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不說話了。
他本來想的是既然洪荒天庭如此勇猛,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投降了呢?
雖然也沒指望洪荒天庭能有什么日內瓦公約,但入侵戰爭中入侵的一方總會招收一些狗腿子,中洲隊對這個位面也沒什么感情,又不是自己的世界,當個帶路黨,在洪荒天庭混個米蟲當當豈不美哉?
但是當吳杰把洪荒天庭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后,昊天就知道,他就算有這個想法現在也絕對連屁都不能放一個。
不然的話 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被鄭吒哼出來的氣犁開的地面,發自內心的恐懼再度襲來,昊天猛地打了一個寒顫,甚至還有一種臉疼的感覺,就好像曾經被人狠狠的毆打了一頓.
‘不行不行,不能提不能提。提了一定會被打死的’
鄭吒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倘若之前的他是懼怕和擔憂,那么現在的他便是憤怒之中摻雜著擔憂和懼怕了。
他怒,他怒洪荒天庭的所作所為。
都是人類,怎能如此!
他的擔憂與懼怕,則是來源于洪荒天庭的強大與恐怖。
越是強大,便越是能夠認識到自己的弱小。
鄭吒是親身體會過自己最強大時的力量,那是足以開天辟地的力量,還有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鄭吒自己有著一種感悟,這兩個系列的技能都還沒有走到極致。
不,說是沒有走到極致簡直是太可笑了。
這兩個系列的技能分明是一個才剛剛踩到了起跑線,另外一個更是連起跑線都沒觸摸到。
極限毀滅確實很強大,但是和洪荒·開天辟地無法相比,鄭吒感覺這個技能應該還有一個進階的版本,那個版本才是能與洪荒·開天辟地相媲美的強大力量。
雖然無法掌握,但是并不妨礙鄭吒猜測這兩個技能未來的強大,以區區‘四階初級’的自己都能勉強掌握的如此恐怖的力量,那么那些五階的仙人會有多強?
他現在甚至還沒法解決心魔!
那些五階的仙人不論怎么說,都得度過心魔了吧?
但是鄭吒最起碼在表面上表現的相當平靜,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是中洲隊的二號(自認為)戰力,他必須要扛起大梁。
看到身子顫抖的昊天,鄭吒還反過來安慰昊天。
‘這個隊伍倒是偏善啊,那個鄭吒更是有點憤青的意思,也不能這么說憤青基本上只能打打嘴炮,搞點極端行為,這個鄭吒可是真有足夠的力量啊.’
昊天對于鄭吒的力量不甚了解,但光從鄭吒靠著呼吸的氣流就能在地上犁地這個不經意間做出的舉動來看,至少鄭吒捏死自己肯定不是問題。
‘我會恐懼,難道是因為弱者本能的恐懼強者?就好比一頭綿羊見到渾身血腥氣息的老虎,哪怕老虎沒有捕獵的意思,綿羊仍舊會瑟瑟發抖,本能的想要逃離?’
‘不,這個隊伍里我看不透的人很多,鄭吒并不是最神秘的,也不是讓我感覺威脅最大的,但我就是看到他就感覺被他狠狠的毆打過一樣.’
鄭吒換了一根魚竿,但終究還是沒有心思繼續釣魚了。
“那個世界的人類難道對于洪荒天庭毀滅算了,當我沒問。”
這話就連鄭吒自己都覺得可笑,他自認自己確實沒有楚軒吳杰這群聰明人聰明,但好歹也是個混過社會的成年人,雖然遭受的社會毒打不是很多,但也不可能像那些還未踏出過象牙塔的孩子一樣天真。
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洪荒天庭的巨額福利全靠毀滅位面的入侵戰爭獲取的資源。而且洪荒天庭政府給予普通人的福利在任何一個外位面的人類看來簡直都是好的不可思議,甚至連超凡道路的晉升也有著免費的通道。
而享受這些福利的前提是毀滅無數位面,毀滅億萬兆生靈的位面入侵。
鄭吒捫心自問,如果讓他在那個世界誕生,從小就享受各種政府福利,他大概率也不會反對入侵戰爭。
‘普通人終究是占據大多數,又有幾個能做到犧牲自己的利益的呢?而這些人其中又有多少是吃飽了撐的,一旦面對犧牲自己利益的現實后就會立刻變卦的呢?’
鄭吒無言,只能專心的去釣魚來分散思緒。
但事實證明,這并不是一個好方法。
三位釣魚王子永遠擺脫不了空軍的咒詛,三個人湊在一起故作高深,硬著頭皮不去看吳杰那滿滿兩大桶的魚。
張杰心態良好,隔三差五的就有魚兒咬鉤,只是吳杰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張杰哼著小曲,優哉游哉的把魚從鉤上取下,順便解除了對魚的催眠。
任憑誰都不會想到,雙a級還經過了主神的補丁加強的暗示之眼第二次出場,居然是為了催眠一群魚。
而一旁的霸王更是每釣上來一條魚都會哈哈大笑,笑得釣魚王子一二三世頭皮發麻。
“哦!好大的魚啊!恐怕都有一米長了吧!”
“哈哈哈,也不知道貝加爾湖湖畔的鱸魚是不是和這一樣肥美啊!”
“說真的,每一個俄國男人的人生之中都有著三件必須干的事情,喝伏特加喝到飽,徒死一頭熊,或者狼也可以,最后一件事就是去貝加爾湖釣上一條大鱸魚。”
如果說霸王下意識的炫耀和吳杰的成功僅僅是讓釣魚王子們揪心,那接下來可就是破防了。
采摘蘑菇和野果的女孩們一回來,便都看著釣魚的男人們笑,詹嵐更是問道:“魚釣的怎么樣了?我們采了好多蘑菇和野菜啊!”
張恒硬著頭皮,還在不斷的說著諸如:“釣魚是一種感悟,是一種精神意境上的享受,你們這種粗暴的釣魚方法和撈魚有什么區別?”“釣魚王子的空軍是空軍嗎?那是在準備釣大魚。”“也就是楚軒不在,我不愿意使出十成功力.”
吳杰是個實在人,從來不慣著張恒:“我看你就是釣不上來吧?”
張恒不答,對著空氣道:“給我溫兩碗蘑菇湯,一碟野果。”
說罷,便一口氣用念動力甩下九根釣竿。
吳杰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是空軍了吧!”
張恒睜大眼睛說:“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親眼見你的鉤,連條靠近的魚都沒有。”
張恒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沒有咬餌不能算空軍,不來,魚不來!沒打窩的釣魚,能算空軍么?”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小小的溪流便頓時充滿了活躍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