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訂婚和再闖瓦爾哈拉英靈殿
幾天后，舊大陸，北海海域。
一道輝煌的金光劈開波浪，在海面上飛馳而過，前一刻還在南方的視野盡頭，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北方的天海交界。
更神奇的是，這艘金光燦燦的龐大戰艦上完全看不到任何一位船員，只有好像被無形之手操縱，自動旋轉的舵輪，還有升降調整的風帆。
仿佛已經實現了最高級別的自動駕駛，就算前方十米突然跳出來一條鯨魚，也絕對不會追尾的那一種。
顯然這正是已經成為拜倫馴龍術施展對象的金鹿號。
對它來說，“如臂指使”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形容詞，而是真的已經變成了拜倫手腳的延伸。
當開啟巡航艦形態下的深海賜福后，圣遺物船帆不僅可以借助風力，還可以借助洋流和源質潮汐，充分利用流過身邊的每一絲能量。
未來物質世界朝著“潮間帶”滑落的程度越高，這艘船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借助幾乎無處不在的世界裂縫和源質之海，還能實現瞬息千里的“抄近路”。
要不是拜倫最近實在沒空，開著這條船去完成大航海時代的“第一次環球航行”也問題不大。
另外，這條船上也并不是真的空無一人。
“唳——！”
一聲高亢的鷹啼聲響徹云霄，一只銀發、人面、鷹身的塞壬女妖穿透天上的云海，攜帶著一溜煙般的潔白云氣落向金鹿號。
卻沒有落到航行在物質世界的巡航艦上，而是落到了水中倒影出來的疊加態三級戰列艦上。
塞壬女妖站在主桅距離水面近五十米高的頂帆桁上，“撲棱棱”抖落了身上的水珠，重新化作薇爾莉特的人類形態。
甲板上除了悠然躺在沙灘椅上閱讀禁忌之書《天國福音》的拜倫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女孩身上的穿著也格外簡單。
只有一條雪白的蕾絲花邊吊帶裙，露出柔美的天鵝頸和白皙肩頭，赤著雙足站在帆桁上。
纖細的腳踝上還系著一根亮藍色的緞帶，隨風舞動之際仿若風中的精靈。
災禍魔女身為裂隙之鯨利維坦一系的神話生物，大多數時間都離不開水，脫離海洋環境后，一天要洗三次澡。
一旦在陸地滯留的時間過長，就會逐漸虛弱下去，甚至有可能被活活渴死。
就像是大多數魚必須生活在水里一樣，這屬于她們的生物習性，就算是有萬靈藥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好在天上的云海也是海，無論上天還是下海都能讓已經解鎖海洋魔怪生物圈的薇爾莉特，始終維持在自身的巔峰狀態。
女孩看到自己故意甩落的雨點被拜倫身邊的一陣風吹跑，他連頭也沒抬，還在繼續看書，忍不住掐著盈盈一握的小腰喊了一聲：
“嘿，未婚夫！”
拜倫這才抬頭，眼角帶笑配合著回應了一句：
“怎么了，我美麗可愛的未婚妻小姐？”
昨天他們三個人已經在國際港和黑帆港各自舉行了訂婚儀式，向外界宣告了他們的關系。
中間倒是沒有出現上錯馬車的意外。
但晚上狂獵、戰爭魔女、海獵人、秘銀龍全都睡到了一個被窩里倒是真的。
