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通過光幕這個窗口,孔明等人有了一窺同在這地球上的另一位鄰居的機會。
只不過看完以后,簡雍反而頗有點興味索然:
“這東西方之歷史,何其似乎?吾等面對氣候之變,如蹇驢也。”
簡雍這般態度引得孔明大笑:
“士元可是蹇驢乎?”
蹇驢乃是秦漢時罵人或自哀會用的一個詞,意思和跛腳蠢驢差不多。
龐統笑著搖頭回應道:
“吾等面對百年氣候之變,看似蹇驢,但吾自認更似懂綢繆牖戶之鳥,似教慎出入之枯魚。”
簡雍若有所思。
法正已是點點頭道:
“從春秋至今,吾等先民興修水利,墾護良田,掘礦冶鐵,伐木作屋,無不是未雨綢繆之舉也。”
孔明贊同道:
“就如這隋之修縱貫南北之渠,未嘗不是見魏晉南北之離亂,未雨綢繆也。”
這般言語已經說服了簡雍,拱拱手表示受教。
眼見不是很懂的討論說完,張飛當即冒頭:
“這火山爆發又是何物?”
眾人當場盡力想象了一番:
首先需要有一座山,然后這座山上應當全是火。
然后,嘭的一聲,這山炸了?
眼見張飛擱那兒繪聲繪色的描繪想象之景,簡雍總覺得還是難以想象:
“那這山,何故崩碎也?”
張飛當然不知道,但反問的理直氣壯:
“那敢問憲和,這地龍何故翻身?”
簡雍一時詞窮,但總覺得好像又不是一個理兒,只能皺著眉慢慢思考。
張飛在那邊顧盼得意,一旁的孔明反倒是慢慢皺起了眉頭。
翼德的無心之言讓孔明忽然想起來后輩對地震也避而不談,而如今又有這火山爆發…單看名字屬天災無疑,而且多半是大山引起的天災,那說不得也是與地震仿佛。
因此孔明忽然想起來了此前所一直忽略的一件事:
既知地球之外乃無垠之空,那這地球之里又是何物何種景色?后世知否?
后輩對地震不談,是因其與氣候無關,還是因其無可預警乎?
搖搖頭,孔明覺得莊周之言果真不錯,生有涯,知無涯也。
“這羅馬…就是拜占庭?”
作為未來薩珊波斯王室的庇護者,李世民對與此相關的信息還是比較在意的。
故而經過地域和時間上的對比,最終擰著眉頭嘗試著下了這個結論。
杜如晦贊同,對自己親筆所記的一些信息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吾記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得,這大食王朝便分黑衣白衣的倭馬亞王朝與阿拔斯王朝。”
這兩個純粹的音譯名讓杜如晦念得很不習慣,繼續道:
“此二者后世皆稱阿拉伯帝國。”
“這羅馬恐怕亦是相同,就如去歲曾說的羅馬安東尼王朝,這拜占庭…”
李世民敲了敲腦袋理解過來:
“就如東西二漢。”
只不過東西二漢在華夏歷史上已屬少見,這西方反倒是似乎對此絕不在意。
而且想想那與魏晉同期的三十僭主,莫非便是皇室換了三十家?
這般家亡國不亡的狀態讓李世民頗為好奇,當即就定下來:
“若開海順利,定當集西方之史,譯其本,讀其史,明其得失。”
甘露殿內所有人齊齊點頭,勿說陛下,他們同樣也好奇的很:
這西方“罷黜百教,基督正統”后,民間該是個什么樣子來?
這皇帝有四個的情況下,羅馬的百官該是個什么境況?
民間這基督的廟祝和羅馬的縣令,誰聽誰的?
行政上同樣的兩個皇帝誰能命令誰?
而且李世民作為一個正牌的標準皇帝,對這羅馬的變遷也是嗅到了特別的味道:
前漢時期似乎還有個權力頗大的元老院呢,到后來一點也沒提到。
從元老院到四帝共治,這羅馬的制度嘗試似乎要比華夏大膽不少。
不拿來借鑒可惜了!
