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在一瞬間開始。
大宮主往前一步,面色平靜,他一聲輕喝。
“華天九重光明之陣!”
九天之上,光輝垂落。
大宮主身披光輝,整個人變得神圣無比。
二宮主與三宮主飛向天穹,深邃的眸子里都是虔誠。
“請我煌煌之劍!”
隨著兩者的聲音,下方的五十余位紫府在這一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齊聲喝道。
“請我煌煌之劍!”
五十余位紫府,身形變得透明起來。
無數的光輝在他們身上彌漫,衣袖揮動,都是白光,每個人都宛如圣人。
上千位神嬰修士,飛向天穹,宛如螢火蟲一般,散發著自身的光澤。
“煌煌之劍,守我光明!”
“不破之盾,萬魔退散!”
隨著上千的修士大喊,光明宮上空,數千的光劍凌空,如萬劍齊發一般。
光明、圣潔、奉獻、犧牲的氣息彌漫。
每個修士,神情肅穆,毫不畏死,似乎在為光明而戰。
齊原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凝固。
他看著圣潔的光明宮,又看了眼血氣滔天的自己。
怎么感覺自己才是大反派?
“我才代表光明,你們這群竊取光明的無恥之輩!”
“我血衣劍神,代表正義,代表光明,消滅爾等!”
“煌煌之劍正統在我!”
血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齊原一聲大喝。
天穹之上,無窮無盡的血色沸騰翻滾,滔天的殺意席卷,凡是看到蒼穹一眼之人,無不心生恐懼。
身后的血劍出鞘,血紅色的光芒妖異,宛如邪神的蠱惑。
虛界主宰心魔引!
血色神魂之劍,在這一刻飛向蒼穹。
無盡的血海之中,仿佛受到了召引一般,上千柄血紅色的長劍騰空。
傲慢、邪祟、貪欲、暴食…
陰風怒嚎,魔鬼猙獰。
無窮無盡的氣息,在上千柄血紅色長劍之上彌漫。
“這才叫煌煌之劍!”齊原看了眼身后的煌煌之劍,有些心虛。
若只是召喚出一柄,他還能偽裝成白色光明圣潔模樣。
上千柄,太難偽裝了。
索性,他也不裝了。
誰說壞人就不能是好人了?
“正義必將戰勝邪惡!”齊原大吼。
光明宮眾修也大喝:“煌煌之劍,斬盡邪祟!”
紅色的血劍,與圣潔的光劍,在這一刻發生碰撞!
整個天穹,被分為兩半。
一半血色滔天,一半圣潔如雨。
血色與白色碰撞。
圣潔的光輝,世界最純凈之物,頃刻間便被血色給污穢。
大宮主身上的白光,在這一刻都有些不穩,似乎要抖落下來。
上千位神嬰,五十余位紫府,臉色都是一陣煞白。
其中幾十余位神嬰,他們的光劍在此刻完全變為血色。
齊原的臉色也是一陣蒼白。
幾十余道本源神通被他硬接。
他在那一刻,迅速施展死亡耀光,他才恢復如初。
“不錯,有些水平,假的煌煌之劍,竟然能夠和我真的分庭抗禮。
看來,殺你們,得需要一天一夜了。”
第一次碰撞,雙方各有損耗。
光明宮陣營直接隕落十幾位神嬰。
而齊原有些消耗,又頃刻間被死亡耀光給彌補,什么事都沒有。
聽到齊原的話,光明宮的所有紫府都有些動容。
原本,他們以為,這一擊就算無法把血衣劍神給誅殺,也至少重創!
可是血衣劍神此時,哪里像有事人?
連輕傷都沒有。
“再來!”齊原越戰越勇。
曾經,他越級挑戰兩千七老頭。
如今,同有本源神通,他元丹境,殺些紫府怎么了?
這一次,他足足召喚出三千煌煌血劍。
以多欺少!
