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都是玄級法決,嗯…”
“咦,竟然有一門天級法決!”
齊原眼前一亮。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天級法決。
這個天級法決,是從錢元的儲物袋中得到的。
名為《七元暗神訣》。
齊原很興奮。
他的《齊原經》一直止步不前,若是得到天級法決,給他帶來的收獲,說不定能夠推動《齊原經》進度。
“真想回去給他修個墓…算了,光明宮的人回去會發現,到時也會幫他修,就當是我修的。”
“賺大了,果然還是老東西比較會爆金幣!”
“以后入選我的白月光,得制定幾條硬性規則,不然破狼這種阿貓阿狗都能成為我的白月光,太掉檔次了。
第一嘛,年齡得大,越大越好。
第二嘛,修為得高,越高越好。
第三嘛,壽元得少,老頭容易死一些。”
齊原將法決掃了一遍,往云中城飛去。
夜幕逐漸降臨,許同塵安靜在洞府外等著。
“不知那位道友要殺的人強不強,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萬一他死在了外面,怎么辦?”
“敵人不會很難殺吧?”
許同塵內心閃過許多想法。
他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黃圖不允許。
而且,黃圖還暗中留有眼線盯著他。
對于黃圖,對于光明宮,他內心尤為厭惡,卻是無能為力。
“你還在?”就在這時,一道清脆聲音傳來。
許同塵連忙望去,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身體內的太陽真火,此刻也開始滾燙起來。
“道友人殺完了?”許同塵問道。
他看了眼齊原,見齊原的衣服整齊,身上氣息穩定。
估計所殺的敵人很弱。
“嗯,殺完了,都是老頭,很容易殺。”齊原隨意說著,他看了眼許同塵,“隨我入府一敘。”
對太陽真火,他也頗為感興趣。
許同塵沒有猶豫,跟著齊原進入洞府之中。
“這位道友,可否將太陽真火借我一觀?”齊原直入主題。
這把許同塵弄不會了。
不是他找眼前這人弄清情況的嗎?
不過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他就沒有再隱瞞。
反正,祭出來對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停頓了下,說道:“閣下小心了,不要被太陽真火給傷到了。”
許同塵說著,開始施展道法。
只見,洞府之中,一顆圓溜溜的金丹出現。
金丹之上,散發著強橫的氣息。
“你這金丹有點太小了,不禁打呀。”齊原不由得發出感慨。
許同塵愣了下。
他結的金丹,好歹也是地階上品的…在翠云洲,幾乎找不到比他品級更高的金丹。
結果…被評價有點小。
他壓住心中想法,金丹之上,一縷火焰跳出。
火焰很小,僅僅是蠟燭火焰那般大,但上面的氣息,卻很恐怖。
齊原感覺,神嬰被這火點燃,也會感覺遭不住。
太陽真火內暗外明,散發著強烈的金光,在齊原面前不斷跳動,似乎要脫離許同塵的金丹,飛躍到齊原身上。
許同塵能夠感受到太陽真火的急切與對眼前人的親切。
連帶著他,看向齊原也更加親切與狂熱。
太陽真火,神通之火,有緣者可感悟之。
此火可吞噬天下所有火焰。
擁有太陽真火的太陽,可吞噬群星。
看到最后一句,齊原愣了下。
旋即大喜。
這是某炎的異火吧?
他的奇遇終于來了?
他若是感悟了太陽真火,送到自己的恒星金丹上,豈不是說,恒星金丹可以在那個宇宙里大吃特吃嗎?
他看著許同塵,目光灼灼:“你這火要不給我吧?”
許同塵聽到這,懵了。
也太赤luo裸了吧?
他心中生出警惕:“此火不能送人。”
“伱給我,條件你隨便出。
你有什么敵人嗎,我幫你殺。
你有什么白月光嗎,我最擅長追人。”齊原快速說道。
他是正義化身,不會強取豪奪,也不會無故殺人奪寶。
許同塵一臉古怪看著齊原:“此火真的無法送人。”
太陽真火乃是他安身立命之根本,自然不能給人。
而且,這是他感悟出來的,類似于神通,又怎能給人?
