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間蒸發
游羽跑路了，爛攤子自然要黃金卿來收拾。這種事情不能指望拉比林斯，她揍完罪魁禍首神清氣爽，已經回城堡摸魚去了。
黃金卿先是從游羽的家里拎了兩袋子水果，然后慢條斯理地散步到了哈·迪斯的地盤。在幾名長相各異的惡魔的帶領下，他來到了哈·迪斯的寢宮。
“那么，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艾爾德里奇，以后就是你的同事了。”黃金卿把兩袋水果放到了哈·迪斯的床頭：“人間界的東西，味道應該不錯，不過我早就沒有味覺了，不知道吃起來是什么樣子的。”
“下手真狠啊，嘶~”被自己的角捅了屁股的哈·迪斯只能撅著屁股趴在床上，但是他的臉也腫了，所以只能用胳膊肘把自己撐起來。
“汝等實力超群，恐怕那條龍和那個白骨也根本不會是汝等的對手。”哈·迪斯說完，雙目盯著黃金卿：“擁有如此的力量，卻還是對奧利哈剛畏懼無比嗎？”
“你根本就不明白那是什么東西，”黃金卿隨手用黃金捏出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雙肘撐在膝蓋上，靠近哈·迪斯的臉：“那可不是什么邪惡的卡片精靈之類的玩意，奧利哈剛之神的本質遠在那之上。”
“哦？愿聞其詳。”哈·迪斯很感興趣，之前他一直以為奧利哈剛的傳說就是類似于勇者斗惡龍一樣的經典展開，奧利哈剛之神是類似于遠古的可怕魔物一樣的精靈。
之前沒有簽契約，游羽方不愿意透露出太多情報，但是現在已經站在一條戰線，黃金卿打算原原本本地講出奧利哈剛的威脅：“奧利哈剛的本質，最開始是星球意志。而在人類文明的不斷發展中，它受到人類內心黑暗的浸染。最終演變成了阿賴耶識的暗面與星球意志的混合體。”
咕嘟，哈·迪斯狠狠咽了口唾沫：“也就是說，你們實際上要和整個星球為敵？”
“首先，是‘我們’不是‘你們’。其次，最好的情況是奧利哈剛是地球意志的暗面和人類惡的混合。”黃金卿不厭其煩地糾正了哈·迪斯的說辭。
“那，那也就是說，還有更壞的情況嗎？”哈·迪斯的表情扭曲，好似一副世界名畫吶喊。
“由于目前無法確認其他星球是否也存在星球意志，最壞的估計是奧利哈剛是宇宙意志的暗面。這是有可能的，因為一萬年前祂初次降臨到人們的視野中是以一副天外隕石的姿態。”黃金卿所說并非瞎編，原作中并未明確奧利哈剛的正身。
不過這種估計確實有些過了，如果真的是宇宙意志的暗面怕是三幻神得被達姿當成小怪刷，光創來了都不敢說穩過這種東西，可能要萬物創世龍來一鍵編輯一下才能把這種東西搞死。
“吾，吾就這樣簽了契約？草率了啊！”哈·迪斯看來恢復得不錯，聽到這樣的壞消息甚至已經能從床上跳起來了。
“吾不過是冥界的一個小勢力頭目，最大的夢想不過是徹底搞死深淵的冥王，怎，怎么就上了這么一條賊船…”哈·迪斯真的后悔了，就好像一個細狗本來以為是去和泰森打拳擊，結果到了才發現泰森是榮譽裁判，真正的對手是擎天柱一樣。
“汝，汝等真是…”哈·迪斯想要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錯誤評估了風險，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跑路了。
“冷靜，哈·迪斯，多少精靈想要有這種機會啊。有能力自己抗爭總是好事，哪怕于事無補。”黃金卿安慰道。
“好事，這TM也叫好事？”
“冷靜點哈·迪斯先生，不要被恐懼沖昏了頭腦。”黃金卿直接一個強制冷靜丟到了哈·迪斯的頭上：“想想如果沒有我們你會怎樣？在一個平常的午后被鋪天蓋地的奧利哈剛污染，從此淪為一具傀儡，在屠殺了一堆人類和無辜的精靈后被正義的三騎士轉世干掉，或者被奧利哈剛當做棄子丟掉。”
“異議！真紅眼不死龍不是說三條無名之龍成功封印奧利哈剛之神了然后天下太平嗎？吾直接擺爛等著三騎士的轉世解救不好嗎？”哈·迪斯提出異議，同時暴露了自己是懶狗的事實。
