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諸帝未證道之前 周清默然,同一時空東王經具有唯一性,那么他去到荒古時空,極有可能發生的一件事是,他取代了原本的青帝。
青帝的結局是失敗的,如果他取代了青帝,能改變這個結局嗎?
如果他都能改變青帝的結局,那他還需要青帝幫忙,復活長生祖樹嗎?
良久之后,周清說道:“既然荒古時時代的時空已經被人切斷,那該如何去往荒古時代的時空?”
曦玄深深地看了周清一眼:“你覺得你真能做到?你難道不清楚,如果你能成功,那便證明你比原本的青帝潛力更大,根本無須去荒古時空冒險。”
周清微笑道:“你不用誤導我,也不必懷疑我有創造奇跡的能力。誰說荒古時空,就一定要到大帝和混元爭鋒的時代?”
曦玄笑了笑:“你很聰明,不錯,荒古時空之初,諸帝未成帝之前,世間也沒有混元,雖然那個時代同樣無比危險,卻依舊有創造奇跡的可能。”
周清道:“你的道劫已經證明,在如今的時代,根本不可能證帝成功。那我只要去往能證帝的時代就好了,這不就是你想要告訴我的事?”
曦玄欣慰道:“不錯。”
周清:“只是你就如此確定,我能在那個時代成帝,并且證道混元?”
曦玄:“不是確定,而是只有你才有機會去往那個時代。因為你來自起源世界。”
但是周清并不著急,因為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如是寺內,有因果大道的道胎。
可是它日子正過得逍遙自在,突然聽聞鎮元仙尊傳喚,自然是十分緊張的,好在它左右逃不過仙尊的手掌心,等它來到仙尊面前時,緊張的情緒已然消失不見。
“如果我想走大帝和混元兼修的道路,必須得去荒古時空。只有在諸帝未證帝和混元未出的時代,我才不會重蹈曦玄的覆轍,被某個無上混元巨頭阻道。”
還真這才松了口氣,老老實實交出九蓮心經的經文,然后退下。
周清面不改色,他知曉自己的來歷,曦玄肯定早已清楚,只是他暫時不知道,曦玄究竟知曉多少,他緩緩開口:“我該怎么做?”
她似乎不想透露更多的信息來干擾周清的判斷。
至于仙尊會不會還經文,不在它考慮中,反正要收走,上次仙尊就收走了,等不到現在。
沒過多久,在地仙界修行神道,收集各地城隍香火的還真,來到周清面前。
周清猜想,這樣的合道,才有機會追溯起源世界的源頭,進入荒古時空的初古時代。
不過它這次面見仙尊,比上次相見壓力大上許多。
可養生主神秘無比,與本尊神魂融合為一,如何能轉移?
“還真道友,貧道有事想請你幫忙。”周清溫言和色。
靠著這些年享用的香火,還真修成神尊,結出本命神位,點燃神火。雖然比不上玄門正宗的化神,或者道門元神,卻也勝過外道化神不知多少,而且前面當真有路了。
“因果蓮胎!”周清是從琉璃王佛得來的,但是琉璃王佛所得的因果蓮胎,依舊不完美。
說完之后,曦玄再度沉寂下來。
本來還真以為自己躺平,心中再無波瀾,但此刻心中,還是生出絕望,臉色肉眼可見灰敗,顫顫巍巍道:
“仙尊有事盡管吩咐。”
命運得盡可能把握在自己手中。
何況沒有養生主,他在東王經的造詣不可能超越原本的青帝。
周清的聲音在蕭若忘心靈中響起。
說到底,靈寶化身等于從他本尊長出的枝條,一旦去往荒古時空,那就是枝條折斷,重新在新的地方生長,甚至極有可能長出一株新的參天大樹,超越本尊。
周清必須想辦法借助因果大道的道胎,將因果蓮胎補全。
“若忘,你請還真道友來一趟。”
若是化身前往,那么化身證帝,對本尊的影響不言而喻。
但它沒法拒絕。
而且這一切的前提,還得是本尊將養生主轉移到靈寶化身身上。
混亂星海,地仙界。還真本來已經躺平,可是聽到周清的話,依舊忍不住心里發顫,仙尊這樣的存在,請它幫忙,足見事情的難度有多大。
它很是知足。
周清見它神色,笑了笑:“不用緊張,我只是有事想借道友的九蓮心經的經文一用。”
如此,他合道之時,才能斬斷自身種種因果,完美合道,虛空不染。
因為周清很清楚,去往荒古時空,又因為有人截斷荒古時空,所以本尊和化身必然會中斷聯系,屆時化身成道,便等于是本尊了。.
