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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前輩們的選擇,考核第二關

無線電子書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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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贊成,誰反對?!”

  白玉宮這話,可謂是相當不客氣,半點面子沒給同道們留,甚至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但他有這個底氣,身負神宵宮的三品法職,以及驅邪院的正四品法職,單論法職而言,他是在場眾人里最高的。

  論實力嘛,雖沒比過,但從他背后那密密麻麻的鬼影來看,必然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不過,他所威脅的對象嘛…都是老輩,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一時間,現場劍拔弩張起來。

  張之維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一幕,這位白道爺的變化,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只是經過了一個善惡審判,對他的態度,就從嗤之以鼻到敬他如神,不僅要放棄爭奪法職之位,還自告奮勇,要來當他的護道人,護他取得法職…

  這種情況…我…收了一個老迷弟?張之維心里腹誹。

  其他人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這一幕,甚至還在進行中的善惡審判都沒有人關注了,全都目光如炬的看著幾個前輩之間的爭鋒,畢竟幾個小輩的那點破事,哪有這場面刺激?

  此刻,面對咄咄逼人的白玉宮,幾人表情各異。

  張御山是氣憤,他天師嫡傳,道門高功,誰見了不恭恭敬敬的,什么時候被這么訓斥過。

  葛溫這個笑面虎,則是把笑容收斂,在沉思。

  而魏文章本來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在頻繁的瞥了幾眼張之維身后的鬼影大軍以后,他的臉色突然就平和了起來。

  至于趙汝澮,則是一直低垂著眼眸,看也不看白玉宮一眼,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

  一時間,場面陷入僵局,白玉宮皺眉,贊同就退下,不贊同就做一場,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他正想再開口,葛溫卻先一步說道:“我贊成白道兄的意見,能者居之,這驅邪院的從三品法職,確實很適合張之維,我退出!”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均一臉詫異的看向葛溫,沒想到他會第一個回答,而且是在白玉宮如此咄咄逼人的情況,從他背后那近兩百個鬼影來看,此人不應該如此就妥協才對,別人讓你放棄你就放棄,那多沒面子啊。

  其實,葛溫也有自己的考量,之前看到張之維背后鬼影重重的那恐怖場面時,他突兀想起之前和天師張靜清的談話。

  當時張靜清讓他注意一點,還說讓他千萬別想著留手,他當時只以為這只是張靜清的謙辭,就和家長送孩子去學堂時說沒事,犯了事別留情使勁打,打壞了也不要緊一樣。

  但結合現在的場景來看,葛溫突然就明白了張靜清的意思,是在提醒他別大意,免得輸得太難看,天師都有些不看好。

  所以,在白玉宮提出來的時候,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得失,繼續爭下去,且不說他是不是白玉宮和趙汝澮的對手,若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張之維這殺坯,贏了,他是前輩,理所應當,輸了,那就是晚節不保。

  怎么想怎么不劃算,與其到時候灰溜溜的敗下陣來,還不如來個體面的下場,所以他回答的如此干脆。

  見葛溫放棄了,魏文章思忖了一下,看了看白玉宮,又看了眼張之維背后那密密麻麻的鬼影,道:

  “白道長的話雖然不太好聽,但細想一下,卻也不無道理,張之維雖然殺孽深重,但他的善的一端也是最重的,而且他還這么年輕,我們這些當前輩的,得給小輩們一些機會,就不說退位讓賢之類的東西了,但至少也不應該仗著前輩的身份去倚老賣老和他們搶資源,所以我和葛溫道兄一樣,也選擇退出,成全張之維。”

  魏文章雖看起來五大三粗,像個沒什么腦子只會好勇斗狠的莽夫,但其實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平生不好斗,就愛研習科儀經典,所以他的殺孽是幾人里僅次于趙汝澮的。

