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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師尊哪有自己男人重要?,公子您真好

  “我虛不虛,你心里沒點數嗎?”姜瀾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聽到這話,蘇清寒似想到什么,瑩白俏臉微微一紅。

  “我只是看公子,對楚嬋似是挺喜愛的,有點驚訝和意外…”她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

  她并沒有用喜歡這個詞,因為在她看來,姜瀾對于楚嬋的喜愛,應該是類似于喜愛一件好看又聽話的物品。

  就比如女子喜愛好看的衣物一樣。

  “沒什么好驚訝的。”

  “喜愛美酒和佳人,不都是人之本性嗎?本公子對清寒你同樣挺喜愛的。”

  姜瀾只是隨意笑笑,他自然不可能和蘇清寒解釋什么。

  “看來公子還是挺博愛的。”蘇清寒幽幽道。

  “這不叫博愛,應該叫多情且專一。”

  蘇清寒自知姜瀾是在逗弄她,便不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說什么,而是詢問起了剛才的問題。

  她本以為姜瀾只是途經安陽城,歇息一兩個晚上,就會離開的。

  可現在看來,姜瀾并沒有離開這里的打算,似乎還打算多留一段時間。

  蘇清寒倒也不是很急,因為她肯定是要跟隨姜瀾,先回到帝都京陽城的,而后才會前往道蒼劍派。

  這期間肯定會耽擱不少時間。

  如今青玉真人已經把修行的功法都盡數傳授給她,她覺得自己其實去不去道蒼劍派都無所謂的,只是可能需要去師尊那邊解釋一下。

  蘇清寒也并不想卷入到道蒼劍派和相國府的交鋒旋渦中,動輒會讓自己以及身后的蘇府形神俱滅。

  她師尊讓她有必要的時候,對姜瀾施展素女祈星功中的秘術,祈幽術,看能否掌控姜瀾。

  先不說她本身并不想這么做,不管怎么說,姜瀾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幫了她,并且還有意庇護她,她也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若非相國下令,要姜瀾納她為妾,估計他也不可能和自己有交集。

  再者,蘇清寒親眼目睹過姜瀾的恐怖實力,她就算將修為提升到第五境,恐怕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更不可能在他身上施展祈幽術成功。

  所以前段時間,她也很糾結,心底茫然,不知道怎么辦。

  一邊是恩師,一邊是和自己的夫君?稱作夫君,應該也沒問題,畢竟此行前去帝都京陽城,她也算是姜瀾真正名正言順上的妾室了。

  “接下來,安陽城會很熱鬧,我打算看完熱鬧后再離開。”

  姜瀾回應的聲音,打斷了蘇清寒的思緒。

  她略顯驚愕地看向他,有些不解。

  安陽城莫非是要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許多年前,曾橫壓一世的大神通者,紫霞真君的洞府,估計快出世了。”

  “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各方,到時候各方仙門世家聞風而動,都會派遣年輕一輩前來爭奪機緣,安陽城會變得很熱鬧。”姜瀾悠悠道。

  反正此地就只有他和蘇清寒兩人,此事提前告知蘇清寒也沒有什么問題。

  正好可以讓她明白,自己有多信任她,連這等天大的機緣,都分享告知給她。

  再者,反正他后面都會吩咐人,把這則消息傳出去,吸引人前來。

  蘇清寒早晚也會知道的。

  果然,蘇清寒一聽到這話后,就驚愕住了,然后下意識地看了周圍。

  雅間之中很安靜,只有緩緩飄蕩的云霧,以及裊裊擴散的幽香,除了她和姜瀾之外,并無外人。

  她斂了斂心緒,并不懷疑姜瀾會拿這種事情來騙她。

  紫霞真君?

  她并沒有聽說過這等存在的名號,但既然能稱作真君,實力必然冠絕天地間。

  所留下的洞府,絕對稱得上是天大的造化機緣。

  姜瀾可還真信得過她,竟然提前把這種消息告知給她。

  “公子放心,妾身一定會守口如瓶的。”蘇清寒心頭此刻確實有些感動,保證道。

  “清寒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妾室,這種事情,我自然也不會瞞著伱。”姜瀾笑了笑,隨意道,似是談及一件不值在意的小事一樣。

  只是這話,還是讓他心頭有些異樣。

  玉青真人想借蘇清寒的手,來對付他,以及他身后的相國府,但她有沒有考慮過,可能會引起反噬呢?