“誓死守護光明宮!”那些神嬰與紫府大吼,身上閃過強烈的光芒。
碰撞再一次發生。
這一次,齊原連同施展霸道力量、死亡耀光,融入自己的本源神通之中。
光明與血色交融。
光明之上,又多了一抹妖異的血色。
齊原大笑:“哈哈,繼續,你們的偽光明,終將被我所侵食!”
遠處,圍觀此戰的所有紫府,都面色震撼。
“血衣劍神…恐怖如斯,恐怕,無天老人都不是其對手!”
“再給他萬載歲月,說不定真的成為陰神!”
“這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巨魔,血氣滔天,若真的讓他贏了光明宮,我們翠云洲未來可怎么辦?”
本源神通,最見一個修士的未來心性。
血衣劍神的本源神通,血色滔天,各種負面情緒噴涌。
任誰看他一眼,都能夠感受出,這絕對是滔天的巨魔。
“難道說,不是此界的修士?”一位紫府詫異。
近距離觀戰,他們感覺到,齊原的本源神通似乎與他們的有些差異。
“跨界而來的巨魔嗎?光明宮怎會惹到他?”
“這般血氣滔天,恐怕至少屠了數百萬生靈!”
而這時,虛空一陣波動,一位金衣男子呢喃道:“一身血氣滔天,定是大魔無疑。
原本,還想救他一命,納入我們求道宮,看來…還是算了吧。”
附近的紫府聽到這,面色皆是震撼。
“求道宮?”
求道宮,是蒼瀾界一個神秘的勢力。
這個勢力,由陰神所創。
準入的最低門檻,都是紫府后期。
這些紫府匯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尋求突破到陰神的道路。
如今,就連求道宮的人,都在關注血衣劍神!
他們如何不驚訝。
“前輩,伱覺得此戰,誰會勝?”一位紫府修士忍不住問向求道宮那位金衣男子。
金衣男子看著前方的大戰:“血衣劍神本源神通奇特,還修有秘術,一身實力,比起無天老人還要強上一截,光明宮若不改變戰術,長此以往,血衣劍神必勝。
但…”
金衣男子話鋒一轉。
“光明宮不會坐以待斃!
只要…陰神法器一出,便會日月無光,血衣劍神必定隕落。
此戰…結局已定。”
金衣男子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而此時,光明宮與齊原的碰撞,已經有十余回合。
每一次交鋒,都以齊原勝一分結局。
不斷碰撞,光明宮足足有上百的神嬰修士被污染,心魔橫生。
光劍變為血劍。
甚至數位紫府,也是如此。
“繼續!”齊原的神通,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銘刻在神魂之劍的本源神通,吸盡了流風界一界的心魔。
齊原最不缺的,便是本源神通。
大宮主面色冷峻,看向齊原,眼中露出深深忌憚:“你確實超出了我的想象,無天老人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
齊原立于虛空之中,血色長袍愈發妖冶。
“說那么多做什么,今日,光明宮必滅!”
齊原很輕松。
與光明宮一戰,說實話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艱難一戰。
就是有些浪費時間,得慢慢磨。
“大哥,和他廢話什么,祭出陰神法器,一舉擊殺此獠!”三宮主紫蒅大聲吼道。
這種憋屈的對戰,她不想繼續。
再拖延一炷香時間,任由血衣劍神污染光明宮的執事與長老,光明宮必定會損失嚴重。
一向寡言的二宮主也開口:“大哥,該用陰神法器了。”
他們知道,陰神法器不能輕易動用,因為本就殘缺,使用后,再修補所需的時間會更長。
大劫來臨,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但血衣劍神的強大超出他們想象,必須使用這種殺手锏。
大宮主這時看向齊原,悠悠一嘆:“道友何必緊緊相逼?
吾輩大修士,修為來之不易。
那些凡人,殺了也便殺了,給個幾百年,甚至千載,又會再次如蝗蟲般出現。
可謂是殺之不盡,取之不竭。
而吾輩,卻需要千載歲月以上時光,才能出現一個。”
他心中還抱著能省就省的想法。
齊原聞言,神色平靜:“你命貴呀?
