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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沖入長白山龍脈炁局

無線電子書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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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覺得收保護費這個詞,不太好聽?”張之維淡淡道。

  “是有一點!”關石花點頭:“這一般是黑皮狗們用來魚肉鄉里的說法!”

  黑皮狗指的是軍閥們的巡捕,因為經常與官宦及豪紳相勾結,欺壓百姓魚肉鄉里,因此坊間稱呼他們為“黑皮狗”。

  “外人的看法,不足道哉,都是外界施加在身的妄念,太過在乎,就會被外界所操控,其實無論是保護費也好,收稅也罷,都是一回事,只要是真的做了實事就好。”

  “我們天師府坐擁上清鎮,及龍虎山周圍良田數萬畝,佃戶數都數不清,是那一塊最大的地主,但只要不魚肉鄉里,被叫地主又何妨!”

  張之維淡淡說道,龍虎山的產業聽起來很夸張,但其實一點也不夸張,要知道,天師府最早就是軍閥起家的。

  祖天師張道陵的孫子,第三代天師張魯,在東漢年間,甚至帶著一幫牛鼻子,占據整個漢中近三十年。

  現在的天師府,只剩下上清鎮那一畝三分地,只能算是落魄了,家人們。

  “張師兄說的是!”關石花連忙說道。

  “對了,我們現在到長白山的哪兒了?”張之維問,有關石花這個向導在,進山之后的事,他基本沒插手過。

  關石花說道:“我們已經過了雪線,進入長白山的深處了,張師兄你注意到沒,現在四周一片全白,地上的雪,起碼得有半米厚了,得虧這符馬給力,若是一般的馬匹,只怕已經寸步難行了!”

  “那是!”這時,王藹又來接話題了:“張師兄的符馬可好使了,別說這種積雪路面,就是很陡峭的山崖,都能如履平地的跑上去呢,就是石花兒你得注意一點,這馬沒有馬鐙和韁繩,必須抱緊馬脖子,別被摔下去!”

  王藹貼心的向關石花傳授經驗,剛開始騎馬的時候,為了追上前面三個莽夫的步伐,他可是吃過不少虧。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這點難度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在我小時候,我經常和仙家們一起去林間抓野豬來騎,相比野豬,張師兄這符馬,可太好用了!”關石花說道。

  “果然,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一豬二熊三老虎,你抓野豬來騎,難怪叫你虎妞!”張之維笑道。

  “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也得虧有仙家寵著!”關石花說道。

  “你們和仙家關系很親近嗎?”張之維問。

  “這個得看人,有些仙家好親近,有些仙家不好親近,不過,也許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原因,仙家們對我都挺好,就像親人一樣!”關石花說。

  張之維若有所思,師父經常說異人界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這么看來,修出馬仙一道,才是真正的人情世故啊。

  隨后,張之維也不再多言,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的風景。

  長白山風景很美,舉目望去,山的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顏色。

  天穹和山峰相互映襯,所形成的那種巍然感,還是讓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但同樣的,險惡程度也在上升,越往里走,也就越險峻。

  他們此刻,就疾馳在一處布滿雪的六十多度的斜坡上,得虧符馬給力,若是一般馬匹,只怕早就人仰馬翻了。

  翻上斜坡,他們來到這一處小山的山脊上,從這里可以看到前方更高的山,也可以看到來時走過的森林。

  關石花極目眺望,指著前面說道:

  “你們看,前方本來古木參天,但有一片地區卻顯得有些稀,這里應該在很久之前被人砍伐過。”

  張之維道:“古時候修陵建墓,一般都是就地取材,你的意思是,我們離皇陵已經很近了。”

  他們能用的也就一個指南針,雖然大方向有,但細節上的東西全無。

  關石花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我們一路沒有遇到什么特別難過的障礙,這里附近肯定有過古代的大工程,所以山體給修過了,這尋龍羅盤的指引,應該沒有問題,目的地應該就在前方。”

  “不過大家要小心一點,下面這種雪地下面有氣泡,不僅厚,還很松,很容易滑塌,一定要緊跟隊伍,要是迷失在這里,那就麻煩了,別說這種惡劣天氣,即使是能見度極好的天氣里,在雪地上跋涉都是極危險的事。”

  一行人繼續往前,雪越來越厚了,慢慢從半米深,變成一米多深,甚至淹沒了大半個馬匹。

  這種厚度,若是普通馬匹,已是寸步難行,即便是符馬,也需要時不時魚躍而起,不然容易淹沒在茫茫雪地里。

  不僅如此,風也越來越大,滿耳是風聲,想說句話,嘴巴張開,冰涼的風就直往里灌,即便是他們一行人都換上了熊皮大襖,但還是感覺到了寒冷。

  “你們看,怎么回事,雪地里怎么會有一串腳印?”

