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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姑侄

第204章姑侄  “人族小輩,安敢欺我。”不等圣姑有所動作,玄泰臉色脹紅,憤怒到極點,一道灰光,以雄渾磅礴之勢,落在周清身上。

  周清見八卦印記出現,就心中警惕到了極點,只是他首先防范的是圣姑,沒想到最先對他出手的是玄泰。

  只感到一股大力出現在他身上,周清身上法力自身在灰光及身的剎那,準備化解,沒想到這灰光落在身上,竟沒有侵入他的身體。

  剎那間,周清和玄泰眼神交匯,明白了玄泰的意思,于是順著這股磅礴大力,催動天雷翅,剎那間化為一道雷光,飛向天際。

  而周清此刻也無暇去想,為何玄泰愿意幫他,莫非是因為景陽真人?

  圣姑見玄泰出手,冷哼一聲,似乎看穿玄泰的伎倆。但圣姑沒有和玄泰多說什么,徑自化為一條銀色長虹,掠破長空。

  天雷翅展開雷遁,眨眼間就要消失在天際。

  周清忽然間,感受到周圍寒霜凜凜,銀白色的濛濛寒氣,連天邊的晚霞也凍住了一半。

  他知曉,這是圣姑的元嬰界域,有極寒屬性。令他可畏可怖的是,對方的界域居然能瞬息間展開這么長的距離。

  周清知曉自己修為遠遠弱于對方,他不可能賭對方顧念和景陽的舊情,誰知道被圣姑抓住,會怎么樣?

  剎那間,周清心念千回百轉,找到脫身的辦法。他猛然祭出一塊猶如黑水的石碑。

  周清早已能憑借黑水神碑自由進出神水宮,但是始終進入不了,神水宮最核心的地帶,乃是一重水簾之后,至于其他地方,倒是被周清搜刮干凈了。

  而他從何處進入神水宮,亦必須從何處出來,因此他以前真遇上大敵,雖然可以進入神水宮躲避,可也得賭對方看不出黑水神碑的奧秘,沒有守在原地。不過,現今他有幽泉分身,可以嘗試聯系,替他察看外界。

  只是如果對方修為高深,幽泉分身也未必能發現,反而會被提前發現。

  總之,憑借黑水神碑躲入神水宮,自不如天雷翅那樣來去自如,頗有弊端。

  此刻,周清也顧不得了。

  神水碑傳送的光芒,剛覆蓋住周清,此時一股寒氣凝聚的大手抓在了黑水神碑上。但是傳送光芒已經開啟。

  周清的身影在黑水神碑的傳送靈光下消失不見,可此刻通過神通抓住黑水神碑的圣姑追上來,也跟著一起消失。

  神水宮的廣場上,黑水神碑跟著周清的身影出現,剎那間化為齏粉。

  周清神情一怔,因為身著銀白宮裝的圣姑也跟著進來。

  她的神通擊碎了黑水神碑。

  此刻,圣姑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著不遠處的周清憤怒不已,

  “你們人族的男子,果然都是騙子。”

  周清神色一沉:“你知不知道,黑水神碑是離開神水宮的關鍵,你將它打碎了,我們都出不去了。”

  圣姑驚詫一聲,怒火略有平息,一臉陰沉道:“這里居然是神水宮?”

  她話音未落,潔白如霜雪的脖子上出現一道青黑的水線。

  “神水禁咒?”周清見到青黑水線,心中立刻想起這是神水宮給玄蛇族種下的禁咒。神水宮本來的位置在景陽道域某處,這也就是說,圣姑到了里面,自動觸發了神水宮給玄蛇族種下的禁咒。

  他心里總算放松下來,雖則如此,周清還是喚出青楻劍,劍煞雷音一出,嗡嗡轟鳴之聲大起,朝著圣姑斬去。

  無論如何,都要趁著禁咒發作時,將對方的戰斗力徹底抹去,如此他才能真正安心。

  這一斬,毫不留情。

  圣姑正自壓制體內爆發的禁咒,見得周清一劍斬來。

  “劍煞!”她本能感受到威脅,顧不得體內禁咒爆發,抬出一道寒光,剎那間,周圍一切,都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連周清的青楻劍也不例外。