不對,確實貴,我的白月光,就是高人一等,就是命貴!”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妥協。
大宮主見狀,神色變得冰冷,這一刻他終于下定決心。
皇極驚龍冠!
這件殘缺的陰神法器,終于從他的衣袖中飛出,落在了他的頭上。
皇極驚龍冠,通體金色,上面沾染著一滴血,那是陰神之血。
一滴血落下,一位紫府后期都無法接住。
恐怖、滲人、霸道無比的氣息,不斷彌漫。
大宮主的臉上露出猙獰與痛苦神色。
密密麻麻的鱗片,在他的身上不斷冒出。
他的雙眸,變為了金色,頭顱也在這一瞬間,變為了龍顱。
遠古、神秘、強大不可戰勝的氣息散發。
齊原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尊紫府,而是一位天神。
“犯我神威者,殺!”
聲音低沉,粗壯,充滿威嚴。
所有的紫府,心臟砰砰直跳,他們感覺到,仿佛那位神明若想,他們的身體便會不由自主破碎。
這時,方圓千里的靈氣,不斷動亂,形成了靈暴。
“陰神!”
“陰神出世!”
“這就是陰神之境,僅僅看一眼,我的眼睛!”一位神嬰修士看了眼,他的雙眸流出鮮血。
“血衣劍神…完了。”
陰神一出,何人能敵?
眾生平等,管你筑基元丹神嬰還是紫府,都如凡人一般脆弱。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齊原的目光,第一次變得凝重起來。
隨著大宮主戴上皇極驚世冠。
整個光明宮,所有的神嬰以及紫府,包括齊原,全部被拖入了虛境之中。
齊原看到,原本偉岸的大宮主,身上的氣息波濤洶涌,遠古的神祇蟄伏其中。
“死!”
神明伸出一指。
這一指,蠻橫,不講道理。
神明一指落下,足以將大商國近百萬平方公里的面積在地圖上抹除。
這樣的一指,根本不是人可以對抗的!
就算數十位,數百位,甚至上千位紫府后期大修士面對這樣的一指,也根本無法抵擋。
“動用底蘊誅殺你,血衣劍神,你死得其所!”
他打量著齊原,似乎想要將他記住。
只是這時,大宮主的眼眸突然一跳:“你不是紫府?甚至不到神嬰!”
他的心突突一跳。
在場的紫府聽到這,都有些迷茫。
他們不知道,大宮主為何這樣說。
而這時,齊原瀟灑一笑:“我何時說過,我是紫府?
我,天道筑基,恒星金丹!
我恒星金丹,殺個仙神不過分吧?”
這一刻,齊原身上的血色長袍開始融化。
熾熱的光輝,在他的丹田處彌漫。
一個恐怖的東西,正在醞釀。
大日炎炎,無盡光熱。
大宮主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的神情,他有種危險的預感。
“死!”
這一刻,他不再猶豫,神明一指從上往下,直接往齊原按去。
這樣的一指,足以將大陸擊沉,將一國憑空抹去。
大宮主咆哮:“神明一指,你如何擋!”
天地震動,虛境的未知物質翻滾,所有的空間,似乎被神明一指擠壓,再爆炸。
“我若是祭出恒星金丹,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這一次,齊原終于祭出了自己的恒星金丹。
天降地騰,水火相交,陰陽相匯。
交氣極足,結就元丹,太陽是也!
“我即大日!”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神明一指落下的速度,在齊原的視線中,極慢極慢。
無窮無盡的靈氣噴涌而出,齊原的丹田,熾熱、大日、毀滅在噴涌。
蒼瀾界,只見天穹之上,那顆小太陽,在此刻突然變大。
所有的修士,都抬頭看著蒼穹。
只見,那顆小太陽在燃燒,在散發著無盡的光熱,在墜落。
滿天星辰,在這一刻都在動蕩。
所有的星光,日月的光華,在這一刻…都被那顆小太陽比下去。
眾人抬頭,面色驚恐,或是恐懼。
那顆小太陽,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日月星辰不見。
天穹之上,唯有那一顆熾熱大日。
甚至,仿佛要墜落在蒼瀾界上。
無數的恐怖氣息紛紛驚醒,抬頭看著那似乎要墜落在蒼瀾界的恐怖太陽。
這一刻,日出蒼瀾,天下皆驚,神明駭然而醒。
虛境之中,一輪大日的虛影在齊原背后冉冉升起。
無盡的光輝,無窮的火焰,在齊原身上跳動。
此刻的齊原,神圣如大日。
凡是看到那輪大日投影的生靈,眼眸中都露出恐懼神色。
大宮主金色的眸子里,倒映著那輪大日的身影,臉上都是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的神色。
“你到底…是什么?”
