瑾一愣,對著呂慈豎起大拇指:“刺猬,還他娘是你有手段啊,干的不錯,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就該生不如死!”

  “嘿嘿嘿!”

  呂慈笑了笑,正要說話。

  就見一個個子不高,身穿黑色黑色長袍,拿著一把折扇的中年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邊走邊說:

  “你們在干什么?”

  這人是誰啊…呂慈和陸瑾一愣,他們是喬裝假冒過來的,對來人的身份自然不了解,為避免露餡,他們沒有答話。

  不過,有時候裝聾作啞并不一定起作用,中年人繼續朝他們走來。

  見此情形,呂仁站了出來,他輕咳了一聲,捏著嗓子,裝腔作勢的開口說話,聲線比往常要細很多。

  “跌為度阿顧啊,阿拉跟你講啊,那赤佬哦,就是個綜桑儂曉得吧?一記頭就把人乃伊組特…”

  他操著一口上海音去告狀,說那位大哥啊,那個鬼佬一下子就把人打死了。

  哥哥的口音讓呂慈有些想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突然感覺一股涼意自小腿一路往上。

  這是…

  他一低頭,便看見一只皮膚慘白的嬰兒,抱住自己的小腿,一雙瞪的老大的純黑眼珠外凸著,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小鬼?可惜沒有張師兄說的壇子…這是呂慈腦中一個想法。

  但緊接著,他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連忙去拉呂仁。

  呂仁正在大飆魔都話,猛的被呂慈一拉,下意識道:“哦呦真的是…”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呂仁也看到了呂慈腿上的那只小鬼,他收斂表情,冷漠地看向那個中年人。

  “四大家族,呂家家主之子,呂大少爺呂仁,呂二少爺呂慈,陸家家主之子,三一門左門長親傳弟子,陸家大少爺陸瑾,我沒說錯吧!”

  中年人淡淡說道,隨著他的到來,周圍的打手們,也各自退后數十步,為他們留足場地。

  呂仁瞥了一眼周圍情況,很快平復下來,鎮定自若道:“來者何人?”

  “我是漕青幫永鑫公司的,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師爺!”中年人淡淡說道。

  “夏師爺?都說魔都有十三太保,乞丐教頭納三少,車夫師爺小阿俏,瞎子酒鬼黑白無常龍虎豹,你就師爺吧,今天這局,是你設下的?”

  呂仁說道,在魔都待了這么多,一些道上的消息,他還是知道的。

  “談不上設局,只是正常交易罷了,我甚至都沒抱多大打算抓住你們,但沒想到你們真的來了,一而再,再而三,你們還真是囂張啊,簡直沒把我漕青幫放在眼里。”

  “按理來說,我得將你們碎尸萬段,但看在你們長輩的份上,你們若是立誓,不再與我漕青幫作對,我可以讓你們離開!”

  夏師爺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三人,這種名門大家的子弟,處理起來就是麻煩,一個不好,就會打了小的來老的,之前的損失,雖說不小,但和四大家族徹底交惡比起來啊,不值一提。

  “讓我們離開?”

  呂慈身上如意勁一震,一腳踩死腿邊的小鬼,咧嘴森然一笑:

  “瞎比,腦子不好使,現在找麻煩的,是你爺爺!”

  “這么說,你們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夏師爺淡淡說道,心里盤算著對上這三個人的勝負。

  “誰要吃罰酒,那也難說的很吶!”

  陸瑾站出來說道,他早就想要動手了。

  “師爺,要用穿云箭叫人來嗎?”

  一個身穿黑色打手服的嘍啰說道。

  “不必!”夏師爺淡淡一笑:“對付他們,七成左右吧!”

  “你覺得你有七成機會能打贏我們?”陸瑾咧嘴笑道。

  “不,我是說,打你們,只用七成力就夠了!”師爺說道。

  “狂妄!”

  呂慈一聲怒吼,猛地一踏地面,一股極強的如意勁貼著地面,掃蕩而出。

  霎時間,在場的所有打手,都只覺得一股粘稠的恐怖味道挾裹全場,船上的人都感到了不同時間段的劇烈耳鳴,有些人甚至跪在地上,大口吐起鮮血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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