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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9章 你疑惑有點太多了

  陳堡國很牛啤。

  這是毋庸置疑的,看看《大宅門》就知道了。

  陳堡國是沖著滕溫寄參演這部電視劇。

  他和滕溫寄95年的時候合作過《京城深秋的故事》。

  可惜他只是來客串的,所有的戲份加一起都沒多點,根本無法給郝運提供可持續發展的羊毛業務。

  郝運提前半個小時到片場。

  新一輩人喜歡踩點上班,老一輩都喜歡提前,郝運到的時候,陳堡國果然也已經到了。

  他正在念念叨叨的說臺詞——其實他就那么幾句臺詞。

  “陳老師”郝運等他說完歇著的時候,上前直接打招呼,陳堡國的助理認識他,也沒有阻攔。

  人家男一號來拜碼頭,只能說明尊重老前輩。

  “喲,不好意思,我都沒注意。”陳堡國和郝運握了一下手,給了郝運薅他的可趁之機。

  “陳老師來的真早啊。”郝運成功的薅到了一份180的臺詞屬性。

  剛才人家就在念臺詞,肯定能薅到對應的屬性。

  “呵呵,你也來挺早的,這大冷的天實在難得。”陳堡國肯定不會因為一個人和他來的一樣早而另眼相待。

  這只不過是一種夸獎的借口。

  陳堡國是老藝術家,卻沒有多少老藝術家的傲氣,畢竟他是一點點爬上來的,又沒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郝運卻是姜聞義子,借了姜聞的勢橫行首都圈、港圈、西北圈。

  郝運哪知道他有這樣的誤會,順勢就謙虛了幾句。

  趁著還沒有人過來,他拿出日記本,找到自己準備好的困惑,開始向陳堡國請教。

  陳堡國看著厚厚的一大本,有些不知所措。

  艸,這特么該不會全都是“疑惑”吧。

  年輕人,你這疑惑有點太多了。

  人生在世,難得糊涂啊。

  其實,他如果知道這是郝運進入娛樂圈之后的第四本日記,而這本新日記其實才剛開始寫,大概會更驚訝。

  “陳老師,好的演員,必須演得像,同時釋放大量的、觀眾能夠從表演中讀出的信息,但是我這么做的時候,被人吐槽過表演痕跡過重…”

  “我也被人說過表演痕跡太重,但是我覺得,給出的東西多,總比不夠要強…”

  人家都問到面前了,陳堡國也不可能拒絕回答。

  而且,當一個人在某一方面非常擅長的時候,就難以避免的好為人師。

  陳堡國就是這種。

  如果沒有人打擾他,他也不會主動去給年輕演員講戲,他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琢磨自己的戲,演完就離開。

  可一旦有人戳了這個馬蜂窩…

  滕溫寄姍姍來遲的時候,郝運還在和陳堡國交流關于表演的東西。

  “老陳,你這是看上新女婿了啊?”

  “哈哈哈,”陳堡國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榨干了,現在的年輕人,好學起來勁頭一點也不比我們那時候差。”

  “郝運確實非常好學,而且很有頭腦。”滕溫寄夸獎郝運倒不是看在姜聞的面子。

  姜聞又不是煞筆,他心高氣傲,覺得整個娛樂圈圈就他屌最大。

  如果郝運沒點特點,如何能夠讓他青眼相加。

  “今天咱們就到這吧,先拍戲,拍完戲再聊。”陳堡國真的有點怕了。

  這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跨度從低到高,有些都可以拿來寫一篇論文了,比上學時候備考還要讓他絞盡腦汁。

