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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若祭出恒星金丹,閣下又如何應對?

  殺戮,在一瞬間開始。

  大宮主往前一步,面色平靜,他一聲輕喝。

  “華天九重光明之陣!”

  九天之上,光輝垂落。

  大宮主身披光輝,整個人變得神圣無比。

  二宮主與三宮主飛向天穹,深邃的眸子里都是虔誠。

  “請我煌煌之劍!”

  隨著兩者的聲音,下方的五十余位紫府在這一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齊聲喝道。

  “請我煌煌之劍!”

  五十余位紫府,身形變得透明起來。

  無數的光輝在他們身上彌漫,衣袖揮動,都是白光,每個人都宛如圣人。

  上千位神嬰修士,飛向天穹,宛如螢火蟲一般,散發著自身的光澤。

  “煌煌之劍,守我光明!”

  “不破之盾,萬魔退散!”

  隨著上千的修士大喊,光明宮上空,數千的光劍凌空,如萬劍齊發一般。

  光明、圣潔、奉獻、犧牲的氣息彌漫。

  每個修士,神情肅穆,毫不畏死,似乎在為光明而戰。

  齊原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凝固。

  他看著圣潔的光明宮,又看了眼血氣滔天的自己。

  怎么感覺自己才是大反派?

  “我才代表光明,你們這群竊取光明的無恥之輩!”

  “我血衣劍神,代表正義,代表光明,消滅爾等!”

  “煌煌之劍正統在我!”

  血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齊原一聲大喝。

  天穹之上,無窮無盡的血色沸騰翻滾,滔天的殺意席卷,凡是看到蒼穹一眼之人,無不心生恐懼。

  身后的血劍出鞘,血紅色的光芒妖異,宛如邪神的蠱惑。

  虛界主宰心魔引!

  血色神魂之劍,在這一刻飛向蒼穹。

  無盡的血海之中,仿佛受到了召引一般,上千柄血紅色的長劍騰空。

  傲慢、邪祟、貪欲、暴食…

  陰風怒嚎,魔鬼猙獰。

  無窮無盡的氣息,在上千柄血紅色長劍之上彌漫。

  “這才叫煌煌之劍!”齊原看了眼身后的煌煌之劍,有些心虛。

  若只是召喚出一柄,他還能偽裝成白色光明圣潔模樣。

  上千柄,太難偽裝了。

  索性,他也不裝了。

  誰說壞人就不能是好人了?

  “正義必將戰勝邪惡!”齊原大吼。

  光明宮眾修也大喝:“煌煌之劍,斬盡邪祟!”

  紅色的血劍,與圣潔的光劍,在這一刻發生碰撞!

  整個天穹,被分為兩半。

  一半血色滔天,一半圣潔如雨。

  血色與白色碰撞。

  圣潔的光輝,世界最純凈之物,頃刻間便被血色給污穢。

  大宮主身上的白光,在這一刻都有些不穩,似乎要抖落下來。

  上千位神嬰,五十余位紫府,臉色都是一陣煞白。

  其中幾十余位神嬰,他們的光劍在此刻完全變為血色。

  齊原的臉色也是一陣蒼白。

  幾十余道本源神通被他硬接。

  他在那一刻,迅速施展死亡耀光,他才恢復如初。

  “不錯,有些水平,假的煌煌之劍,竟然能夠和我真的分庭抗禮。

  看來,殺你們,得需要一天一夜了。”

  第一次碰撞,雙方各有損耗。

  光明宮陣營直接隕落十幾位神嬰。

  而齊原有些消耗,又頃刻間被死亡耀光給彌補,什么事都沒有。

  聽到齊原的話,光明宮的所有紫府都有些動容。

  原本,他們以為,這一擊就算無法把血衣劍神給誅殺,也至少重創!

  可是血衣劍神此時,哪里像有事人?

  連輕傷都沒有。

  “再來!”齊原越戰越勇。

  曾經,他越級挑戰兩千七老頭。

  如今,同有本源神通,他元丹境,殺些紫府怎么了?

  這一次,他足足召喚出三千煌煌血劍。

  以多欺少!