  但是周清這一劍凝聚劍煞,雷音爆發,決絕至極。

  凍絕虛空的寒霜,在劍煞雷音下,泛起絲絲漣漪,虛空出現顫鳴聲。

  只見覆蓋虛空的寒霜,瞬息間被劍煞雷音碾碎為微塵。

  可經過寒霜一阻擋,劍煞雷音的威力也由此下降,更給了圣姑喘息之機,她渾身散發出一股寒冷道意,竟將脖子上水線一般的禁咒硬生生凍住。

  在此刻,周清的一劍也直直刺中圣姑的眉心。

  但見圣姑的身影,轟然間化為齏粉。

  周清見狀,非但沒有任何欣喜之色,反而心中大駭,一道道陰陽神雷,隨向身后。

  只見他背后有一條淡淡的銀白影子出現,正是圣姑。

  剎那間,周清鼓足法力,不知擊打出多少道陰陽神雷。這也是他早在內天地內,激發出了陰陽神雷符,否則絕做不到如此反應。

  一道道陰陽神雷近身轟殺下。

  圣姑身化虛影,不斷擴散,很快從四面八方將周清包圍。

  陰陽神雷不斷炸裂,圣姑的虛影,亦越來越淡薄,卻始終沒有消失。周清暗自駭然不已。

  圣姑的聲音傳出來,“陰陽神光和神雷法結合,不倫不類。伱師父難道沒告訴你精純如一的道理?”

  周清自是清楚,自己的陰陽神雷對付一般的元嬰修士,決計能有奇效,可圣姑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中期,在強大的境界下,他的陰陽神雷遠未臻至登峰造極的程度,于對方而言,自是破綻百出。

  不過,圣姑觸發了禁咒,眼下也不可能全力以赴對付他。

  周清沒有因為圣姑的話,而有所沮喪。

  陰陽玉凈瓶悄然出現,精純至極的陰陽神光,轟然間如瀑布般激射而出,擊中了眾多虛影中的一條。

  “咦。”

  只見所有虛影消失,圣姑的身影凝實,潔白如霜的臉蛋,有了淡淡的潮紅。

  “你修煉的不是輪回靈目,可惜貪多嚼不爛…”

  說話間,她素手抬起,一座冰山憑空在周清頭頂出現,狠狠壓下來。

  周清只感覺,天地間似乎無處可去。但在危急時刻,太乙混元神光祭出,五色光芒流轉。

  冰山無情壓下來,居然將周清這門護身的大神通——太乙混元神光碾碎。他整個人,瞬間被冰山壓在山底。

  周清氣血、法力,一下子被凍住。

  剎那間,冰山一陣晃動,轟轟之聲不絕,從山底到山腰竟然活生生破開一個大洞,一道火龍,猶若驚虹般沖天而起,剎那間,冰山在周清的肉身力量下崩碎。火龍如化劍光,往圣姑一刺。

  圣姑略有驚駭,她沒想到周清居然修煉出如此可怕的火焰,連她的極元冰山都無法將其凍住,反而為其所破。

  青陽神火在火靈術加持下,威力與從前相比,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圣姑感受到火焰的可怕,揮手一道白濛濛的寒氣將青陽神火擋住。此刻,周清終于召喚出大桑樹,一瞬間,周清氣勢再攀升一截。

  人樹合一,海量的靈機,朝著周清匯聚。

  但此時,圣姑居然也祭出一株枯萎的玉樹,剎那間,有薄薄的霧氣生出,滔天的氣機從玉樹中轟然爆發。

  絕強的氣機漫延出來,流出一股至陰至寒的道意,偉岸無邊,似可以追溯到初古之時。

  剎那間,地面結出薄薄的寒霜,蔓延到周清腳下,甚至試圖入侵大桑樹的樹干。

  淡淡的寒霧,亦將周圍時空籠罩。

  周清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見玉樹這樣的法寶。

  此物似乎還有一點天地靈根的特性,配合圣姑的極寒界域,隱隱然蓋過了周清和大桑樹一頭。

  其實周清心知,若非禁咒爆發,那就不是蓋過一頭,而是直接碾壓了。

  伴隨禁咒爆發,這一戰越是持久,對圣姑越是不利。

  即使要有什么解釋,也是他壓過圣姑再說,否則主動權就不在周清手中。

  “你果然和他一樣,奇遇眾多。但你跟他一樣,也是滿嘴謊話,令人憎惡。”圣姑身上散發出絲絲清輝,似乎其中蘊藏著不可言說的大道。

  周清暗自心驚,“太陰之道。”

