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拷問
“unbelievable，白先生，你就擁有驚世智慧呀，如果一早就在和我決斗時用上，我們的勝負猶未可知啊。”
“不可能贏的。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卡組。陷阱怪獸的效果是作為陷阱卡發動的，黃金卿兩個效果一個在手卡一個在墓地，技能抽取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卡片對于你的卡組來說就只是單方面的便利而已！”
白球良長嘆一聲：“如果我能在你開出技能抽取前召喚超電導戰機皇神磁炮王還有機會。但我沒能做到。從你蓋下技能抽取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了機會，剩下無論怎樣掙扎都只是讓你暴露更多卡組效果罷了，根本不可能贏。”
游羽也蹲下了，看著白球良的眼睛：“我從前聽說反派死于話多，總是嗤之以鼻。如今白先生的推理卻是讓我耳目一新啊。我甚至都按耐住了解決你的沖動聽完了。果然獵物是人就是比獵物是動物強啊。”
“此話怎講？”
“你看，像你這樣的獵物可以說出我的計劃，讓我的成就感倍增，而動物只能發出悲鳴。好了，白先生，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老實回答。如果實話實說，你可以少吃很多苦頭哦。”
默默把手蓋在牌堆頂，白球良投降了。
“你直接搜我的靈魂就是了，反正已經是你的了。”白球良閉目盤坐，似是已經認命。
“話不能這么說白先生，”黃金卿實體化，出現在了游羽身邊，也蹲了下來。
“白先生吃過橙子嗎？”黃金卿說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個真的橙子，開始剝皮。
“人的靈魂就像一個橙子，我們強行搜索你的記憶就像是把橙子切開，然后攪碎，從中找到我們想要的部分。”細細地剝完橙子的皮，把上面的白絡也去除地一干二凈，黃金卿把橙子拋給了游羽。
“你會承受巨大的痛苦，同時橙子的汁水會大量流失。所以你說實話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選擇。”游羽阿烏一口啃掉了橙子的一半。
白球良聽完，從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里摸出一根針管，又給自己扎了一針。“成王敗寇，我又能有什么意見。你問吧。”
游羽連忙把剩下的橙子幾口吃完，成功噎住了自己。
“白先生不要那么緊張，我們先來點簡單的問題，看看你的誠意如何。”游羽打了個響指。
黃金卿會意，立馬召出一團金粉灌入了白球良口鼻之中。
“這些金粉會監測你身體的各項數據，以此判斷你是否說謊，不要以為你扎了一針drug就可以干擾我的判斷，我會把這項因素排除在外的。”黃金卿環抱雙臂，自信滿滿。
“我只是單純想在死前來一針…”
“那么聽好，第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改變了對我的稱呼，之前不都是‘達令’‘愛人’之類的嗎？”
白球良一臉無語：“你很希望我這樣稱呼你嗎？而且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
“沒什么意義，我說了先問點簡單的看看你的誠意。”游羽一副吃定了白球良的樣子，又摸出一個蘋果開始啃。
“之前我以為你只是個小角色，把你當成了獵物。之后我發現，我才是陷入蛛網的可憐昆蟲。獵物和獵人，兩個不同的定位當然要用不同的稱呼。”
游羽看向黃金卿，“沒有說謊，是實話。”黃金卿給出答復。
滿意地點了點頭，游羽開始問第二個問題：“感謝之前的自己吧，如果不是你說馬利克給了你自由，我根本不會留你到現在。現在告訴我，除了你這樣的，其他被馬利克洗腦標記過的古魯斯干部能不能主動向他求援。”
“果然，目標是古魯斯嗎？”這樣想著，白球良苦笑一下說出了游羽渴望的答案：“因為通過心靈聯絡太容易打擾馬利克大人，所以我們這些干部只有死了他才會接到消息。平時我們都是使用現代通訊手段聯絡。而黑暗游戲中，那些電子設備都會被干擾。你不用擔心打到一半撞上他。”
“你連我打算怎么做都猜到了？”游羽現在只能慶幸自己第一個逮到的古魯斯干部是白球良。如果他先動了別人保不齊會被這家伙看出來。
