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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郁金香堡周圍,夾雜著濃烈血腥氣的刺骨陰風乍起。
一位傳奇圣騎士的沖天恨意,在“人奸”對命運的撥動和鬼手刀的共同加持下,近乎瞬間凝成了實質。
一個個只剩紅色剪影,完全看不清面目的男女老幼,在被攻破的郁金香堡外接連顯化,彎著腰垂著頭寂靜無聲。
多年以來因鬼手刀而死的人類早已數不勝數,而且每一次都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刀身中積蓄的怨念自然也格外濃厚。
明明天氣還算不錯,眾人眼前卻莫名多了一層昏黃帶血的污濁陰翳。
然后就看到那數不清的鬼影,緩緩抬起手指一起指向對面鳶尾軍隊中騎在軍馬上的路易十一,口中發出重合在一起的尖銳嘶吼聲:
“無論是誰,只要搶走了貧苦騎士團的財產,下場就會變得跟我們一樣!”
變成什么樣?
當然是不動產全部丟失,勢力分崩離析,為首者全家陪葬!
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早就已經提前拿走了騎士團所有不動產的路易十一,頓時從心頭升起無邊寒意,忍不住狠狠打了一個寒戰。
他屁股下面騎著的那匹上好軍馬更是受到驚嚇一樣,猛然高高抬起前蹄。
“咴兒——!”
將從小養尊處優,跟所有守成君主一樣走律法師路線的路易十一當場就被掀下馬背。
要不是身邊跟著的守護騎士得力,及時一把扶住他,這一下摔斷一條腿都有可能。
放在人丁興旺的王室里,不管你是不是老大,一個“不似人君”的評語下來,恐怕就要跟王位徹底失之交臂。
臨了造反,怕是都有一幫內鬼跳出來出賣你。
作為瓦盧瓦王室唯一男性成員的路易十一沒有這種顧慮,卻也被當場嚇出一身冷汗。
只走榮耀階梯路線的弊端顯露無疑。
“律令:死亡!”
惱羞成怒的路易十一剛剛站穩,下意識就朝著自己的戰馬一指。
王號級別的律法之力哪里是一匹最多不過沾了一點魔怪血脈的戰馬能抵御的?
“噗通”一頭栽倒在地,死得十分干脆利落。
這個時候路易十一重新抬起頭來。
才終于看清了那座崩塌了一半的城墻上,傳奇圣騎士手里握著的詛咒之物,竟然是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失手過的鬼手刀。
雙目中也不由閃過一絲慌亂:
“貧苦騎士團竟然私藏這種邪門的詛咒之物?異端!你們就是罪無可恕的異端!
我果然沒有冤枉了你們。
愣著干什么?殺!快去給我殺光他們!”
為了在士兵面前掩飾驚慌,這進攻的嘶吼聲都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遵命!
火槍隊,列隊,擊鼓。”
穿著藍色軍服的火槍隊手持燧發槍,以明顯已經開始落后于時代的線式戰術排成一排,一起踩著戰鼓的鼓點逼近坍塌了一半的要塞。
現在萊茵金屬公司的“魔女1472式栓動步槍”、“袖劍1473式泵動霰彈槍”產量已經不低。
但拜倫寧愿賣給太陽帝國的阿塔瓦爾帕,也沒有在白銀大陸大量出貨,只是少量賣給了新教諸侯。
主要就是前者隔著大海根本打不過來,后者卻說不定哪天就會開戰。
只能在陸地上用的重裝合成營不在此列。
拿這玩意兒去渡海打他,不過是客串運輸大隊長幫他回收裝備,勞心“咸魚二手交易公司”、“堅果二手槍”這些二手平臺再賣第二次而已。
“岳母,情況怎么樣?”
四階預言家兼魔女凡妮莎,從自己的老師王國守護無骨者伊瓦娜手里借來了她的水晶球。
舉到面前遙遙對著岸上的路易十一照了照,印出身體之外一圈不祥的血色靈光,數不清的鬼臉融合成濃厚的陰云籠罩在他的頭頂。
即使身上鳶尾王國國民的心念愿力不斷抵擋,也照樣在節節敗退,一絲絲血色的絲線像蟲子一樣不斷鉆進他的身體里。
凡妮莎看到這種景象,說了句老師伊瓦娜的口頭禪:
“所有命中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從路易十一捉住權能失控的墨丘利烏斯開始,就幾乎已經注定了會有今天的下場。
詛咒已經成型,我估計即使有鳶尾這種大國的王號幫忙抵御,最多半年就會生效。”
聽到專業人士的論斷,拜倫也松了一口氣。
“半年嗎?我等得起。”
隨即又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對了,等咱們從路易十一手里拿走了這一批不動產,詛咒不會繼續跟過來吧?”