  而且,就在剛才,他敏銳的從張之維背后那影影幢幢的鬼影里面,看到了幾個身穿紫色狩衣的老頭,這是神道教的服飾。

  對于神道家,他是有些了解的,那種服飾屬于神道教的大神官。

  大神官在神道教里的地位,就相當于道門的高功一樣,這種家伙雖不是很強,可躲在暗處操弄鬼神,卻也算得上難纏,但張之維身后的鬼影里竟然有好幾個,這實在讓人吃驚。

  不僅如此,他還驚鴻一瞥的看到,一個領口繡有幾顆星星的鬼影一晃而過。

  這種軍服他也認識,是倭寇將級軍官的軍服。

  如今沒有大規模的戰事,這種級別的家伙,在神州大地鳳毛麟角。

  最近死的一個,便是濱城的少將司令官藤田,這是精通空手道的高手,卻在濱城暴亂時,死于契卡特工的暗殺之手,鬧的是沸沸揚揚。

  當時聽聞這個消息,他還大聲叫好,以為能讓他們狗咬狗,卻是沒想到,哪有什么契卡特工暗殺,分明就是張之維這小子干的。

  他在去長白山之前,先去了濱城,偽裝成了契卡特工,殺了個天翻地覆。

  以一人之力,把一座城攪得天翻地覆,還宰掉了這座城里的最高指揮官,此等戰績,簡直駭人聽聞。

  魏文章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若是自己要面對幾千全副武裝的士兵,數個神道教的大神官,以及一個實力非常不凡的空手道將軍,別說鏟除,只怕自保都難。

  而這,張之維卻做到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樣的方式取巧做到的,但既然做到了,他魏文章就服他,而且心服口服的那種。

  所以,他甘愿放棄資格,這不是畏懼白玉宮,而是真覺得這法職就該屬于張之維,甚至若非二品法職沒位置,他都認為張之維可以去領二品法職了。

  見葛溫和魏文章都干凈利落的放棄,張御山有些錯愕,符箓三宗的面子呢,葛家和魏家的面子呢,這白玉宮一逼宮就放棄,說出去像什么話,別人怕是以為自己是怕了他。

  其實,看到張之維背后海量的鬼影之后,他也明白了為何三位師兄要讓張之維來領法職。

  這時候,他領法職的意愿已經不是很強了。

  若是張之維提出來,讓他這個當師叔不與他爭奪法職之位,他一定欣然同意,甚至是白玉宮好言相勸,他也能心甘情愿的放棄。

  但白玉宮以這種威逼似的方式,他如何有臺階下?

  他若低頭,天師府張家人的顏面何存?

  祖天師血脈的里驕傲,不允許他在這種情況下低頭。

  他要和這個姓白的牛鼻子老道斗一場。

  斗完了,他再以張之維是自己師侄,自己不與他爭奪為由放棄。

  如此一來,面子和里子都有了。

  “我反對,白道兄,法職之位,能者居之,但如今判官還在善惡審判,你就想越俎代庖?”張御山呵斥道。

  趙汝澮抬眼,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張御山,隨后點頭道:“御山道友說的在理!”

  不同于符箓三宗的立場,他肯定是不會放棄法職之位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決不允許法職之位,落到一個心狠手辣,殺生無算的狂徒手里。

  再則,剛才白玉宮的那番言語,擺明了是在針對他,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他雖不殺生,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好好先生,自然不可能同意。

  趙汝澮不答應,情理之中,張御山不答應,意料之外,白玉宮面無表情,直視張御山:

  “道友,貧道這是在好言相勸,伱切莫自誤!”

  “自誤?”

  張御山冷笑一聲,喝道:“道友如此猖狂,是不是沒把我奔雷手張御山放在眼里?”

  作為龍虎山精通雷法的高功,張御山自然不能無名之輩。

  早年間行走江湖,也崩闖下過諾大的名頭,有過諸多外號,這奔雷手只是其一,但他卻頗為喜歡,因為他確實是以雷法漸長。

  只是這個名頭嘛…張之維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說不出那里不好,就是不太對勁。

  師叔早年行走江湖,該不會還用過文泰來的假名吧…

  張之維心里吐槽,有心問一下,卻發現有些不合時宜,師叔和白玉宮已經劍拔弩張。

  “這么說來,御山道友是要試試我的雷法是否鋒利嗎?”白玉宮面無表情道。

  “我的雷法也未嘗不利!?”

  張御山絲毫不慫,論玩雷,天師府怕過誰?

