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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梁昭

無線電子書    大內御貓,從虎形十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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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露拜爾開出的條件讓李玄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提醒道:“那可是一門魔功。”

  “我知道,但伊格尼斯的魔功從我教神功中領悟,我需要確認一下他都領悟了什么。”妮露拜爾說的淡定。

  但李玄想,這里面的原因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圣火教都已經有圣火不滅體了,還要伊格尼斯這種歪門邪道的功法有什么用?

  之前莎朗給他說過,圣火不滅體被分成上下兩部是不得已而為之。

  否則,即便身為掌控西域的武學圣地,也依舊無法保證能一直有天命者出現。

  沒有天命者,陰陽功法也不過是一個擺設,誰都無法修煉。

  但圣火不滅體被拆分成上下兩部之后,圣火教能保證代代都有實力強大的圣女。

  只是聽剛才莎朗和妮露拜爾的對話,妮露拜爾這個圣女比較特殊,因為屬于臨危受命,少了很多正常圣女該有的東西。

  比如老一輩教內高手的支持,以及代代圣女的功法傳承。

  如今莎朗雖然有恢復實力的跡象,但以她現在的狀態,肯定是無法給妮露拜爾傳功的。

  而且見她們倆之后也不再提及此事,恐怕已經過了傳功的時機。

  李玄雖然不明白妮露拜爾的用意,但她愿意為吉赫納魔炎出手,這就足夠了。

  李玄所求的也不過是招攬更多的戰力,好在對抗鄭王的時候多一份勝算。

  妮露拜爾這種高手助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他面上可不能表現出來,這妮露拜爾精明得很,時時刻刻都盤算著討價還價,可不能讓她看到機會。

  “好。”

  對于妮露拜爾的條件,李玄簡簡單單地回了一個字。

  “那不知這功法…”

  妮露拜爾當即巧笑嫣然地問道。

  “事情塵埃落定,我自然不會食言。”

  “你若信不過我,我也多說無益。”

  李玄冷冷傳音,擺好自己的架子。

  只要妮露拜爾想要吉赫納魔炎,她就只能是等著。

  不僅要等著,還得保證李玄的安危。

  不然到時候可就沒地方要功法去了。

  片刻的交鋒已經讓妮露拜爾了解了李玄的脾氣。

  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但態度卻格外的強硬,讓人感到棘手。

  而且妮露拜爾一開始也錯估了李玄和安康公主之間的關系,讓她今天的談判陷入了被動。

  他本以為李玄怎么也得為安康公主和大興考慮,結果安康公主這邊絲毫沒有成為李玄談判的負擔。

  安康公主甚至整個過程都沒怎么跟妮露拜爾說話,將對話的權力全權交給了李玄

  這樣意想不到的局面,讓妮露拜爾有些措手不及。

  但事已至此,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妮露拜爾取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紙,然后交給了李玄

  她已經知道李玄是主事的貓了。

  “阿玄大人,需要時燃燒此符,我會立即趕到。”

  “這幾日,我也會在暗中跟隨南巡的隊伍。”

  “至于其他人,他們能在此事中提供的幫助有限,就不必讓他們摻和了。”

  妮露拜爾說著,竟是將阿依慕和謝輕墨給摘了出去。

  看起來她真的要和自己開出的條件一般,只提供自己個人的援助。

  而圣火教則是盡可能的保持好距離。

  妮露拜爾應該還是顧慮圣火教摻和到王朝內部矛盾的影響。

  李玄倒也沒有過多計較此事,能拉到妮露拜爾當幫手,已經是意外收獲了。

  “就依你所說。”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妮露拜爾說著,沖李玄伸出了手掌,想要擊掌為誓。

  李玄沒有過多猶豫,抬起一只貓爪就印在了妮露拜爾的掌心上。

  “合作愉快。”

  “王爺,我們何時動手?”

