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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人人都罵姜瀾,人人都恨不是姜瀾

  楚嬋這話一出,議事大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瑤池宗一眾弟子皆是呆愣住了,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包括凌竹韻也是微呆片刻,然后才反應過來楚嬋這話。

  相國府的公子,有意舉辦煮茶大會,廣邀一眾年輕一輩參與?

  凌竹韻沒有接觸過姜瀾,但卻聽過許多和其有關的傳聞,所以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位二世祖,是不是在鬧著玩?

  據她所知,這位二世祖無惡不作、囂張跋扈,手下雖然高手如云,但本身卻是個無法修行的廢物。

  至于他為何無法修行,這無從得知,但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他和所謂的年輕天驕,八竿子打不著。

  在這個時候,突然要舉辦所謂的煮茶大會,還要邀請一眾年輕天驕參與,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也想圖謀染指紫霞真君的傳承造化?

  此刻如凌竹韻一樣的想法的瑤池宗弟子,可還不少,但都沒有人敢隨意詢問,只能將疑惑不解,深深隱藏。

  尤其是當初在醉仙居親自撞見過姜瀾的那幾人,都深知其囂張強勢秉性,萬一楚嬋事后在其耳邊吹風點火…

  “我知道了。”

  凌竹韻面上很快恢復自然,輕輕頷首,自楚嬋手中接過邀請函。

  既然是廣邀安陽城內的一眾年輕天驕,想必收到邀請函的絕對不止她一人,也不必擔心姜瀾動什么手腳。

  如果只是邀請她一人的話,她是說什么都不會去的。

  雖然她是瑤池宗的準圣女,但以姜瀾之前的行事作風而言,應該是不會忌憚在意她這一層身份的。

  “關于你的事情,我來安陽城后就知道了,欺凌同門弟子,這本身便是宗門所不能容忍的,何況還縱容外人,在旁煽風點火,這更是違背了宗門規矩…”

  凌竹韻收下邀請函后,并未第一時間查看,而是看向楚嬋。

  陳凝等一眾弟子,聽到這話,面色都是一變,以為凌竹韻要為楚嬋撐腰、討回公道。

  這位準圣女的性情,素來如此,嫉惡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

  不過這時,聽到這話,楚嬋只是不在意地一笑,而后盈盈一禮道,

  “多謝圣女。”

  “當日在醉仙居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而今誤會已經解除。”

  “圣女不必再為難一眾師姐妹,她們也是迫不得已,弟子也從來沒有責怪、怨恨過她們。”

  “如今紫霞真君的洞府即將出世,弟子也不希望這種小事,麻煩到圣女,畢竟傳承造化更為重要,不可分心…”

  “何況,弟子間的摩擦恩怨,那是常有的事情,如今正值宗門用人之際,弟子覺得圣女還是以大局為重最好。”

  凌竹韻聞言微愣,而后輕紗掩面的臉上,似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倒是沒想到,楚嬋竟然表現得如此豁達坦然,心胸寬廣,毫不在意。

  這個時候,的確是正值用人之際,若是處罰一眾弟子,恐怕到時候還真會缺少人手。

  趙蝶衣神情復雜地看了楚嬋一眼,若她真如這話一般豁達,那倒不錯。

  只可惜在她看來,楚嬋這是有另外的打算,不肯這么輕松地放過陳凝。

  陳凝臉色異常陰翳,她何嘗猜不出楚嬋的用意,只是這個時候,難道還能跳出來,當著她的鼻子,罵她虛偽嗎?

  “楚嬋師妹你能為宗門大局考慮,我很欣慰,但你為此平白無故,招來這無辜橫禍,身為師姐,我不為伱討回一點公道,說來也不對。”

  “我這有一件法器,乃是我曾經在照幽境時使用的,威力不俗,陪伴了我多年,沾染過許多邪魔外道的鮮血。”

  “不過而今已對我無用,那便贈予給你,也算是師姐我對你的一點補償。”凌竹韻說道。

  話語落下,她素手一揚,一顆流光溢彩、剔透晶瑩,中間似流淌著湖水汪洋的碧綠色寶珠,便出現于她手掌心之間。

  隱隱間似乎能聽到其中傳來潮水拍擊、怒浪翻滾的聲音,彌漫著濃郁的法力波動。

  連駐守此地的那名瑤池宗長老,也面容上浮現驚意,而后難掩羨慕。

  其余弟子更是如此,震動之后,都無比羨慕地看著這一幕。

  碧海潮生珠。

  這可是在瑤池宗都赫赫有名的一件法器,內蘊一百零八道禁制,可演化浩瀚煙波、無窮碧浪,對敵時威能強絕。

  凌竹韻曾經行走世間時,這顆寶珠可是闖下赫赫兇名,很多邪魔妖道都死于其下,很多人至今都還心存驚悸。

  她們想都想不到,凌竹韻竟然如此器重楚嬋,親自將她曾經所用過的法器,贈予給她,這是有意培養楚嬋嗎?