  “誓死守護光明宮!”那些神嬰與紫府大吼,身上閃過強烈的光芒。

  碰撞再一次發生。

  這一次,齊原連同施展霸道力量、死亡耀光,融入自己的本源神通之中。

  光明與血色交融。

  光明之上,又多了一抹妖異的血色。

  齊原大笑:“哈哈,繼續,你們的偽光明,終將被我所侵食!”

  遠處,圍觀此戰的所有紫府,都面色震撼。

  “血衣劍神…恐怖如斯,恐怕,無天老人都不是其對手!”

  “再給他萬載歲月,說不定真的成為陰神!”

  “這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巨魔,血氣滔天,若真的讓他贏了光明宮,我們翠云洲未來可怎么辦?”

  本源神通,最見一個修士的未來心性。

  血衣劍神的本源神通,血色滔天,各種負面情緒噴涌。

  任誰看他一眼,都能夠感受出,這絕對是滔天的巨魔。

  “難道說,不是此界的修士?”一位紫府詫異。

  近距離觀戰,他們感覺到,齊原的本源神通似乎與他們的有些差異。

  “跨界而來的巨魔嗎?光明宮怎會惹到他?”

  “這般血氣滔天,恐怕至少屠了數百萬生靈!”

  而這時,虛空一陣波動,一位金衣男子呢喃道:“一身血氣滔天,定是大魔無疑。

  原本,還想救他一命,納入我們求道宮,看來…還是算了吧。”

  附近的紫府聽到這,面色皆是震撼。

  “求道宮?”

  求道宮,是蒼瀾界一個神秘的勢力。

  這個勢力,由陰神所創。

  準入的最低門檻,都是紫府后期。

  這些紫府匯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尋求突破到陰神的道路。

  如今,就連求道宮的人,都在關注血衣劍神!

  他們如何不驚訝。

  “前輩,伱覺得此戰,誰會勝?”一位紫府修士忍不住問向求道宮那位金衣男子。

  金衣男子看著前方的大戰:“血衣劍神本源神通奇特,還修有秘術,一身實力,比起無天老人還要強上一截,光明宮若不改變戰術,長此以往,血衣劍神必勝。

  但…”

  金衣男子話鋒一轉。

  “光明宮不會坐以待斃!

  只要…陰神法器一出,便會日月無光,血衣劍神必定隕落。

  此戰…結局已定。”

  金衣男子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而此時,光明宮與齊原的碰撞,已經有十余回合。

  每一次交鋒,都以齊原勝一分結局。

  不斷碰撞,光明宮足足有上百的神嬰修士被污染,心魔橫生。

  光劍變為血劍。

  甚至數位紫府,也是如此。

  “繼續!”齊原的神通,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銘刻在神魂之劍的本源神通,吸盡了流風界一界的心魔。

  齊原最不缺的,便是本源神通。

  大宮主面色冷峻,看向齊原,眼中露出深深忌憚:“你確實超出了我的想象,無天老人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

  齊原立于虛空之中,血色長袍愈發妖冶。

  “說那么多做什么,今日,光明宮必滅!”

  齊原很輕松。

  與光明宮一戰,說實話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艱難一戰。

  就是有些浪費時間,得慢慢磨。

  “大哥,和他廢話什么,祭出陰神法器,一舉擊殺此獠!”三宮主紫蒅大聲吼道。

  這種憋屈的對戰,她不想繼續。

  再拖延一炷香時間,任由血衣劍神污染光明宮的執事與長老,光明宮必定會損失嚴重。

  一向寡言的二宮主也開口:“大哥,該用陰神法器了。”

  他們知道,陰神法器不能輕易動用,因為本就殘缺,使用后,再修補所需的時間會更長。

  大劫來臨,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但血衣劍神的強大超出他們想象,必須使用這種殺手锏。

  大宮主這時看向齊原,悠悠一嘆:“道友何必緊緊相逼?

  吾輩大修士,修為來之不易。

  那些凡人,殺了也便殺了,給個幾百年,甚至千載,又會再次如蝗蟲般出現。

  可謂是殺之不盡,取之不竭。

  而吾輩,卻需要千載歲月以上時光,才能出現一個。”

  他心中還抱著能省就省的想法。

  齊原聞言,神色平靜:“你命貴呀?