  唯恐一個回答不好,丟了老戲骨的顏面。

  陳堡國被郝運馬屁拍的舒服,更加不想給郝運留下自己名不副實的印象。

  此外,教郝運表演的時候,郝運演的和他幾乎如出一轍,讓他非常的有成就感。

  欲罷不能啊,霧草。

  現在被滕溫寄打斷了,才覺得自己今天有點魔怔。

  郝運和陳堡國的這段戲,是他被孫荔帶著回家見父母,央求父母幫鐘躍民參軍。

  陳堡國飾演的周曉白父親,等級是這部劇中明確的最高的。

  真要是請他來幫忙,那肯定毫無懸念。

  不過,鐘躍民這個人吧,實在是有點放蕩不羈,他竟然不吃軟飯。

  孫荔的軟飯不香嘛。

  這場戲還有周曉白的母親陳亦君,她當著周曉白的面,對鐘躍民進行了評價:他是個對女孩子很有誘惑力的男人,但并不適合家庭,因為他不會對家庭負責的。

  可謂是一針見血了。

  這個角色由趙葵娥出演,她和陳堡國一樣出自中戲,參演過《大宅門》,曾經獲得過飛天獎最佳女配。

  她和陳堡國不止是戲里合作,戲外也有合作。

  他們合作生了個孩子。

  1974年,陳堡國與趙葵娥一同考入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成為同班同學。畢業后,陳堡國分配到了演員劇團,趙葵娥則留校任教,之后倆人相戀8年。

  1982年,陳堡國與趙葵娥結婚,婚后二人育有一子。

  可惜他們沒有閨女,不然趙葵娥大概率不會拒絕郝運這樣的女婿。

  郝運和孫荔都是小輩兒里演技不錯的,陳堡國和他老婆本來就是夫妻,所以今天這戲拍的就特別順利。

  “陳老師來客串,導演不請客嗎?”半天就拍完了,眼瞅著陳堡國就想跑,郝運連忙出聲提醒滕溫寄。

  他肯定不能越俎代庖的請客吃飯。

  誰能請客,這在酒桌上是一件很有說道的學問。

  事到如今,滕溫寄也不能裝慫:“老陳,小趙,一起吃個飯吧,給這倆孩子一個學習的機會。”

  “陳老師,你看…”郝運拿出日記本。

  陳堡國轉過頭,實在是不想看,他想趴在妻子肩膀上痛哭流涕。

  沒完沒了了這是。

  咦,不對啊,妻子似乎是中戲的老師。

  “讓趙老師給你講一講,咱們兩個戲路不一樣,她專業對口。”

  “有滕導在,伱還到處請教,舍近求遠啊。”趙葵娥也很心虛,她老公什么水平她最清楚,如果連他老公都這么害怕,足以說明這小子問題不是一般的多。

  “一起一起,咱們一起討論。”郝運才不管是誰幫他解答。

  問題多嗎,也沒多少吧。

  他為陳堡國的到來準備了三十個問題,都還沒回答一半呢。

  陳堡國每回答一個問題,郝運就用筆簡單的記錄下來,然后薅一把屬性。

  打算等回到了酒店,就一邊思考問題,一邊使用從陳堡國身上薅到的屬性來仔細體會。

  從而追求一種功力的大圓滿。

  孫荔全程屬于呆滯狀態,完全沒有當紅小花的靈動勁,因為郝運的操作已經顛覆了她的認知。

  這難道是娛樂圈的另一種潛規則。

  飯桌上,郝運強行插隊,一邊是陳堡國,另一邊是趙葵娥,如果陳堡國他兒子看到,大概率會懷疑自己是多余的。

  “陳老師,咱們接著還沒聊完的這個問題…”

  陳堡國:( ̄△ ̄;)

  “趙老師,我最近在看中戲的姜若瑜老師翻譯的《激昂的幻夢》,有一個觀點是要平衡理性與情感。無論是在舞臺上還是在日常生活中,一個人如果內心并未感受到那樣的情感,卻硬把沒有的情感展現出來,他就不可能得到人們的共情,相反人們還會感到他很可笑,可是如果沒有這方面的情感經歷,要怎么樣才能另辟蹊徑的獲取它呢。”

  趙葵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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