  陳凝臉色陰沉如水,玉手捏緊,心里很是不甘。

  她不明白,這楚嬋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先是被相國府公子看上,寵愛有加,而今連準圣女凌竹韻,對她也很是看重。

  “楚嬋多謝圣女。”

  楚嬋心里很是意外,自然沒有送到前的寶物不要的道理,急忙恭順接過。

  凌竹韻面帶笑意,微微頷首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墮其威名。”

  “弟子定不辜負圣女的器重。”楚嬋道。

  而后,她也不久留,告辭離去,如今瑤池宗的一眾弟子,都知道她跟了姜瀾,這瑤池宗弟子的身份,倒也顯得可有可無了。

  凌竹韻也沒多說什么。

  從始至終楚嬋也沒有多看過陳凝一眼。

  而在楚嬋離開不久,外面一名女弟子,則是上前來稟報道,“圣女,外面有名自稱葉銘的陌生男子,自稱是您的朋友,想要拜訪。”

  凌竹韻似早有預料,毫不意外,點頭道,“讓他進來,請至偏殿。”

  一眾瑤池宗弟子則是有些好奇,這名字還真是陌生,之前從沒有聽說過,到底是何方神圣。

  “碧海潮生珠,的確不凡,我在瑤池宗的時候,也只是聽過其威名,完全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到我手上來。”

  “凌竹韻嫉惡如仇,以兼濟蒼生、匡扶正義為己任,因為自幼在瑤池宗長大的緣故,對于瑤池宗很是在意,不容許門中弟子,被人欺負,更不容許門中弟子,互相廝殺欺凌。”

  “她這樣的天之嬌女,站的太高,自然也看不到自己腳下的那些陰暗骯臟…”

  白玉輦車之中,楚嬋把玩煉化著那顆碧海潮生珠,面上毫無波瀾。

  對于凌竹韻的器重賞賜,并無多大的感激和在意。

  若是以往,在她受人欺凌嘲弄、備受白眼冷漠的時候,凌竹韻能站出來,替她討回公道,她自然感激至極,恨不得做牛做馬,以謝恩情。

  但今時不同往日,碧海潮生珠于她而言,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當你站到一定高度時,會發現世界都對你彬彬有禮…”楚嬋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離開池瑤宗駐地后,她并未第一時間返回城主府,而是打算前往萬寶閣,為自己弟弟楚云,挑選了一些防身的法器。

  安陽城乃是一郡主城,規模極大,占地更是極廣。

  城中樓閣殿宇成片,分內外兩城。

  內城輝煌,銀瀑飛旋,云蒸霞蔚,島嶼坐落,甚至可見一些神山掩映其中,被云霧遮擋。

  幾乎上各大勢力仙門,都在這些地方有著地盤。

  要么是開設的賭石坊,要么就是兵器坊、靈藥鋪、拍賣行、仙衣閣、風月場所…幾乎應有盡有。

  兩邊的長街上,也有諸多坊市、地攤,許多修士生靈來往,若是運氣好的話,還能碰到不少好東西。

  正在白玉輦車中,思慮著事情的楚嬋,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爭執的聲音傳來。

  “就不過一塊破碎的法器碎片而已,黑不溜秋的,都破成這樣了,就算你說是曾經仙人用過,也不可能那么貴吧…”

  “愛買不買,瞧你那身打扮,就不是買得起的。”

  “既然不買,就別耽擱小老兒生意,還有別的客人要看呢。”

  “你這是想忽悠誰呢,我不就是見這塊法器碎片上的紋路,有些古老,想收回去研究一下,你這老梆子,真以為我好騙不成,還敢喊價五千靈石…”一個氣急敗壞的男子聲音,顯然是有些憤怒。

  而擺攤的瘸腿老頭,抽著旱煙,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一副愛買不買的模樣。

  “停下。”