“你看你的太陽真火,都快把我當爹了。”齊原看著太陽真火,望眼欲穿。
許同塵無奈,沒有糾結這個話題:“閣下…可知,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也是他心中的不解。
不知為何,在眼前這人附近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太陽真火,燃燒地更旺。
他的太陽真火,在不斷變強。
“因為…我就是太陽。”齊原理所當然回答道。
“我若是每日感悟你的太陽真火,能夠感悟出屬于我的太陽真火嗎?”既然無法強奪,齊原從另一個角度解決,擁有太陽真火。
“大抵是可以的,當初,我感悟了二十載,才感悟出太陽真火。
若是每日,我祭出太陽真火半個時辰給你看,道友的天賦若是高,估計二十載也能感悟出。”許同塵認真回答。
齊原的提議很離譜,但是他耐心回答。
“這樣,每日我用你感悟太陽真火,我幫你殺人作為回報如何?”齊原詢問,“我可太會殺人了,只要是該殺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許同塵聞言,覺得眼前這個人…著實奇怪。
殺人?
他想殺的卻不能殺的,估計齊原殺不掉。
能殺的,他自己都殺了。
“道友不必客氣,太陽真火祭出,在道友身邊,對我也有益處,這段時日,每日我便來見道友。”許同塵最終沒有選擇坑齊原。
一來,他性格如此。
二來,由于太陽真火的緣故,他對齊原很親切。
“既然如此,那就說定,每日你來見我半個時辰。
在我沒有感悟出太陽真火之前,以后…我罩著你。”齊原說道。
許同塵笑了笑:“那希望道友感悟慢一點,可以多罩點時間。”
他當然是開玩笑話。
面對光明宮,紫府大能都無法罩住他。
更不用說,眼前的這位奇奇怪怪的修士。
“放心,我的天賦已經堪比高中天才班了,感悟個太陽真火,不成問題!”
他的恒星還是金丹,感悟太陽真火不應該輕輕松松嗎?
“來,我看看這到底是個啥玩意。”
齊原看著祭出的太陽真火,認真看了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后,齊原垂頭喪氣:“太難了。”
感悟半個時辰,什么都沒有感悟出。
許同塵笑了笑:“道友這才屬正常。”
他的太陽真火,又茁壯了一些。
他感覺怪不好意思。
“沒事,明日再來。”
一日后。
光明宮大殿。
十余位紫府匯聚,為首者,正是三宮主。
三宮主紫蒅的鳳眸平靜,讓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錢元死在了光明宮,諸位怎么看?”
在場的紫府聞言,皆神色微動。
錢元的實力,在光明宮都算得上前十。
也是光明宮中,最有機會成為紫府后期的。
結果,死在了明王宮,死在了血衣劍神手上。
“一連五位紫府,這血衣劍神的實力…應是踏入了紫府后期。”一位紫府長老提及,眼中都是凝重神色。
整個光明宮,也就三位宮主是紫府后期。
“錢元長老潛力極大,說殺就殺,這血衣劍神,當真不把我們光明宮放在眼里?
他若是敢來,吾等同上,再加上三位宮主,定叫他有來無回!”一位長老憤怒說道。
在光明宮高高在上慣了,第一次感受到生死威脅,在場的光明宮長老都很憤怒。
“斬殺錢元長老,絲毫不留活口,這血衣劍神是與我們光明宮撕破臉皮。
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場上十余位紫府,幾乎都達成共識。
光明宮乃是翠云洲霸主。
天驕戰即將在翠云洲發生。
他們光明宮的威名,若是被一個紫府后期給嚇住了。
光明宮如何在東土立足?
三宮主紫蒅開口:“各地紫府,這段時間皆小心一些,不要獨自外出。
若發現血衣劍神的消息,傳回宮中即可,由我親自出手鎮壓!”
“遵命!”場上的紫府紛紛附和。
光明宮足足有六十余位紫府。
血衣劍神一位紫府,如何能夠與六十余位紫府為敵?