按照舊大陸的傳統，某種意義上訂婚是比婚禮更重要的社會契約，儀式未必多么盛大，卻在現實和神秘學上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從這一刻開始，三人的結合就已經不僅僅是他們自己個人的事情，也意味著各自麾下勢力、領地、財產的徹底合流。
事實上，對大多數貴族家庭來說，保證領地、財產傳承有序才是第一位的，所謂的感情只是可有可無的點綴而已。
貴族少女們能嫁給愛情是一件奢侈無比的事情，也導致了大陸上貴族在婚后生下繼承人后，夫妻之間就互不干擾的風氣。
各自擁有一大堆情人都不是什么奇聞軼事。
而他們三個無疑足夠幸運，兩個女孩嫁給了愛情，拜倫收獲了青梅也沒有錯過天降，人生都完滿了。
就算將來某一天再遭遇效果恐怖的社會時鐘，也拿他根本毫無辦法。
感謝萬惡的封建社會！
關系更近一步，今天又單獨跟著拜倫一起回鐵錨灣辦事，薇爾莉特心情自然也格外的好。
迎著拜倫寵愛的目光嫵媚一笑，沖他晃了晃左手中指上一顆鑲嵌藍寶石的訂婚戒指。
隨即提著裙角，踮起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腳尖翩翩起舞。
這位維納亞藝術學院的高材生，舞姿時而奔放時而柔美，一邊跳，外貌和衣著也跟著一起變化。
時而是赤足白裙的鄰家少女；時而是一襲火紅紗裙，銀鈴叮當的金卜賽舞娘；時而是雌豹一樣美麗危險的土著女戰士；時而又是身著華麗禮服，凌然不可侵犯的冷艷女王 成為神話生物后，靠著操控空間裂隙的能力，薇爾莉特已經淘汰了儲物奇物，擁有了自己隨身的口袋空間，可以一鍵換裝。
好看的皮囊千變萬化，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而這些薇爾莉特全都有。
和她戀愛仿佛每一天都是初戀。
比起全知之鑰的四種能力之一“書中自有維納斯”也不遑多讓，而且最關鍵的是，拜倫能隨意享用。
傾情一舞后，薇爾莉特看到拜倫愈發熾熱的目光，櫻色的唇角忽然勾起壞壞的笑容，扭頭就突然變成了好閨蜜凱瑟琳的樣子。
還是身穿單薄女仆裙，兩條圓潤大長腿，左白絲，右黑絲的版本。
就當拜倫鼻腔一熱，暗罵：“小魔女要我老命”的時候，她從帆桁上縱身一躍，好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撲到了他的懷里。
拜倫也趕忙張開雙臂，穩穩接住了“姐姐”。
被迷倒眾生的“凱瑟琳”摟住脖子，在耳畔吐氣如蘭，嗓音沙啞像貓兒一樣直撓心肺：
“主人，在金鹿號抵達鐵錨灣之前，姐姐都是你的女仆哦，什么命令都可以滿足你，咯咯咯”
拜倫直呼受不了。
平時絕不可能讓凱瑟琳玩這種角色扮演游戲，但薇爾莉特卻向來橫行無忌，訂婚之后更加放飛自我。
身為大姐，也鉚足了勁兒要比凱瑟琳這個小兩歲的妹妹先懷孕。
拜倫不是無能者，身為一個身體比魔怪還要棒的正常男性，他哪里受得了這種誘惑？
薇爾莉特是古靈精怪的魔女，他也是夜魔王子，毫不示弱地女孩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
“很好，很有精神！
之前一直練繩藝，那我們今天就來練習炮術吧。”
說著就把薇爾莉特放到了身邊一門像怪獸一樣蹲伏在甲板上的42磅卡隆炮上。
“咦？咦？咦？”
在女孩漸漸瞪大的眼睛注視下，炮兵拜倫上線。
“掀開罩布”、“清理炮膛”、“裝填彈藥”、“用一根長長的通膛桿杵實”“點火發射”。
薇爾莉特也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一雙明眸越瞪越大。