周清嘆了口氣,他毫不懷疑,自己能否合道,但是真如曦玄所言,去往荒古時空,如果他成功的話,那便是取代青帝證帝成功。
面對仙尊,躺平就好。
靈寶化身站在本尊面前。
曦玄:“等你在混亂星海合道之后,自然就明白該怎么做了。而且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能把握住,邁出這一步。”
“如果要去荒古時空,必然得本尊和養生主親自前去。”
眼下他五色神光已經修成,東王經不斷為過去誦經的情況下,周清的道基無比渾厚,可以說,彈指即可合道。
在見識景玄的一指之后,周清很清楚,不要指望老家伙們一定能遵守不以大欺小的潛規則。
此前它見到仙尊,只能看見,卻無法感應到。
可是這一次,它從仙尊身上,感應到一種莫名的威嚴,不但是自己的生死都在對方動念之間,而且仙尊整個人,都像是一方真實宇宙般,包含一切。
如同凡人看見巍峨高山,心中自然會生出恐懼,渺小之感。
這也還真修成神靈有關,神與道同在。
它不是憑感知去感受周清的氣息,而是通過神靈的本能,感知到了周清身上的大道。
這種沖擊,令它由衷地顫栗和恐懼。
離開青陽洞天之后,還真看著洞天外,往來的青陽道宗弟子,心中甚是羨慕。哪怕它貴為神尊,可心里,仍是清楚,自己要是能成為仙尊門下的走狗,憑它的天資,難道真就比谷劍通差嗎?
不見得吧!
修煉者的命運啊,真是沒法評判。
如果有機會,時光倒流,讓它做青陽祖師門下的走狗,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時光無法倒流。
還真以為時光無法倒流,周清卻想著逆轉時空。
虛空宇宙的時空是被那位存在切斷了,可是起源世界,與虛空宇宙有區別,這就是曦玄認為周清能回到荒古時空的真正原因。
在此之前,需要先合道。
周清手中把玩著九蓮心經的經文,這個家伙在周清手中,十分老實。
先前接任大典的時候,周清的靈寶化身從福松身上,察覺到一絲九蓮心經的氣息。
當然,這不是說福松修煉了九蓮心經,而是肯定接觸過。
這篇經文,其實是九蓮大士的化身投影,顯然不止一份,其實如同傳說中的未來星宿劫經一樣,在虛空宇宙中,流毒無窮。
福松作為如是寺第三代的核心()
弟子,肯定是接觸過九蓮心經了。
“不過二師兄居然沒受九蓮心經的蠱惑。”
這讓周清有點沒法理解。
但是周清要通過因果蓮胎,借助九蓮心經之間的聯系,來將自己的心神寄托到如是寺中的九蓮心經上面去。
以他過去的道行,當然是沒法做到這種事。
但是現在,他的道行,遠非過去能比,在因果蓮胎的作用下,周清的心神溜出混亂星海的縫隙,降臨到如是寺中。
福松自瑤池大典回來之后,又被老和尚關進了藏經閣。
看著一卷卷經文,頭都大了。
原本說好是十萬經藏的,結果十萬又十萬,都快三十萬了,這苦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頭。
而且他從菩提世界里,得到了菩提珠,有增幅悟性的作用,老和尚給他的任務,自然更重了。
現在這些經藏,放在以前,他幾乎全都看不懂。
福松正手捧一卷經文的時候,藏經閣的角落里,一卷心經,居然踮起腳,抖了抖灰塵,然后向著福松靠近。
很快到了福松身邊。
“二師兄!”
