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什么?這豬不止拱了我女兒一顆白菜?
藍洞重新在“第一環流帶”盡頭巴哈馬群島的海盜城外展開，大戰過后幾乎毫發無損的海盜艦隊魚貫而出。
全程都沒有現身人前的金鹿號載著母親海瑟薇和伯母、嬸嬸們一行徑直轉向，返回了尤卡坦島。
早就全部用《死靈之書》轉化成了亡靈生物的伯父、堂兄、還有叔叔們，馬上就會駕駛幽靈船以“世界邊緣”為跳板，來到大本營跟她們相聚。
之后再做決定是留在神圣黃金帝國，還是跟著一起去南大陸。
雖說這種夫妻一生一死，集體玩“亡靈騎士”的組合看起來有些一言難盡，但對拜倫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不了過兩天用初擁把伯母、嬸嬸們全都轉化成半夜魔就可以了。
反正現在蘭開斯特家族也沒有一個是生理上的純種人類了，也不差她們這幾個。
眼看艦隊即將靠岸，一群五大三粗的壯碩女性來到拜倫身邊，單手捶胸甕聲甕氣地向他道謝：
“海盜王陛下，感謝您救助。
我們已經全都決定好了，準備一同加入您的海盜團，接下來的余生都要跟正教拼一個你死我活。
畢竟，就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也根本回不了家了。
我們我們嗚嗚嗚”
說著說著這一幫人悲從中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
“她們”正是海盜們剛剛順手從地下監獄上面幾層解救出來的那些犯人。
真正窮兇極惡的罪犯大都被關在守夜人和裁判所的監獄里，馬耳他修道院里的這些囚徒，除了少數在本地犯事的墮落者之外。
大多都帶著一點政治犯的背景，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對面星月帝國戰敗被俘的超凡者俘虜。
他們受到“神域”的效果影響全都被強制轉化成了女性。
而且還是只轉化性別，不負責美容的那一種，個個都長得驚天地泣鬼神。
比“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更悲慘的是，兄弟沒了，丑了，卻還沒有變強。
其中的心酸完全不足為外人道。
一部分人甚至還嘗過“瞪誰誰懷孕”的逆天懲罰，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有一本厚厚的血淚史。
拜倫安慰了她們幾句，承諾讓手下的水蛭女士、殺人醫生等一群大巫師，給她們提供醫美服務，變得更加貼近女性，至少可以出去見人。
這也是醫院序列外科醫生誕生后的主打業務之一，絕對是千億級別的產業。
如果將來找到擁有和圣包皮相似能力的零級圣遺物，還會嘗試幫她們重新變回男性。
比如魅魔忒麗絲手里的血杯碎片，或許就有一定可能破解這種惡意變形。
當然，前提是這幫家伙在接受最頂尖的整形服務之后，不要對女裝上癮。
處理完最后的手尾，拜倫只覺得心胸一擴。
再也沒有枷鎖束縛在身上，也沒有了任何會被敵人利用的弱點。
象征著自由意志的心靈境界猛然向前跨越了一大步，距離“萬物歸一”的門檻越來越近。
靈性也從本來的17.5，帶著自己的兩位王后一起沖到了17.8，明年達到臨界點絕對不成問題。
順手接通了遠在黑廷斯王國監控情報的盟友魅魔忒麗絲：
“忒麗絲小姐，日安。
請幫我關注一下王后伊麗莎白的伍德維爾家族，找一個落單的核心嫡系成員，要是事后能嫁禍給造王者沃里克就更好了。
你問找人干什么？
哈哈，我準備了一道開胃菜，想讓他們先幫約克家族嘗一嘗”
正當拜倫意氣風發，準備發起一輪主動進攻的時候，后背汗毛突然炸開，像是被一柄尖刀抵住了后心。
