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45年,
秋色悲涼的新疆,
大好河山仿佛唾手可得,
站在山丘上,陸言正沉默的看著遠方,
為什么他總說永生其實是一種詛咒,那就是因為他只能看著身邊的人,慢慢衰老離去,
在公元674年,陸言其實就已經“死去”了,
他作為縱橫中亞疆域的絕對王者,逝去完全是給不少人一個喘息的機會,
因為橫在所有人頭頂的“達摩克斯之劍”終于不見了!
將諸子分封后,陸言就這么游歷起來,
直到某天,他才回到這片夢開始的故土,
望著陸言,從后面走上來的溫婉女子則是忍不住的開口道:“恩人,您的披風!”
轉頭看向楊玉環,陸言則是笑著道:“你不恨我從大唐把你搶過來?”
聽到陸言的話,楊玉環則是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道:“恨又如何,我如今也回不去了!”
想到在出嫁前夕,她曾經遭遇盜賊襲擊,是陸言救下她,楊玉環就是一陣無可奈何的托著下巴,
當她坐在山丘上時,則是抬眼看著遠方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當地人稱云杉林,也叫奴隸埋葬之地!”
輕笑著解釋,陸言則是轉頭道:“看起來很漂亮對吧,不過那里埋葬著十多萬昆侖奴,都是當年初代西域王,征服中東帶回來的奴隸,為了修建道路,然后累死的”
當陸言解釋這段百年前的歷史,楊玉環則是好奇的道:“初代西域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聽完陸言的話,楊玉環則是十分好奇的詢問,
因為在大唐,西域人基本上和唐人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仿佛大家本就是一家般,
這應該是雙方皇室聯姻多年,從未出現隔閡的原因吧!
特別是在當今陛下征戰遼東,降服契丹,奚,室韋,靺鞨種族后,就已經有人稱他的成就,能夠堪比太宗皇帝和西域王了!
“一個可憐人而已!”
托著下巴,陸言望著遠方,眼中滿是落寞,
可聽完陸言的話,楊玉環卻忍不住的道:“你說的不對,我在傳記中可是聽說,西域王曾經力敵獅虎的!這樣才讓吐火羅部臣服,然后戰勝羅剎族”
就在楊玉環一臉認真的開口,
陸言則是忍不住的嗤笑道:“你就沒想過,這些傳記是人編的嗎?”
“啊,這還能編嗎?”
震驚的看著陸言,楊玉環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傻姑娘,你啊,太蠢了!”
伸手拍在楊玉環的腦袋上,陸言的悲傷則是緩緩消散,然后不由得對著前方怒吼道:“我回來了,西域!”
望著陸言的聲音傳遞遠方,然后出現回響,楊玉環則是起身道:“那恩人,我們現在去哪?”
“回伏俟城!也就是圣都!”
霸氣的開口,陸言則是轉身離開。
當清風在山丘卷起,楊玉環挽著秀發,滿臉好奇的看著陸言,
因為從背影和種種經歷來看,這位恩人,似乎經歷過許多事情。
西域,圣都王城,
王室中,作為第四任君王的陸提多正歡快的奔跑在后宮內,
望著妃子們正在閃避,他忍不住的開口道:“愛妃們,你們別跑啊,來,本王懷里!”
可就在陸提多正開心不已的玩耍時,只見后方傳來怒喝道:“王上,您已經許久沒有上朝了,該整理朝政了!”
“王妃,朝政的事情,不是該有大臣們處理嗎?再說,本王啊,就不喜歡那些麻煩的事情!”
說著,陸提多挽著一名妃子道:“近日朝中多次提起邊釁的事情,你們李唐可不禮貌啊!”
“李唐?我現在是陸家的人,你安能說這種話!”
氣憤的看著陸提多,只見作為王妃的李恒英不由得怒喝起來,
“愚婦,我懶得跟你爭吵,閃開,別逼我扇你啊!”
望著李恒英還擋在自己身前,陸提多則是忍不住的氣憤起來,
可就在陸提多正舉起手臂,打算給李恒英一巴掌的時候,
只見遠處則是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看著大量禁軍出現,李恒英則是下意識的擋在陸提多面前道:“作為禁軍,爾等安能闖入王宮,布扎西統領呢?”
可就在李恒英的話剛說完,布扎西則是緩緩從后方出現到:“王妃,恕罪了!”
說著,他則是緩緩讓開,
就在這時,穿著半身獅鎧的陸言從后方走進來,
當他冰冷的容貌和雙眸掃視時,只見李恒英下意識的感覺到寒意來襲,
而旁邊的陸提多不由得顫抖的抬起手道:“你是誰,敢造我陸家的反,你活膩了嗎?布扎西,還不快把他抓起來,別忘了,你們可是”
然而沒等陸提多的話說完,陸言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臉頰上,
“噗嗤!”
吐著鮮血倒飛出去,陸提多直接倒在地上,捂著臉頰,淚水不斷落下道:“你敢打本王,來人啊,造反了,你們這群叛逆!”
“閉嘴,廢物,我是真沒想到,會有你這種后代!老子可是英明了一輩子啊!”
霸氣的走上前,陸言徑直來到王座上坐下,
“臣布羅真三代系,扎西,見過西域王!”
就在陸言剛剛坐在王座上,布扎西則是連忙率領著禁軍跪拜,
因為在他們繼承家族職位,還有權勢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西域王還活著!
雖然他在游歷,但總有一天,那位王會回來,坐在屬于自己的寶座上!
“李恒英見過高祖!”
欠身行禮,李恒英看著布扎西等人的動作,立刻明白,眼前這位青年,就是昔日的西域王!
但他是如何活的這么久?難道真有長生嗎?
可布扎西等禁軍,是絕對不會對陸氏王族以外的人行禮啊!
“你不錯!頗有長孫的姿態!”
欣慰的看著李恒英,陸言則是轉頭看著陸提多道:“而你,被廢了,從今日開始,李恒英輔佐王子繼承西域!”
“高祖,高祖,我可是您的血脈啊,您不能這樣做!”
看著陸言,只見陸提多連忙上前求饒,因為一旦失去王位,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西域的各大家族都有一個明確的認知,那就是忠心王位上的人,
只要是陸氏和李唐的血脈,他們都必須無條件支持,
支持長子繼位,嚴討謀逆之舉。
這是規矩,廢立之事,這還是頭一次,
但說話的是西域王高祖陸言,還真沒人敢指著他的鼻子說不對,
因為哪怕百年過去,整個疆域中,依舊有陸言的生詞存在于家家戶戶中,
“你要不是我的血脈,我會親手掐死你,掐死你!”
望著如此廢物的子孫,陸言氣不打一處來道:“不行,我這越想越氣,都給我回避!”
看著陸言抽出腰間鎧甲的束帶,眾人當即愣在原地,這是真要下手啊,
“高祖!我夫君他雖然行為有些荒唐,但不至于此啊!”
上前攔著陸言,李恒英則是連忙勸解起來,
望著李恒英,陸言看著布扎西道:“愣著干嘛?護送王妃出去.”
就在李恒英離開,陸言抽起束帶道:“打死你個沒用的東西,叫你沉迷女“色”,叫你荒廢國事,叫你打王妃,叫你不學好”
“啊,高祖,我錯了,爹啊,您老顯顯靈吧,疼死我了”
“還敢叫,我非抽死你!”
聽到陸提多居然叫自己父親顯靈,陸言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氣的牙疼,
他曾孫真要出來,陸言非得提著一塊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