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已經猜出它的能力了。
靈魂從那座奇怪的“金字塔”中脫離,重新回到了本體后,神情有些恍惚的里昂晃了晃腦袋,暫時停止了清除惡貫滿盈的萊恩族人,轉而開口向黑山羊詢問道:
“你之前說過,你的心臟代表著膨脹的野望,能力應該跟傲慢和支配有關…對吧?”
“啊?”
正在吸食罪惡靈魂的黑山羊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
“差不多吧?反正按照我對它的了解,應該就是這些沒錯。”
“那就好說了。”
回憶了一下那座金字塔的樣貌后,里昂神情頗為篤定地判斷道:
“傲慢我不太清楚,但關于支配方面的規則,我差不多摸清楚了,他支配能力的根源應該是權力。
與博比·萊恩合一之后,借助對方第一繼承人的身份,他的支配能力得到了巨大的增幅,并成功與萊恩家合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整個萊恩家都算做他的‘地盤’,所以咱們才不能隨便離開,甚至連飛行都會被弄下來。
而且除了這些之外,對于所有地位低于他的萊恩家成員,他都擁有絕對支配的權利,直接要求對方獻上一切…”
“好像確實是這樣…”
聽完了里昂的分析后,黑山羊先是認可地點了點頭,隨后又頗為無奈地道:
“但知道了也沒用啊,他現在手底下還有三千多人,就算你把全身的皮膚都換掉,也解決不了這么多人啊。”
那可不一定。
看著面板上熠熠生輝的唯物主義靈魂,聽著耳邊響起的由于理解了…抗性大幅增加…屏蔽一般程度的影響了的提示,兩手的手背失去大量皮膚,看起來慘兮兮的里昂笑了笑,居然返身朝著博比·萊恩的方向沖了過去。
被別人猜出了能力,和被我猜出了能力,可完全不是一碼事兒,有了唯物提供的抗性,現在他多半已經困不住我了,就算最后失敗了應該也能全身而退。
“哎?”
被里昂的舉動弄得有些懵,黑山羊不由得詫異地道:
“怎么回頭了?咱們不繼續了嗎?”
“足夠了。”
看了看自己暴漲到了2點的浸染值,以及面板上金燦燦的我即是惡魔,和銀光閃閃的踐行者后,收獲頗豐的里昂一邊趕路,一邊開口詢問道:
“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博比·萊恩是跟你的心臟合一了,現在不分彼此,對不對?”
“啊?對啊,怎么了?”
“沒怎么。”
里昂笑了笑道:
“我就是突發奇想,當一個人和異常物合一了之后,如果我能直接使用他的異常物的話,到時候該怎么算?”
“啊?”
我即是惡魔(黃金):通過大量邪惡至極的瘋狂殺戮,你成功復蘇了一名惡魔的部分化身,得到了它發自內心的感激與認同佩戴效果:與具有“墮落”標識的異常物接觸時,身為惡魔的伱將直接擁有使用它的權力,大幅強化效果,并降低使用代價 進階路線:找回該名大惡魔的全部化身,成功將其復活并徹底奴役后,本徽章將會自動晉階為異色徽章“惡魔之主”
隱藏特性(無需佩戴):你的靈魂透著無與倫比的邪惡氣息,在擁有靈魂感知的人眼中,與一般惡魔無異 嗯?他怎么回頭了?
在靈魂視野中發現異常情況后,把剪刀架在自己哥哥脖子上,正逼著他提前退位的“侍女”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把主意識抽了回來,警惕地遙望著那兩枚正在高速逼近的靈魂。
等到里昂的身影出現在他視野之內時,看著對方血肉組織完全裸露的雙手,以及臉上那揮之不去的倦色,屬于勝利者的笑容這才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看來對方剛剛進行的高速殺戮,并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他施展能力除了消耗意志力外,恐怕還會失去部分身體組織。
而瞧他現在的模樣,估計是狀態已經快要到達極限,準備來找自己進行最后一搏了。
可惜,要是早知道你只有這種水平,我何必動手殺那個族老?那家伙平時還是挺聽話的…
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后,博比·萊恩徹底對對方失去了興趣,一臉無趣地打了個響指,足足七八百名受到控制的“傀儡”,便前仆后繼地朝著奔來的里昂涌了過去。
而之前為了保存所剩不多的體力,一直都在瘋狂逃竄的里昂,好像知道這是最后一戰了似的,這回并沒有做出任何避讓的舉動,而是捏住圣靈掛墜埋頭猛沖。
在圣靈掛墜強大的效果加持下,如同喪尸一般撲過來的人潮,只要稍微靠近就會被掃開,攔在前方的人甚至會被直接掀飛,沒有一個人能夠靠近他三步之內。
此時的里昂看上去,就像一名縱橫沙場的絕世猛將,孤身一人朝著軍陣最密集的位置奮勇沖殺,任何人都不是他一合之敵,甚至連讓他腳步稍緩半分都做不到!
但如此“揮霍”圣靈掛墜的能力,自然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即便青銅級的虔信徒已經升級成了白銀級的踐行者徽章,讓使用掛墜時的消耗再次降低,但里昂身上的皮膚仍舊在快速消失。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撞開人潮,原本只蔓延到小臂處的缺損,開始迅速向上方前進,手肘、上臂、肩頭、胸口…最后甚至一路蔓延到了脖頸。
而沒了皮膚的遮擋后,大量細小的血管被粗糙的衣物相繼碰斷,等差不多沖到年輕男人面前時,殷紅的血液已經徹底浸透了里昂的大衣,甚至順著衣角被不斷甩下,在地面留下了一條滿是腥氣的血色小徑…
倒是有些血性…不過也就這樣了。
看著滿身是血地沖到自己面前的里昂,有恃無恐的年輕男人甚至連躲都懶得躲,而是背著雙手一臉淡漠地道:
“你…”
“你不裝逼會死么?”
一縱身將對方撲倒在地,給了他一記結結實實的大逼斗后,舒服了不少的里昂抬起鮮血淋漓的右手,一把抓向了年輕男人的胸口。
所以…他是覺得心臟藏在我的胸口里,只要破壞心臟就能徹底殺死我?
面對里昂愚蠢之極的舉動,年輕男人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了一聲。
蠢材!
我就是心臟,心臟就是我!跟異常合一的我根本沒有任何弱點,能被你破壞掉的那枚心臟,只不過是一團毫無意義的爛肉罷了,除非你能…你能…
感受著身體內被強行調動的權能,看著里昂身上正在快速復原的皮膚,臉上帶著一個血手印兒的年輕男人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幾乎把自己的眼睛瞪出了眼眶!
我踏馬的?被他給“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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