  女人這種感性生物,一旦感動起來,很大時候她可才不會管你是不是她的師尊。

  師尊哪有自己的男人重要?

  楚嬋回到姜瀾身邊的時候,蘇清寒已經繼續回包廂修行了,這一點在姜瀾看來,和李夢凝倒是挺像的。

  兩人都是沉迷修行無法自拔的人,只要有空閑,都會修行,不浪費任何時間。

  李夢凝自幼有他母親指導,天賦卓絕,所修行的功法,又是太上玄幽功這等絕頂功法,資源什么都不缺,本身又如此勤奮努力,合該她在如此年紀,就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原劇情中,如果沒有自己的拖累和身死,林凡可能還真會被她給宰了。

  反倒是自己這個掛逼,貪圖享樂,沉迷女色,想一想還真是有些慚愧。

  姜瀾于是又在楚嬋的柔軟玉腿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反正自己是掛逼,所以合該自己享受。

  “公子…”

  楚嬋斜靠在軟塌席子上,白嫩小手,輕輕幫姜瀾揉著眉心,語氣輕柔動聽。

  裙擺下一雙長腿,雪白筆直且修長,宛如羊脂美玉凝練而成。

  薄如云紗的羅襪中,精致小巧的玉足,特意染上了些許豆蔻般的緋色,更顯晶瑩,有種異樣的風情。

  “嗯?有事?”姜瀾隨意地應著。

  “是這樣的…”

  楚嬋便露出開心的笑容,把自己回到瑤池宗駐地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姜瀾。

  她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因為她知道,以姜瀾的身份,哪怕他不吩咐,也不在意,但身邊的人,肯定也會隨時留意她的動作和去向,以免她心懷不軌接近姜瀾。

  若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沒準還會被當做什么勢力所培養出來的刺客。

  所以她現在就要扮演一個乖巧聽話的形象。

  其實她剛才在回來的時候,特意找過姜瀾身邊那名實力強大的灰衣刀客,恭敬客氣地詢問他,姜瀾有什么喜好習慣,以及有什么討厭的地方。

  比如平日里喝茶,喜好什么溫度,不喜歡吃什么靈果等等,這些她都用心記了下來。

  不過,楚嬋并沒有告訴姜瀾這些,她知道那位英叔后面肯定會告知姜瀾此事的。

  這也算是她的一個小心機,想讓姜瀾知道,自己暗地里為了能讓他喜愛,有多么努力。

  “瑤池宗的那些弟子,平日里竟敢欺凌你?”

  姜瀾聽到她談及這些,似也是很意外,然后面露慍怒,“你怎么不早告訴本公子,再怎么說,你也是本公子的女人,她們怎么敢的?”

  “公子消消氣,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楚嬋白嫩小手,輕輕撫著他的心口,讓他消氣,而后面露開心幸福道,“不過現在,她們都不敢了,嬋兒畢竟也算得上公子的人了。”

  “她們可沒那膽量再欺負我,公子您不知道,當時可是嬋兒長那么大以來,第一次那么暢快舒心的時候呢。”

  姜瀾頓時面露憐惜,輕輕把她摟在懷中。

  “以后有人欺負你,便直接給本公子說,便是那瑤池宗的宗主,本公子也派人把她抓來,給你出氣。”

  楚嬋心里莞爾失笑,瑤池宗的宗主,可是堂堂七境絕頂強者,身份地位和普通弟子,可完全不一樣,兩者根本沒有可比的資格。

  “公子您真好…”

  “嬋兒能遇到您,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聽姜瀾這名說,她心里其實還是很開心的,當即把腦袋埋在他懷中。

  一雙秋水般瀲滟的美眸,輕輕閉上,享受這難得的安寧和舒心。

  姜瀾笑了笑,眸里卻是顯露異色。

  他沒記錯的話,瑤池宗的宗主,在后面可是被楚嬋給殺了取而代之的。

  一身修為盡化流水,為楚嬋徒做嫁衣。

  原劇情中,畢竟楚嬋不是主要角色,她到底是從哪里得到了北冥古天尊的傳承,還融會貫通,舉一反三,自創了名叫嫁衣術這種堪稱禁忌的功法,姜瀾也并不清楚。

  嫁衣術,以他人道果為培土,為她自身徒做嫁衣,堪稱邪門陰間。

  縱然楚嬋的資質并不算很出眾,但也藉此成為日后俯瞰蕓蕓眾生的一代絕巔強者。

  “嬋兒,雖然本公子很喜歡你…”姜瀾忽然開口,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楚嬋稍微一愣,美眸也是陡然睜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姜瀾露出這般認真的神情。