  廣臨府驛館內,鄭王的房間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中年書生。

  中年書生穿著一身漿洗的發白的長袍,看起來像是一個落魄的教書先生。

  “不急。”

  鄭王微微搖頭,扶著額頭,閉目沉思。

  “他既然敢下江南,必定也是有些把握,否則絕不敢冒如此奇險。”

  “將他引進最合適的龍隕之地,在那里一決勝負。”

  鄭王耐心地做出最后的布置。

  即便到了江南道,他的那顆心卻總是懸著。

  他不知道永元帝到底是有什么把握,他連猜都沒有一個去猜的思路。

  在鄭王看來,即便永元帝經營多年,扳回了一些局面,可他們之間的差距仍舊不小。

  可這一次永元帝安排南巡,主動出擊,肯定是有什么謀算。

  這種未知讓鄭王很是不安。

  “火老不知所蹤,綠姬身受重傷。”

  “他們倆的空缺也確實需要時間去填補。”

  既然鄭王不著急對付永元帝,中年書生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先生,讓綠姬安心養傷。”

  “至于火老…”

  “還是盡快找一個候補吧。”

  “總這么空缺著也不是一回事。”

  白先生點點頭,明白了鄭王的意思。

  恐怕火老是回不來了。

  至于更早失蹤的竹五峰那就更不必提。

  到了江南之后,白先生等人行動更加肆無忌憚。

  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永元帝的人手能護住他都算不錯了。

  因此鄭王越發自由,不再像南巡一開始時那么受制于人。

  “對了,王爺。”

  “永元帝召見了梁昭,現在應該已經見上了。”

  白先生稟報道。

  鄭王不禁露出笑容,打趣道:

  “梁昭去年貶官還鄉,在廣臨府呆的還算安生。”

  “誰能料到永元帝竟追到了他家里來。”

  “見就見吧,他們倆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

  看起來鄭王對梁昭很是放心。

  白先生見鄭王沒有讓他過多留意,便也點點頭,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

  在永元帝的房間內,前任中書令梁昭正被召見。

  梁昭正是梁楚楚的父親。

  梁昭面龐清瘦,皮膚白皙,儀表堂堂,乃是一位中年儒士。

  歲月在他的眼角和額頭刻下了幾道淺淺的細紋,卻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與睿智。

  梁昭的雙目炯炯有神,宛如深邃的寒潭,平靜中透著洞察世事的深邃。

  眼眸之下,是高挺筆直的鼻梁,猶如峻嶺般堅毅,薄唇緊抿,嘴角微微上揚,似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既溫和可親,又透著一種不卑不亢的矜持。

  能看的出來,梁楚楚的這個老爹年輕時候肯定也是一個風流倜儻的才子,也怪不得梁楚楚有著在后宮佳麗中也絲毫不遜色的姿容。

  “草民梁昭,見過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梁昭對著永元帝躬身一禮,深深下拜。

  對于這位罷了自己官職,貶出京城的皇帝,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永元帝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看著梁昭,沒有讓他立即免禮。

  在他們身旁,王喜伺候在側。

  除他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房間里,只有永元帝、梁昭和王喜。

  他們的房間也都在驛館,雖然距離鄭王的房間有些距離,但對于高手而言沒有什么差別。

  因此,王喜憑著自己一身的實力,隔絕了外界,讓房間里的對話不被外界知曉。

  “梁昭,你這一年在江南呆的可好?”

  永元帝打趣道。

  “有勞陛下掛心了。”

  梁昭回著話,自顧自地直起了身子。

  “大膽,朕可讓你起身?”永元帝慍怒道。

  “草民有罪,草民有罪。”

  梁昭嘴上惶恐,但面上卻笑容依舊。

  只見他三兩步走到永元帝的案前,然后提筆便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永元帝將目光轉向書案上,看梁昭都在寫什么。

  同一時刻,兩人嘴上不停,說著和先前差不多的話。

  聽著就是永元帝各種刁難梁昭,梁昭疲于應付的內容。

  對話雖是如此,但兩人在書案上無聲地提筆交流起來,場面看起來頗為詭異。

  “鄭王已準備萬全。”

  梁昭寫下的第一句話,便讓永元帝瞳孔一縮,呼吸沉重。

  梁昭寫完第一句話之后,便在紙上畫起了畫。

  很快就能看出,梁昭畫的是一張地圖。

  梁昭的繪畫功底看起來不錯,地圖畫得非常詳細,上面還有不少細節。

  地圖的位置是一處四面環山的深坑。

  梁昭用濃墨表現深坑的幽暗,接著在一旁標注地名。

隕龍坑  這不祥的名字,讓永元帝下意識地感到不妥。

  梁昭畫完圖,接著又換了一張紙,仔細地寫起了他被貶家鄉后,這一年的所有經歷。

  梁昭寫字很快,不一會兒就洋洋灑灑寫下密密麻麻的字。

  他本就有一手速寫的功夫,此時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梁昭一心二用,一邊維持著跟永元帝的虛假對話,一邊認真記述內容,但卻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