齊原沒有回答大宮主這句話。
他的雙眸之中,閃耀著太陽之輝。
他抬頭看著那幾乎靜止的神之一指。
“大日煌煌,普照四方;
吾著玄衣,律令九章!”
身后的太陽虛影,不斷膨脹。
整個虛境,似乎都裝不下這一輪大日。
“區區仙神,看我恒星金丹!”
這一刻,太陽的虛影爆炸!
無窮無盡的火焰,無盡的光與熱,席卷著整個虛境。
神明抬出的一指,足以毀天滅地的一指。
在大日光輝之下,就好像一個蠟像一般可笑。
消融,虛無。
整個虛境,到處都是火焰,動蕩,傾覆。
大宮主頭頂上的皇極驚龍冠,連咔嚓聲都沒有響起,直接淹沒在無盡的火與熱之中。
他的神情凝固,只是呆呆地看著那輪大日,身軀被大日吞噬。
“太陽…金丹…”
他無法理解,無法想象。
就算成為陰神,他也無法理解,為何會有恒星金丹。
可惜,他也不用理解。
當看到太陽金丹的那一刻,即便他戴上了皇極驚龍冠,即便他擁有了陰神的力量。
在大日之下,他也化為灰燼,甚至連任何抵擋都沒有。
所有的紫府、神嬰修士,沒有任何掙扎,直接被完全融化,消失不見。
大日之威,何人能擋?
無人可擋!
光明宮上千修士,就此隕落。
齊原站在虛境之中,宛如一輪大日,他的雙眸之中,無盡的太陽真火在閃爍。
他的丹田,這次真的熱情如火。
召喚出恒星金丹,光明宮對齊原來說,弱小地可怕。
而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血珠子!”
齊原便感覺到,一道柔軟的嬌軀貼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金絲雀?”齊原看著金絲雀的虛影,眼眸中帶著一絲驚喜神色。
不過,他感覺到,金絲雀的身影,在慢慢虛化,最后會消失不見。
“你都離開了好幾天。”金絲雀一如往昔,黑色的長裙更顯她冷白皮,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繡著精致紋路的裙擺下,是黑色的絲襪,將白皙的大腿與幼藕般的玉足裹住。
“好幾天?”齊原看著金絲雀,他說道,“地上一日,天上百年,其實…我已離開上千年。
只是,我將本源神通給刻在金丹上,你生活在我的金丹上,每日都處于忘與不忘的境地。
所以,時間于你而言,算是另類的靜止。”
齊原也沒有想到,召喚自己的金丹投影,竟然能夠將寧萄的投影也召喚而來。
寧萄微愣,旋即甜甜一笑:“所以說,漫長的歲月中,除了你,本小姐的時間都是靜止了?”
她的虛影越來越淡。
齊原點了點頭:“你若想改變,離開金丹便可。”
“不要,這樣也挺好的。”寧萄看著齊原,一臉眷戀。
她知道,自己要離開了。
“血珠子,現在…本小姐變得很強大了!”她伸出雪白的拳頭,在齊原面前揮了揮,“下次,你不用把這顆大金丹召喚出來,你只需要把我喊來,本小姐就能幫你殺敵,就剛剛那頭蟲,本小姐一個可以打十個。
召喚大金丹,太浪費了!”