“首先，你不能確定你會不會被當成炮灰派出去沖鋒陷陣。真紅眼不死龍能活下來只能說他運氣好。第二，這一次奧利哈剛可比萬年前強大無數倍，三騎士真不一定打得過。等到奧利哈剛之神擊敗三騎士，所有人類和精靈的下場想必不用我多說。”
“此話怎講？”哈·迪斯剛剛的話并不是開玩笑，他雖然簽了契約但是可以也可以出工不出力，一直縮得遠遠地擺爛派手下沖鋒就可以了，他對自己的部下大部分都是當作炮灰用的。（這個行為的詳情可以參考卡圖玉碎指令）
“萬年前的地球才多少人類？500~800萬罷了，奧利哈剛之神的感染能力甚至只能毀滅亞特蘭蒂斯這么一個國家。但是現在的地球有多少人類？65億！而且經濟、文化和網絡的發展讓現在的人類思想比萬年前復雜了不知道多少。奧利哈剛之神的力量少說也強了800倍啊！”
“是，是哦。”哈·迪斯掰著手指算了一下，整個惡魔都灰暗了：“看來世界要毀滅了…”
黃金卿拍了拍正在orz的哈·迪斯的屁股：“別現在就放棄啊，要不怎么說你們幸運呢，我的御主層層布劃，料敵機先，早已有了作戰計劃。現在你也是這個計劃里的一員了，是不是覺得十分榮幸啊？”
哈·迪斯沉默良久，終于呼出一口氣：“能在死前搏一搏，確實也算幸運了。”他終于明白了形式的嚴峻，現在哪怕不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人類和精靈，只為了他自己，他也不能擺爛了。
“需要我做什么？”哈·迪斯身上的傷勢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拉比林斯也只是發泄一下怒火，身為冥界的魔王，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得下不了床，他只是想要請病假摸魚罷了。
“幫我們制作一批偵查專用使魔，隱蔽性必須拉滿的同時還要有視覺、聽覺、嗅覺和黑暗力量感知都拉滿的偵查能力。對了，還要有被發現立刻自毀，防止被反追蹤的功能。順便，幫忙宣傳一部分情報出去，我們需要匯聚更多的力量，但是，切忌打草驚蛇。”
黃金卿下的要求堪稱離譜，但是哈·迪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明天早上來找我拿。至于其他精靈，我認識的不多，不知道能聯系到幾個。”
之前和拉比林斯交流的時候游羽就發現哈·迪斯這貨在制造使魔方面有無比邪門的天賦。他的使魔正面戰斗能力奇差無比，往好的方面說就是打得過栗子球。至于往差的方面…都淪落到跟栗子球比打架了，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
但是相反的，哈·迪斯的使魔在速度、偵查和隱蔽等方面是黃金卿見過的所有使魔里最頂的。目前戰績是成功地突入白銀城三次，三次都沖到了位于中心的拉比林斯的臥室不說，還成功獲取了情報。
黃金卿剛聽說的時候完全不敢相信有這種技術，不過他馬上就能見識到了。“更可怕的是，那個哈·迪斯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的技術有多強。不會還有提升空間吧？”
一邊這樣想著，黃金卿來到了游羽的臥室。圍著床打轉的黃金鄉的守護者搖著尾巴湊了上來。
“馬利克有派人過來嗎？”
“嗷。”
“沒有啊，那你回去吧，接下來我守著就可以，之后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黃金卿倚靠在墻邊靜靜思考，游羽現在的實力，如果正面拼暗馬利克應該幾乎沒有贏面。黑暗力量差距太大，而且暗馬利克在設定上擁有和暗游戲一樣的決斗水平。
游羽為了奪取千年錫杖以應付之后的多瑪篇，和馬利克的關系已經無法調和。僅憑游羽現在的實力，算上所有的精靈的加持都一定不能在暗馬利克的翼神龍攻擊力為0的直接攻擊下保住靈魂。
天空龍信了游羽的說辭多少也是個問題，如果對敵的時候突然反水游羽馬上就會萬劫不復。而且，忽悠得住天空龍，不一定忽悠得住翼神龍。