艱難斬殺錢元長老與其余四位紫府,血衣劍神如今的狀態,也肯定不是很好。
當然,他們這是以常理看人,不算錯。
唯一錯的地方,齊原不是常人。
想到了什么,三宮主紫蒅吩咐道:“傳訊下去,黃圖當以東土天驕戰為重。
他師父的喪事,就不用回了。”
東土天驕戰,獲得前二十至關重要。
僅次于百國血戰。
甚至,比誅殺血衣劍神還重要。
第二日,許同塵來到齊原的洞府外,他憂心忡忡。
黃圖的師尊隕落,黃圖今日暴怒。
連帶著他出門,都小心翼翼,避免受到無妄之災。
血衣劍神屠殺光明宮三位紫府,這讓許同塵心中生出傾佩。
他想知道,到底是何種大修士,敢對光明宮這樣的龐然大物出手。
對于光明宮,翠云洲許多勢力,早就頗有微詞。
對于血衣劍神的前途,他并不看好。
畢竟,光明宮實在是太強。
一位紫府后期,無法撼動光明宮的地位。
硬要碰撞,可能光明宮會元氣大傷,血衣劍神卻會身隕。
“道友,我來了。”許同塵站在洞府外,向里喊道。
“哦,你來了,進來。”
洞府打開,許同塵進入,便看到一臉疲倦的齊原。
齊原將功法玉簡放下,看著許同塵,他緩緩說道:“同塵道友,可能需要你在這里等一會,我需要出門一趟,殺一個人…哦,不對,是見一見我的白月光。”
許同塵愣住了。
他感覺齊原是真的怪。
第一次見就殺人。
結果現在又要出去殺人。
“這次殺的人離的不遠,很快就回來,你在洞府中請便。”
齊原說完,便離開了洞府。
只留下一臉無奈的許同塵。
他感覺這個齊原,也太神秘了點吧。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仇人要殺,一見面就說出去殺人。
山林之中,齊原一身血紅色長袍,長發飄飄,顯得俊美妖異。
他站在一棵巨木下,任誰都不會把他當成一位紫府大能。
“嗩吶帶了嗎?”齊原看著身后的許業禮,緩緩問道。
“帶了。”許業禮看著齊原那張年輕過分的臉,聲音忐忑。
他沒曾想,昨日…血衣劍神真的把明王宮的五位紫府,全部殺了。
這種恐怖的實力,在翠云洲都能前五。
放在東土,估計都能進入前一百,屬于鼎鼎有名的人物。
可是,血衣劍神卻是突然從百國冒出,根本調查不出任何有關他的信息。
只知道,他出身于神花會,與光明宮有仇。
“會吹了吧?”齊原看向許業禮。
“回稟前輩,昨夜學了一晚,會了。”許業禮認真回答。
“既然如此,等會我去斬殺光明宮的紫府,你幫我奏樂。”齊原隨意說道。
他可是天道筑基、恒星金丹。
打斗之時,得有紫府奏樂,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和檔次。
“前輩…要不要從長計議?”許業禮忍不住說道,“前輩昨日剛殺五位紫府,何不休整一番,再行出手?
此次出手,很有可能會暴露前輩的行蹤,一旦被光明宮圍攻,前輩很難脫身。”
“怎么,昨日說的話不算數?”齊原看了眼許業禮,眼眸中帶著淺淺笑容。
許業禮的內心一突,感受到自己面對的,似乎是一尊魔神。
“沒…一切按前輩吩咐。”許業禮不敢再亂說什么。
其實,他也很好奇,這位前輩到底是以什么樣的手段,誅殺紫府的。
要知道,紫府修士可是很難殺的。
除非本源神通的品質差距太大,又或者正好相克。
其他打斗,都需把紫府修士的本源神通給耗盡。
“走,這次我的白月光,是落單的梅央。”齊原開口,身形化為一道虹光。
許業禮緊跟其后。
現在,他已經破罐子破摔。
反正光明宮都要暗算他。
他不如跟著血衣劍神,做一做大事。
一刻鐘之后。
鳳臨城。
光明宮梅央看著宮里的傳訊,他的臉上露出冷色:“竟然是一位紫府后期,這位血衣劍神…有些麻煩。”
不過想到三位宮主,以及光明宮的鎮宮之寶。
他心中的憂慮完全消失:“不過困獸猶斗罷了。”
“長老,現在要不要返回宮里?”這時,一位神嬰執事小心問道。
“三百陰生童男心還未收集完全,何必這么急著回宮?