勤懇工作的炮兵拜倫先生，毫不留情地拿趴在大炮上的魔女小姐充當炮架，練習炮術。
而體貼的魔女小姐也十分配合，每一次發射都會變化一種“火炮娘”造型。
高鼻深目的“星月帝國炮娘”，線條柔和肌膚如緞的“黃金帝國炮娘”、膚白貌美的“意大白銀帝國炮娘”
金鹿號上頓時炮火連天，“隆隆”作響。
一時之間，連大道都磨咳，連大海都沉默了。
毫無疑問，那位“鐵面人”的未來視確實厲害。
自從他們兩個人確定關系以來，薇爾莉特小姐也確實沒有再過上過一天“安穩”日子。
但是這種生活到底倒霉與否？
看看女孩媚到快要滴出水來的眼睛，顯然樂在其中，如魚得水。
畢竟“云雨”也是雨嘛。
而且戰爭魔女貌似與“炮戰”格外契合，這種狀態下薇爾莉特的心靈境界進步飛快，距離神見境界已經只差一步之遙。
應該很快就會觸及“圣降”，覺醒屬于她的“自我之神”。
因為薇爾莉特的執念也始終如一：
“窮則戰術穿插，富則地毯轟炸；口徑即正義，射程即真理；齊射便是浪漫，爆炸就是藝術。
追求真理！守護正義！制造藝術！愛好核平！”
自從得到質能方程之后，這就成了她超凡道路的完美總結。
甜蜜而又激烈的炮戰一直持續到金鹿號自動接近鐵錨灣海域，這才終于告一段落。
拜倫親手幫女孩清潔身體又換好衣裙，捏著她足背尚且殘留著幾枚淡紅吻痕的晶瑩小腳穿上高跟鞋。
年輕的未婚夫妻甜蜜蜜地對視一笑，手拉著手一起跳上船頭。
被拜倫這顆人形大補藥補了一路，薇爾莉特不僅不顯疲憊，反而精神奕奕，銀色的發梢都靈光湛湛。
沒有勞師動眾讓留守鐵錨灣的人員迎接，而是直接抬手激活了戴在手上的傳承璽戒。
呼——！
靈性之風刮過，金鹿號瞬間消失在了海面上。
再出現時已經降臨到了另外一片大海。
耳畔狂風呼嘯，夾雜著陰冷的寒氣，還有經年累月產生的陳腐氣息，明顯是一個死氣沉沉的亡者世界。
金鹿號身邊是一片沒有任何一點綠意的荒蕪海島，四周環繞著大片顏色晦暗的海水。
目之所及，唯一的人造物就是橫七豎八擱淺在荒島上的黑色船型棺槨。
抬頭看向天空，一根似乎比山還要粗的巨大鐵色錨鏈，從晦暗昏沉大海中升起，一直延伸向天際云霧的深處。
顯然這里就是傳說中灣民大秘寶的所在地。
被一根巨型鐵錨死死錨定，所有傳統派北地灣民的沉眠之所——英靈殿·瓦爾哈拉！
由于鐵錨灣的那些傳統派灣民，始終都堅定信奉預言、王權與狂獵之神沃登。
死后也不會歸于造物主的天國、世界邊緣、或者混沌的源質之海，而是會來到這個介于物質現實和靈性世界之間，從神話時代一直傳承至今的古老地域。
如果星光體出游，遨游人類的集體潛意識大海。
就會發現灣民沉眠的英靈殿作為一個獨立的島嶼，游離于完全歸屬于造物主的舊大陸之外。
也因此一直被教會傳統派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在一小部分有資格角逐圣人之位的紅衣樞機主教眼中，這也是一塊巨大的肥肉。
一旦能讓這些頑固分子徹底皈依到造物主的腳下，獲得的功績完全足夠讓他們繼承一個圣人之位。
英靈殿·瓦爾哈拉對拜倫和薇爾莉特來說更加意義非凡。
這是“孤兒聯盟”第一次并肩作戰，一起坑殺大海盜紅胡子愛德華的地方，是他們發生羈絆的開始。
將來也會是他們登臨神位的基礎。
故地重游的拜倫看著這片廣袤卻又荒蕪的世界不由感嘆：
“神明的本質已經沒有了物質和靈性的區別，可以自由生活在物質世界，也可以生活在靈性世界。
神話時代，灣民諸神大概率就生活在這里，眾多五階從神、六階半神、一起拱衛在神王沃登身邊。