“你的身體有很大的問題，你的精靈恐怕可以用人的身體和靈魂幫你治療。而擁有黑暗力量的黑暗決斗者就是最好的藥劑。”白球良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說的對啊，你全都猜到了，有你這么一個聰明的家伙把我的計劃說出來，但你又無力阻止。這種感覺可真棒。”游羽嘴上說著真棒，心里卻在打鼓：不會吧？我的計劃這么容易看穿嗎？
“我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了…”
“停停停，明明是我問你答，怎么變成你問問題了？”游羽十分不滿這樣反客為主的行為。
但是沒有理會游羽，白球良繼續問：“那就是為什么選中古魯斯作為目標？就算黑暗決斗者的療效好，你也有許多選擇，那些身上潛藏著力量的普通人，那些實力低微的底層決斗者，為什么選擇風險這么大的一個目標？”
“換句話說，既然你害怕面對馬利克，你為什么要選擇獵殺古魯斯？”
聽完白球良的疑問，游羽攤開雙手：“我沒辦法啊，你們黑吃黑習慣了，現在童實市地下的邪惡組織幾乎就你們一家了。”
“你是說，你只打算靠獵殺邪惡組織來續命？你這樣一個陰險的家伙？”
游羽搖了搖頭：“收回你的形容詞，我是個好人。”
“你這個好人如今要靠殺人續命。”白球良直勾勾地盯著游羽。
“但不可否認的是，如今死在我手上的只有兩個人而已，而且你們兩個都不無辜。”游羽站起身來，把果核和之前的橙子皮收進一個垃圾袋里。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白球良似乎是被勾起了表達欲，很想在死前再多說一點。
“抱歉啊白先生，你們這些惡人總是會有故事來解釋自己為什么會變成惡人。就好像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一樣。”游羽彎下腰，逼視著白球良的雙眼“但是我對這種悲催曲折的過去沒有任何興趣。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應該也沒有興趣。”
“這樣嗎？”白球良的遺言就是這樣一個意義不明的疑問句，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黃金卿的手掌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
“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問題。”黃金卿不愧是10星的巫妖大怪，一邊煉藥還能一邊分心問游羽問題。
“什么啊？你問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您到了沒有辦法的關頭，會濫殺無辜來續命嗎？”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我能做的只有盡量不考驗我自己。千年錫杖的黑暗力量就算治不好我也可以為我帶來權利與財富。如果都不行我就只能想想奧利哈剛、三幻魔和地縛神了。”
“這樣啊，不過我想說的是精靈是不會拋棄自己的御主的，至少我們不會。我可能會想辦法讓我自己死在您前面。”
“謝謝你，老王。”
“其實我叫艾爾德里奇來著。”
“總不能叫你老艾吧？那個名字已經屬于別人了。”
“算了，老王也挺好的。”
“童實野市治安局和海馬集團聯合辦案，放下決斗盤和卡組，雙手抱頭蹲下！”
晶哥與海馬集團聯合出擊衛星區，誓要拿下古魯斯。
“哼，三流的決斗者，裝神弄鬼的家伙。”
輕松解決一個古魯斯嘍啰，海馬社長對這種對手相當不滿意，嘴里一直叫著什么“黑暗游戲”之類的玩意裝神弄鬼，讓他回憶起了被貝卡斯搞心態的黑歷史。
海馬社長心里覺得很煩，古魯斯印假卡擾亂市場，海馬集團利益受損，自己辦的比賽也被古魯斯干擾，他自己的心情受損。
于公于私，海馬社長都要狠狠整治他們。正好童實野市治安局也很想清理一下衛星區。據不完全統計，童實野市70%以上的案件都發生在衛星區。
童實野市前任市長曾經提出過一個創造性的解決方案，發起衛星區皿煮公投，讓衛星區獨立出去。這樣童實野市犯罪率就將下降至少70%。
于是他就成了前任市長。
海馬集團如日中天，社長海馬瀨人要辦個比賽，全市都要為他大開綠燈，全力配合。
如今海馬社長要整治衛星區，抓捕名為古魯斯的國際犯罪團伙，治安局和他一拍即合，開始了聯合搜查。
游羽看著眼前比上一次還要大幾圈的藥，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放入嘴中，咀嚼幾下之后迅速咽下，然后玩命地往嘴里灌水。通過這種方式，游羽總算把藥吃完了。
系統適時傳來了提示，現在他的擊殺記錄來到了“三連，舉世皆驚”同時黑暗力量來到了5星（偽）。
