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年,大明宮,養心殿,
魏忠賢恭敬的俯身,念著奏折,
“去歲,努爾哈赤進犯撫順,參將滿桂率本部一萬出擊,陣斬后金三千余人,斬獲無數,一戰解圍!”
“上月,賊酋努爾哈赤,再次進犯,沈陽總兵勇武候親率大軍出征,追敵三百里,斬獲萬余,牛羊戰馬不計其數!”
“陛下,這就是近兩年的遼東情況!”
望著上方,魏忠賢顯得卑微的開口,
拿著刻刀,天啟皇帝頭也沒抬,眼中滿是淡然道:“熊廷弼如何?”
“熊少保如今無恙,只是東林黨那里!”
惆悵的看著天啟皇帝,魏忠賢當然明白皇帝什么意思,
他要保熊廷弼,但東林黨不讓啊!
聽到這句話,天啟皇帝沒有說話,眼中寒意彌漫,
自從他登基后,東林黨就開始把持朝廷,五名閣老中更擁有三人,
政令離開京城,他天啟皇帝不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少人聽從自己的皇命,
放下刻刀,朱由校當即道:“魏忠賢提錦衣衛,東廠!”
“謝陛下,老奴一定好好做事!”
聽到這句話,魏忠賢臉上滿是隱藏不住的喜悅,
淡然的揮著手,朱由校再次開始木工手藝,
朝堂上的局勢他如何不明白,浙黨,齊黨,楚黨,如今已經勢微,東林黨一方獨大,
他要是在不想辦法壓住這群文官,估計將來的大明朝,誰說的算還不一定呢?
魏忠賢是一把刀,撕破這群文官“衣冠禽獸”表層的刀,
有陸言在遼東阻擋努爾哈赤,朱由校的日子,可比歷史上好過不少,
畢竟當初他上位后,遼陽,沈陽,先后被破,
大明直接失去關外的管控,防線直達山海關下,
一旦被突破,后金盡可起兵來到京城,
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堂堂大明王朝,居然被人兵臨城下了,
換個皇帝也不能容忍,這也是天啟皇帝為什么不斷給魏忠賢加權,讓他對東林黨動手,
這群人占據太多的資源了,趴在大明這顆大樹上不斷吸血,卻不供養。
得到皇命,魏忠賢離開宮里后直接召集手下,
他已經看清楚皇上想要的東西了,
那就是東林黨,
眼中閃爍著寒意,魏忠賢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他一個不學無術的痞子,如今居然成為執掌錦衣衛,東廠的提督,還有什么能阻止他?
想到這里,他開始率先發難,
針對如今東林黨“八君子”之一的高攀龍,
當月,崔呈秀假造浙江稅監李實奏本,誣告高攀龍等人貪污,魏忠賢借機搜捕東林黨人。
高攀龍則是在翌日被下詔獄,
得知這個消息,東林黨人紛紛上奏,希望皇上徹查此案,
可知曉東林黨人什么德行,朱由校直接閉門,開始玩木匠手藝了,
哪怕朝廷內部風雨縹緲,朱由校也沒搭理這群人,
畢竟遼東有陸言,朝廷有魏忠賢,他能好好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收回權利。
錦衣衛詔獄,
高攀龍滿身血污的看著魏忠賢,臉上忍不住的浮現鐵青道:“閹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給咱家掌嘴!”
淡然的看著高攀龍,魏忠賢冷笑起來,
什么是閹賊?那還不是這群文人給他起的?他魏忠賢是什么人,純純的保皇黨啊!
哪怕借機斂財,但他可從未壞過陛下的大事,
哪像這群衣冠禽獸們,表里不一,
來到高攀龍面前,崔呈秀直接按著對方開始狂抽,
當高攀龍口中不斷咳出鮮血時,魏忠賢才淡然的抬起手道:“現在只要你攀咬葉向高,顧大章等人,奴馬上就放了你,如何,高大人!”
“閹賊,你休想!”
咬牙切齒的看著魏忠賢,高攀龍不由得咆哮起來,
如今葉向高可是內閣大學士,東林黨的牌面,
但不聽話的葉向高,讓東林黨也很頭疼,他們原本想要舉薦的李三才啊,
可即便如此,他高攀龍也不能這么做,
“伱既然都知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我何必與你廢話,簽字畫押!”
雙眼猩紅的看著高攀龍,魏忠賢不禁咆哮起來,
遼東方面,可不是東林黨只手遮天,
勇武候陸言可在那里呢,不然魏忠賢的膽子怎么敢這么大?
“閹逆,你不得好死!”
聽到魏忠賢的話,高攀龍整個人不由得氣抖冷,這老賊不講武德啊!
“我死不死,就不勞您操心了!等你畏罪自盡,我會好好照顧你高家的人!”
雙眼猩紅的看著高攀龍,魏忠賢站起身離開詔獄,
“閹賊!”
憤怒的咆哮,高攀龍當即怒斥起來,
而就在這時,崔呈秀卻拿著供紙上前,強按大拇指畫押,
“休想,你們休想!”
咆哮著,高攀龍還打算掙扎,可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走上前,用繩子套上他的脖子,
“咔嚓!”
雙臂用力,高攀龍直接被勒死,
“收拾干凈!”
淡然的看著高攀龍,崔呈秀則是冷笑的離開,
第二日,魏忠賢出示高攀龍的罪證,還趁機將矛盾指向吏部員外郎顧大章,大學士葉向高,左都御史楊漣等人,
得知這個消息,東林黨當場就炸了,
因為上面確有高攀龍的簽字畫押,而且當事人也“畏罪自盡”了,
知曉魏忠賢這是打算撕破臉,跟大家拼命,東林黨人紛紛開始上奏,請求皇上重審,
依然穩如泰山般的坐在養心殿雕木頭,
朱由校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任由魏忠賢開始搞事情。
遼東,沈陽城,
才領兵回來的陸言得知這個消息,當場就愣住了,
他也沒想到魏忠賢是真猛,說做事就做事,高攀龍都被他弄死了?
要知道,歷史中高攀龍是自盡的,
第二年東林黨就開始謀劃天啟皇帝,如今一開始大家就見血了,這場戲真熱鬧啊,
不過這些并不是陸言該關心的事情,他只想抓住努爾哈赤給他一鞭子,
犯邊就算了,他追出去,努爾哈赤還不敢打,怎么滴,是嫌他大炮多嗎?大不了陸言可以少帶幾百門啊!
反正遼東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鐵,
回到府中,
陸言望著細雨正與丁白纓,還有兩名丫鬟在搓麻將,臉上不禁有些愕然,
“老爺,您回來了?”
看到陸言出現,細雨連忙舍棄一旁的丁白纓,快步上前,
望著如此識趣的細雨,陸言也是微笑道:“是啊,夫人,想我了?”
“老爺,奴家這個月的錢可都輸給姐姐了.”
委屈巴巴的看著陸言,細雨則是嘀咕起來,
驟然間聽到這句話,陸言則是忍不住的拍著腦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