  不對,確實貴,我的白月光,就是高人一等,就是命貴!”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妥協。

  大宮主見狀,神色變得冰冷,這一刻他終于下定決心。

  皇極驚龍冠!

  這件殘缺的陰神法器,終于從他的衣袖中飛出,落在了他的頭上。

  皇極驚龍冠,通體金色,上面沾染著一滴血,那是陰神之血。

  一滴血落下,一位紫府后期都無法接住。

  恐怖、滲人、霸道無比的氣息,不斷彌漫。

  大宮主的臉上露出猙獰與痛苦神色。

  密密麻麻的鱗片,在他的身上不斷冒出。

  他的雙眸,變為了金色,頭顱也在這一瞬間,變為了龍顱。

  遠古、神秘、強大不可戰勝的氣息散發。

  齊原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尊紫府,而是一位天神。

  “犯我神威者,殺!”

  聲音低沉,粗壯,充滿威嚴。

  所有的紫府,心臟砰砰直跳,他們感覺到,仿佛那位神明若想,他們的身體便會不由自主破碎。

  這時,方圓千里的靈氣,不斷動亂,形成了靈暴。

  “陰神!”

  “陰神出世!”

  “這就是陰神之境,僅僅看一眼,我的眼睛!”一位神嬰修士看了眼,他的雙眸流出鮮血。

  “血衣劍神…完了。”

  陰神一出,何人能敵?

  眾生平等,管你筑基元丹神嬰還是紫府,都如凡人一般脆弱。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齊原的目光,第一次變得凝重起來。

  隨著大宮主戴上皇極驚世冠。

  整個光明宮,所有的神嬰以及紫府,包括齊原,全部被拖入了虛境之中。

  齊原看到,原本偉岸的大宮主,身上的氣息波濤洶涌,遠古的神祇蟄伏其中。

  “死!”

  神明伸出一指。

  這一指,蠻橫,不講道理。

  神明一指落下,足以將大商國近百萬平方公里的面積在地圖上抹除。

  這樣的一指,根本不是人可以對抗的!

  就算數十位,數百位,甚至上千位紫府后期大修士面對這樣的一指,也根本無法抵擋。

  “動用底蘊誅殺你,血衣劍神,你死得其所!”

  他打量著齊原,似乎想要將他記住。

  只是這時,大宮主的眼眸突然一跳:“你不是紫府?甚至不到神嬰!”

  他的心突突一跳。

  在場的紫府聽到這,都有些迷茫。

  他們不知道,大宮主為何這樣說。

  而這時,齊原瀟灑一笑:“我何時說過,我是紫府?

  我,天道筑基,恒星金丹!

  我恒星金丹,殺個仙神不過分吧?”

  這一刻,齊原身上的血色長袍開始融化。

  熾熱的光輝,在他的丹田處彌漫。

  一個恐怖的東西,正在醞釀。

  大日炎炎,無盡光熱。

  大宮主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的神情,他有種危險的預感。

  “死!”

  這一刻,他不再猶豫,神明一指從上往下,直接往齊原按去。

  這樣的一指,足以將大陸擊沉,將一國憑空抹去。

  大宮主咆哮:“神明一指,你如何擋!”

  天地震動,虛境的未知物質翻滾,所有的空間,似乎被神明一指擠壓,再爆炸。

  “我若是祭出恒星金丹,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這一次,齊原終于祭出了自己的恒星金丹。

  天降地騰,水火相交,陰陽相匯。

  交氣極足,結就元丹,太陽是也!

  “我即大日!”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神明一指落下的速度,在齊原的視線中,極慢極慢。