  整個人變得很緊張,白嫩玉手也下意識地抓緊了,等待姜瀾的下一句。

  她隱隱能猜到姜瀾的意思。

  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夏第一權臣之子。

  而自己只是普普通通、毫無背景,僅有一點姿色的普通女子。

  身份上的差距,用云泥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自己想嫁入相國府這種超級門閥,無異于是癡人說夢。

  所以她的最大目標,便是成為侍妾,哪怕不能成為侍妾,便是侍女也可以。

  “公子您說,不管您說什么,嬋兒都能理解的。”她強忍心頭的輕顫,盡量露出輕柔笑容回道。

  “但你應該知道,我姜家家風森嚴,很多事情,也不是我所能做主的…”

  “本公子雖然想把你帶回姜家,可不說我母親那邊,便是我父親那邊,估計都不會答應。”

  姜瀾緩緩說道,“倒不是本公子不喜歡你,只是你也明白,你我之間身份差距太大,我父母不可能讓我養一個沒用的花瓶在身邊。”

  “當然,你若是能像清寒那樣,能被我父母認可,那就沒有問題了。”

  楚嬋聽到這里才明白。

  她之前還有些疑惑,為何蘇清寒的身份背景,也算不上出眾,為何會成為姜瀾的侍妾,原來是他身后相國府的安排。

  的確,相國府那種龐然大物,又豈會讓未來繼承人養一個只能看不中用的花瓶,以往時候和姜瀾有關系的女子,可沒聽說哪一個能嫁入姜家的。

  可楚嬋她也不想成為花瓶,她也不認為自己會是花瓶。

  “公子,嬋兒明白了。”楚嬋頓時回應道,神情很是堅定認真,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決絕。

  姜瀾似欣慰般地點了點頭,輕輕撫著她的青絲,道,“光靠我的這點喜歡,是遠遠不夠的。”

  “你不要怕惹來麻煩,因此顧頭顧尾,顯得優柔膽怯,我姜家從來就不擔心麻煩,反而占著資源的庸人才是最惹人厭棄的。”

  “有價值的人,哪怕是惹來麻煩,也會有人給她兜底的。”

  “所以,你盡可放心,本公子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后,你想我把你帶回姜家,那你就要展現出能讓我父母認可的價值。”

  “不然,光靠我對你的喜歡,可是不行的。”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楚嬋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她長得再漂亮,他也不可能在她身上多看一眼。

  至于他搬出父母,其實也是想讓楚嬋更有緊迫感,不然他還怕這家伙安逸下來,萬一不思進取怎么辦?

  不然他的這番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嬋兒一定不會辜負公子的良苦用心。”楚嬋認真回應道。

  她也沒想到,姜瀾竟然會因為她,說出這么多話來,她心下感動之余,更多的還是一種自嘲。

  誰又能想到,這個世上最為她著想之人,竟然只是才認識一天不到的紈绔二世祖。

  這時,姜瀾突然感覺,泥丸宮內一陣氣運翻騰,命之道果顏色愈深,在往第二階段成熟了。

  他有些驚訝。

  楚嬋身上的氣運竟然如此深厚?這可有點超乎他的意料了。

  “公子,嬋兒回來的時候,路過烏衣巷,在里面添置了幾套衣裙…”

  “想讓您幫嬋兒看看,合不合身。”

  楚嬋的眸子里,氤氳起迷離霧氣,湊到姜瀾的耳畔去,似含著羞怯般地說出這番話來。

  姜瀾頓時一怔,而后反應過來,還是這家伙會玩啊。

  烏衣巷,那可是好地方。

  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在絕淵底,看到蕭盈月須彌戒內的那幾套衣裙,便是出自鮫人一族所制的鮫綃吧。

