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大夫,這么巧啊!”
陳雪茹笑顏如花的看著李源驚喜說道。
李源笑瞇瞇道:“陳老板也來逛百貨大樓?”
陳雪茹笑道:“是啊,我來買一些女人用的…哎呀,我同李大夫說這些干什么?怪害臊的。”
李源呵呵笑道:“這有什么害騷的,生理自然,和吃飯喝水沒什么區別。陳老板您選您的,我去買些結婚用品。”
陳雪茹忙笑道:“我已經完事兒了…買結婚用品啊,李大夫,您那小媳婦兒呢?應該和新娘子一起來選才好嘛。”
李源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到:“剛選完,讓她先回家了,明兒還要接親呢。”
陳雪茹總覺得李源的眼睛能看透人,身上穿著衣裳都沒用。
不過她多年開門店經商,早就歷練出來了,只當看不出李源眼中深意。
一邊驚嘆于李源的聰明老練,她一邊笑道:“那我來幫李大夫您來拿吧,搭把手的事。另外,有一事您得答應我,就當是幫幫我!”
李源道:“我就一大夫,您要身體哪里不舒服,可以來找我。其他的,我可不敢說大話。要不您先說說,哪不舒服?”
來自陳雪茹的負面情緒233!
陳雪茹暗自打氣,美男難得,然后堆笑道:“李大夫,您看我就開著一家絲綢店,最近生意不好做,您要買結婚用品,可不可以照顧一下我的生意?”
李源樂道:“我倒是想,可我沒錢啊。”
陳雪茹笑瞇瞇道:“沒錢不怕,先賒賬唄,反正現在是公私合營…有布票就行!”
“也沒有。”
李源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道。
來自陳雪茹的負面情緒588!
陳雪茹沉默了好一陣后,咬牙說道:“我借你,這總行了吧?”
李源哼哼哼笑了起來,和陳雪茹對視稍許后,感嘆道:“你啊,也就是遇到了我,不然非得被人騙的傾家蕩產不可。”
見陳雪茹不甘心,還想張嘴說什么,李源在她驚詫中伸手捏住她的臉頰,笑罵了句:“傻了吧唧的。陳老板,我結婚了,否則還真不介意和你深入交流交流。回去吧,守好伱的錢,好好過日子,別他么到處瞎浪。”
來自陳雪茹的負面情緒666!
前門,雪茹絲綢鋪。
陳雪茹眼角帶著絲絲春意回來后,被正等待多時的徐慧珍堵住了,打量她這幅模樣,徐慧珍心里咯噔一下,問道:“你干嗎了?”
陳雪茹剛要張口,看到不遠處范金有居然也在,冷笑白了眼,然后對徐慧珍使了個眼色,道:“走,咱們里面說!”
等進了后面辦公室,陳雪茹才得意的對徐慧珍道:“他摸我了!”
徐慧珍聞言嚇了一跳,不過隨后就皺起眉頭來,盯著陳雪茹道:“你胡扯!”
陳雪茹道:“真的!”
徐慧珍轉身就走,作勢道:“我找他去!”
“誒誒誒!”
知道徐慧珍較真兒的性子說到做到,陳雪茹忙拉住她,笑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看你,真不識逗!”
徐慧珍站住腳,回身道:“那你跟我好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她也就是嚇唬嚇唬。
陳雪茹沒法子,只能上手操演,捏住了徐慧珍的臉,晦氣道:“他就這樣掐著我的臉,罵我傻不拉幾的。說我幸虧遇到的是他,不然非被別人騙的傾家蕩產不可。還讓我看好自己的錢,好好過日子,讓我別他么瞎浪。然后就走了…誒,我說他摸了我,不算冤枉他吧?完了完了,我的心窩里現在都是他霸道的樣子,逃不開了。”
徐慧珍打掉她的手,沒好氣道:“你要不要臉?”
陳雪茹笑道:“我要那玩意兒干嗎?我要男人!”
徐慧珍氣個半死,苦口婆心道:“滿大街的男人,你找誰不好啊?非找他?范金有幫你從廖玉成那要回來錢,人不也一樣沒要你的錢?你還說要給他百分之五呢。”
陳雪茹沒好氣白眼道:“你真傻假傻?他不要錢,那是為了連人帶財一起要了。他不要百分之五,他是想要百分之百!就他,給李大夫提鞋都不配。你以后少在我跟前談這事兒,我和他沒關系!”
徐慧珍惱火道:“沒關系是吧?那行,你自個兒想轍去吧,我走!”
“別別別啊!”