回頭一看，卻是薇爾莉特母女手挽著手從自己的船長室里走了出來。
即使是兩位災禍魔女也有著脆弱的一面，母女兩個已經十幾年沒見，錯過了太多重要的時刻，簡單交流了現狀之后眼圈都有些發紅。
凡妮莎本來就覺得虧欠了心愛的女兒薇爾莉特太多，可還沒有來得及補償，她就要變成別人的妻子了？
而且這牢坐的有點長，凡妮莎對外界的認知還停留在十幾年前，跟社會嚴重脫節，對女婿的考察就更不能馬虎。
尤其是想到剛剛還想跟這位女兒自己選定的“未婚夫”訂立血盟，就覺得一陣陣氣血上頭，額角青筋噗噗直跳。
灣民“血盟儀式”是將兩片半圓的草皮土搭成一個大拱門，在內部中央放置一把長槍，然后無血緣的灣民結拜者進入拱門里并且一起刺傷身體，讓血滴在蜜酒里。
飲下蜜酒，再對神明宣告誓言，最后結拜者互相握手以此作結束，從此往后就成為堪比親兄弟的結義兄弟。
他們會像家人互助互利，決不能傷害對方。如果其中一人遭到傷害，另一人必須為其復仇。
從狂獵之神時代就有這種傳統，一直延續至今，背誓者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凡妮莎年輕的時候就是無法無天的性格，不然也不會擺脫虔誠的正教信徒家庭，最終嫁給海盜王獵鯨者。
拜倫這位無冕之王暴力炮轟修道院的手段格外對她的胃口，不管雙方年齡差多少，也是真心想要做他的大嫂。
但是，中間顯然出了意外。
他們夫妻提前安排好薇爾莉特上維納亞藝術學院，走上匠師的道路，就是不希望讓女兒延續海盜的宿命。
兩人深知未來物質世界的災難會有多可怕，只希望女兒能茍活到災難之后，危機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反觀無冕之王拜倫·蘭開斯特這種燈塔序列的海盜王，本來就注定了要在直面源質之海的前線刀口舔血。
相當于他們的天然盟友，天生就是赴湯蹈火的一路人。
但也只適合做“盟友”、“同道”、“兄弟”，卻不適合做女婿！
誰能想到薇爾莉特在兜兜轉轉之后，又在命運的安排下重新回到了人生軌跡的原點。
凡妮莎看向拜倫的時候自然而然美眸含煞，眼睛里的不善都快要溢出來了：
“拱了我家白菜的豬，我只是想做你大嫂而已，你竟然想讓我當岳母？！”
這就跟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一樣，擁有最樸素的情感，女兒不一定非得大富大貴，只要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
就比如拜倫前世某沿海大省的丈母娘們。
她們最愛的衣服是行政夾克，最愛的排場是打開女婿公家車后備箱后，里面還裝著單位發的米、面和油！
在不怎么適合生存的特殊時期，穩定壓倒一切，這也是人之常情。
拜倫也意識到凡妮莎這一關是自己無法用武力解決的大危機，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大嫂，不，岳母，您聽我解釋。”
這時水手們已經放下船板，正在碼頭上忙碌的海盜、私掠者、走私商人等等看到海盜王的旗幟無不脫帽行禮，口稱：“無冕之王，日安”。
拜倫十分親民地對他們點頭致意，帶頭走下了無畏號。
差點因為一聲“大嫂”破防的凡妮莎見狀，也只能咬緊銀牙跟在后面，但是眼神更犀利了幾分。
拳頭也慢慢硬了。
薇爾莉特立刻死死抓住母親仿佛隨時都要拔出屠龍劍的右手，小聲為她介紹起黑帆港的變化。
指著前面正在施工的街道滿懷自豪地解說道：
“媽媽，你看，三個月前這里橫七豎八全是亂七八糟的建筑，街上到處都是污水、嘔吐物。
拜倫重新規劃了黑帆港，重建下水道系統、棱堡、功能建筑、海盜團駐地，按照扼守第一環流帶的要塞標準建造。