黑暗力量：5星（偽）有這么一種東西，只有擁有這份力量的人才能看見，有各不相同的特殊能力，發揮的實力同時由使用者和他本身決定。這種力量是什么？是四蛋都怕我嗎？不，是黑暗力量和決斗精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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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感受到生命在身上充盈，游羽還是忍不住開始深呼吸，跳躍和跑動。享受著片刻的健康。
治安官的聲音傳入耳中，接著是警笛聲和吵鬧的腳步聲。
“我去，東窗事發了？怎么辦啊老王，晶哥來抓我了！不知道立本這邊怎么判，我好歹也是行俠仗義，天誅惡賊，應該從輕發落吧？”游羽臉上寫滿了慌張，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別擔心，我感覺他們像是例行的掃除黃賭毒之類的公務，應該不是特意來抓你的。不過你不想碰的那個海馬也在，我們該撤了。”黃金卿氣定神閑，毫不擔心。
“怎么撤啊？這是死胡同唉！出去就被抓，留在這里也被是被抓！”
沒有說話，只是一揮手，在游羽的屁股后面召喚了一只黃金鄉的守護者。
守護者沖向游羽胯下，同時低頭，成功把他抬到了自己身上。
“抓穩。”說完，黃金卿隱入空氣中，消失不見。
守護者猛地前沖，在快要撞上墻體時上身抬高，爪子扣住了墻面開始向上攀爬。速度之快，讓游羽只能雙手環抱住它的脖子，下半身在空中隨風飄蕩。
幾個呼吸之間，守護者已經攀至樓頂，開始在建筑物的頂層間飛奔跳躍。
這樣的奔跑，讓守護者覺得好像回到了史前的大草原，那夕陽下的奔跑，是他逝去的青春。
于是守護者越跑越起勁，全然不顧游羽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雙腿夾著它的腰，正在風中凌亂。
短短10分鐘，守護者就跳到了游羽家大別野的樓頂，它終于想起自己的御主還在自己背上，連忙抖了抖身體，把背上的游羽晃了下來。
游羽跌坐在房頂，迷迷糊糊，他為了不發出叫聲引起旁人注意，一直禁閉雙眼和嘴巴。但是守護者畢竟不是作為坐騎被制造的不死生物，乘坐體驗相當糟糕，直接把他搞得暈車了。
守護者原地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圈圈眼的游羽，直接咬住游羽的后領，把他叼了起來。
“嗷嗚。”游羽被甩在了床上，守護者發出了成就感滿滿地吼聲，消失在了空氣中。
現在是上午10點，這個點沒有起床的人都是懶狗，是純純的孫咲川。
而游羽就在吃早飯的同時，早間新聞正在報道一條喜訊，“童實野市治安局與海馬集團在昨晚聯合執法，成功抓獲國際犯罪組織古魯斯集團成員五十余名。”
切下一塊牛排，游羽實意黃金卿換臺“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換點別的。”
“今日凌晨2點時，有觀眾聲稱目擊到了天狗襲擊人類的事件。這是那位觀眾拍攝到的影像。”
顫抖的鏡頭表明拍攝者的心緒不寧，一只四肢著地的動物背上馱著一個人在樓宇之間飛速奔跑跳躍。
“童實野市的都市傳說，食人的天狗，堂堂連載。”
“什么啊，明明大家都是決斗腦怎么會有人關心這種玩意啊。”
遙遠的埃及，馬利克看著童實野市的新聞頭條，氣得顏藝都出來了。
“我調到童實野市的部下損失了這么多？”即使看到電視上播放的新聞，馬利克也有點不敢相信。
“不僅如此，除了那些小角色外，白球良也失蹤了，馬利克大人。”利希德顯得憂心忡忡，白球良曾經追求過他，對那個變態的實力他也有所了解。
“竟然連那個變態都折在了童實野市。海馬瀨人，姐姐把歐貝利斯克交給他了。這家伙果然有幾分能耐。”馬利克收斂了顏藝，也嚴肅了起來。
“需不需要我提前為您探路？”
“不必了，利希德。就憑海馬和那個無名法老王的實力，他們統統都會被我用神葬送進黑暗。”
在這之后，馬利克將更多古魯斯派入童實野市搞破壞，意圖讓海馬疲于奔命。
之后的幾天，游羽過上了早就想要的規律生活。上午和游戲他們交流牌技，晚上出去狩獵古魯斯，其他時候呼呼大睡。
讓游羽高興的是，古魯斯的高級干部好像春天的韭菜，割完一茬又有一茬。
古魯斯的干部之間也流傳起了黑衣人的傳說。相傳這個黑衣人是海馬瀨人雇傭的職業蝦手。專門盯著古魯斯的干部，只要被他抓到落單的，馬上那個倒霉蛋就會聰世界上蒸發。
馬利克聽說了這樣的傳言，在嚴厲斥責手下的同時，心里也對海馬瀨人更加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