陳雪茹拉住徐慧珍道:“好姐們兒,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是真沒想過要插手李大夫的婚姻,就算我再自視甚高,也沒昏了頭癡心妄想。我大他好幾歲呢,又離過婚。人家瘋了,會扔了黃花大閨女跟我過?
話又說回來,他真要跟我,我都不敢要。因為我晚上睡覺都得睜一只眼盯著,防備別的女人招他惹他。那我還能活幾年?”
徐慧珍皺眉道:“那你圖什么呀?”
陳雪茹眼睛明亮璀璨起來,道:“圖兒子啊!我那么大的家業,沒個兒子怎么成?我跟頭一個丈夫倒是生了個兒子叫侯魁,可我現在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想兒子都快想瘋了,侯魁是找不回來了,跟他爹出國了。所以我必須再生一個,我這剛跟廖玉成離婚,現在懷起,也不怕風言風語。到時候我跟你學,生了兒子也隨母姓,就姓陳。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陳遠!”
徐慧珍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有毛病吧?爹叫李源,兒子叫陳遠?虧你還讀過書!”
陳雪茹“嘖”了聲,道:“這還不是為了向你表明態度?”
徐慧珍納悶道:“向我表明什么態度?”
陳雪茹討好笑道:“表明我跟我兒子,今后和李大夫絕無瓜葛。不然的話,哪有這樣起名兒的,對不對?”
徐慧珍反應過來,白眼道:“你少來!你愛怎樣就怎樣,我瘋了才會跟你一起亂來!”
陳雪茹忙討好笑道:“不會不會不會,我沒讓姑奶奶您干別的。就想等你們兩口子請李大夫吃個飯啊,過來聊個天啊,這樣的時候,叫我一叫,咱們大家一起坐坐就行。其他的,我自有主張!”
眼見徐慧珍還要拒絕,陳雪茹紅了眼圈,道:“慧珍,你現在日子過的幸福美滿,那窩脖兒就像藏在糞土里的金子,楞是被你給摳了出來。你現在要孩子有孩子,要男人疼有男人疼。我呢?
一個男人卷錢跑了,二個男人還他么卷錢跑了,你真忍心看我孤苦一生?再說,我又不是害人。只要李大夫自己不同意,我還能扒光了他,自己坐上去?”
“呸!”
徐慧珍臉都紅了,氣的要撕了這閨蜜的嘴。
因為太有畫面了…
她見泫然欲泣的陳雪茹這般模樣,一臉哀求的看著她,只能搖頭道:“實在沒見過你這樣的…不過話說死了,源子要是自己不同意,你少來灌酒取精那一套!”
“咦慧珍,你懂的不少啊!來來來,跟我細說細說…”
“我去你的吧!”
南鑼鼓巷,四合院。
“喲!源子回來了?好家伙,東西可真不少!解成…”
閻埠貴還沒下班,倒是三大媽大著肚子站門口看到李源一輛二八上掛滿了貨物,急著叫大兒子出來幫忙。
閻解成已經從中學畢業了,沒考上中專,也沒考上高中,閻埠貴又舍不得花上千塊給他運作進軋鋼廠,現在處于無業游民,四處尋點零工掙錢的階段。
一天掙個兩三毛錢,不過一個月里大半時間找不到活…
聽到三大媽的聲音,閻解成從門廳輔房里躥出來,高興道:“源子哥,買了這么多東西啊?”
李源“嗯”了聲,道:“解成,酒送來了嗎?”
閻解成忙道:“送來了送來了,那個長的和傻柱他爹何大清一模一樣的窩脖兒送來的。好家伙,賈張氏她們見了差點炸鍋了。不過那人一句話都不肯多說,送來后放下酒就走了。源子哥,您這大手筆啊,買兩大缸酒!”
李源“嘖”了聲,道:“解成啊,你還是不了解哥哥我。買?我哪有錢買酒?人賒給我的。酒館覺得我人品好,三年內還清就成。嘿,我這一身的債又多了不少。改明兒在外面有掙錢的好活兒記得叫上我,扛大個兒也行啊。咱靠力氣掙錢,不丟份兒!”
閻解成笑的不行,連三大媽都覺得這是好話,不過還是說道:“源子,你要是想掙錢,只要一個病人收一毛錢,一月就能掙的比工資還高,還賬不就快了?”