  “我也一樣!”趙汝澮也抬起了頭,目光一改之前的溫吞,犀利無比的直視白玉宮,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天師府,神霄派,清微派是天下道門中最擅長雷法的三個門派。

  其中,神霄派的祖師爺薩守堅是少年天師張繼先的弟子。

  嚴格來說,神宵派的雷法起源也是天師府的五雷正法。

  但薩守堅成為自證天師之后,對雷法進行了改良,現在神霄派傳承下來的神宵雷法,已經和五雷正法大相徑庭。

  雖聞道有先后,但薩守堅和張道陵都是天師級的存在,所以白玉宮也有這個底氣去碰一碰張御山。

  眼見雷法三宗的三個前輩爭執起來,眾人紛紛矚目,想知道這三個宗門里,到底是誰的雷法更勝一籌。

  “這…”

  這場面,倒是讓張之維有些錯愕。

  老迷弟和師叔鬧起來了,他該幫誰?

  幫師叔,未免太不知好歹。

  雖然他并不需要白玉宮的護道,但畢竟是他人的一番好意,他若斥責于他,與以怨報德有何區別?

  他張之維干不出這種事。

  至于幫老迷弟,親疏有別,那更是不行。

  “真想像敲老陸和二璧一樣,一人賞幾顆板栗了事,不過這種事,還是教給鐘馗去辦吧!”

  張之維心里腹誹,旋即看向武判鐘馗。

  只見鐘馗正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白玉宮三人。

  先前鐘馗為張之維審判完,就重新回到了酆都城門口,繼續如神像般立在那里監考全場。

  作為考核官,這邊的動靜,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只不過這幾人先前一直在耍嘴皮子,沒有動手,他自然不做干預。

  但現在,幾人劍拔弩張,渾身炁息激蕩,白玉宮的臉上,甚至有藍紫色的電流在他的眉發間流竄,大有下一秒就要動手的架勢,他這個考核官自然不能再坐視不理,當即一聲大喝:

  “狂勃惡徒,本判面前,豈是爾等逞兇的地方!”

  說罷,大手一揮,那些先前就穿在眾人身體內的鐵索,猛地一繃緊,拉的白云宮三人一個踉蹌。

  同時,之前善惡審判時出現的感覺再現,那鐵索就好像封經符一樣,鎖住了身體的奇經八脈,一身手段用不出半分。

  判官出手,劍拔弩張的三人消停了,冷哼一聲,各自盤坐。

  現在是審核階段,不便動手,待到考核的對抗環節,再來各施手段,各顯神通。

  “白前輩,你的心意我領了,但大可不必如此,以我的實力,足以競爭這三品法職!”張之維說道。

  這話委實有些不客氣了,意思也很明顯,但周圍人卻不覺得這是狂勃妄言,反倒覺得很合理。

  白玉宮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你的實力是你的事,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我若不做點什么,念頭不通達!”

  作為道門高功,各種經書典籍他讀的不少,各種道理也知曉,也曾修身養性過,但無論怎么修,他總覺得心里不痛快,如鯁在喉。

  后來他才發現,自己所求的無非就是一個念頭通達。

  見此情形,張之維抱了抱手,也不再多言,繼續注視善惡審判。

  隨著最后一人被評價為善,善惡審判這關算是結束了,賞善罰惡司的判官走到鐘馗身后消失不見。

  鐘馗一揮手,身前出現一個紅銅四角判臺和一把太師椅。

  他拂起衣袍,一步坐上去,伸手,手中出現一塊驚堂木,猛的在判臺上一拍。

  霎時間,眾人面前一道道烈焰沖天而起,焰火化作一口龐大的油鍋,油鍋里的熱油如巖漿般翻滾著,里面時不時的閃過一張扭曲猙獰的人臉。

  鐘馗高居紅銅四角判臺,濃眉如劍,眼如銅鈴,喝道:

  “第二關,油鍋取匙,你們身上鎖鏈的鑰匙,就在那油鍋之中,若能一炷香時間內取出,當可打開身上枷鎖,進下一關,若不能,便被鎖在此處,直至考核結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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