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序列之外的能力
當晉升儀式結束，拜倫的意識重新回歸現實時，蔚藍色的眼睛里依舊殘留著深深的忌憚和驚悸。
“剛剛的那座消失的燈塔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感覺跟那一夜...”
與此同時，日志上隱秘：紅白薔薇戰爭的陰影（歷史影響力31％，解密度12％）
解密度也忽然從12％跳到了20％！
說明兩者之間真的存在聯系。
可惜，即使是一國王室的藏書中，都沒有對那片黑色汪洋“源質之海”只言片語的描述。
就好像是要從所有人的認知源頭上，就徹底掐斷人類和那片黑色海洋的聯系一樣。
不僅不能探索，連了解都不行。
但是拜倫卻清楚記得，航海日志的扉頁上寫著：
“有人說，我們生活在一個名為無知的平靜小島上，被無窮無盡的黑色海洋包圍。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揚帆遠航！
但我們不得不如此。”
兩者的理念截然不同。
這個世界的水明顯深不見底，就算親身經歷了紅白薔薇之戰的拜倫，也只是觸及到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繼續探索一定萬分兇險。
但他也深深記住了航海日志的忠告：這個世界的大洪水從未褪去，一定要牢牢系緊你的錨！
或許只要自己的錨足夠粗、足夠大，就終有獲知真相的那一天。
將這件事情暫時放在一邊。
拜倫重新整理了心態，開始查看自己在暴風騎士第一階侍從級獲得的能力。
看到航海日志上在認知修正、天氣直覺后面浮現出來的三個能力，默默吐出一句：
“不出所料，毫無意外，也毫無個性可言。”
一、劍術精通：
近戰職業者的通用能力之一。
律法將先人們在無數歲月中積累的經驗贈予你。
一個普通人不需要練習，就能嫻熟掌握各種劍類武器的使用方法，并大幅提升自身原本的劍術水平。
二、巖羊腳步：
每一位海盜和冒險家的標配。
讓人即使在解放雙手后，依舊可以在索具和帆桁之間如履平地，橫向一躍十米，縱向一躍三米。
無論怎么輾轉騰挪，都不會失足掉下幾十米高的桅桿。
三、騎乘：
所有騎士類職業的專屬能力。
凝聚了先人所有的騎乘經驗，可以自來熟地騎馬、駕車，甚至駕馭任何交通工具。
暴風騎士獲得的騎乘能力，更加偏重駕馭海風，能讓從沒有接觸帆船的人瞬間成為操帆的大師。
白銀律法連接著古往今來所有人類的靈性。
在由淺到深的七層律法之網中，沉淀著人類這個族群所有的歷史、知識甚至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經驗。
而人類這個族群，能在百萬年的進化中脫穎而出，自然有不少天生便超凡脫俗的本事。
一階侍從的初始能力主要來自三個方面：
第一個就是大腦。
對應的一系列能力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高塔序列那些非戰斗側學者的博聞強記。
只要覺醒，立刻過目不忘，甚至可以和別人共享一個公共的資料庫。
第二個就是耐力。
人類不敢說是耐力之王，但絕對稱得上是耐力強者，在凡俗動物中僅次于雪橇犬和騾子。
演化出超凡耐力、頑石意志等等，可以使人擁有超凡脫俗的持久力。
第三個就是靈活的雙手和關節。
即使貓科和鼬科動物再靈活，它們也無法用爪子碰到自己的后背，但是人類可以輕松做到這一點。
甚至做到反手摸肚臍。
五指抓握的能力更是獨步天下，能夠將精細動作做得最好，使用工具、穿針引線。
演化出來劍術精通、軍用武器精通、騎乘、巖羊腳步等等一系列能力。
這些能力大多都是一點也不絢麗、奇幻，威力也十分普通的被動能力。
甚至各個序列的初始能力基本都是固定的。
從踏上榮耀階梯的第一級臺階開始，就可以一眼看到終點。
暴風騎士這個職業是脫胎于海盜的上位職業，相當于海洋中的海盜，和陸地上的騎士的結合體。
兼容兩者的優勢，獲得了自己的特色。
侍從階段劍術精通、巖羊腳步、騎乘三個能力，讓他可以輕松成為海上戰斗的佼佼者。
但也跟其他的暴風騎士沒有什么兩樣，沒有任何個性。
說實話，拜倫其實還挺想要那個超凡持久...咳，是超凡耐力來著。
“不過，比起其他人的通用模板，我還有專屬的第四個能力！”
不要忘了，拜倫是在一場以“掠奪”為核心的血斗儀式中完成升華。
奪走的不只是薩爾曼的海盜船、船員、財寶、奇物，還有他的某一項超凡之力。
或許是心腹大患和儀式的共同作用。
拜倫從薩爾曼那里奪走的，不是美食家在侍從級別的基礎能力。
反正除了二階的食補，剩下的他也看不上。
而是血釀系列的禁忌知識中，釀造嬗變之血的儀式巫術——鮮血圣杯！
甚至連同海里那些被改造的食人鯊也一并繼承。
暴風騎士的正面作戰能力絕對沒有問題，在組成榮耀階梯的各大序列中，也是名列前茅。
輔助能力卻要明顯差上許多。
而且正統榮耀階梯的超凡者無論再怎么強大，都只是靈性層面的提升，脫離不了白銀律法的桎梏。
永遠不會改變人類的本質，實現生命層次的升格，會衰老、會死亡、會生病。
要不是伯父瘋王亨利六世，從他的外祖父鳶尾花王國國王查理六世那里遺傳了間歇性精神疾病。
約克家族也沒有機會造反。
對于這些問題，不被白銀律法收錄的禁忌知識卻全都可以解決！
只是拜倫忌憚學習禁忌知識需要付出的代價。
即使已經買來了原材料，也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釀制血釀。
現在通過正規的晉升儀式奪取了這門黑巫術，相當于將之部分納入了白銀律法的體系之下。
有律法分擔，在舉行儀式使用這種能力時，代價必定會大幅降低。
當然，禁忌知識畢竟是禁忌知識，依舊會受到嚴苛限制。
只能是拜倫專有。
而不能像其他的常規能力一樣，當另一位暴風騎士就職時，就有可能從白銀律法中得到前輩的技能和經驗。
于此，拜倫各方面的能力獲得全面強化。
暴風璽戒的庇護同步激活，他再也不用擔心會被任何預言術抓住尾巴。
終于在逃亡多日之后，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
“事情到這里還沒有辦完。”
拜倫從兜里掏出一塊白布，上面赫然也殘留著一點血跡。
那是先前在與刺客對攻時，指猴在手半劍劍刃上留下的血液！
既然一開始是沖著自己來的，哪怕陰差陽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現在也要趁他病要他命，徹底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