李源悲憫天人道:“一個人一毛,好些人都舍不得看。這四九城,沒工作的人還是占多數,一毛錢也多了…”
三大媽無語了好一會兒,李源雖然不收錢,可收白面啊。
不過聽三大爺說,白面收的越來越少了,因為李源老是讓病人將白面拿走,也不知道為什么多此一舉…
李源的想法他們自然不懂,他雖然宣稱收白面,但通過脈診和觀察,真正日子過的苦的,白面都還回去了。
這不是多此一舉,除了控制病人數量外,那些病人白面“失而復得”后,心中的感激是加倍的,而且還不止一倍。
因為之前多少是有些舍不得,有些負面情緒的。
結果看完病猛然知道不收白面了,嘿,對李源的那份感激就別提了。
這不是一個人的感激,更是一個家庭的感激。
這些窮苦家庭的孩子們,將來都是主力軍啊…
沒幾年了,貧苦人家的好日子就要到來了,雖然也沒過兩年…
那是一段后世百姓不查資料完全無法想象的風云激蕩的歲月。
閻解成幫著李源將各類物資送進屋里后,李源隨手掏出一根煙給他,道:“解成去門口再等等,還有一個蹬三輪兒的,一會兒送東西來。”
閻解成高興的接過煙,跑前面去等著了。
李源則趁機將存在空間里的不少東西拿了出來,分放在廚房、衣柜等各處。
安排好了后,聽到動靜的李父、李母才趕了過來幫忙歸置。
李源就可以偷懶了,站在前廊下,看到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和幾個婆子在聊天,也多是在說他結婚的事。
賈張氏則坐在前廊下,手里納著鞋底,一雙母狗眼不時的望向北面李源家里…
李源笑瞇瞇道:“賈大媽,納鞋底兒呢?喲,還是賈大媽好,看到我的鞋不夠穿了…”
賈張氏手都哆嗦了下,差點沒拿錐子戳到自己,她一張肥臉氣的發抖,道:“你…你胡說什么呢你?我做我的鞋,和你什么相干?”
李源驚詫道:“這話怎么說的?我那么窮,結個婚落下那么多饑荒,還賬計劃都安排到三十年后了,賈大媽,您作為我最近的街坊鄰居,還是長輩,您都不想著拉扯我一把,您還有沒有良心?”
賈張氏差點氣出腦血栓來,手抖的厲害,從外面上廁所回來的秦淮茹見了,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這個婆婆,稱一聲惡婆婆一點不過分。
往日里她受了多少氣,也只能一個人躲著悄悄哭,絲毫辦法也沒有。
沒想到,還有人能把賈張氏氣成這樣。
不過這也是她表現的好時候:“源子,干嗎呢你?再欺負我婆婆,我可跟我叔嬸兒告狀了!”
李源嘖嘖道:“瞧瞧你這白眼狼的樣子!我見天幫你家忙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呸!”
秦淮茹笑著啐道:“那你怎么不說我婆婆還借你十塊錢呢!”
賈張氏緩和了些,連忙上陣道:“就是!我昨兒才借你十塊錢,你就不認賬了?”
李源道:“怎么不認賬?”說著,他在口袋里翻騰了半天,幾個口袋掏了個底朝天,終于掏出來一分錢,道:“賈大媽,您瞅瞅,別人的錢我都是一月一還,就您的,我天天都還。這是今天的一分錢,您可收好了。這十塊錢一月還兩毛…一天就是六厘半。這樣,我一天還您一分…這您也沒法找零啊,有了!一天一分錢,還到六毛五分錢,是六十五天,剩下的三十五條天就不用還了,剛剛好…賈大媽,拿著,您收好了。”
看著李源遞過來一張皺巴巴的一分錢,賈張氏眼眶里的眼球還在不住的震顫著!!
這個賬,是怎么算的?
她沒算明白啊!
只是沒等她開口,就聽李源仰頭長嘆道:“唉,往后的日子,該怎么活啊。一分錢都沒了…咦,對了,賈大媽,我結婚,你隨多少份子?要不那十塊錢…”
眼看賈張氏氣的眼白都快翻沒了,一大媽到底宅心仁厚,笑道:“源子,你少說兩句吧。你那錢不湊手,我再借你一點。”
李源呵呵笑道:“那到不用,就和賈大媽開個玩笑,誰讓她不給我鞋呢,一點不知道幫襯鄰居。”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了,因為感受到來自李父、李母一波又一波的負面情緒,數字也越變越大,他知道已經到了爹媽忍耐的極限了…
他回屋說了句:“爸,我去街道給街道主任王姨說一聲,請她明兒過來吃席。王姨平時幫襯我許多,開證明的時候她就警告過我,沒她的請柬,肯定要收拾我。”
說完也不敢多看李桂的臉色,一溜煙走了。
(本章完)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