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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名聲不好,不是良配

  偌大九州大地,王朝共起,世家興盛,皆以大夏為尊。

  當今大夏之內,相國獨攬專政,權勢傾天,威加宇內,聲震四海。

  他的獨子,身份比之皇儲,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蘇家偏安于這小小的余邑城太久太久了,眼下似乎有了這么一個契機在他眼前…

  蘇長空手心里浮現一層細密的汗跡。

  蘇清寒將自己父親的那些神情變化,盡數收入眼底,玉手緊握,心中又是無力、又是氣憤。

  當初蘇家讓她按照老一輩留下的婚約,強迫她嫁給林凡時,何嘗不是這樣。

  本以為她妹妹比她幸運,或許可逃脫這樣的命運。

  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這樣…

  “倒是沒別的意思,就是見清瑤姑娘清純可愛,隨口問問。”

  姜瀾隨意一笑,目光在呆愣在那里的蘇清瑤身上打量而過,仿若帶著某種欣賞之意一般。

  原劇情中,蘇清瑤的確是有一種類似于鼎爐的體質,可助人修行。

  而且因為赤子心性的緣故,破境毫無阻礙,基本不會遇到瓶頸,越到后面,她的修為提升速度越快。

  不過,他剛才這么一問,也不是因為覬覦她的體質。

  純屬只是為了保持原身性情習慣,加上順便恐嚇威脅蘇清寒而已。

  雖然他把今天在雪月閣算計林凡的事情,扣在了他父親的頭上,但他當時的言行舉止,多少和之前還是有些差異的。

  一點點的差異,短時間內自然不可能引人懷疑。

  但是時間一長,這差異一旦放大,多少還是容易出現問題的。

  姜瀾目前還不確定自己這副身體的狀況。

  保險起見,至少還是穩妥一點為好。

  扮演一個好色的二世祖也并不難,嗯,其實也不算扮演,畢竟好色乃男人本性。

  蘇長空拱手回道,“回稟姜公子,清瑤年芳二八,未曾有過婚配,族中一直讓她在書院中認真學習,潛心修行,這些年來也從未讓她和異性男子接觸過…”

  聽到這話,蘇清瑤呆呆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她腦袋嗡嗡的,然后小臉上血色慢慢褪去,變得有點蒼白。

  怎么好端端的,扯到自己有沒有婚配上來了?

  他難道是想把自己嫁人了嗎?

  周圍余邑城幾大家族的那些女眷,望著蘇清瑤,眼里卻是毫不掩飾的羨慕、嫉妒之意。

  雖然都知道姜瀾名聲不好,不是什么良配。

  可偏偏他長得清俊神雅、風采卓絕,還是當今大夏第一權貴。

  這種近在眼前的高枝,誰不渴望?

  只要他微微點一點頭,不知多少的才女要搶著自薦枕席…

  “沒有便好。”

  姜瀾繼續笑了笑,隨后看向蘇清瑤,“清瑤姑娘倒是坐的有些遠了,是在怕我嗎?”

  蘇清瑤依舊呆愣般杵在那里。

  聽到這話,如玉般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俏臉毫無血色,隨后求救一般的目光看向她的父親。

  然而,蘇長空此刻卻似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依舊拱手彎腰而站。

  對于蘇清瑤的目光更似乎完全看不到一般。

  清瑤,你不要怪父親,這種事情…

  他心里不斷嘆息,涌現百般的愧疚,但一想到蘇家目前的境況,以及一步之遙的前程,又迫使他決心更甚。

  蘇家的主心骨老太爺,已經沒多少年可活了,蘇清寒雖然天賦卓絕,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撐不起偌大的蘇家,她哪怕拜入道蒼劍派,其實也沒多少用。

  余邑城四大家族,哪一家族和那些仙門道統沒點裙帶淵源關系?

  趙蝶衣看著那輕輕晃著金樽里酒液的姜瀾,輕呸一聲。

  她正在想著,要不要給蘇清瑤這個可憐的姑娘解圍。

  卻是忽然聽到一句清冷似雪的聲音響起,“清瑤年紀尚輕,不懂事故禮數,怕距離太近,一些無禮粗俗舉動沖撞得罪了姜公子…”

  伴隨著陣陣清冽的幽香。

  蘇清寒起身,盈盈幾步來到了姜瀾的身畔,隨之屈腿坐下。

  素白無暇的長裙,襯托著身段越發纖細妙曼,雙腿掩映于裙擺之下,顯得無比修長。

  “清寒代妹妹向姜公子賠罪道歉,還望姜公子不要怪罪。”

  她微微挽起裙袖,露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細膩的皓腕,素手拿起酒壺,為姜瀾斟酒滿上,同時語氣帶著歉意說道。

  “清寒…”

  “姐姐…”

  蘇長空和蘇清瑤都有些呆愣,沒想到素來驕傲孤寒如雪梅般的蘇清寒,會忽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她解圍。

  “是父親無能,對不起你…”

  蘇長空心頭愧疚之意越濃。

  蘇清瑤則是感動,同時也無比后悔,若是自己剛才膽氣足一點,姐姐就不用幫自己解圍了,自己真是太沒用了…

  宴上眾人,包括趙天河在內,對于此幕都心照不宣,仿若沒有看見一般。

  唯有諸多女眷,對蘇清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機會擺在眼前,她自己不抓住,拱手讓給了她姐姐,這丫頭的愚蠢,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清寒姑娘說笑了,我只是隨口開個玩笑罷了,好端端的,又怎么會責怪起清瑤姑娘來呢?”姜瀾笑了笑,玉桌下的另一手,卻是捉住了蘇清寒剛剛放下的一對玉手。

  微涼柔軟,細膩宛如最上乘無暇的羊脂美玉一般,能感覺到五指,分外的纖細修長。

  他似是摩挲玉制的藝術品般,面上神色如常,眸里卻一片饒有興致。

  蘇清寒微微一僵,如觸毒蛇,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著眾人的面,她卻不敢將手伸回來,擔心拂了姜瀾的面子,惹得他不悅。

  整個人在那里,簡直如坐針氈。

  整場酒宴下來,蘇清寒都不記得被姜瀾輕薄了多少次。

  連蘇長空后面注意到之后,也只能硬著頭皮裝作看不見,眼中盡是無奈和愧疚。

  月色沒過第三根檐,這場酒宴才算徹底結束,一眾來賓紛紛告辭離開。

  趙天河翌日要離開余邑城,返回京陽城,在酒宴半程,就提前帶著趙蝶衣離開了。

  看到了蘇清寒的情況后,他實在是擔心,姜瀾會打趙蝶衣的主意。

  趙蝶衣的絕陰寒脈問題解決后,自然要早日返回池瑤宗修行,免得招賊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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