  白玉輦車上的楚嬋,揭開簾子,看到了那塊破碎的兵器碎片,突然心生一種奇異的感覺,當即命人停下。

  她走了下來,來到那處地攤前,看向那塊兵器碎片,感覺很是厚重冰冷,漆黑幽邃,似閃爍著某種寒光。

  “五千靈石是吧?我要了。”她拿了起來,輕輕摩挲著,直接道。

  擺爛的老頭一愣,正在想哪來的冤大頭。

  他這是從幾個盜墓賊手中,花了幾十塊靈石買來的,本想忽悠忽悠人的,但不曾想還真有人看上,五千靈石竟也舍得。

  一旁氣急敗壞的那名男子,也是呆住了,他本來覺得一百靈石都貴了,現在竟然還真有人五千靈石要了?

  “這可是老頭我的傳家寶,五千靈石只是隨口說的,這可不賣…”

  見楚嬋衣裙華貴、姿容絕美,瘸腿老頭忽然一笑,趕緊改口道,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冤大頭,不好好宰一筆,他感覺自己要虧大發了。

  楚嬋對于他會忽然改口,倒是不意外。

  身后正準備付錢的侍女,眼里更是一寒,就要上前一步。

  楚嬋卻是擺了擺手,再度問道,“多少才肯賣?”

  “多少都不賣。”瘸腿老頭搖頭,語氣堅決,一副吃定楚嬋的模樣。

  楚嬋卻是忽然一笑,這笑容明媚驚人,仿若仙葩綻放,讓周圍不少男子都看呆了。

  “是嗎?”

  “把他另一只腿也給打斷了。”她淡淡道。

  瘸腿老頭一愣,完全沒想到楚嬋竟然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要打斷他的腿。

  他正要掙扎大喊,引來巡邏隊,卻見白玉輦車旁垂掛的“姜”字,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看戲的眾人,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很快,神情平靜淡漠的楚嬋隨手丟下一袋靈石,拿起那塊漆黑的兵器殘片,若有所思地回到輦車,緩緩離去。

  而此同時,另一邊,喬裝打扮、化作一名面容俊朗的男子的葉銘,正在瑤池宗偏殿內,和凌竹韻交談。

  兩人隔桌對坐,面前的玉桌上,有女弟子奉來清茶,清香撲鼻,聞之可令人靈臺空明。

  “林兄還真是謹慎,每次相見,都是不同的模樣,這斂氣的功夫,便是我也看不出你的身份來。”

  “莫非是這安陽城有什么大敵嗎?”

  凌竹韻開口,輕紗掩面的面上,似乎帶著一些疑惑和驚訝。

  她和葉銘是在一處秘境相識的,當初那處秘境出世,引得諸多修士前往爭奪。

  但因為其中所留的禁制,導致眾人被困,最后還是葉銘出手,巧妙化解,帶領眾人脫困。

  當時她便認為葉銘是一位陣法大師,年紀輕輕,造詣便極高,想必在陣法一道上,還是數千年難遇的天驕,因此當時留了聯絡玉符。

  后面她在探尋一處遺址時,因為要破解外圍的陣法,便找了些伙伴,其中一人便是葉銘。

  葉銘也幫了她的大忙,兩人因此漸漸熟絡,她對葉銘也很是欣賞,覺得他有勇有謀、堅毅果敢,實力也高強。

  雖是散修出身,但比之那些大教真傳,也不見得會遜色多少。

  葉銘看著她,斂去心中的傾慕之意,聞言搖頭道,“倒也不是,但若是以真容示人的話,那的確會有不少麻煩。”

  “剛才我在瑤池宗駐地外見到的那名女弟子,看來是沒有生命之虞…”

  “嗯?”凌竹韻略微驚訝。

  葉銘也不廢話,畢竟他當時會出手營救楚嬋,也是看在凌竹韻的面子上,有意讓她欠下自己一個人情,這件事情肯定會告知給她的。

  他沒想到剛才會在外面見到楚嬋,正好借這個機會,將此事告知給凌竹韻。

  當下,他便把當日在醉仙居所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凌竹韻聽后,有些恍然,面上涌現一陣感激,道,“沒想到那名刺殺相國府公子的刺客,竟然是葉兄,多謝葉兄出手相助。”

  葉銘信得過她,并不擔心她會泄露自己身份。

  他露出笑容道,“既然是竹韻你的同門師妹,我既然看到了,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只可惜當日,沒能將其救走,那惡賊身邊…高手如云,實在是有心無力。”

  說到這里,他心頭其實是有些陰翳的,因為他猜測在血色高原遇到的那名恐怖的年輕存在,便是姜瀾。

  但證據呢?