你是在擔心血衣劍神?
他剛覆滅了明王宮,現在估計還未恢復元氣,在哪兒療傷著呢。
他不可能現身,就算現身,也只會曝光自己隱匿的地點。”梅央合理分析道。
那位神嬰執事聞言,才沒有在說什么。
而這時,突然間,一道凄涼、悲壯的嗩吶聲突然在鳳臨城響起。
梅央皺著眉頭。
紫府?
“何方道友,來我鳳臨城?
貧道光明宮梅央!”
梅央飛向天穹,往聲音的來源處一看。
他的瞳孔一縮。
因為,他看到了一身黑袍吹嗩吶的紫府,也看到了一襲血色長袍的男子。
“血…血衣劍神…”
看到來人,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他想也沒想,直接逃跑。
雖然他分析了一大堆,血衣劍神暫時不會出手,血衣劍神暫時還沒恢復元氣。
但是出現在他面前,他知道,此時唯有跑。
齊原見此,則鎖著眉頭:“怎么感覺,這好像妖妖靈的警che聲,把人嚇跑了呢?”
沒有任何猶豫,齊原背上的劍出鞘。
“光明宮作惡多端,其罪當誅!”
“吾血衣劍神,代天罰之!”
虛界主宰心魔引的本源神通迅速施展。
瘋狂逃竄的梅央身形一下子僵住。
他仿佛墜入了魔域一般。
各種負面的情緒,充斥著他的神魂。
“不…我光明宮才是真正的正道魁首!”
“他們都該殺,該殺!”
“不要找我!”
梅央失神,片刻間瘋瘋癲癲。
嗩吶聲陡然變得高昂。
許業禮看著梅央,雙眼中露出恐懼神色。
這血衣劍神的本源神通…怎么這般恐怖。
是他見過最恐怖的本源神通。
這哪里是神通,明明是魔神的蠱惑!
“哎呀,還要再補一劍,沒意思。”齊原看著失神的梅央。
他的本源神通,只能夠讓梅央心魔橫生一段時間,無法將梅央給真正誅殺。
還需要他補刀。
他手中的劍輕輕一推。
梅央一位紫府,就此凄慘身隕。
事情的發生,極快極快,連三個呼吸都不到。
許業禮看著這一幕,黑袍下的雙腿忍不住顫抖。
哪里有這樣殺紫府的?
不都是…慢慢比拼本源神通的嗎?
他看向血衣劍神,心中的畏懼更甚。
“好了,人也殺了,儲物袋也拿了,下次我們再見。”齊原看了許業禮一眼,身形消失不見。
許業禮也趕緊溜之大吉,他哪里敢待在這。
夜已深,目送許同塵從洞府里離開,齊原很無奈。
“太陽真火是真的難,到現在我都沒有頭緒。”
不過齊原也不氣餒。
萬事不能太急。
只要制定一個詳盡的計劃,太陽真火是能夠感悟到的。
他沒有再想太陽真火的事情,而是打開神花會的玉簡。
他收到了許多好友申請,他沒有通過,而是在論壇里又發了一個帖子。
閑來無事,殺一位紫府,給大家助助興。
他發完貼,換成自己的大號。
“流氓仙尊,你還要多久才到?”
“還在路上,遇到一些麻煩,估計不到十天就能到。”
“你搞快點,我還等著你帶我結識天驕長見識。
你說,天驕宴會上,會不會有人看不起我窮地方出身,來羞辱我?”
“起源天尊,你別暴露身份就行。”流氓仙尊很害怕齊原暴露身份。
那樣的話,黃圖肯定把齊原給抓起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齊原思索了下,認可了流氓仙尊的提議。
他不由得感嘆。
“我窮人裝闊,若是在宴會上和某些女天驕一見鐘情,她們發現我窮小子的身份怎么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