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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與師父論道,傳授陰五雷

無線電子書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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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真是開明啊!”

  張之維由衷的贊嘆道。

  這話倒不是溜須拍馬之言,在當前這個年景,很多人都把去“洋學堂”讀書,稱之為“把靈魂賣給洋鬼子”的下賤勾當。

  張靜清一個修道之人,竟然能放下成見,進洋學堂念書,甚至成為天師之后,還偶爾研讀,不可謂不開明啊!

  “說不上什么開明!”

  張靜清伸手撫摩著那些書的背脊:“國家的發展,其實就和異人的修行是一樣,若沒有足夠的護道手段,就會挨欺負,想要改變,光有決心是不夠的,還得有方法,對手其實就是最好的老師!”

  張之維說道:“師父說的極是,西方的有些東西,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那東瀛本是一彈丸小國,就是吸取了一些西方的知識,才得到了發展,而前朝的掌權者又都鼠目寸光,閉關鎖國,所以才有今天的局面!”

  張靜清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張之維,有些欣慰道:

  “不小看他們呢?”

  張之維道:“我從未小看過他們,我只是戰略上藐視,但在戰術上,卻是無比重視,像這次遼東之行,基本做到了不留活口,倭寇那邊的雞蛋黃都快被我搖散了,蚯蚓都恨不得豎著切開!”

  蚯蚓豎著切開,雞蛋黃搖散,這都是哪兒聽來的混賬話…

  張之維的話讓張靜清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旋即又恢復嚴肅的表情,道:

  “你這次遼東之行,殺了這么多人,你能保證,里面就沒有好人嗎?”

  張之維沉吟片刻,道:“不能保證,不管什么地方,都會有好人,即便是全性之中,也不乏一些義士,更何況東瀛是一個國家,不過我倒是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不過你這種想法倒是正確的!”

  張靜清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沉聲道:

  “這不是個人恩怨,這是兩個民族的戰爭,無關對錯,我們所有人,都是從一開始就站好了立場,伱有這個覺悟,師父很放心!”

  張之維有些意外的看著張靜清,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還以為會得到師父的訓斥,卻沒想到得到了師父的夸贊。

  “怎么?感覺很意外?”張靜清道。

  “有一點點!”張之維說:“我還以為師父會認為我殺心太重,讓我在山里苦修,不再下山呢!”

  張靜清嘆了口氣,道:“以前為師確有此想法,那是因為為師擔心你境界不到,被山下紛紛擾擾的妄念所影響,從而誤入歧途。不過以你現在的境界,卻是不用一直在山上苦修了,那樣只會耽誤你!”

  “師父何出此言?”張之維有些不解張靜清的心態變化。

  張靜清解釋道:“人在世間,劫難重重,其實無論是我們正一派,還是全真派,在修行初期,都得有一顆厭離世俗紅塵的紛擾,求得清凈的心。”

  “這對修行者來說,是一種最好的心態,但對現在的你來說,卻是壞事。”

  “因為你已經到內圣外王,以身化國,思維高坐靈臺,不受妄念所擾,俯瞰身體全境的境界!”

  “在這個境界下,清修已經不再適合你了,按我們正一派的宗旨,你要下山,以正驅邪,以一統萬。”

  “若以全真教的宗旨,則是入世修行,拿起世俗,再放下世俗,達到上善若水的境界,”

  “若以佛教的宗旨,則是下山普度眾生,做那大乘的菩薩,而不是青燈古寺,枯坐修行,自我斷滅的阿羅漢。”

  “所以說,為師若繼續讓你留在山上,厭離世俗,反倒是在助長你的心魔啊!”