  這種事情,他也不敢輕易亂說,更不可能告知給凌竹韻。

  凌竹韻素來對血仙教的人,恨之入骨,若是知道他去過血色高原,又會如何看他?

  “葉兄不必自責,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感激了。”

  凌竹韻道,她倒是沒多想,因為在她一直的認知中,葉銘都屬于那種俠肝義膽、古道熱腸之輩,會幫助弱小,見義勇為。

  “其實我今日前來,是想和竹韻你商談紫霞真君的傳承造化一事的,我也沒想到,短短數日,此事就會傳的沸沸揚揚,也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本來在我的預想中,知道此事的人,并不會太多的。”

  “到時候我倆聯手,紫霞真君的傳承造化,必然手到擒來。”葉銘想起正事來,開口道。

  凌竹韻黛眉微皺道,“此事看來,也的確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知道的人越多,我們取得機緣的幾率越小。”

  “連相國府也有意插手此事了…”

  葉銘驚愕困惑。

  凌竹韻看向他,便將姜瀾有意三天之后舉辦煮茶大會一事,告知給了他。

  這讓葉銘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不知道姜瀾隱藏極深,他恐怕也會覺得這場煮茶大會,是鬧著玩的。

  但如今知道姜瀾很可怕之后,他隱隱覺得,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三天之后,我陪竹韻你一起去。”思慮再三后,葉銘才說道。

  反正他已經改頭換面,還遮掩了氣息,姜瀾想發現他的身份,幾乎不可能。

  “葉兄是擔心有什么意外嗎?”

  凌竹韻驚訝,以她對葉銘的了解來看,他可是很謹慎的人,不會輕易在人前露面,而此次的煮茶大會,整個安陽城的年輕天驕,估計都會前往。

  畢竟沒有人敢不給相國府公子的面子。

  而他到時候和自己一起出現,難保不會引人注意和多想…

  葉銘搖頭笑道,“只是想見一下世面,看一看當今大夏有哪些天驕俊杰罷了。”

  凌竹韻點頭道,“好,那三天之后,葉兄來此等我便是。”

  葉銘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隨后又和凌竹韻交談敘舊一陣,才起身告辭。

  他雖然傾慕凌竹韻,但也明白其性情,不喜歡牽扯進過多的瑣事中去,若無重事,打攪她修行,只會惹她不悅。

  “葉兄對我的關心,有些過重了…”

  “他的心意,我只能說抱歉。我無心兒女私情,一心只想向道,對他更只有朋友之交的欣賞。”

  在葉銘離去后,凌竹韻才輕輕搖頭。

  她這番話語,似是在自語,又似是在告訴誰人。

  “竹韻,你將來是要成為瑤池宗宗主的人,你的身上,太上長老看到了瑤池宗崛起復興的希望。”

  “你應該也不想讓你的師尊失望。”

  而在她話落不久,一名風韻猶存、姿容冷艷的美婦出現,看向她,似是在告誡,又似是在警告她一樣。

  凌竹韻輕輕頷首道,“我明白的。”

  “這葉銘雖然不凡,但他若是阻礙了你的修行,宗門肯定不會放過他的。”美婦說道。

  “你最好對他只是朋友之交,不然只會害了他。”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幾天除了安陽城外的群山,紫霧越發濃郁、異象更為驚人外。

  最引人注意的當是相國府公子姜瀾,舉辦煮茶大會,廣邀各方年輕天驕前去摘星臺一聚一事。

  幾乎所有的修士和生靈,都在議論此事。

  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仙門大教弟子,都收到了邀請函,各大古老世家、門閥的年輕族人,只要出現在安陽城的,也都得到了消息。

  對于此事,一眾年輕天驕心頭雖然吃驚,不知這是何意,但卻無人敢于忤逆,不給其面子,心里再怪異別扭,也只能捏著鼻子接了。

  倒是有不少好事者猜測,認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是相國府公子,有意“選美”。

  畢竟這幾天瑤池宗、神女宮的真傳都出現在了瑤池宗,每一人都是天姿國色的絕色美人,追求者眾多,始一出現,就引得一陣陣的轟動。

  此外各大仙門的年輕一輩中,也不乏清麗絕倫、美麗傾城的佳人。

  這個說法,得到了很多修士的一致認同,心中又是暗罵、又是羨慕嫉妒不已。

  人人都罵姜瀾,人人都恨不是姜瀾。

  在聽到這些消息說法后,各大世家仙門,臉色有些綠了,偏偏還覺得有幾分可能和道理。

  因此都讓自家的那些姿色不錯的貌美女弟子躲好,這幾天最好不要外出露面,引起姜瀾的注意。

  “姜瀾竟然還舉辦一個所謂的煮茶大會,廣邀一眾天驕前去,倒真是可笑。”