  他此刻更加意識到圣姑的境界多么可怕,難怪玄泰那么怕她,非獨是畏懼圣姑身份的緣故。

  圣姑本身的境界和實力,亦在玄泰之上。

  玄蛇族據說還有一位絕世大妖,此族的實力,可以說比此前景陽道域的人族和妖族加起來都要可怕。

  若是他們進犯景陽道域,無論人族、妖族都決計無法離開。幸好有禁咒。除此之外,周清也知曉,海域中資源豐富,也遠非陸地可比。

  只是在靈藥方面,海域確實相對稀缺。

  而且海域妖族,種族眾多,沒有形成合力,并常年互相攻伐,在煉器、丹藥、符箓方面,更是建樹平平。

  否則人族根本無法與這些異族相爭。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要不是人族威脅太大,對于許多妖族而言,人族和其他妖族,并無不同,都是對頭。

  玄瞳島上。

  一陣悅耳的聲音出現,“泰叔,怎么回事?”

  只見一位清麗如水的白衫女子出現在島上,面容與圣姑有七八分相似,她看著島上的寒霜,大是詫異。

  “玄瑤,你不是出去采藥了嗎?”玄泰招呼道。

  玄瑤:“本來打算去極地采集冰靈果,路上遇見朱煌上人和火元童兒,朱煌上人精通卜卦,說玄蛇島將有大事發生。我急忙趕回來,又見這邊氣機波動,所以先趕來。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可眼下一瞧,怎么像是玄絳姑姑出的手?”

  玄瑤正是玄蛇族另一位太上長老,進階絕世大妖五百年,至今仍在元嬰初期頂峰級別徘徊。

  玄泰于是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玄瑤:“既然是景陽哥哥的傳人,你怎么不阻止姑姑。”

  玄泰苦笑一聲,“你姑姑她數百年前,自封修為,修煉太陰神功,原本修為是及不上我的。沒想到她前幾年神功終于大成,取回原本的修為,更進一步,現在不但修為實力已經在我之上,也比我更有希望突破至元嬰后期的境界。”

  圣姑認識景陽之前,修為不及玄泰,但后來跟景陽回到玄天海,修為居然出乎意料的突破到了元嬰中期級別。可她又在數百年前,自封修為,修煉太陰神功,期間自是又不及玄泰了。

  如今她太陰神功一成,取回原本自封的修為,便又超越了玄泰,甚至遠比玄泰接近元嬰后期。

  玄泰又繼續開口:“剛才我暗自助力了那小子一把,我看他修煉有雷遁,說不定已經逃走,但你姑姑又沒回來,也可能落在了你姑姑手里。總之,就看那小子造化了。”

  玄瑤眉頭蹙起,“那畢竟是景陽哥哥的傳人,不行,我得去看看。”

  玄泰:“你現在去有什么用,我都追不上,何況你。反正那小子要是運氣好,逃回南荒,你姑姑肯定會回來。即使落在你姑姑手里,也不見得有什么大礙。”

  玄瑤:“可是姑姑的脾氣…”

  玄泰莫名一笑,“興許你不去,那小子沒事,去了倒是不好說了。”

  玄瑤臉一紅,“泰叔,你取笑人家。”

  玄泰:“反正我管不了你們姑侄,一切隨緣吧。走嘍。”

  它剛才追了過去,但是感應到圣姑和周清同時在一股空間波動下消失,因此只能無功而返。其中到底發生什么,已非玄泰可知。反正在它看來,圣姑總不至于致周清于死地。

  讓景陽的傳人,吃點苦頭也好。

  少年人不經歷磨難,怎么能成長?