  張靜清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嘆息了一聲說道。

  其實,在得知張之維在濱城的所作所為之后,他確有此想法。

  但今天,在聽了張之維拿捏心魔,又見到張之維比他還高大幾分之后,張靜清才恍然覺悟,自己這徒弟已經長大,已經不是需要站在他身后,被他保護的雛鷹了。

  他的羽翼已經豐滿,已經可以在藍天展翅翱翔,自己若再強行將其留在山上,只會害了他。

  現在,自己要做的便是鍛煉張之維獨當一面的能力,自己可以給他善后,就好像濱城之事一樣,但不能再強行干預他的一些行為了。

  不然,自己就會成為徒弟修行一途上的妄念。

  “師父…”

  張之維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有些心緒,語言難以形容。

  張靜清看了張之維一眼,“自由了,開心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嘿嘿嘿…”張之維只是傻笑。

  “你踏足這個境界有段時間了,有何感想?”張靜清又道。

  張之維想了想,道:“到了這個境界之后,性命上的修行變慢了,就好像路到了盡頭一樣,若非期間人體五行調節成功,只怕進步微乎其微!”

  這次下山,他最大的提升是在術和靜功上,性命的提升反而最小。

  當然,說是最小,只是相較于其他方面的進步,若換到一個尋常異人身上,那進展可謂是突飛猛進,一步登天。

  不過這一點,張靜清顯然是不清楚的,他點頭道:

  “確實是這樣,性命修行到了這一步,前路就已經迷茫了,很多修行者都不畏懼生死,但怕路到盡頭,你才剛踏足此道,可能感觸還不太深。”

  “若是待久了,即便是心智再堅韌的修行者,也會產生迷茫和厭倦,從而滋生心魔,若能度得了這一關,那便是涅槃重生,若是度不了,那便是魔劫!”

  聽了師父所言,一個白發勝雪,衣袂飄飄的人影躍入張之維的腦海:

  “師父,我想起陸家壽宴時,三一門的左門長,曾向您求證道路,他是否就處在渡魔劫這一關?”

  張靜清點了點頭:“左門長與為師相交已久,他年輕的時候,修行出了點岔子,只能一直保持著逆生狀態來續命,所以一直保持著年輕時的模樣。”

  “但正所謂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亢龍既是盈,大盈既是滿,滿則缺,不可久矣,逆生狀態的維持,也是需要消耗先天一炁的,他若遲遲無法叩關成功,踏足逆生第三重,只怕會散功而亡!”

  張之維想到了劇情中左若童的下場,道:

  “那師父覺得左門長能成功嗎?”

  張靜清沉吟片刻,道:“據為師所知,雖然前路未知,但一直以來,左門長來都沒有迷惘和放棄,反倒在勇猛精進,為師相信…他…能成功!”

  “徒弟也希望他能成功!”張之維說道。

  雖然他與左若童相交不深,但即便只是淺淺的一面之交,他也能感受得出來,左若童是一個令人尊敬的長輩,絕不是像后世全性苑陶所言,是個被氣死的心胸狹隘之輩。

  更何況,左若童還是他小弟陸瑾的師父。

  “左門長之事,輪不到你我去擔憂,還是說說你自己吧,你來給為師形容一下,思維高坐靈臺,俯瞰身體全境是什么感覺?”張靜清問。

  張之維閉目感受了一下,說道:

  “思維高坐靈臺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旁觀者,在觀察自己身體的種種變化,各種信息,甚至是情緒的波動。”

  “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情緒變化,厭倦,懈怠,鼓舞,熱血,悲傷,寂寞,孤單,歡喜等種種,有一種我非我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些情緒我也能感受到,我也有悲傷、憤怒和喜悅,但它們卻不能撼動我,真正影響到我的本心。”

  “這怎么形容呢…”

  張之維思忖片刻,繼續道:

  “總得來說,在這個狀態下,不論情緒如何變化,而我始終未變,就如清水從天上降落,到達地面上,沾染上了塵埃,但是經過烈日蒸騰,重新上天,又化為清水,塵埃就遺留在大地之上,我的本我意識不染塵埃,一直真如本性,清凈無暇!”

  張靜清聽完,沉思了好一會兒,道:

  “你這個形容的倒是很貼切,心魔其實也是一種妄念,你的本我意識不被妄念所擾,看來你確確實實能鎮壓住心魔!”

  “師父放心,若真有問題,我早就來問師父了!”張之維說道。

  張靜清點了點頭,又說道:

  “你雖然以力鎮壓了心魔,還役使心魔為你調節人體小天地內的五行平衡,但心魔都沒消失,即便它為你所用,也只是一時的隱忍罷了。”

  “心魔與宿主本為一體,你越強它也會越強,你讓它調節人體五行,其實也是在讓它掌握人體五行,只怕五行全部調節之日,便是它爆發噬主的時候!”