建成之后，就可以坐地收稅，每一條船都收一部分過路稅，絕對比偶爾搶劫幾條船來錢還要快。
東西航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拜倫說攔路搶劫的那些都只是海盜食物鏈的底層，不思進取早晚會被淘汰。”
她沒說出來的是，拜倫特地把基建項目外包給了自家的熊靈武士基建部隊。
不僅大賺了一筆公款，還讓這支全世界效率第一的后勤軍團獲得了自己的稱號特效“基建狂魔”。
效果：“當獲得任何一項世界第一的成就時，比如建造出世界第一高樓、最長的公路、跨度最大的橋梁、最大的棱堡 都能讓軍團的工程建造效率額外提升10，并解鎖人類集體潛意識中的各種工程圖紙。
學習相應的知識后，可以就職工程師。
未來即使是一個普通人加入基建狂魔，獲得軍團稱號加成，都能搖身一變成為人形挖掘機。”
凡妮莎點點頭，這座海盜城確實跟想象中的確實大不一樣。
或許是犯罪集團的地盤，卻格外井然有序。
薇爾莉特又指著一座正在興建的醫院介紹道：
“那里本來是丟棄尸體的亂葬崗，現在醫院序列的外科醫生們馬上就要入駐接診。
街道另一頭還有一座可以讓孩子們上學的學校也在建設當中，新年后就可以投入使用。
原來黑帆港可是‘大海上最墮落的地方之一’，到處都是妓院、賭場、販賣成癮性藥物的藥店。
有人喝醉了酒倒在路邊，除了錢袋，整個人都會被拖走變成黑巫術的材料。
現在的變化天翻地覆，這全都是來自拜倫的貢獻。”
這時，一隊著裝統一的巡邏隊走過，證明已經有人開始管事，薇爾莉特說的沒錯。
聞言，凡妮莎好奇道：
“這只豬干的倒是不錯，那現在各種罪惡都消失了嗎？”
薇爾莉特可愛地吐了吐粉嫩的舌尖：
“不，他們都開始按照新的海盜法典注冊牌照、定期繳稅了。”
“咳咳咳”
拍了拍母親的后背，幫這位被嗆到的灣民王后順了順氣，才繼續解釋道：
“拜倫說，海盜、黑幫、黑市這些東西在當前這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絕對無法根除殆盡，治理的關鍵在于控制。
如果在黑帆港徹底杜絕這些黑色生意，他們不過是換一個我們管不到的地方繼續開始，還不如放在身邊方便監督。
管理一個充滿惡棍的犯罪團體，從來都不是善與惡的戰爭，而是大惡和小惡的取舍。
這也是一個‘海盜王’所能做到的極限。
只有等到某一天，做良民的成本小于罪犯，才能從根源上減少這種情況發生。
拜倫說隨著鯨油動力革命帶來的物質爆發，這一天應該早晚都會到來。
而且未來伴隨著工業升級而誕生的鐵甲艦、開花彈下水時，海盜這個職業都有可能因為跟不上各國的裝備迭代，徹底失去生存的空間。
到時候大海上只會剩下國家和國家之間‘破交戰’和‘狼群戰術’的競技舞臺，那時候也就再也不會有什么海盜城了。”
凡妮莎聽到這里，眼神變得格外鄭重：
“那個臭小子除了實力不錯之外，竟然還有這樣的認知？跟當初你父親曾經跟我說過的預測也相差不大。
要是他們能碰面，一定會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我忽然對灣民的未來有希望了。”
剛剛才走了一小段路，凡妮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拜倫的稱呼已經悄悄從“那只拱了我家白菜的豬”變成了“臭小子”。
而且黑帆港變的不只是表面，管理結構變化更大。
原來共有四位四階的海盜督軍，當初山羊船長亞力士被匹諾曹木偶化，成了傀儡，已經在亂戰中被擊殺，金羊毛也落到了拜倫的手里。
他的海盜艦隊也被眾人瓜分。
當初附身在一座獨眼青銅神像跑掉的四階馴獸師食糞者獨眼鸮，也是成功學大師鸮哥（484章），自己偷偷回到了黑帆港。