  玄泰一離開,玄瑤神色一變,看著玄瞳以及其他妖和女修,“小瞳子我剛才和你伯父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玄瞳心里陡然冒出一股寒意,“沒…沒…聽見,哎喲,我怎么頭好暈。”

  毒蟒一見,連忙也捂住頭,結結巴巴道:“圣姑…法力無邊,神通的…余波太過厲害,我們…怕是神魂受了重創…”

  其他女修也不敢接話,紛紛暈倒在地。

  玄瑤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去好好養傷吧。”

  她架起遁光,朝著周清他們離去的方向過去,沒多久遁光停住。

  “奇怪,怎么氣息到這就沒有了?”玄瑤接連施展眾多手段,最后才確定,“竟是被傳送走的?”

  她眼中有些擔憂。

  神水宮中,廣場上。

  周清靠著大桑樹喘息不已,而圣姑也沒好到哪里去,扶著枯萎的玉樹,身周的薄霧消散許多,脖子上的青黑水線已經蔓延到左邊的臉頰,使她絕美的臉蛋,多了些恐怖和猙獰。

  圣姑實在沒想到周清的手段這么多。她罵周清貪多嚼不爛,可是周清的手段也太多了,出手之奢侈,簡直令她瞠目結舌。

  她禁不住懷疑,景陽是不是將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周清,否則這小子的手段,怎么就層出不窮。而且周清的肉身居然不在她之下,要知道她可是玄蛇族,有黑天玄蛇的真靈血脈,光憑肉身,都能輕易戰勝結丹后期的妖王。

  周清亦沒想到圣姑即使在神水禁咒的爆發下,依舊如此可怕。

  “道友,你難道真想跟我耗死在這里不成?”周清硬的不行,干脆來軟的。若是對方非要糾纏到底,他也奉陪。

  圣姑知曉終歸奈何不了這小子,她斗了半天,已經冷靜下來,氣消了大半,輕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周清。

  她身上涌出一陣寒氣,將青黑水線又壓制到脖子上。并且展開神識,滲透出去,卻遭到神水宮的禁制阻擋。

  圣姑又施展神通,轟擊神水宮的禁陣,始終無法將最外圍的禁陣破去。

  她微微蹙眉,心知這地方真不好出去。

  周清見圣姑不再攻擊她,明白對方估計已經冷靜下來,他沒有靠近,在遠處說道:“此前那塊神碑石進出神水宮的關鍵,如今被道友毀去,我們只好另想他法。”

  周清雖然有幽泉分身在外,可也不想就此困住。不過神水宮有催熟天地靈根的辦法,原本他打算用在祖桃樹上。眼下計劃趕不上變化,看來得靠大桑樹助他突破了。

  反正他和大桑樹一路相互扶持,關鍵的突破靠大桑樹也沒什么。

  即使最終不能催熟大桑樹,結出靈果,周清憑自己,百年苦工,也必定破開屏障,來到金丹四轉。

  只是旁邊有個圣姑,終歸是隱患。

  能出去,還是出去為妙。

  周清也沒想到,對方厲害到這種程度,居然連神水宮種下的禁咒都能壓制。

  圣姑見暫時無法出去,亦不生氣,淡淡道:“反正我太陰神功已成,正好借著這神水宮的氣息,消去體內禁咒,解除這個隱患。你就留在這里陪我吧。”

  周清自不想陪著圣姑,等圣姑消去禁咒,還能有他好果子吃?

  他沉聲道:“道友最好還是配合我尋找出去的辦法,否則貧道也不可能讓道友安心破解禁咒。”

  圣姑眉頭一蹙,“小子,你不要太過欺我。”

  周清:“道友應該清楚,你要是破解了禁咒,貧道還能是你的對手?咱們還是同心協力,想出離開的辦法為好。”

  他釋放出自己的氣機,沒有退縮讓步。

  圣姑見周清如此強勢,反而不知為何氣勢弱了下來,平靜道:“你這樣說,難不成還有別的辦法出去不成?”