三幻神都智力排名大概可以按照翼神龍＞天空龍＞巨神兵的排序。往下，巨神兵智力確實不高，人家自己也知道自己，轟對面就完事了，不管對手是誰祂都照揍不誤。翼神龍逼格和智力都高，游羽沒有自信在沒到手前忽悠得了這個東西。
天空龍，上不去下不來，卡在這了，祂一邊想要操作一邊智力不夠，但祂又不想和巨神兵一樣只知道開大炮希轟他娘。于是就變成了內奸龍。
游羽現在的戰術很簡單，首先，躲著馬利克走。只要游羽不露面，他就不好操作。綁架游羽的家人朋友嗎？游羽天煞孤星，沒有家人，僅有的朋友是主角團。
更何況，游羽在馬利克的眼中就是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他還真不敢用綁架來威脅游羽。馬利克覺得如果這么干了游羽百分百會急眼，然后天空龍應該就會長眠于馬里亞納海溝了。
所以對于馬利克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派出手下找游羽，然后他親自出馬把游羽搞死。
游羽這邊的應對很簡單，一共三個計劃。第一，人間蒸發，在精靈界里開疆拓土。馬利克的手下還能查到這個？在人間界休息的時候有哈·迪斯的黑科技使魔，馬利克的手下抓不到人。本來黃金卿打算用野貓野狗煉制成黃金鄉的守護者來偵查的，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
第二，用奧利哈剛之神的威懾力恐嚇那些精靈和自己簽契約。黃金卿和拉比林斯加起來不能讓游羽打過馬利克，那再加上更多精靈呢？幾十只精靈齊出，就算打不過應該也能保命了。
第三，用卡片走兵藤和也的關系買點軍火。馬利克再怎么牛逼終究也只是凡人。幾公斤的塑膠炸藥或許只能把城之內的臉炸黑，把頭發炸成爆炸頭，但應該可以炸死馬利克。媽的忍不了，找個機會把馬利克爆了。
第二天，帝愛集團總部的一個小房間，任何探測器都找不到的地方。
“和也君，合作愉快！”游羽剛剛用三張與惡魔的暗中交易和三張狂暴死龍從兵藤和也那里換了三百斤軍火。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游羽君連攻擊力超越青眼白龍的怪獸都舍得割愛，想必對方實力不凡，需不需要我…”兵藤和也用右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同時挑了挑眉毛。
“和也君，感謝你的好意，可惜對方手里有超自然的力量，尋常手段恐怕難以奏效啊。”游羽搖搖頭。
“呵，超自然，”兵藤和也不置可否：“他頂得住幾公斤TNT。”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誰來安裝這個裝置來炸他呢？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會莫名其妙地被雷劈死。”
“這么嚴重？”
“他的名字是馬利克。和也君應該聽過。”
“那沒有辦法了，游羽君，祝你好運。不，應該是武運昌隆。東西下午就會送到。”兵藤和也起身送客。
游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送到我家門口，送到我家附近的那個公園。公園里有一個噴泉，旁邊有一只金黃色的狗雕像，放到雕像面前，然后拍三下雕像的頭就可以。”
奇怪的要求，不過兵藤和也還是答應了下來。雕像當然就是黃金卿用流量狗制作的黃金鄉的守護者。直接送貨上門恐怕會吸引馬利克的視線。
之前的兩個包裹不怕是因為夏迪突臉了，游羽沒空處理，再加上國際速遞估計不會接受這種委托所以才作罷。
靠著哈·迪斯制作出來的黑科技使魔，游羽如今可以說是監控著整座童實野市的大街小巷。當然建筑物內部就不太容易監視了，只能作罷。
他七拐八拐走到了家門口，快速閃了進去。黃金卿用量子立方打開了前往精靈界的傳送門，今天的目標是打服真紅眼不死龍。當然游羽已經知道了這條龍結巴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