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兵馬司,牢獄,
孫紹祖被帶來后,直接丟進牢房中,根本無人來搭理,
“兄臺,你怎么進來的?”
好奇的看著孫紹祖,旁邊的獄友詢問起來,
“揍了太史少卿兒子!”
聽到詢問,孫紹祖只能耷拉著腦袋,坐在角落中,思考什么時候才能獲救,
“你是說那個高喊“家父張二河”的張鼎鼎?”
吃驚的看著孫紹祖,獄友臉上滿是駭然,
“是啊,如何?”
不解的看著獄友,孫紹祖有些詫異,
可在聽完孫紹祖的話,獄友則是無可奈何的晃著腦袋道:“那你多半糟了,誰不知道,張鼎鼎的酒肉兄弟,就是兵馬司指揮使司徒耀祖!”
“啊!竟然如此!”
吃驚的看著獄友,孫紹祖此刻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因為司徒耀祖看起來,十分偉光正啊,怎會是如此人!
難怪他要抓自己下獄,原來是等著收拾自己呢?
正當孫紹祖為自己感到擔憂時,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周圍的人紛紛鞠著躬,
“司徒大人,我冤枉啊,我愿意賠付銀錢道歉,求您放小人一條生路!”
看見司徒耀祖,孫紹祖連忙跪在地上,絲毫沒有形象的道歉,
哪怕榮國府賈赦來救他,也需要時間打通關系,
但司徒耀祖要整他,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
可顯然,現在的司徒耀祖并沒有權利“救下”孫紹祖,
“都出去吧!”
淡然的揮著手,司徒耀祖命令獄卒將一旁的囚徒都帶走,關押進旁邊牢獄,
“是,大人!”
聽到司徒耀祖的話,獄卒們當即笑容滿面的拉著囚徒離開,
畢竟司徒耀祖雖然不做人,但對手下可是十分好,
每次都會把自己的“外快”下發,得到手下的忠心,
現在大哥要整人,小弟們怎么能不識趣?
就在牢獄空出后,只見一直站在司徒耀祖身后的人,直接揭開斗篷,坐在桌子上,
“公子,接下來您看著辦,我會保證一點痕跡都沒有!”
做出完美無缺的手勢,司徒耀祖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點著頭,陸言示意司徒耀祖離開,
就在他走后,陸言則是打開一個餐盒,從里面取出酒杯道:“知道我是誰嗎?”
“大人?您是?”
看向年輕俊雅的陸言,孫紹祖當即結巴起來,
連司徒耀祖都要尊稱公子,那陸言的身份到底多高?
“林繼恩!”
藐視著孫紹祖,陸言淡然開口,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這是孫紹祖的紅樓批言,
當年靠著賈家才獲得官職,現在搖身一變,居然嫌棄落魄的賈家,還要強娶賈迎春,最后將其折磨致死,這種人,陸言如何能放過?
不提迎春的乖巧,就算是她呼喊一聲“林哥哥”,陸言就不能讓孫紹祖活著!
“世兄,我也是賈家的人啊!還將迎娶賈赦大老爺的女兒.”
看到陸言說出名字,孫紹祖連忙開口,似乎想要拉近關系,
可他跟陸言哪有關系?八竿子都打不著!雙方壓根不是一個層面的人。
望著孫紹祖,陸言笑著道:“這樣啊,那正好,迎春不想嫁給伱,我正愁如何解決這件事呢!”
“啊!”
震驚的看著陸言,孫紹祖沒想到,陸言是來提悔婚的事情,
不過眼珠子一轉,當即道:“世兄,這不是賈赦老爺的意思吧?”
“當然不是賈赦的意思,這是我的想法,不過看起來,你似乎并不想毀掉婚約!”
食指敲擊著桌面,陸言抿著酒,
“當然不可,我可是要明媒正娶”
看著陸言,孫紹祖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就變得有些肆無忌憚了,
可就在這時,陸言卻笑道:“我就說嘛,你這種爛人,怎么可能放過迎春!”
揮著手,陸言示意將他弄出來,
看到陸言的動作,劉武上前打開牢房,將孫紹祖帶出,
“世兄,雖然你看不起我,但我將來”
正當孫紹祖還打算說些什么,劉武直接用鐐銬拴在他的脖子上,
“額”
雙眼翻白的掙扎,孫紹祖滿臉不甘心的看著陸言,
可看到這一幕,陸言則是開口道:“將來?你哪有將來?”
站起身,陸言直接揮手道:“干凈一點,做成暴斃!”
用力的拉著鎖鏈,劉武直接勒死孫紹祖,
當他癱倒在地后,劉武則是令人檢查一番,看到其完全沒有生機后,當即揉著腦袋道:“這怎么弄?脖子上那么粗的痕跡,暴斃?仵作又不是傻子!”
可就在劉武的話說完,旁邊的林田卻開口道:“大人,我們可以收買仵作啊!”
驟然間聽到這句話,劉武卻是嫌棄道:“收買什么收買,到時候不就讓人知道,仵作是我們的人嗎?要我說,直接拉出去埋了,一干二凈!”
“大人這主意真棒!”
看著劉武,林田等人連忙恭維起來,
“哈哈哈,哪有,這還不是跟公子學得多了!”
笑著開口,劉武忍不住的露出喜悅,
可在隨后,劉武愣在原地道:“等等,我這些年,到底學了些什么東西?”
買官,送禮,埋人,滅口 這一件件的算起來都不是好事啊!
翌日,榮國府的賈赦終于派人來過問孫紹祖的事情了,
畢竟還占著債主和未來女婿的名義,賈赦也不能當做沒看見,
不然榮國府的面子往哪擺?
可在管家到來后,卻聽見下面的千戶道:“孫紹祖?昨日有這個人被關押嗎?我們怎么不知道?”
就在千戶說完,旁邊的獄卒連忙道:“絕無此事,我們并沒有找到這個人!”
“啊?孫紹祖不是被你們兵馬司抓的嗎?”
吃驚的看著千戶,榮國府管家林之孝錯愕起來,
“我們看過了,查無此人!”
翻閱著名單,千戶一臉認真的開口,
至于名字?孫紹祖壓根就沒入冊,怎么可能查得到?
司徒耀祖在知道陸言要弄死他后,早就將昨晚的囚徒們一起送走了,
能進兵馬司?難道真以為是偷雞摸狗的小罪?
回到府中,林之孝稟告了賈赦,
可在知道兵馬司拒不承認后,賈赦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兵馬司明明抓了人,怎么會不承認,
派遣林之孝去打聽,賈迎春這些天見了什么人,賈赦皺起眉頭,事情出乎意料了,
沒多久,林之孝返回,告訴賈赦,賈迎春去了一趟林府,
驟然間得到這個消息,賈赦忍不住想到陸言,
那可是當今朝堂中最年輕的四品官員,雖說沒有權利,可陸言的利益集團,卻是整個京師最為強大的存在,
你說能成一群的貪官污吏,他們能不強嗎?
仿佛想通了什么,賈赦開口道:“算了,這件事不必再問了!”
女婿貌似兇多吉少了啊!
別問賈赦為什么這么想,因為陸言在朝堂中,可是處理了不少人啊,
雖然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但大家都清楚,無風不起浪啊!
這位四品小年輕,一個字,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