千年后的現在，這里已經沒有了那位已經消失在諸神黃昏中的神王，沒有了吃不完的豬肉，也沒有了那些穿著貂兒給戰士們剝蒜的美麗仙女。
只有沉睡了無數年的灣民英靈。
按照一般規律，生前的職階越高，死后在英靈殿中沉睡的位置就會越深處，希望這次能順利找到我們的母親。”
按照先前的計劃，這次他們要來撈走拜倫的母親小美人魚海瑟薇，還有薇爾莉特的母親同為災禍魔女的凡妮莎。
要是能借助狂獵之王的權柄，順便發掘出灣民復興的秘密就再好不過了。
咻！咻！咻！
拜倫話音剛落，無數灣民飛斧和投石就突然飛襲而來，像雨點一樣砸向金鹿號。
卻是周圍悄悄圍上來了一大群灣民英靈。
他們頭上戴著牛角頭盔，身披簡陋鎧甲，臟兮兮的長發絡腮胡，渾身散發著一股強橫和野蠻的氣勢。
頭盔下面露出一雙灣民標準的蔚藍色眼睛。
在代代相傳的古老傳說中，瓦爾哈拉由從古至今無數的船棺構成，本身就是一條可以隨時啟航的大船。
內部游蕩著數不清的灣民亡魂和英靈。
他們無休無止地自相殘殺，又會在第二天重新復活，似乎在死亡之初就被植入了一段執念，要為將來的某一場戰斗做準備。
不過，隨著“國境迷鎖”自動展開，瞬間就將這些孱弱無力的攻擊擋在外面。
顯然故地重游的今天，拜倫和薇爾莉特早就不再是過去的自己了。
這里是英靈殿的第一層“海姆冥界”。
規則：拿到三件英靈的遺物陪葬品就可以去往第二層。
薇爾莉特打了個響指，六只兇神惡煞的槍炮魔靈立刻附身栓動步槍沖了出去，從附近的船棺上輕松薅走了一大把遺物。
第二層“中庭”的通道打開，金鹿號從容駛入。
規則：擊敗一艘“集體船棺”，奪取領航員的鯨油提燈，可以由其指引，進入第三層“夜之國”。
金鹿號一路橫沖直撞，連圣遺物戰艦第一艘蓋倫帆船牛城號都輸在它的手里，舊時代的所有船棺都完全沒有一合之敵。
也第一次踏入了第三層。
“夜之國”中海水平靜無波，只有一艘艘船棺陷入了永眠。
這是一片真正的沉眠之地，進入這里后就會感到極度困倦，可一旦睡著就再也不能醒來。
必須用強大的意志力克制困意，在睡著之前，找到前往下一層空間的入口。
本質上和海盜的限時尋寶猜謎差不多。
拜倫立刻取出自己的那一只欲望羅盤，心里想著要找到母親海瑟薇，羅盤立刻帶著他們破開迷霧，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第四層“尼福爾海姆”，又名“霧之國”，是一個由黑暗、霧氣和冰雪組成的世界。
到了這里，也就到了海洋和陸地的分界線，為了對抗源質潮汐，更深層的集體潛意識主體已經變成了一座龐大的島嶼。
拜倫和薇爾莉特只有棄船才能繼續前進。
拜倫在這里第一次同時激活了海獵人和狂獵的稱號。
胯下浮現八足天馬、手中是必中之槍·岡格尼爾、身上出現了狂獵之王的全套武裝，身后大批狂獵軍團緊隨其后。
氣勢磅礴，與整個英靈殿都發出共鳴，差點以假亂真。
伸手將薇爾莉特抱在懷里，又各自戴上了屬于自己的神格面具，化身為了灣民的神王、天后。
率領大部隊向著目的地策馬狂奔，恍然之間已經有了神話時代狂獵出行的一分威勢。
轟隆隆 整個英靈殿都微微震顫，每一棵樹木、每一朵雪花、每一塊石頭都在呼喚他們的名字。
“神王，拜倫！”
“天后，薇爾莉特！”
但是，超高的位格也并不意味著他們接下來一路暢通無阻。
灣民神話有著二元對立的特點，光明和黑暗永遠在斗爭，即使在死亡的世界也不例外。
第五層“穆斯貝爾海姆”叫火之國，有著紅色的火焰、橙色的巖漿、黃色的沙漠和黑色的煙霧。
還充斥著各種殘忍和強壯的存在：火巨人、火屬亞龍、火鳥、火蜥蜴。