  雖然他還有一些正事,想和楚嬋說,但現在只能先擱置一旁了。

  什么正事,都沒有現在的正事重要。

  稍許。

  換了一身輕薄如煙的黑色曳地長裙的楚嬋緩步出現,雪白肌膚在裙身的襯托下,朦朦朧朧,隱隱約約,更顯細膩晃眼。

  而姜瀾的大部分目光,則是落在那一對修長筆直的玉腿上,他心里頓時嘖了一聲。

  這方世界的黑絲,材質可比前世所見,要好太多了,猶如煙霞覆蓋,雪白顏色在其中若隱若現,惑人至極。

  時間如流水,數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群山間,一艘白玉云舟,霞光籠罩,被一片清光所包裹,在長空中疾馳而過。

  瑤池宗的圖案印刻在云舟的旗幟上,隨風獵獵,聲勢驚人。

  云舟之上,一名輕紗掩面的女子閉目盤坐。

  其青絲飄舞,圣潔如新的白衣卻沒有任何起伏,玉體曲線朦朧,身段婀娜挺秀,脖頸纖秀,冰肌玉膚,肌膚似有瑩白光澤在閃爍,給人一種超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圣潔氣息,更忍不住心生膜拜之意,只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突然,云舟上的白衣女子睜眼,清澈的眼眸之中,沒有情緒的波瀾,卻似能窺見天地眾生。

  她看了前方一眼,輕輕抬手,云舟頓時朝著下方的群山而去。

  寬大的裙袖間,同時有一道青色流光飛出,呼嘯間化作一柄道痕交織的青色道劍,卷裹霞光,斬落而去,威勢恐怖。

  轟隆一聲,一座小山頃刻炸裂,一道狼狽的身影,自其中一飛沖天,就要遠遁。

  “凌竹韻,我冥淵宗和你瑤池宗,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斬盡殺絕,一路追殺至此。”

  那道狼狽的身影,身著黑色的破爛長袍,面色陰柔,神情狠厲,一邊逃亡,一邊厲聲喝問道。

  不過,盤坐在云舟上的白衣女子,神情依舊沒有多少波瀾,只是平靜道,“你強擄數十名良家女子,為修行轉輪陰陽大法,將其修行采補干凈,后又抹除其記憶,將之煉作歡好之用的傀儡。”

  “此舉有傷天和,鬼神皆怒,你自當引頸受戮,方有一線轉世輪回的機會。”

  “若繼續執迷不悟,潛逃下去,只會落個灰飛煙滅、形神俱散的下場。”

  “呵呵,可笑,你瑤池宗修行西圣經,需要輔佐丹藥,用以煉藥的山精妖物,可還少?”

  “你修你的西圣經,我練我的轉輪陰陽大法,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多管閑事?你怎么不去妖族的地界,替它們討回公道?”

  前方逃竄的那道陰柔身影,聞言頓時憤怒,繼而冷笑起來,“不過是一群圖慕虛名的婊子罷了,少裝出一副清高正義的模樣來。若我修為遠高于你,你又怎敢壞我的好事?”

  “我師門諸多前輩,怎么不見你去多管閑事?”

  云舟上的白衣女子聞言,神情仍舊沒有變化,只是道,“妖是妖,人是人,我自不可能悲憐妖族。”

  “你被我看見了,那我就不能留你,世間多不平,我只能管我看見的,若是撞見你師門長輩禍害無辜,我同樣定斬不饒。”

  說罷,她眸里似有了情緒的波動。

  纖細玉手一揚,那柄斬去的道劍,頓時在半空中一振,化作漫天劍影,如瀚海一般淹沒而去。

  虛空隆隆,劍影呼嘯,簡直令人喘不過氣來。

  逃竄的那道身影,眼里滿是絕望和不甘,下一刻瞬間被劍影吞沒,化作漫天血霧炸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看著這一幕,白衣女子并未有任何情緒變化,而后玉手一揚,一片熾盛如月光的波動彌漫而去,瞬間將那片血霧點燃,保證此人真的身隕,形神俱滅。

  “葉兄傳訊于我,紫霞山將有洞府出世,疑為曾經的大神通者紫霞真君所留。”

  “葉兄心胸寬敞,性情磊落,想必不可能拿此事糊弄于我。”

  “安陽城那邊,似乎也有師妹,遇到了麻煩…”

  而做完這一切,白衣女子才輕輕招手,收回道劍,駕馭云舟離開此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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