  “誰都知道,他除了玩弄女人外,在修行方面是毫無建樹,以一介廢物之身,作為東道主,還邀請來一眾年輕天驕…”

  “真是笑死人了。”

  一條長街上,一名身形挺拔、身著金色戰甲,顯得器宇軒昂的男子,正騎著蠻獸,帶著一眾騎士降臨此地。

  其腰間垂掛一枚金色令牌,隱有道韻龍氣彌漫,另一邊刻錄著一個“夏”字,顯示出其皇室之人身份。

  當今夏皇雖然年紀尚輕,但大夏的幾位王爺,可都毫不簡單,每一人都雄踞一方,擁兵自重,手下供奉高手眾多。

  而眼前的男子,便是武宣親王的三子,名叫夏桀。

  “三爺,安陽城人多眼雜,還望慎言。”在夏桀的身后,一名帶著幾分儒雅氣質的男子上前,勸道。

  “說了又如何,這本來就是事實,他自己都不在意,我說說又怎么樣了?”夏桀聞言不屑道,言語間似對姜瀾很是熟悉。

  “這次我來安陽城,可是幫他物色挑選了好幾名不錯的女子,他不好好感激我,難不成還因為說了他幾句話,他就生氣了?”

  他這話毫不遮掩,長街上的很多生靈修士聽到后,都是一陣陣暗鄙,而后趕緊避開。

  皇室之人,也不是好招惹的,尤其一些人似知道夏桀的身份,對其避退姿態,儼然是面對姜瀾一般。

  “唉…”

  夏桀身后的那名男子,卻是一陣嘆息,似感覺頭疼。

  而夏桀渾然不在意一般,領著大批侍從騎士,就往內城之中而去。

  此時,位于安陽城深處的摘星臺上,歌舞裊裊,各處皆是云霧涌動,無比的寬闊。

  早有侍女等候于此,端上各種靈酒佳肴,在席間更是擺放好,香味撲鼻,酒味醇厚,飄香遠去,令外面的很多修士,都一陣食指大動。

  不過,這場所謂的煮茶大會,只有收到邀請函的天驕才能到來。

  尋常修士連觀禮的資格都沒有。

  在摘星臺的中央,已經布好了煮茶所需的各種器具,安陽城最出名的幾位茶藝大師,都準備已此。

  “看來我等是來早了。”

  席間一名金袍男子開口道。

  他看起來很是年輕,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滾金邊長袍。

  額頭長有龍角,連發絲都如太陽般燦燦發光,身后隱隱神霞浮現,氣血無比的強大。

  龍人族,體內流淌有真龍之血,體質極為強大,算的是當今九州大地上排得上最前列的異族王族之一。

  同時也是極為親近相國府的族群,背后有著相國府的扶持,在數十年間,吞并了很多的異族。

  “既然是公子相邀,定然是沒有人敢不給面子,再等等吧。”

  另一名男子微笑開口道,他一身藍色長衫,眉心處有著鱗片,明顯也是異族。

  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些年輕存在,男女皆有,人族異族都有,身上籠罩神輝,或是氣血涌動,同樣實力不俗。

  很顯然,他們身后的族群,和相國府之間有著極深的淵源,所以早早就來到了煮茶大會上。

  言語談話間,對于姜瀾以及其身后的相國府,都很尊敬。

  “你們來的那么早嗎?”

  這時,不遠處響起一道略有驚訝的聲音。

  一名清秀少女走來,她隨意穿著一件獸皮縫制的衣裙,面容精致,和人族無異,不過若是細看,會發現在她的皮膚比人族略白,能清晰看到其中一些淡藍色的血管。

  “這家伙也來了。”

  此地的一眾年輕存在,面色都是微微變化,哪怕是身著金色長袍的龍人族男子,神情也有些不對勁。

  “敖戌,怎么是你來,你姐姐呢?”清秀少女一來,就環抱雙臂,往龍人族男子這邊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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