李世民在那兒思考自己的問題,房杜兩人再次竊竊私語:
“這大規模火山爆發,乃是無匹之天災乎?甚至能改其氣候。”
杜如晦揉了揉手腕,看了看前面聊到這地中海的寥寥數語,心中便有了猜測:
“恐怕乃是彼處獨有之天災。”
“班定遠曾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地中海既有此內海之便利,也定有無匹天災暗藏。”
這個說法全憑推斷,但最終房玄齡也暫且點點頭,將此事按下不表。
“不過相較于這火山爆發。”
杜如晦笑了笑低聲道:
“被氣候驅趕的阿拉伯人才是這羅馬真正的大敵。”
畢竟天災就算再厲害終歸也有結束的一天,但一個強悍的民族就不同了,而且還是你大概知道這民族歷史的情況下。
房玄齡點點頭,大概捋了一下道:
“這阿拉伯離開故地,滅薩珊波斯,敗羅馬,建地幅遼闊之帝國,扼東西之要道,納東西方之文化為己用。”
這是從后輩簡單言語中大概捋出來的一個脈絡。
房玄齡打算等修完晉書之后,下一步便是將這光幕繁雜之資料分門別類整理,不然讀起來實在不順暢。
而且朦朧間房玄齡也有了一個想法:
“若能讀這羅馬史并譯意,可稱吾生之幸也…”
但隨即一個想法就跳了出來:
這羅馬會如同華夏一般修史嗎?
想想這完全迥異的家亡國不亡的狀態,房玄齡就有點拿捏不定:
應該…會修吧?
有人說,農業時代,文明就只是氣候操縱的提線傀儡。
這句話當然沒有錯,但也很難稱得上全對。
畢竟農耕文明面對氣候變化的無力算是人盡皆知,但我輩華夏從上古至今絕非束手待斃,華夏史也一直都是一部人與自然的抗爭史。
燧人取火倉頡造字,成功讓華夏先民與野獸分隔開來。
隨后從古至今,統合華夏的始皇帝,鍛造民族氣節的漢武帝,開輝煌盛世的唐太宗,一步步錘煉出了古華夏民族的精神面貌。
甘露殿內眾人目光頓時匯聚到了一處。
負手而立李世民心中早已笑開了花,但面上依然風輕云淡,下巴微微昂起,一句話也不說。
但孫思邈看的清楚,這陛下兩手藏在袖內緊緊攥拳,眼看激動得不行。
漢長安將軍府中,劉備同樣負手而立眼神深邃。
十年前他只想一地立業,五年前他只想抗曹興漢,如今他想…
一旁的孔明龐統對視一眼,隨后眼含笑意將目光放到了主公身上。
華夏歷史猶如燦爛星河,我們從小到大,那些耳熟能詳的名字一步步錘煉出了如今的華夏。
如蔡倫造紙興文化,如祖沖之窮盡一生研算學。
如張衡理科學之始,如李太白鐫刻盛唐之繁華。
這樣的名字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而在說起這些耳熟能詳的名字時,光幕中也奏響了瑯瑯吟唱,第一時間奪得了漢長安將軍府和甘露殿眾臣的注意力。
汴梁的暖房中,趙匡和趙光義也凝神靜聽,趙普面色微動,干脆拽過一張紙將這聽到的瑯瑯之聲給抄錄了下來。
于此同時,孔明與杜如晦也都支起了耳朵,手上動作絲毫不停,生怕錯漏一字。
依然還是充滿力量感和朝氣的少男少女清脆聲音的合唱,這些聲音順著光幕傳入孔明的耳朵,然后從筆尖工工整整淌了出來。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云!”
《知識青年從軍歌》刊登在1945年《時代精神》雜志第十一卷,第5/6期的知識青年從軍專號,第105頁。作者白磊。
當時刊登的投稿軍歌有數首,只是目前大眾熟知的這首最完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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