  王藹突然指著前方,大聲喊道。

  眾人齊齊看去。

  果然,前方的雪地上,有一連串通向遠方的腳印。

  “在我們的前面還有人嗎?”陸瑾說道。

  “想什么呢,這么大的雪,就算前面有人,這腳印也該被雪覆蓋了吧!”呂慈說道。

  “這串腳印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我有一種跟上去的沖動!”王藹說道。

  無根生笑道:“我來時聽一些老參客說,長白山的風雪中有著之前死在雪地里的人的靈魂,這些靈魂很孤單,一心想要留下更多的人來陪伴他們,所以他們就會在人的前面走,留下腳印,很多人誤以為有人在前面走,興奮地想要追上去,結果就再也沒有出來,我們是不是遇到這些迷失的靈魂了。”

  關石花點頭道:“這種說法聽起來荒誕,但確實有很多參客,說他們走著走著就看見了腳印,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沿著腳印走,必須另選道路,因為你一跟上去就會跟到死,那行腳印是永遠沒有盡頭的。”

  “這種情況…”張之維聽過一些科學解釋的,說是人的兩腿長度總有些微的不同,會不由自主地向一側打偏。

  短距離看不出來,路走長了,就會走成一個圈,回到原地。

  那些被腳印吸引,走上死路的人,事實上看到的是他們自己之前的腳印。

  他不知這科學解釋是否真的科學,但眼下這種情況,肯定不能用這個來解釋。

  他們手持羅盤,不可能偏離,就算有偏離,也不可能偏離這么大。

  既然科學講不通,那就只有玄學了。

  張之維睜開妄破神眼,往前看去,觀察炁的流向。

  “小天師的眼睛好亮啊,你看到了什么?”無根生突然說道。

  張之維說道:“我看到了空氣中炁的流向,看似無序,卻暗自又有些規律,隱約形成了一個非常大的旋渦,而我們就在這個旋渦的邊緣,這應該是一個炁局無疑了,來時,劉掌柜曾說,皇陵被一處強的炁局包裹,若無意外,我們就在這個炁局的邊緣。”

  “這里是一個炁局?”陸瑾眼睛一亮:“那不是張師兄的拿手好戲嗎?張師兄神威無堅不摧,干它吧,一炮給它媽干穿!”

  “假正經,你究竟是要張師兄干它,還是干它的媽啊!”呂慈一臉揶揄道。

  張之維:“……”

  這兩個家伙有些跳脫了,是時候敲打一下了。

  張之維屈指,彈出兩顆小金豆子,打得兩人額頭起包,抱頭鼠竄。

  見到這一幕,眾人皆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兒,無根生饒有興趣道:

  “剛才陸瑾說炁局是小天師的拿手好戲,小天師對炁局很有研究嗎?”

  張之維用食指拇指比劃了一下:“一點點吧!”

  “一點點?”無根生表示不信,“一點點就能把炁局干穿嗎?”

  “只是暴力破局而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而且,這個炁局很大,我的方法有沒有用,還很難說,得先進去看看才知道!”

  張之維看了看炁的流向,道:“從現在開始,我走前面,你們注意跟上我的步伐,不要掉隊,如果有誰不小心掉隊的話,就待在原地,不要亂走,等我來找!”

  “那如果說掉隊了,還亂走,會怎么樣?”陸瑾一身反骨。

  “會怎么樣不好說,”張之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但我肯定,他會挨雷劈!”

  陸瑾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張師兄的意思是,這個炁局的觸發,與雷霆有關?”

  呂慈也說道:“如果走錯路會挨雷劈的話,那這個炁局無疑就很恐怖了啊!”

  “呵呵,你們可能誤會了,小天師的意思,不是這個炁局與雷霆有關!”無根生笑著說道:“而是你們走丟了,還亂跑,他就要用雷劈你們!”

  陸瑾:“……”

  呂慈:“……”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張之維對無根生豎起大拇指,他就是這個意思。

  “誰叫我與小天師一見如故,”無根生笑道,“這叫知己!”

  陸瑾摸了摸額頭上的紅印子,心里有些發憷,暗下決心,一定要緊跟張師兄的步伐,不挨雷劈。

  呂慈也是這個想法,雖然他確實很想見識張之維的雷法,但他要的是在考校和指點時領教,可不是想單純的被虐。

  “這還是呂慈那個虎逼嗎?”關石花感嘆道,“張師兄威嚴很深啊!”

  “那是當然啊,石花兒,我給你講講路上的事兒吧,陸瑾之前做事,腦袋上都被打出了一個‘葫蘆’呢…”

  王藹為了討關石花芳心,決定背刺兩位發小一波。

  結果背刺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左一右兩只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一左一右兩只拳頭,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有異性沒人性是吧!”

  “重色輕友是吧!”

  剛還互損的兩個人,根本不需要商量,只一眼就達成了統一戰線,還沒等王藹求饒,對著他的太陽穴就是一頓猛鉆,鉆的王藹慘叫連連。

  關石花站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砰!砰!砰!”

  最終,這場鬧劇,以三人頭上冒起三個大包而結束。

  張之維甩了甩手:“抱歉了,今天沒心情和你們鬧,走了,該進山了。”

  “對了,張師兄,我倒是有個想法,在我們這的冬天,其實雪橇是最方便的工具,我們可以做一個雪橇,用符馬拉著,所有人都在雪橇上,就不用擔心走丟了!”關石花提醒道。

  “這個可以有!”張之維點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炁局非同小可,還是穩健點好。

  “那我們現在就地取材,做一個吧!”關石花道。

  “何需如此麻煩?”

