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海關的權力之大,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官黑結合搞走私是一直以來的傳統。
而根據那位酒保的話,這個衰臉雇主是海關上的人,他又這么極力避免FBI,也不想發生槍擊事件,連被小混混糾纏上也不敢報警來看,雇主八成有點副業在身上。
這個副業還不能被“白規則”系統所知曉。
衰臉雇主聽了比爾的話,頓時發出質疑:“你能解決那群混蛋?一個人就能?”
對待質疑,如果按對方的節奏回應,就會讓自己丟失主動權。
比爾深信這個道理,于是伸手指向皮夾克壯漢,“我們不妨先聽聽這位朋友如何解決,看看他的預案和后續準備,再和我的預案比較。”
反正他的目的是擠兌走競爭對手,自己一個人坐地漲價。
衰臉雇主遲疑后點點頭,下巴揚了揚,示意皮夾克壯漢開口。
“老板,是這樣的。我準備和他一起沖進那群愛爾蘭混混的地盤,用棒球棒解決掉他們,以我們倆的體格,對付一群沒槍的癮君子是足夠了。”
癮君子往往身體消瘦,沒嗨的時候更是和喪尸似的,根本沒有戰斗力。
他這個方案聽上去不錯,但比爾就是想挑刺,“如果你打不過那群小混混怎么辦?不是所有的癮君子都虛弱,要是他們都嗨了,就是挨上幾棒他們也能反抗。”
皮夾克壯漢想了想,試探道:“那我們可以用槍,子彈會讓他們老實的。”
聽到這,衰臉雇主臉上更煩躁了,“我說了不許用槍,就是不打傷人也不許。”
比爾很能理解雇主的意思,沒動槍的話,出了事再大也是布魯克林當地警察、地區檢察官管轄,一旦出現槍擊事件,被FBI和聯邦檢察官注意到的幾率就大大增加。
布魯克林的縣警,地檢就好糊弄多了,只要出足夠的錢,布魯克林的任何一個意大利裔幫派都能搞定地檢。
這個年代有個笑話正好可以貼切的形容這種情況:布魯克林有活著的黑手黨,但沒有活著的地檢。
但聯邦一層的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海關職員能搞定的。
比如美利堅緝毒局(Drug Enforcement Administration,簡稱DEA),這是個很小的部門,隸屬于聯邦司法部,每年經費約二三十億美元,雇員一萬人上下。
這樣的部門,美利堅本土任何一個幫派都不會在但凡有點出路的情況下槍殺DEA的一名雇員,殺了DEA探員,意味著北美、南美都混不下去了。
皮夾克壯漢被嗆了一句,但他不敢將怒氣發泄在雇主身上,于是沒好氣的問比爾:“那你又有什么好辦法?”
衰臉雇主也看過來。
比爾聳聳肩,走到五門車后,打開第五個門,也就是掀背式的后備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油鋸。
“這就是我的解決方法。”
油鋸是鏈鋸的一種,目測八十厘米長的鋸刃和發動機組成了這個頂級兇器。
不用槍,也不用泥頭車等大型機械,油鋸可以說是對人體最有破壞力的工具。
“Good…good…”衰臉雇主非常滿意這個玩意兒,“還是你的預案好。那我就聽你的,只讓你一個去。”
說罷,又從錢包里掏出一張二十美刀,走上前遞給了皮夾克壯漢。
后者無奈,接下錢走到車邊開車離開了。
等確認周圍無人后,衰臉雇主開始介紹情況。
原來他家被一群吸葉子的愛爾蘭小混混盯上了,在某個家里沒人的傍晚,這群混混從后院翻進了他家,撬開了家門,帶走了所有的現金和一個保險箱。
“別的我不在乎,現金丟了就丟了,保險箱里有我唯一的家傳寶貝,是我家傳了四代的一塊小金表,我父親在越南戰俘營里歷經千辛萬苦才保存下來,傳給我的。”
衰臉雇主一臉恨恨的講述自己完的故事,然后吩咐道:“伱要做的,就是去他們的地盤搶回這塊金表,如果能帶回其他他們偷走的東西,我會給你更多的酬金。”
衰臉雇主的話信息量真是太大了,能從戰俘營里保存下來的金飾,想來只有屁眼一個地方可以藏了。
比爾發誓如果自己找到了那塊金表,絕對要用布或紙巾包著才拿起來。
接著,雇主告訴了比爾混混們的所在地和基本情況,他們在兩條街外的一座獨棟民居里,都是吸葉子的垃圾人,身上但凡有點錢,都拿去買葉子了。
美國雖然不禁槍,但像這種白垃圾搞到槍還是有點困難的,別的不說,買把左輪手槍的一百多美元他們就拿不出來。
介紹完情況,雇主先點出了五張二十美刀的鈔票,“這是預付款,剩下的三百美元等你找到我的金表后付。我在這條街的街頭等你。”
比爾對雇主比了個OK的手勢,“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說話間,夜幕已然降臨,正是干活的好時機。
比爾確認好油鋸沒有問題后,直接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白垃圾們所在地而去。
經過兩條街后,比爾腳踩剎車,將車停在了街頭,然后下車,拎著油鋸朝一百多米外的目標民居走了過去。
雖然是安東尼的車,可稍微隱藏下信息還是好的。
美利堅的居民區一般沒什么娛樂場所,甚至連便利店都沒有,除了真正的那種美國中產想象中的完美家庭外,大多數人都跑去娛樂場所玩了。
因此雖然剛剛入夜,但街道上已經靜悄悄的不像話,只有比爾的腳步聲像死神的低語一樣傳開。
混混們所在的獨棟民居外倒是有點人聲,前院的門沒有上鎖,他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將油鋸放在臺階下的視線盲區,防止屋內的人看到,然后在二層小樓的正門前敲門。
咚咚咚!
“開門,我也來參加趴體,吸吸葉子。”
門里很快就有了動靜,應該是有人在貓眼上觀察情況。
“我不認識你,你是誰啊?”
“我是喬治啊,那個誰通知我,說這里有好事,讓我過來蹭一蹭葉子,說不定還能上個妞。”
比爾隨口胡說。
他的目的是確認里面真是群混混,否則私闖民居就不好辦了。
“酸蘿卜別吃。”屋內的人很不情愿的開了門,嘴里念念叨叨,“怎么發了財就有人跑過來。”
房間里光線也不是很足,但還是能看到客廳里有起碼七八具人,很多都已經嗨過頭躺平在沙發和地毯上,墻壁上滿是涂鴉,空氣有刺鼻的煙草味和葉子味。
看樣子沒找錯,比爾后退兩步,拿起了臺階下被隱藏的油鋸。
剛從貓眼觀察的人開了門就往里面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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