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我要抗議

　　波薩克夫婦的廚藝一般。

　　“你們完整地保存了食材原有的味道，這比添加了各種工業品的快餐強多了。”

　　比爾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夸獎的話，讓男女主人很受用。

　　主客雙方的交談重點是各自生活中的趣事和糟心事，半年多來的持續交往總算讓法拉利先生擠進了波薩克夫婦的社交圈子，為他的投資大業奠定了初步的基礎。

　　在五月底，馬島戰爭中大英弟國占據上風后，比爾就緊急拋售了剩下的黃金期貨。一月購入價是每盎司三百三十七美元，第一次為湊投資安迪·貝托爾斯海姆博士的公司賣出了兩千盎司，當時的售價為三百六十二美元一盎司，這筆賺了五萬，騰出來不少的保證金。

　　五月底時剩下的七千盎司以三百九十一美元一盎司的價格售出，賺得三十七萬八千美元。減去兩項手續費，他凈得四十一萬多。

　　今年的財富增長值雖然也在四五十萬美刀這個量級，但因為投資了一家初創公司，算是花銷了不少，加上比爾自己在讀本科生、學貸，和妹子桃樂絲聯合申報等多重buff，明年的稅務表會很好看，幾千美元就能打發國稅局和加州的地方稅務機構。

　　手上的一百零七萬美元，預備了二十萬給波薩克夫婦當做天使輪投資后，余下的八十七萬全買了一年期的國債，利率十一點二，原本他的打算是這個國債到期后能拿出一部分跟投思科的第二輪投資，但波薩克夫婦遲遲沒有動靜，到明年可能天使輪的錢都投不出去。

　　“我還是支持你們早點出去創業，你們的能力非常強，在路由器這個市場，目前應該沒有人做到你們的程度。”

　　聊瑣事的同時，比爾也沒忘了讓這倆口子干正經事。

　　“法拉利先生，您的盛情我們…”兩眼放亮的桑蒂·波薩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學校方面還沒有進度，我們也不想走上法庭。”

　　女主人看了眼搖頭的丈夫，然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等到明年，明年如果學校還是這個樣子，我們就出去創業，把多協議路由器完全商用。”

　　萊昂納多·波薩克欲言又止，似乎有意推翻妻子的說法，但生生忍住。

　　吃完晚餐后三人又聊了一會兒，等到時間差不多比爾才起身告辭。

　　十月二十三日，周六下午。

　　一年一度的舊金山德比繼續在斯坦福大學的橄欖球場召開，因為這個賽季紅白隊和金熊隊的表現都比去年差了一點，熱度居然小小下降。

　　尼古拉斯·科波拉跑到紐約去上一個戲劇學院，來提升自己的表演能力，因此今年只有四個意大利裔青年找比爾買內部學生票，能落個人情還能小賺一點，比爾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今年的UCLA強勢的不像話，我們拿到玫瑰碗邀請的概率大大減小。這場比賽大家就全力以赴，拼到最后一刻，讓金熊隊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賽前，海曼·霍克教練為進攻組全體成員加油打氣。

　　今年的帕克十聯盟中，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開局五連勝，至今仍無敗績，而紅白隊三勝兩負。雖然還有七場比賽沒有打，但明年一月一號的玫瑰碗球場應該去不成了，全力攻下金熊隊才能讓球迷們滿意。尤其是那些每個賽季續了前排季票的金主家庭們，他們最想看的就是自家球隊狠狠打爆金熊隊這個死對頭。

　　已經打了五場大學比賽近端鋒的比爾也不再藏著掖著，在前一二節就和四分衛約翰·維爾特、跑衛羅杰斯、外接手凱文·莫恩等人好好配合，拿下了三次達陣，雖然有兩次附加分沒有踢進端區上方的球門，但紅白隊仍舊以十九杠七大幅領先死對頭金熊隊。

　　這讓紅白隊的進攻組在上半場收獲了相當多的掌聲和稱贊。

　　“完美的子彈球和無敵的后腰接球，強悍的開路和急速的沖鋒相配合，紅衣主教隊今年的進攻線仍舊犀利，雖然他們目前排名落后，但仍有希望挺到帕克十聯盟的前兩名。”

　　轉播的解說員給了主場作戰的紅白隊足夠多的尊重，斯坦福校隊想要出線，拿到玫瑰碗邀請的可能只有UCLA大幅拉跨，在以后的比賽中輸上兩三場，而紅白隊自己最多只允許敗一場。

　　聯盟外的三場比賽還可能排到圣母大學、俄亥俄州立大學這樣的頂級大學校隊，紅白隊獲得邀請的概率實在不高。

　　去年金熊隊就沒有爭到“斯坦福之斧”，今年的上半場又表現拉胯，于是下半場金熊隊的進攻組玩命和紅白隊的防守組對線，竟然先制造了一個達陣。而金熊隊的防守組也從頭干到尾，后衛們硬碰硬，讓紅白隊沒有找到達陣的機會。

　　在比賽還剩四十二秒時，金熊隊完成了他們的第三次達陣，以及一分的附加分，讓比分逆轉為二十杠十九。

　　“完了！”

　　“防守組們在干什么？是不是天天偷懶不訓練。”

　　觀眾席上，紅白隊的死忠粉們開始指責表現不佳的防守組，連帶著進攻組也收到了不少的批評，理由是下半場沒有制造達陣。

　　好在還有一點點的時間，紅白隊的哈蒙直接開出了一腳大球，這球被位于球場左方的隊友凱文·莫恩接到，在他被撲倒之前，橄欖球傳到了八十八號比爾·法拉利的手里。

　　時間已經歸零，金熊隊在撲倒凱文·莫恩后就開始慶賀，大量的金熊隊粉絲甚至沖進場內和球員們一起慶賀，但因為裁判的哨聲沒有響，持球的比爾一直沒放棄，他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直沖敵方端區。

　　出金熊隊的意料，裁判組裁定這次進攻有效，比爾法拉利制造了本場比賽的最后一次達陣。

　　二十五杠二十。

　　紅白隊贏得了比賽，保住了自家的斧子。

　　“這不公平，我要向聯盟抗議，我要向NCAA揭露你們的黑暗行徑。”

　　再次逆轉讓金熊隊教練和球員們都受不了，他們的粉絲甚至有暈厥過去的，為了避免更多的騷亂，紅白隊沒來得及大肆慶賀就急匆匆離開了橄欖球場，去較為安全的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