  張之維一伸手,金光以炁化形,從指尖蔓延而出。

  手指劃動,金光在空氣中快速地勾勒。

  幾個呼吸間,金光線條漸漸構成了一架雪橇。

  “不愧是張師兄,好強的掌控能力,這以炁化形的功夫簡直絕了!”關石花一臉驚嘆道。

  她還是第一次見張之維展現這一手,之前只知道張之維修為強,打人一巴掌一個,沒想到在細節把控上,也是不逞多讓啊。

  其他人倒是見怪不怪了,

  翻江倒海的場面都看到過了,這算啥?基操勿六。

  “上車,出發!”

  張之維一聲令下,眾人齊齊跳上雪橇,心念一動,符馬狂奔,拖著雪橇闖入炁局之中。

  與此同時。

  長白山深處的一處山谷里。

  符箓三宗,普陀三寺,四大家族…各門各派的人齊聚在此,在商議對策。

  人群中,一名國字臉,一臉嚴肅,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看著手里的六爻金錢,道:

  “我等被阻在這里多時,這皇陵的建筑布局有些詭異啊,真的是那位范仲淹的子孫,范文程的杰作嗎?”

  此人是術字門的門主,胡圖,異人界的名宿之一,不僅一手六爻金錢之術出神入化,其本人也是一身正氣,鐵面無私,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尊敬的稱呼他一聲胡圖大師。

  值得一提的是,后來甲申之亂的徹底爆發,便是由他掀起的。

  當時,各家各派的掌門,知道自家弟子和全性妖人們的掌門結拜后,開始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各派掌門最初的想法是抓回門中,關起門來自己處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但胡圖大師是個例外,他眼里容不得沙子,直接在會場上,帶來了三十六賊之一——胡海旺的尸體。

  眾人看到尸體,紛紛沉默了。

  因為,胡海旺是胡圖大師的兒子。

  他竟然帶頭處決了自己的兒子。

  至此,甲申之亂正式開始。

  為了不讓全性破壞抗日的異人聯盟,胡圖可以親手處決自己的兒子,如今遼東事件,他自然沒有不來的理由。

  而站在胡圖大師旁邊的,是此次行動的發起者,四大家族中高家的家主。

  高家主穿著一身馬褂,留著寸頭,高大魁梧,留著一圈胡子的面孔算得上英挺,眼睛如燭火般閃亮。

  高家主皺眉道:“按理來說,這確實是范文程的手筆,此人字憲斗,號輝岳,輔佐了四個君王。”

  “其能力自不必多說,說是滿清開國之‘劉伯溫’也不逞多讓,其一身術法手段,依然相當高絕!”

  “之所以聲名不顯,主要是因為韃子容不下漢人,即便他這么大的功勞,死后也被康熙打入了帶有侮辱性質的二臣之列。”

  “不過,韃子能看輕了他,但我們卻不能看輕,此人設下的炁局,該如何去解呢?胡圖大師,您是否有破局的手段了?”

  胡圖大師沉吟片刻,道:“通過這些天的試探,還是摸清了一些底細,這個皇陵位臨長白山的東南,壓在松花江,圖們江,鴨綠江三江的源頭上,四周高,中間低,正所謂吉龍吸水,風生萬象,這便是風水名局,龍興之地啊,不過嘛…”

  “這里最初本是一場鎮壓風水龍脈的炁局,本不應該有如此詭譎的能力,后面滿清的數位君王都曾改建過這里,給這個炁局之上,又加了幾重炁局,高家主,你看那個方向!”

  胡圖大師指向遠方,那里聳立幾座山峰,造型如同旗幟。

  “這些山峰并不是天然形成的,應該是人為打造成這樣的,我們當前這個方向,只能看到一部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種山峰應該有八座才對,炁局名為,八旗拱龍!”

  “要想破了這里炁局,殺進皇陵之中,這八座山峰是關鍵啊!”胡圖大師說道。

  “他媽的王八犢子的,咱們下山去搞幾批雷管,把這幾座破山給他媽的炸了!”有個東北老哥一臉怒氣道。

  “就是,怎么能叫倭寇鬼子在咱們的地方耀武揚威?”

  “這幾座山峰可不好炸啊,本身就不小,還被炁局拱衛著,難辦難辦!”

  “我想胡圖大師一定有辦法應對。”

  眾人議論紛紛,一個年輕的聲音插了進來。

  “鎮龍風水局也好,八旗拱龍也罷,都不是關鍵的,這里還有一道隱藏在暗處的風水炁局,這應該是倭寇的那位大宮司的手筆,它才是最關鍵的!”

  說話的居然是一個小眼睛,頭發凌亂,衣服破舊,下巴還有點地包天,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道士。

  “周圣,周小猴子,各位前輩當前,有你說話的份嗎?”

  人群里,一個中年道士怒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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