  一刻鐘的時間匆匆流過,梁昭已經在永元帝這邊呆了太久時間,該離開這里了。

  他們兩人的對話早有過排演,當對話的內容進行到最后,時間也差不多了。

  梁昭匆匆寫完最后幾個字,然后便放下了書案上的毛筆,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之后,對著永元帝鄭重一禮,接著便告辭離去。

  出了房間,梁昭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一副疲于應付永元帝的模樣,然后便向著鄭王的房間而去。

  他來見永元帝之后,沒有理由不去拜會一下鄭王。

  至少,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如此。

  梁昭在被罷官之前,也是朝堂中的文官領袖。

  只不過他去年被卷入宮中陰私,永元帝治了他妖言惑眾,干涉皇儲確立的大逆之罪。

  原本這是株連九族的殺頭之罪,但看在梁昭多年以來兢兢業業,勞苦功高,又有諸多同僚求情的份上,永元帝只是將他罷官貶出京城,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老實說,梁昭距離頤養天年還有幾年,實在是太早。

  但得罪了皇帝,還被治了如此明確的大逆之罪,能撿回一條性命就已經是運氣好了。

  可現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梁昭出門拐了幾個彎,很快就找到了鄭王的房間。

  這里,鄭王早已恭候他的到來。

  “梁大人,許久不見。”

  “王爺可折煞梁某,我哪還是什么大人。”

  房門關上,兩人的對話漸漸聽不真切。

  當晚,李玄就被永元帝叫了過來。

  一同在場的還有兩位總管。

  而永元帝今天也給大家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鄭王的圖謀在一處名為隕龍坑的地方。”

  李玄看著書案上的地圖,不禁露出狐疑之色。

  “這圖哪來的?”

  “靠不靠譜啊?”

  鄭王要造反,這誰不知道。

  突然冒出來個隕龍坑是怎么一回事?

  “線報。”

  永元帝默默寫下兩個字。

  李玄雖然奇怪,但也跟著用尾巴卷起一根毛筆寫道:

  “不說話防著誰呢?”

  “有王公公在,不至于吧?”

  永元帝搖了搖頭,寫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玄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搞不好鄭王那邊有個順風耳呢。

  如果要是還有千里眼,那他們也就認了。

  “阿玄,我想請你去這里查探一番。”

  “現在鄭王還沒對你提起警惕,要抓住這個破綻。”

  “安康那邊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永元帝的要求讓李玄猶疑起來。

  永元帝不知從哪弄了一張地圖,然后就讓自己去查看一番,這著實沒什么說服力。

  李玄可以去冒險,但他至少得弄清楚這前因后果。

  永元帝見李玄猶豫,也明白他的顧慮,當即寫字解釋道:

  “鄭王的身邊有朕的線人。”

  “你知道之前被貶的中書令嗎?”

  李玄一愣,沒想到還有這個人的事。

  “梁昭?”

  李玄在紙上寫字問道。

  “你認得他就好說了。”

  李玄倒不是認得梁昭,而是認得他那個倒霉女兒梁楚楚。

  當初這梁楚楚入宮不久就打上了他們景陽宮的主意,叫李玄狠狠收拾了一頓。

  后來梁楚楚因緣際會,從才女直接被貶成了宮女,如今就在王素月身邊伺候著。

  老實說,若沒有王素月這個兒時玩伴看護著,梁楚楚現在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多慘。

  李玄后來也是發現,這梁楚楚并不是心腸惡毒到了極點,而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根本不把其他人的死活放在眼中。

  她在宮中受挫了一段時間之后,也是迅速成熟起來。

  梁楚楚跟鄧為先一起在王素月身邊辦事,倒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甚至也有一些可圈可點之處。

  只是沒有想到,這梁楚楚的老爹竟然跟永元帝勾結上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

  就在李玄腦海中閃過這個疑問時,永元帝已經給出了解答。

  “梁昭十二年前給朕獻計,他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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