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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改健康府,元改集慶路。
等到洪武爺帶兵趕跑了胡元,應天府這個名字便也順理成章易更了過來。
而隨著城內的宮殿樓宇落成,就連世居于此的本地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應天府是愈發有京師氣派了。
沿城一轉百許里,穿城而過四十里,里城門十三,外城門十八。
大街二三十,小巷四五百,六七百酒樓錯落其中,八九百茶肆街頭巷尾。
若是有幾許閑錢租個小船順了秦淮河入城,水滿之時還能看到晝夜不絕的畫船簫鼓,人煙稠集的金粉樓臺。
若是等到晚時看著那兩邊酒樓上那幾百盞明角燈籠映如白晝,那細吹細唱的凄清委婉也愈顯得動人心魄,如何能說不是個好去處?
而就在今日,滿城百姓也都能看到一車車一船船的達官貴人皆忙不迭的往那碧瓦朱甍琳宮梵宇處尋去。
街頭巷尾喝茶的消息最為靈通,看有人不明白便高聲道:
“今日是洪武爺爺的天壽節呢!”
飲茶的看官們了然,不少人皆有羨慕之色。
但被羨慕的貴人們則都忐忑不安,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穿過洪武大門,經外五龍橋過承天門,儀鸞司在這里層層布衛,一個個驗明符印之后方能入午門。
略微歇息一下,再跨過內五龍橋過奉天門,繞過奉天殿和華蓋殿,這才到達三大殿最北的謹身殿。
今上今日便是要在此賜宴,有資格入內者在儀鸞司的注視下沉默不語進入殿內紛紛落座。
眼看與宴的文武群臣到達者已過半,有機靈的內侍便從北出殿門入了后廷,過乾清、交泰兩宮,皇后娘娘日常所居的坤寧宮便在眼前了。
內侍小跑著過去,便聽到皇爺那洪亮的聲音:
“…既身體不舒服便好好歇著,咱跟百官吃飯時少吃點,等晚點再過來一起用膳便是。”
隨即便是一個柔和的聲音徐徐道:
“今既是重八第一次天壽節…”
于是內侍腳下立馬一個急剎往后退了兩步,努力讓自己什么都聽不到。
好在等了不過幾個呼吸便看到皇爺邁步出來,內侍這才趕忙貼過去說謹身殿那邊都已準備好了,只差皇爺過去。
點點頭,這位大明的皇帝扭頭對內侍加了一句吩咐:
“太醫說皇后只是受涼,既如此去把華蓋殿咱最喜歡的那個屏風給送過來讓皇后使。”
這自屬理所應當,于是還在休息的馬皇后昏昏沉沉間便看到有內侍搬了一扇相當華貴的屏風進來,等拼好后便一個個自覺退了出去,畢竟皇爺吩咐了皇后今日宜靜養。
裹著被衾的她頓時無奈,不過今日身子乏了便打算暫時先睡一覺,等管家回來了再與他說道。
但正在此時,她便看到那屏風向著她的一側上漾起了如水一般的光澤,等到平順時那屏風上的雕刻裝飾皆看不到了,唯有一個泛著微光的光幕,以及一個聽起來相當年輕的聲音:
嗨嗨嗨!這里是文盲UP主聞莽,今日咱們還是如先前所說,聊一聊兩宋風流的下半場。
上期咱們說到一意偏安的完顏構與當時的主和派合力謀殺了岳武穆,這基本也就奠定了南宋開國不義的主基調。
但即便如此,仁人志士也依舊挺身而出,為了心中的理想燃燒年華付出生命,這些人成了南宋真正意義上的脊梁。
也愈發襯托出了如完顏構這類人的卑劣程度。
幻覺?神跡?仙機?祥瑞?
身體乏力的馬皇后感覺自己身體有點僵,第一時間便想要喊人去尋重八。
但想想此時謹身殿的天壽節賜宴多半已經開始,安撫群臣的官家也定然十分忙碌,她頓時便有些遲疑。
不然…先看看這光幕中的說書先生怎么說?
她對此委實算不上陌生,畢竟說史議政也是從前宋時就有的行當。
想想初入應天府時,她也還在酒樓聽過兩次說唐說三國,至于宋…可惜那岳武穆已經說過了,她還曾去應天府的抗金故壘憑吊過這位英雄,沒想到竟已經剛好錯過了嗎?
這一刻馬皇后倒是感覺身體的乏力緩解了不少,甚至還想讓宮女端一二果盤過來,但想想宮中管不住嘴巴的太多,只能先作罷。
而聽著那年輕說書人的抑揚頓挫,她也看到了那光幕屏風上似飄過了一行行小字,皆是一些看得半懂不懂的話語。
個人覺得,南宋有志無力的皇帝還是有幾個的,干不成事兒更多要歸功于司馬構對北宋去菁存蕪的繼承,再加上后來蒙古確實無敵。
每當你覺得南宋拉胯時候翻開書看看南明,哦,南宋好像也還行。
南宋后期有賈似道改革續命做的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啥大作為,但好歹也算親眼看著金國死在了前頭,南明史…那真是不想看第二次,小辣雞當中的戰斗機了屬于是。
南宋確實還算個標準割據政權,南明能穩贏的大概就是去熱帶雨林參與猴王爭霸。
比爛就別大哥笑二哥了,南宋不也是屬于天上掉餡餅都救不回來的那種么。
那是,南宋還等著天上一起掉下來筷子小碗蔥姜蒜呢。
唐長安,甘露殿中,李世民看著那光幕再次升騰而起,后輩的聲音再次響起,頓時便滿足的輕嘆一口氣。
如今已是貞觀六年四月初,而回想一下從去歲貞觀五年至今,確實如許久前光幕所說一般,國內風調雨順天災全無。
去歲倒是有滅吐谷渾,但前后真正用兵也統共不過就四個月。
出兵兩萬余,得吐谷渾牛羊十二萬,青海更能置馬場和制鹽所,不管怎么看都是純賺。
至于登州所報的李世勣和劉仁軌東渡也是一樣,大唐所供者唯有這支海師所需的軍械和罐頭等物,糧草蔬果乃是新羅百濟倭國合力所出,也不用國內費心。
另外的喜訊便是從珠崖送回的林邑國稻種,司農寺已經在安排人手試種看成效如何。
至于隨稻種送回的侯君集的親筆信,李世民也看了并做出了決定。
李靖帶著他的寶貝徒弟裴行儉已經去往夷洲島,要在那里新組建一支海師。
只待與交州海路并進滅林邑國之不臣,于南洋宣唐之武德,也算是給侯君集助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