  周清微微一笑:“有些許把握,但需要道友相助。”

  圣姑略作沉吟:“我便依你,只是如果不成,你也不許打攪我破除禁咒。”她說到這,語氣一軟,“我本來只是打算拿你出出氣,真殺了你,我也無顏再侍奉玄天上帝。”

  玄蛇族與尋常妖族不同,自生下來就信奉玄天上帝,何況她還是族中圣女,對玄天上帝的信仰早已深入骨髓。

  人族好不容易從磨難中走出,有這么一個元嬰級別的修士,若是折在她手中,她無法對玄天上帝交代,將來那人也必定深深恨她。

  眼下她冷靜下來,自不會對周清如何了。

  只是這小子果決狠辣,她反而還得擔心周清對她不利。

  兩人目前的處境,亦讓她回想到數百年,與景陽共困在南海極地的地宮之事。

  自令得她多有感慨。

  周清輕嘆一聲,“先前玄泰道友助我走脫,我也識得好歹,只要道友不與我為難,貧道也不會為難道友。”

  圣姑輕輕頷首,“他為人薄幸,但對朋友屬實沒法說,所以玄泰一直記得他的好。你既然是他的傳人,也該聽他說過我們才是。”

  周清咳嗽一聲,“道友,我真和景陽真人不熟,更沒見過他。即使你們的事,也是從玄泰道友那里略知一二的。”

  圣姑不由怒道:“你小小年紀,如何這樣沒有良心,口口聲聲說和他沒關系,莫非你想欺師滅祖不成?”

  周清無奈地將自己的經歷,刪繁就簡地跟圣姑說了大概。

  圣姑聞言,不由一怔,“你當真沒見過他,難怪你不知道我們的事,既然如此,那也不怪你。”

  她也不知是喜是憂。反正要是景陽若沒對自己的得意傳人說起極地地宮之事,她肯定是不開心的。

  周清總算將景陽留下的一口黑鍋甩掉。

  從來只有他讓人背鍋的份,這還是頭一遭。真是終日獵鷹,反倒是被鷹啄了眼睛。

  她似乎又想起什么,說道:“既然你不是景陽傳人,我確實錯怪了你。不過你到底學了他不少本事,道爐金丹之法,除他之外,也只有你煉成,即使不是傳人,也勝似傳人。看來你還未金丹四轉,是也不是?”

  周清點頭:“正要突破了。”

  圣姑似笑非笑:“正要么?”

  周清嘆了口氣,“道友明察,還需三年苦功。”

  圣姑:“我不信,你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莫非前面也是假話,故意騙我。”

  周清神情甚是無奈,“十年。”

  圣姑:“你這人,倒是比他狡猾許多。我瞧你至少還有二十年方能金丹四轉。”

  周清一臉嘆服:“前輩高明!”

  圣姑略有得色,“我這太陰神功一成,察知氣機,洞若觀火。你自瞞不了我。他當年比你厲害,我見他時,他已經金丹四轉了。不過那時他的年紀,肯定比你大。想他何等自負,說一生之中,不弱于人。要是知曉有你這么一個后輩,不知是喜是憂?”

  “玄天無極,萬里追蹤!”大海之上,玄瑤施展神通,忽然神色一喜,“居然傳送了這么遠?”

  她這玄天大法追蹤不了比自己修為高的人,卻能追蹤到修為低于自己的人。她到底是絕世大妖,硬生生自虛空中抓出一絲周清神魂的氣息。這也是周清當時跑路,沒有來得及收斂氣息之故。

  玄瑤根據大法指引,找到大概方向,到了南海邊緣,瞧著陸地,她神色頗有畏懼,隨后朝著海底一鉆,竟進入地底暗河。

  “陰陽路開!”玄瑤手里居然出現一塊陰陽令牌,赫然有景陽二字,生出一團陰陽之氣,將她包裹住,在地底暗河中,禁咒威力本來減弱,她又用了陰陽令牌,居然壓制住了體內的神水禁咒,最終來到一處結界外。

  幽泉分身見得眼前的白衫少女,驚詫不已。

  “你就是景陽哥哥的傳人?”白衫少女不由蹙眉。

  “小子,我有一位侄女,天姿國色,已經是你們人族元嬰初期頂峰的修為…”

  “道友,你說的那位道友是不是喜歡穿白色宮裝,與你面貌有七八分相似?”周清感應到幽泉分身所見,一臉古怪地回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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