  姜還是老的辣,張靜清一眼就看穿了“國師”的想法,并點了出來。

  對于師父,張之維沒有隱瞞什么,直言道:

  “這其實我是知道的,它是我心之本相,它的想法,我自然了若指掌,不過,我也有應對策略!”

  “三昧真火?”張靜清說。

  “師父您知道啊!”

  張之維張開手,一縷藍青色的火焰從掌心騰起。

  “之前葛溫和文章出來給為師說過,不過他們只是猜測,現在看來是真的!”張靜清凝視著火焰說:“是陸家大院比試時,諸葛家的那個小子給你的?”

  除此之外,他不記得張之維和其他諸葛家的人接觸過。

  張之維點頭:“當時我指點了他,投桃報李,他傳給我這個!”

  張靜清說道:“這是諸葛家的家傳絕學,你既已學會,為師不追究,但無諸葛家的首肯,你不得傳給他人!”

  “師父,這點江湖道義,我還是懂的!”張之維說道。

  且不說三昧真火是諸葛家的絕學,不得外傳,就是能外傳,張之維也不會傳。

  因為這門絕學的難度太高了,比唐門丹噬的難度還高,丹噬在這百年間,還出了好些個領悟者,但三昧真火在這幾代人里,可是除了諸葛青之外,無一人學會,稍有不慎就會身死,他可不拿這東西出去害人。

  “三昧真火可燒神魂,以及從神魂中誕生出來的東西,心魔正好就在其中,你有它壓軸,為師也就不擔心了!”

  張靜清說道:“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以力革鼎的大圣之路,為師也不攔你,只希望你能堅守本心,莫授人惑,向里向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以銳利的氣勢,切入無間之人生,劃破天人阻隔!”

  張靜清的這番話,張之維聽得明白了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并不是張靜清讓張之維當個殺坯。

  這其實是一個典故,出自佛門禪宗五派之一的創派祖師臨濟禪師,完整的話應該是——“欲得如法見解,但莫授人惑。向里向外,逢著便殺。逢佛殺佛,逢祖殺祖…始得解脫。”

  這其實是一種意境,想要得道,就不能受妄念所惑,不管向內向外,凡是心理的、生理的、社會的、自然的…

  一旦開始控制你,迷惑你,讓你誤入歧途,那就要應該一刀兩斷,這就是“逢著便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弟子謹記!”張之維鄭重說道。

  “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張靜清揮了揮手說道。

  張之維沒有走:“師父,我想學陰五雷!”

  張靜清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倒是直接的很吶,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我跟師父您客氣什么?”張之維嘿嘿笑道。

  張靜清笑了笑道:“自古以來,想要陰陽同練,非完整五雷正法不可,但你既然另辟蹊徑,調和了陰陽,那兼修陰五雷也就不無不可了,為師也想看看,不依靠脾炁,僅靠心肺和肝腎四種炁,能修出個什么東西來!”

  “比五雷少一雷的四雷正法?”張之維道。

  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廢話?張靜清沒好氣的看了張之維一眼,道:

  “五雷正法并非是單純的陰陽雷法融合,具體的內容,為師無法告訴你,只能你自己去摸索,接下來,我傳你陰五雷,你記好!”

  張之維趕忙洗耳恭聽。

  張靜清繼續道:“道貫三才為一炁耳,天地得此一炁,千變萬化,人為萬物之靈,得此一炁,可以撼天地,動鬼神。”

  三才又名三寶,指的是精,氣,神,三才合一便是先天一炁。

  “要修陰五雷,需要先運一炁歸腎宮,運九周,令腎水之炁盛…再運行至肝宮,生發出肝木之炁,肝木陰中少陽,可為火,運轉三周,令火旺盛,先教陽極,庶幾陰生也…”

  “然后以此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運轉七周,要令水旺。方以此水火相濟…再運五周,五行之氣都化陰,則為水臟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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