最后意外發現拜倫他們竟然打敗了木偶王滿載而歸，不由悔不當初，肝腸寸斷。
按照《海盜法典》，他逃走之后就自動失去了戰利品分配權，怨不了別人。
幸虧他還留著一只血肉眼睛，拜倫幫他克隆了一具新身體之后，順便也收入了麾下。
另外兩位督軍，糖果女巫伊萬卡是第一個被拜倫和薇爾莉特打服的督軍。
雖然號稱“一硝二硫三木炭，加點白糖大伊萬”，但最會審時度勢，早就抱上了拜倫的大腿。
而盜賊男爵瓦利蘭本來就是灣民自己人。
聽到自家王后安全回歸的消息，不由喜極而泣，屁顛屁顛前來拜見，順便也對她說了一通拜倫的好話。
等轉了一圈之后，凡妮莎也意識到拜倫在做什么，明顯是要向自己展示實力，證明有能力照顧好女兒。
但凡妮莎身為灣民王后，跟那些看重“米面油”的普通岳母不一樣，她是眼界更高的岳母。
看過了明顯繁華許多的海盜港，眼睛里也依舊沒有太大波動：
“由700多個海島和2400多個島礁組成的巴哈馬群島雖然面積不小，但是產出不多，相對貧瘠，更沒有踏踏實實干活的固定居民，算不上一份可以長遠發展的基業。
等大洪水降臨，恐怕一個浪頭就被打沒了。
而且，伱不會就打算靠這個殺回去搶你家本來的王位吧？
就算黑廷斯那種離岸島國也在風雨飄搖啊。”
拜倫渾不在意地笑了笑，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您說對，這點小意思確實不足為憑。那我也攤牌了，大小姐，給岳母大人亮個絕活兒！”
薇爾莉特捂嘴偷笑，然后一本正經地敬禮應道：
“遵命，船長！”
抬了個響指，憑空召喚了一道漩渦傳送門，拉著母親的手沖了進去。
下一刻，三人就出現在了高空中，腳下是一座巨大的棱堡。
凡妮莎化作塞壬女妖形態穩住身體。
看著下面那座龐大的“現代化”城市、一道道沖天的煙柱、數也數不清的大型工廠、還有熱火朝天的工人們，不由瞳孔一縮。
“這是？！！”
薇爾莉特又給了母親臨時權限，讓她可以看透被“國境迷鎖”封閉的禁區。
港口的船塢附近，幾十艘正等待改造成重裝巡航艦的大型蓋倫一字排開鯨油動力研究所的鯨油蒸汽機、還有珍妮機正在全力組裝流水線上的栓動步槍接連下線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再也沒有了一開始參觀黑帆港的云淡風輕。
拜倫適時插嘴：
“這是激流要塞。薇爾莉特親手主持建造的工業中心，鋼鐵產量早就超過了全世界的總和！
第一臺鯨油動力蒸汽機的原型機，最晚明后天就會下線測試。
這也是全世界第一臺實用蒸汽機，后續珍妮紡織機、鍛造機、蒸汽車床、甚至是蒸汽戰艦的項目會各自上馬。
您的知識來源于最擅長鯨油科技的利維坦，應該知道這不是未來幻想，而是已經在一步步推進的現實。”
凡妮莎聽到這一個個石破天驚的消息，不由暈暈乎乎地想要歪倒。
作為一位戰爭魔女和預言家，沒有幾個人比她更清楚這種鋼鐵產量和實用鯨油動力蒸汽機意味著什么。
你們這是準備要用一己之力單挑全世界嗎？！
黑帆港的所見所聞只能算優秀，這里的一切才代表著世界未來的潮流。
隨即振翅拔高，想要看看這片領地的邊界在哪里，但隨即疑惑地扭頭問道：
“怎么沒有界碑？沒有邊防軍？難道不會跟那些城邦土著起沖突嗎？
當年我跟杰克來到尤卡坦島的時候，親眼看過他們的血祭是多么血腥，你們怎么能這么大意？
被他們破壞了產業可怎么辦？”
言語間的急切，簡直比他們兩個還要著急。
卻見兩個人笑而不語，各自指著腳下的土地畫了一個圈。
凡妮莎不可置信：
“你們是說附近視線盡頭的土地其實都是你們的？界碑和軍隊在那里？”
拜倫搖搖頭，沒等她下意識地松一口氣，就繼續道：
“我們是說全部！
現在整個尤卡坦島都屬于我們的‘神圣黃金帝國’，完全被黃金律法籠罩。
面積兩百三十萬平方公里，是黑廷斯海峽群島的十倍，是鐵錨灣的二十三倍。