在恒星金丹上,寧萄得到了齊原的饋贈。
她的境界更上一層樓。
齊原聞言,摸了摸金絲雀的黑發:“等我丹田里的靈氣滿了,一定喊你下來玩。”
召喚恒星金丹,他體內的靈氣虧空的厲害。
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再次召喚。
畢竟,這不是跨越一個世界,這是跨越一個宇宙。
“不用隨時召喚,遇到危險的時候喊本小姐就行!”金絲雀懂事說道,她看著齊原的臉,眸中似乎有星辰,“這次,是本小姐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了。”
她的身形在不斷消散。
齊原抓著她的手,慢慢看著她消失。
最后,他將一縷火焰放在了寧萄的手掌中:“這是我新得來的太陽真火,在恒星上,將它燃起。”
恒星上,燃起太陽真火,那么他的金丹,說不定可以吞噬其他的行星,恒星。
他的金丹,也在不斷變強。
“好。”寧萄用力點頭,她的身形也消失不見。
齊原的玄色衣袍,這一刻化為血紅,他的身形也變得虛無。
他要離開虛境,回到現世之中。
此時,所有圍觀的紫府修士,都徹底愣住了。
就在剛剛,大宮主將血衣劍神給拖進虛境。
天穹之上,異變橫生。
一輪大日突然墜落。
蒼瀾界,無數強大的恐怖氣息,同時出手。
當時,可見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在阻擋著大日。
似乎,要將大日給拖走。
整個蒼瀾界,差點似乎被撞毀。
所有紫府,都有種劫后余生之感。
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知道,剛才肯定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而這時,一位紫府說道:“血衣劍神與光明宮…應該分出勝負了吧?”
“大宮主戴上皇極驚龍冠,有堪比陰神的力量,血衣劍神必死無疑。
算算時間,光明宮的人快出來了。”
“可惜了血衣劍神,一代大能,死在了這里。”
此時,光明宮總部外,蕭瑟的嗩吶聲還在繼續。
許業禮吹著嗩吶,內心百感。
“血衣劍神,老夫走不了,便送你最后一程。”
嗩吶聲,更加悲鳴。
而這時,光明宮總部前,一陣波動傳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從虛境而出。
他的眼眸深邃,似乎經歷了無盡的歲月。
看到那道身影,所有圍觀的紫府修士,都徹底愣住了。
“血衣劍神?”
“怎么是他出來了!”
“怎么可能!”
這些紫府不解,疑惑,迷茫。
面對陰神,怎么是血衣劍神出來了?
明明一位紫府,怎可能是陰神的對手?
此時,嗩吶的哀樂還在繼續。
齊原看著空蕩蕩的光明宮,突然悲從心出。
“嗚嗚…你們死得好慘!”
“你們怎么一根腿毛都不留下!”
“一點東西都不留給我!”
“嗚嗚…我的白月光,你們怎么能就這樣拋棄我離去?”
“燕子!”
所有的紫府,看到這一幕,都懵住了。
他們看著齊原,沉默不語。
而這時,一位紫府修士終于忍不住,看了一位神嬰修士一眼。
那位神嬰修士忐忑飛向齊原:“血衣劍神前輩,光明宮的人…被您殺了嗎?”
齊原實在擠不出小珍珠,但是心中確實悲傷地過分:“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神嬰修士不敢說話,看著齊原劍匣里的血色妖劍。
你看起來才像邪惡吧?
這時,齊原起身,看著四方,發表戰后演講:“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我背后站著神花會的仙丹金丹,恒星金丹,狐貍洞小莉,神花四皇,風君,我背后還站著天下間所有被光明宮壓迫的修士和普通人!”
齊原慷慨激昂,為此戰做總結,深化了主題。
只是,他太悲傷了,聲音都沙啞了,又忍不住看著空蕩蕩的光明宮。
“嗚嗚…你們好狠的心,什么都不留給我。”
所有人都一臉懵,臉上寫著“啥”。
那日,血衣劍神一人覆滅光明宮,慷慨激昂,哭墳三個時辰,飄然離去。
沒有人知道,虛境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顆墜落的太陽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