  無窮無盡的靈氣噴涌而出,齊原的丹田,熾熱、大日、毀滅在噴涌。

  蒼瀾界,只見天穹之上,那顆小太陽,在此刻突然變大。

  所有的修士,都抬頭看著蒼穹。

  只見,那顆小太陽在燃燒,在散發著無盡的光熱,在墜落。

  滿天星辰,在這一刻都在動蕩。

  所有的星光,日月的光華,在這一刻…都被那顆小太陽比下去。

  眾人抬頭,面色驚恐,或是恐懼。

  那顆小太陽,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日月星辰不見。

  天穹之上,唯有那一顆熾熱大日。

  甚至,仿佛要墜落在蒼瀾界上。

  無數的恐怖氣息紛紛驚醒,抬頭看著那似乎要墜落在蒼瀾界的恐怖太陽。

  這一刻,日出蒼瀾,天下皆驚,神明駭然而醒。

  虛境之中,一輪大日的虛影在齊原背后冉冉升起。

  無盡的光輝,無窮的火焰,在齊原身上跳動。

  此刻的齊原,神圣如大日。

  凡是看到那輪大日投影的生靈,眼眸中都露出恐懼神色。

  大宮主金色的眸子里,倒映著那輪大日的身影,臉上都是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的神色。

  “你到底…是什么?”

  齊原沒有回答大宮主這句話。

  他的雙眸之中,閃耀著太陽之輝。

  他抬頭看著那幾乎靜止的神之一指。

  “大日煌煌,普照四方;

  吾著玄衣,律令九章!”

  身后的太陽虛影,不斷膨脹。

  整個虛境,似乎都裝不下這一輪大日。

  “區區仙神,看我恒星金丹!”

  這一刻,太陽的虛影爆炸!

  無窮無盡的火焰,無盡的光與熱,席卷著整個虛境。

  神明抬出的一指,足以毀天滅地的一指。

  在大日光輝之下,就好像一個蠟像一般可笑。

  消融,虛無。

  整個虛境,到處都是火焰,動蕩,傾覆。

  大宮主頭頂上的皇極驚龍冠,連咔嚓聲都沒有響起,直接淹沒在無盡的火與熱之中。

  他的神情凝固,只是呆呆地看著那輪大日,身軀被大日吞噬。

  “太陽…金丹…”

  他無法理解,無法想象。

  就算成為陰神,他也無法理解,為何會有恒星金丹。

  可惜,他也不用理解。

  當看到太陽金丹的那一刻,即便他戴上了皇極驚龍冠,即便他擁有了陰神的力量。

  在大日之下,他也化為灰燼,甚至連任何抵擋都沒有。

  所有的紫府、神嬰修士,沒有任何掙扎,直接被完全融化,消失不見。

  大日之威,何人能擋?

  無人可擋!

  光明宮上千修士,就此隕落。

  齊原站在虛境之中,宛如一輪大日,他的雙眸之中,無盡的太陽真火在閃爍。

  他的丹田,這次真的熱情如火。

  召喚出恒星金丹,光明宮對齊原來說,弱小地可怕。

  而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血珠子!”

  齊原便感覺到,一道柔軟的嬌軀貼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金絲雀?”齊原看著金絲雀的虛影,眼眸中帶著一絲驚喜神色。

  不過,他感覺到,金絲雀的身影,在慢慢虛化,最后會消失不見。

  “你都離開了好幾天。”金絲雀一如往昔,黑色的長裙更顯她冷白皮,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繡著精致紋路的裙擺下,是黑色的絲襪,將白皙的大腿與幼藕般的玉足裹住。

  “好幾天?”齊原看著金絲雀,他說道,“地上一日,天上百年,其實…我已離開上千年。

  只是,我將本源神通給刻在金丹上,你生活在我的金丹上,每日都處于忘與不忘的境地。

  所以,時間于你而言,算是另類的靜止。”

  齊原也沒有想到,召喚自己的金丹投影,竟然能夠將寧萄的投影也召喚而來。

  寧萄微愣,旋即甜甜一笑:“所以說,漫長的歲月中,除了你,本小姐的時間都是靜止了?”

  她的虛影越來越淡。

  齊原點了點頭:“你若想改變,離開金丹便可。”

  “不要,這樣也挺好的。”寧萄看著齊原,一臉眷戀。

  她知道,自己要離開了。

  “血珠子,現在…本小姐變得很強大了!”她伸出雪白的拳頭,在齊原面前揮了揮,“下次,你不用把這顆大金丹召喚出來,你只需要把我喊來,本小姐就能幫你殺敵,就剛剛那頭蟲,本小姐一個可以打十個。

  召喚大金丹,太浪費了!”