面對它們，拜倫毫不猶豫地吹響了風暴號角，曾經把木偶王撕成了八瓣的電池八兄弟裹挾著暴風雨再次登場。
好像電池一樣頭尾相接形成一道明亮的圓環，也將拜倫和薇爾莉特身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電場。
在電場中誕生了專屬于“高壓電”的殺人規則：
“當高壓電源，如高壓電線墜落地面時，就會形成一個同心圓，以落地點為中心向外擴散，通常最大半徑為20米左右。
每一圈同心圓的電位差都不相同，越靠近中心的同心圓電壓越高。
人的兩腳之間一旦出現距離差，電流就會從較高同心圓流入人體，再從較低同心圓流出，形成一個跨步電壓，一電就死。
換言之，跨步越大，電壓越高，危險就越大！
務必遵守禁忌：
一、在這個范圍內絕對不能奔跑，一旦跨步立刻完蛋；
二、采用雙腳并攏或者單腳獨立的姿勢跳出電場才有可能保住小命。”
沒有腦子的火巨人、火蜥蜴哪里懂這個？
雨水、高壓電場立刻形成絕殺，也讓他們在接下來的幾層空間中一路橫推。
后面的第六層“約頓海姆”也叫冰之國，是冰巨人的世界。
第七層“亞爾夫海姆”是自然精靈的國度，數量最多的是風暴精靈和光精靈，甚至還生活著許多外界難得一見的元素生物雷鳥。
到了這里，環境明顯比外圍要好了太多，已經有了幾分神域仙境的味道。
原住民對他們的敵意也大幅削減，甚至雷鳥還主動跑來保駕護航。
第八層“華納海姆”則是一個充滿自然和生機的世界，有著綠色的草地、開滿鮮花的花園、結滿果實的果園，以及清澈的河流。
還有金色和銀色的建筑、華麗的宮殿和五光十色的王座。
兩個人騎在馬上，從第八層就已經能直接看到最深處的第九層，也就是金宮“格拉茲海姆”。
那是眾神的大廳，光明、榮耀、智慧！
那是一個充滿榮耀和正義的世界，有著金色的城墻、銅色的大門、綠色的草坪、和白色的云彩。
傳說中這是灣民神系的核心，灣民的大秘寶就藏在里面。
可惜，兩個人被擋在了第九層外面，即使他們靠著神王沃登、天后芙麗嘉的神格面具都進不去。
除非達到五階從神的位格，否則連王號都不行。
四階和五階之間終究存在著一條深深的鴻溝。
要不然，歷史上也不會只有北海海盜王獵鯨者杰克·哈羅德一個人才解開過這個秘密。
五階海盜王每代都有，能達到永生的五階偽神，目前就只有他一個人，也是目前灣民神系中唯一一個還活著的神明。
雖然與“大秘寶”失之交臂，但他們也沒有覺得太過失望。
因為初始的目的達到了。
“拜倫，找到了，快看那里。”
拜倫順著薇爾莉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旁邊一座碧藍的小湖里好像海市蜃樓一樣投射出了一艘體型難以形容的破舊大船。
畫風與這一層空間格格不入。
他們倒是也不覺得奇怪。
因為人在死亡之后，屬于個體的意識、潛意識小島就會漸漸被同化到集體潛意識中去。
許多高塔序列的超凡者還能遨游人類集體潛意識，汲取前人留下的古代知識，顯然這艘大船就是某個人的記憶。
海市蜃樓的最上方，一片驚濤駭浪中，一艘整體四四方方，好像一座巨型礁巖般的木質大船擱淺在了一座小島上。
海面之下則是五光十色的珊瑚叢，以及壯觀的海底城市，許多美麗的人魚游來游去，仿佛是一座人魚王國。
而這些逸散出來的記憶全都屬于同一位亡靈。
一條躺在水晶船棺中靜靜沉睡的銀色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