凡妮莎擺了擺手讓他盡管放心:
“如果這事放到普通人身上,一級詛咒之物鬼手刀配合一位五階傳奇、一位五階偽神商業之神的合力,足以制造出像瘟疫一樣不斷傳播越來越強的詛咒。
貧苦騎士團的錢到了誰的手上誰就得死!
而且死的人越多,詛咒的力量越強。
但路易十一不同,他除了正式的加冕儀式沒有舉行之外,已經相當于鳶尾的國王。
兩千萬人口的心念愿力,即使集中到他身上的再怎么稀薄,破法效果再弱,削弱大半詛咒也沒有什么問題。
被他削弱之后,最多再殺一個普通的傳奇就會徹底消散。
再說”
明明已經快要做人家姥姥,卻依舊甜美俏皮宛若少女的災禍魔女,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詛咒發動需要財產主人的怨恨做錨定,他們怨恨誰,這詛咒就會落到誰的身上。
但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那都是祖輩的事情,咱們這些海盜的后代早就已經洗腳上岸了。
現在做的買賣怎么能叫搶呢?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
無論是半年之后鳶尾王國手里的不動產,還是已經集中到圣十字國際銀行空間秘庫的動產、財寶,都是亂世之中,財寶主人為了尋求庇護獻給我們的安保費而已。
沒錯,這就叫‘獻’!”
拜倫默默對岳母大人豎起大拇指:
“瞧瞧,瞧瞧,還得是受過專業培養的文化人,把趁人之危打劫都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什么獻帝,什么歸命侯,其實也都是這么來的是吧?”
三代出一個貴族果然是有內在道理的。
第一代,做海盜搶劫殺人,積累原始資本;
第二代,用原始資本從政、從商、討好領主和國王,開始一點點擴大產業,洗白資金和身份;
第三代,大筆撒錢,娶個落魄貴族的女兒擠進上流社會,占據文化話語權,開始講真善美和騎士八大美德,宣揚私人財產不可侵犯。
成為食利階層,站著就把錢給賺了。
到這一步才敢大言不慚地對外說,自己是一位高貴的老爺了。
跟永夜女王的理念:“第一代研究政治和戰爭,第二代研究數學、哲學、地理、博物、造船、航海、商業、農業、星象、預言術。
第三代才能研究繪畫、詩歌、音樂、建筑、雕塑、織藝、藝術設計和陶瓷。”也如出一轍。
這不是十年寒窗能不能比過人家三代積累的問題,而是一代人的勤勞到底能不能致富的問題。
雖然殘酷卻也是現實。
正如在一次次人為的金融危機里,每一次是金融大鱷的饗宴狂歡,一口氣收割一國億萬人口幾十年的血汗積累。
哪有什么天才和股神?只是能上達天聽,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消息而已。
甚至那個“天”都是為了給他們服務,才能坐在那個位置上。
也正如現在的蘭開斯特王室,有了文化和話語權,賺黑心錢還能不臟手,連詛咒都找不到他們頭上。
簡直完美。
任憑別人再怎么天縱奇才,想賺這份錢也根本賺不了。
“開火!”
砰!砰!砰!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密集的彈丸像暴雨一樣從四面八方撲向要塞,少數優秀的火槍手能讓火線在建筑縫隙間彈跳威力絲毫不減。
普通騎士身上已經堪稱精良的鋼制板甲,根本擋不住燧發槍的彈丸,又是一片慘叫。
終結圣城七百年不破神話的是烏爾班巨炮,那終結騎士團這種落后兵種的就是火槍隊。
就連拜倫起家的暴風騎士團成員們都一個個轉職去當船長了,更何況是他們?
只有最核心的那幾百位圣騎士用圣光加持刀劍、甲胄才能抵擋火槍攢射。
這個時候擋在最前面的大團長雅克·德莫萊已經雙目充血,瞳孔中滿是鬼影,卻還終究殘留著幾分理智。
甚至宣泄出大半恨意之后,腦子比一開始更加清醒。
知道比起路易十一和自己的性命,還是騎士團的存續更加重要。
揮舞手中鬼手刀卷起漫天刀光,彈飛一大片彈丸。
又從腰間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光燦燦的鑰匙丟向還在大廳里的“騎士總管”雷德雅未克,用心靈通感對他嚴肅地叮囑道:
“神壇下面有一條通向海邊的密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在那里準備了一條船,你拿上秘庫鑰匙帶著騎士團的種子快走。
不要忘了帶上圣子的裹尸布,配合秘庫收藏的那件用傳奇苦修士人皮做成的奇物暮光斗篷,足夠你們屏蔽傳奇預言術的探查。出去之后馬上躲起來,一直躲到路易十一死。
有實力咬我們一口的那些人最惜命,有這只雞死在前面,其他人就不敢隨便動手。
你們再去海外借一個殼慢慢活動,或許保不住城堡、莊園,但保住最值錢的秘庫應該不難!快走!”