  在恒星金丹上,寧萄得到了齊原的饋贈。

  她的境界更上一層樓。

  齊原聞言,摸了摸金絲雀的黑發:“等我丹田里的靈氣滿了,一定喊你下來玩。”

  召喚恒星金丹,他體內的靈氣虧空的厲害。

  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再次召喚。

  畢竟,這不是跨越一個世界,這是跨越一個宇宙。

  “不用隨時召喚,遇到危險的時候喊本小姐就行!”金絲雀懂事說道,她看著齊原的臉,眸中似乎有星辰,“這次,是本小姐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了。”

  她的身形在不斷消散。

  齊原抓著她的手,慢慢看著她消失。

  最后,他將一縷火焰放在了寧萄的手掌中:“這是我新得來的太陽真火,在恒星上,將它燃起。”

  恒星上,燃起太陽真火,那么他的金丹,說不定可以吞噬其他的行星,恒星。

  他的金丹,也在不斷變強。

  “好。”寧萄用力點頭,她的身形也消失不見。

  齊原的玄色衣袍,這一刻化為血紅,他的身形也變得虛無。

  他要離開虛境,回到現世之中。

  此時,所有圍觀的紫府修士,都徹底愣住了。

  就在剛剛,大宮主將血衣劍神給拖進虛境。

  天穹之上,異變橫生。

  一輪大日突然墜落。

  蒼瀾界,無數強大的恐怖氣息,同時出手。

  當時,可見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在阻擋著大日。

  似乎,要將大日給拖走。

  整個蒼瀾界,差點似乎被撞毀。

  所有紫府,都有種劫后余生之感。

  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知道,剛才肯定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而這時,一位紫府說道:“血衣劍神與光明宮…應該分出勝負了吧?”

  “大宮主戴上皇極驚龍冠,有堪比陰神的力量,血衣劍神必死無疑。

  算算時間,光明宮的人快出來了。”

  “可惜了血衣劍神,一代大能,死在了這里。”

  此時,光明宮總部外,蕭瑟的嗩吶聲還在繼續。

  許業禮吹著嗩吶,內心百感。

  “血衣劍神,老夫走不了,便送你最后一程。”

  嗩吶聲,更加悲鳴。

  而這時,光明宮總部前,一陣波動傳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從虛境而出。

  他的眼眸深邃,似乎經歷了無盡的歲月。

  看到那道身影,所有圍觀的紫府修士,都徹底愣住了。

  “血衣劍神?”

  “怎么是他出來了!”

  “怎么可能!”

  這些紫府不解,疑惑,迷茫。

  面對陰神,怎么是血衣劍神出來了?

  明明一位紫府,怎可能是陰神的對手?

  此時,嗩吶的哀樂還在繼續。

  齊原看著空蕩蕩的光明宮,突然悲從心出。

  “嗚嗚…你們死得好慘!”

  “你們怎么一根腿毛都不留下!”

  “一點東西都不留給我!”

  “嗚嗚…我的白月光,你們怎么能就這樣拋棄我離去?”

  “燕子!”

  所有的紫府,看到這一幕,都懵住了。

  他們看著齊原,沉默不語。

  而這時,一位紫府修士終于忍不住,看了一位神嬰修士一眼。

  那位神嬰修士忐忑飛向齊原:“血衣劍神前輩,光明宮的人…被您殺了嗎?”

  齊原實在擠不出小珍珠,但是心中確實悲傷地過分:“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神嬰修士不敢說話,看著齊原劍匣里的血色妖劍。

  你看起來才像邪惡吧?

  這時,齊原起身,看著四方,發表戰后演講:“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我背后站著神花會的仙丹金丹,恒星金丹,狐貍洞小莉,神花四皇,風君,我背后還站著天下間所有被光明宮壓迫的修士和普通人!”

  齊原慷慨激昂,為此戰做總結,深化了主題。

  只是,他太悲傷了,聲音都沙啞了,又忍不住看著空蕩蕩的光明宮。

  “嗚嗚…你們好狠的心,什么都不留給我。”

  所有人都一臉懵,臉上寫著“啥”。

  那日,血衣劍神一人覆滅光明宮,慷慨激昂,哭墳三個時辰,飄然離去。

  沒有人知道,虛境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顆墜落的太陽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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