福松正專心閱讀經藏,遇見一個難題,哪怕有菩提珠,也解不開。
他正自煩躁,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難道我心神恍惚了,想著清之幫我釋疑解惑?”福松揉了揉額頭。
“二師兄,是我!”一卷經文跳到了福松手捧的經文上,好似雙手叉腰,十分神氣。
福松一愣,看著眼前的經文,竟覺得有些熟悉,這不是那本怪怪的經文嗎?被他丟進了角落里,怎么自己跑出來了,而且…
他神色一變,試探性問道:“你是誰?”
“你師弟!”
聽著熟悉的聲音,福松依舊不敢置信,覺得有鬼,他道:“貧道…貧僧是家師最小的徒弟,哪有師弟。妖孽,休要唬我!”
佛門中,多有禍亂人心的手段,他懷疑是哪個想睬他上位的禿子想搞事。
他福松是臥底的事,能輕易暴露出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二師兄,你當初在清福宮讓知善傳我回春符典時,那秘籍,可是裝了一麻袋。你不記得了嗎?”
隨后周清又說了許多事,一些細節,周清不提,福松都記不起了。
尤其是他曾和蕭若忘比武吃虧的事…
這家伙說到后面,怎么專說他的糗事呢。
看來真的是清之。
福松噓了一聲,“清之,你是怎么了?被人關在這經文里了?我可憐的師弟!”
他一把將人形心經合住。
周清:“…”
要不是今日有求于人!
周清心里記下二師兄這筆賬,下次一定用靈寶的身份,好好戲弄一下他。
“二師兄,不開玩笑了,我這次是用化身投影之法來找的你,有事情請你相助。”周清直接說出目的。
福松神色惆悵:“原來如此,你沒事就好。”
周清心里腹誹,合著你還希望我出事。
這二師兄,果然是親的。
但凡是表面兄弟,都得裝一下。
隨即,福松又道:“師弟,你總算來了。你知道為兄這幾百年來怎么過的嗎?”
他接著笑吟吟道:“簡直過的是神仙日子!”
周清嫌棄道:“好了,我知道你現在混得好,不然怎么會來找你。”
福松:“你也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從混亂星海出()
來了?”
他一臉狐疑。
周清見老家伙還挺敏銳的,淡淡說道:“我這是在混亂星海里,借助九蓮大士的九蓮心經找到的你。你好好聽我說。”
周清隨即說明目的。
福松見周清岔開話題,心里懷疑更重,不過周清說出目的之后,他也沒心思管這些了,他道:“因果大道的道胎?你簡直是難為我。”
周清:“你只要帶我去見一見就好了,又不是讓你去偷出來。你也沒那本事。”
“清之,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你就說你去不去,你現在廢話越來越多了。你想當一輩子禿驢的話,算我什么都沒說。”
福松:“…”
他現在一點都不懷疑這是清之了。
除了小師弟,誰求人是這種態度!
福松:“這事我幫你想辦法,不過你先幫我把這些經文的疑難解釋一下,否則我出不去。”
他毫不客氣,將那些最難的經文疑難交給了周清處理。
周清雖然是一縷分神,可是他道行是和本尊共享的,再不濟,還有養生主。當然能難倒福松的問題,再難,也用不到養生主出馬!
周清一邊看,一邊隨手給福松解惑。
一路下,跟正常誦經沒有區別,半點遲滯都沒有。
“清之,你好歹認真點,別給我弄出錯了。”
“題太簡單,認真不起來!”冷漠的聲音回應著福松。
福松感覺心靈受到暴擊。
這還簡單?
“你小子故意氣我?”
“沒,實話實說而已。如果誤傷到你,我很抱歉!”
福松額頭冒起黑線,不過還是沒發作。
明明是清之來求他,怎么就成了他求清之了呢?
他心里吐槽:“你這么狂,活該道侶被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