貧苦騎士團的秘庫并不完全存在于物質世界,而是跟當初的金銀島一樣,相當于一個獨立的秘境。
只有秘庫的鑰匙才能定位、開啟。
這也是貧苦騎士團積累幾百年最重要,最龐大的一筆財富。
大團長演完了墨丘利烏斯安排好的“角色”,智商重新上線,在目前這種艱難的時局下做出了相對來說最好的安排。
騎士總管雷德雅未克本就負責青年騎士訓練,對種子們最熟悉,聞言用力點點頭,毫不猶豫扭頭就走。
“轟隆”一聲祭壇洞開,招呼著幾百位青年圣騎士就沖了進去。
“不要讓他們跑了!”
“快追!”
鳶尾的軍隊再也顧不上步步推進,陸戰隊拔出刀劍就要一擁而上。
貧苦騎士團中年紀相對較大的一幫高層全都沒有走,持劍在手站在大團長雅克·德莫萊的身后,身上銀白色的圣光連成一片,準備誓死抵擋追兵。
圣光和心念愿力性質一樣,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差異,全都是完美契合的共性,堪稱與榮耀階梯最適配的武斗派職業,沒有之一。
要不是時代變了,他們還能再鎮壓白銀大陸一千年。
“別想過去。”
迎著鳶尾的大部隊,一道血紅的刀光沖天而起,將持盾沖在最前面的三個要塞衛士一刀斬成兩段。
血肉內臟不等落地,就被刀刃吸食一空,化作飛灰瞬間消散。
雅克·德莫萊一旦發動鬼手刀就不可能再停下來,在路易十一全家被咒死之前,先死的那個一定是他。
只是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鬼爪一樣的刀柄就已經長進了他的骨骼、血肉里,變成了他的刀臂。
“咕嘟”、“咕嘟”的飲血聲整個戰場都聽得一清二楚。
身上本來能強烈克制各種邪靈、怪誕、眷族的銀白色圣光,也在頃刻之間就全都轉化為了像是能滴出血來的赤紅詛咒靈光。
本就是千人敵的五階傳奇,這下就算沒有近衛軍幫忙也照樣好似虎入羊群。
鐺——!
可是還沒等他繼續殺上幾個人,一只通體金光燦然的木質法槌便化作一顆熊熊燃燒的太陽轟然砸下,擋住了他的刀鋒。
軍陣自動分開,一個手握寶石手杖頭戴禮帽,看起來好像一位大富豪般的中年人對他脫帽致意:
“大團長閣下,請您安心升天吧。
貧苦騎士團的財產在我這位金元序列傳奇的操盤下,增長速度一定能超過尼德蘭聯合銀行和先鋒銀行,讓您徹底安息。”
他正是那位幫助勝利王查理七世梳理稅制,大增國力的王國守護,金元序列的五階傳奇黃金眼雅克·科爾。
查理七世半截身子已經入土,這位卻依舊十分年輕。
大概率是因為自身的能力,不知道從哪里交易來了延壽的魔藥,乃至是最直接的.壽命。
黃金眼的核心能力便是鑒定,跟航海日志附帶的能力相似。
在職業生涯中,接觸更多的珍貴寶物,成功完成鑒定、收藏、買賣.一系列流程,力量就能持續增強。
其中鑒定各種死物的難度最低;鑒定馬匹(相馬)、獵犬(相犬)等動物類貨品的難度次之;鑒定人的難度最高。
雅克·科爾在年輕的時候就是一眼相中了落魄王子查理七世,才能賺取到千百倍的回報,積累了眾多寶物,其中甚至還有一部分律法師的能力。
這才讓他能輕松御使這一件一級圣遺物法槌·永不遲到的正義!
法槌外形厚實,頂部鑲嵌有象征公平正義的天平圖案銅片,槌體正上方雕刻著代表公正的獨角獸。
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哪位大法官說過:“正義也許遲到,卻不會缺席”這句話,真正的法諺是:“遲來的正義即非正義。”
這柄法槌便代表著:永不遲到的正義,也即是真正的正義!
能借助王權鐵律中早就寫好的法條,摒棄律法師和法官們的主觀因素,瞬息千里,來往全國,做到絕對客觀公正執法。
除了擁有司法豁免權的國王之外,就算王子犯罪也會被當場打死!