人口一千三百八十五萬，而且在舊大陸宗教戰爭開始后大批移民進入帝國，人口每時每刻都在增長。
灣民五國加起來也才剛剛能跟這個數字比肩而已。”
凡妮莎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意義難明的“嗬嗬”聲，胡亂摸索著抓住女兒的手：
“薇爾莉特，扶我一下，天上空氣太稀薄，我有點暈。”
一個家庭想要保證體面的生活而不是生存的基礎物質財富必不可少，每一位母親都不會忽視這一點。
但大貴族準備好幾座莊園，一片世襲的領地都算是大手筆了。
現在他們在說什么？
從零開始，白手起家，已經打下了整個尤卡坦島？還把原來的阿茲克帝國和塔雅帝國合并成了神圣黃金帝國？
而且不是農業帝國，而是即將成為全世界獨一份的工業帝國。
“豬、不，臭小子，不，拜倫，不，賢婿啊。
什么獵鯨者做兄，你做弟？應該是你做兄，他做弟才對。高攀了，我們哈羅德家族高攀了啊！
現在就可以把你侄女領走，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各論各的，沒毛病。”
婚姻相當于第二次投胎，保守擇婿或許是萬般無奈下最不壞的選擇。
但是如果結婚對象出類拔萃，他們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向上婚嫁。
而且身邊有這種隊友在，凡妮莎突然就覺得即使將來六十萬對八十萬，優勢不在我，但我們說不定也能贏啊！
說白了凡妮莎愿意聽拜倫解釋，最主要的目的也是想找到充分的理由，自己說服自己這門親事會是最好的選擇，并不是真的要拆婚。
畢竟女兒看賢弟的眼神都要拉絲了，這架勢，擺明了都沖著明年讓她當外婆，后年二胎，大后年三胎去了。
要是自己不尊重女兒的選擇，強拆有情人，那跟家里那個剛愎自用，專制無情的老太婆有什么區別？
不過，就在拜倫和薇爾莉特對視一眼，即將迎來皆大歡喜的勝利時。
腳下港口上。
早就乘著金鹿號抵達這里的母親、伯母、嬸嬸一行，正在姐姐凱瑟琳的帶領下登船準備沿河去往條件更好的帝國都城塔雅潘。
凡妮莎看到有說有笑的她們，忽然動了動耳朵。
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報，豁然扭頭看向拜倫，臉上笑得無比溫柔，手卻摸到了她那柄四十米長的大劍：
“呵呵，你能給我解釋解釋一王二后是什么意思？
你小子玩的花啊！自己一個人怎么能照顧兩個妻子？我這就把你劈成兩半，兩個王后，一人一塊！
乖乖變成兩塊，我就同意女兒嫁給你。
受死！豬——！”
屠龍劍鏘然出鞘，一劍劈來。
拜倫這次不光汗毛直豎，就連頭發都炸了起來。
危——！
他竟然得意忘形，忘記了還有這最后一道送命題。
眾所周知，一頂王冠只對應著一套十六位王之右手，其中只有一位王后。
但是那一條能增加名額的詞條三個火槍手，可以讓每一頂王冠都實現“一王二后”。
理論上來說，他的王后數量可以是王冠數2。
但“一龍二鳳”最大的阻礙不是王冠也不是世俗的眼光，而是女方的家屬。
無論再怎么強調婚姻是兩個咳，三個人的事情，也不能否定這是三個家庭的組合。
對大貴族家庭和王室來說尤其如此。
過去確定關系的時候，一家三口基本上全都是孤兒，當然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意見。
現在卻今時不同往日。
不過就在凡妮莎怒吼著要把他砍成兩塊的時候。
拜倫卻眼睛一亮：
“別的確實沒辦法，但你要是說一人一塊就同意婚事的話，這道題我會啊！”
然后。
不等長劍落下。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