而發動它的前提條件則是:使用者自己身上沒有處于追溯期之內的違法案件。
有這件寶物鎮壓,鳶尾王國的司法系統格外清明。
所以,現在壓制傳奇圣騎士的,不是一位不擅長戰斗的傳奇黃金眼,而是整個鳶尾王國的司法體系。
在一國的國土范圍內,沒人能比律法更強。
貧苦騎士團錯就錯在沒有像另外兩家騎士團一樣占下一塊土地獨立建國,才導致了今天的被動局面。
而且跟隨路易十一發動“黑色星期五計劃”的不只是一位傳奇。
另一位卻是鳶尾教區的大主教,也是讓鳶尾王國國力蒸蒸日上的著名紅衣主教兼王之右手首相黎塞留(158章)。
只不過別人職階不夠看不來,拜倫卻看得一清二楚。
這位上任時間不算太長,卻已經做出眾多耀眼成績的著名首相,明顯有些消極怠工。
只是對自家軍隊甩了幾個神圣禱言,就借故守在了路易十一身邊不再動彈一下。
事實跟拜倫的判斷差不多。
黎塞留看了一眼涂脂抹粉的王儲,心頭暗嘆:
“這位鳶尾唯一的王儲本來就喜好特殊,難以生育子嗣。
這次又被鬼手刀詛咒,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去。
沒有王權支持,我什么時候才能按照計劃,拆除所有王國腹地內的貴族城堡,幫助王室實現中央集權,奠定鳶尾取代神圣白銀帝國稱霸大陸的基礎,建立鳶尾第一帝國啊?”
這位紅衣大主教雖然出身正教,卻顯然是個屁股坐到世俗王權一邊的異類。
突破五階傳奇也不是靠的主教權戒,而是自己的執念。
他從鳶尾的落魄貴族到現在地位崇高的首相,一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國家利益至上,而不是什么教會。
但現在如果路易十一真的出了意外,王室沒有了繼承人,不要說稱王稱霸,下一次獸潮如果以鳶尾為目標,他們都未必能撐過去。
他也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這個時候,剩下的那些騎士團成員已經沖出了密道。
可剛剛才重新看見天光,以及一片亂石灘外停泊的帆船,還不等高興,就見一支掛著鳶尾旗幟的海軍艦隊已經駛到了近前。
一通炮火亂射便將貧苦騎士團所屬的那條快速帆船炸成了碎片。
哪怕鳶尾一方不知道密道的存在,但有黎塞留這種人物布局,根本不會給他們留下逃跑的機會。
對面的王國海軍飛速登陸,端著燧發槍踩著亂石灘從兩側向著他們逼近過來。
“殺,殿下命令只要寶庫密鑰,其他人一個不留。”
年輕的騎士們已經幾近絕望。
拔出劍來圍成一個圓陣準備最后殊死一搏。
有的人甚至都開始為自己做最后的臨終祈禱,希望死后可以去往天國。
但為首的雷德雅未克卻突然面朝大海跪倒在地,高舉雙手祈求道:
“偉大的主,您忠誠的仆人祈求您彰顯您的大能,向愚昧的羔羊們證明您就是螺湮紀元的彌賽亞。
貧苦騎士將為您獻上我們的靈,我們的血,我們的一切!”
其他人面面相覷。
造物主固然是真實存在的,但除了千年之前的圣子外從沒有顯露過神跡。
這樣真的有用嗎?
所有人都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
但這個時候確實已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除了求神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紛紛跟在騎士總管身后單膝跪地,重復他的禱言。
一遍又一遍。
眼看距離陸戰隊燧發槍的射程越來越近,身后兇神惡煞的追兵也出現在了山崖上,騎士們一顆心漸漸絕望到極致的時候。
轟隆隆.
凌亂的礁石砂礫忽然拔高,變成了一條平滑的大道,從他們所在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大海中。
而大海也在這時劇烈翻涌起來,竟然向著兩側退去,形成水墻沖上陸地,剛好將兩側的追兵擋在外面。
此時此刻,竟與《造物福音書》上的摩西分海一模一樣!
“神跡!”
“真的是神跡啊!”
劫后余生的騎士們興奮到雙目赤紅,淚流滿面。
而金鹿號上坎特伯雷大主教慈悲修女特蕾莎,手持留影水晶將這一幕全都記錄下來。
這可都是圣靈降誕拯救世人的真的神跡,將來要寫到新的經書里去的。
皇家國教頒布了梳理之后的《三十九條信綱》,隨著實力增長,已經不再滿足于在新教教派中挑大旗,而是要將教派定位在新、舊之間,就跟調和“神性”、“獸性”的“人性”一樣。
有了足夠的底氣做一回獨立的第三方。
不僅僅把釋經權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就算光明正大地寫兩本《原道醒世訓》、《原道覺世訓》,那也是貨真價實的真貨。
乃至是唯一的真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