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江勤,我剛才看見你身份證了,你好像是五月份出生的?”
吃飯的過程當中,高文慧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注意到的一個細節問題,于是開口問了一句。
江勤的腦子正在胡思亂想一些攢勁的事情,恍然聽到高文慧的聲音,就只聽到xxxxx出生x,心說戴這個還怎么出生。
王海妮則有些驚訝:“五月份出生的嗎?真的假的,那江老板比我還小啊,我是四月底的。”
“比你小沒什么,關鍵是楠舒是二月份出生的,這就很有問題了,這說明江勤不是哥哥,而是弟弟,楠舒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馮楠舒還在想手機殼的事情,聽到聲音忽然抬起頭:“江勤是哥哥,我喜歡叫他哥哥。”
高文慧放下筷子:“但你實際上是他姐姐啊,是不是有點刺激?”
“姐姐能做什么?”
“妹妹聽哥哥的,弟弟就要聽姐姐的了。”
馮楠舒轉頭看向江勤:“江勤,戴上手機殼給姐姐看看。”
話音剛落,她的小腦袋就被拍了一下,囂張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又換成了一臉乖巧,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但是小女孩的好奇心是不會隨著時間而褪去的,尤其是一個記憶力超群的小女孩,于是后面一段時間的相處,每次小富婆都會忽然來一句,哥哥戴上給我看看,不朋之心蠢蠢欲,十分叛逆。
而且叛逆的小女孩是那種你越不讓她干什么,她就念念不忘地想要干什么。
就這樣,時間一直來到了六月份,氣溫逐漸攀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大學生的衣服開始越穿越薄。
馮楠舒有時候會穿短褲或者裙子,抱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惹火了,不只是因為小富婆身嬌體軟,還因為她喜歡亂動。
畢竟她早就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呆呆了,經過假日核彈和攔精靈科普,腦子里多多少少都有點朦朧的印象,然后就會軟在江勤懷里,有點嚶。
說懂吧,懂得不多,但是說不懂吧,大概有點自己的猜測。
別忘了,以前的小富婆沒有朋友,沒有社交,她為了讓自己不無聊,最會的一招就是胡思亂想。
在這個方面,馮楠舒的想象力可比別人高出好幾個檔次,就是小老虎有點遭殃,最近一段時間,有幾件都被搓的稍稍有些掉色了。
十號晚上,夏日炎炎,老風扇開始吱呀吱呀的轉動,高文慧癱在椅子上用馮楠舒的筆記本追泡沫之夏,而王海妮則端著盤子來到陽臺,往里面看了一眼。
身材高挑的馮楠舒站在盥洗池前,兩條勻稱的小腿纖細修長,然后小手在盆子里認認真真地揉搓著,嬌俏的小臉帶著一個十分嚴肅的表情。
“楠舒,你洗完沒啊,我還有個吊帶要洗。”
“等會兒啊海妮,我還沒好。”
“我又尿褲子了。”馮楠舒小聲地補充了一句,但誰也聽不見。
洗完了小老虎,馮楠舒噠噠噠地回到了宿舍,打開自己的日記本,記錄了一下今天的心情。
被江勤抱了兩個小時,江勤江勤江勤江勤江勤…
把她高中之前的日記全部撕掉,再往后看,她的人生里仿佛就只有江勤了,這在別人眼里似乎是有點單調的,但對她來說卻無比精彩。
只要那天的日記里出現了江勤的名字,那么那一天在她心里就是完美的一天。
重生的江勤因為馮楠舒改變了人生,而馮楠舒的人生也因為江勤的存在而充滿了希望。
隨后的日子里,臨川的溫度持續走高,208的空調已經開始連軸轉了,呼呼的冷風帶來了一絲不屬于夏日的涼爽,吹的辦公室里的人心曠神怡。
不過文錦瑞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么天氣越熱,老板的褲子反而越穿越厚了,有種上身度夏,下身過冬的感覺。
“錦瑞,幫我把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匯報整理一下,放我桌上,我明天要看。”
“全部嗎?”
“不用全部,只要拼團關于獨家簽約的情況匯報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
江勤整理了一下衣服,宣布下班,然后又跑到馮楠舒的宿舍下面,把她領出來抱了一會兒。
楓樹林有時候也是不方便去的,尤其下過兩場雨之后,望月湖那邊的蚊子瘋狂生孩子,以至于喜歡到這里玩的小情侶身上的小紅包越來越多,所以兩個人在臨川大學又開辟了不少的道德洼地。
比如食堂后面的那個暗巷,教學樓的空教室,還有學院超市北邊體美樓的鋼琴房,以及自行車朋后面一個陰暗的角落,還有老牌道德洼地207。
但是207的沙發是皮革的,不太透氣,江勤穿著厚褲子坐了幾回,感覺痱子都要捂出來了。
請訪問最新地址 而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六月末,馮楠舒偶然間的一句話讓局勢瞬間發生了突變。
那天是廣教中心的周年慶,整個學校都被掛滿了橫幅,能看的出,顧春蕾對于這次的活動很重視,下的手筆很大。
連著三天,草坪上、操場內、路燈下的音響擋在宣傳廣教中心周年慶的事情。
作為臨大最為耀眼的風云人物,江勤當然是受到了熱烈邀請,票還是廣教的學生親自送上門的。
團購市場現在打的極其混亂,局勢非常的不明朗,尤其是資本的下場,導致大家都看不清對方的實力,所以整整看兩個月,沒有任何一家網站占到便宜,唯一撈到好處的都是那些消費者。
江勤這段時間也不盯了,因為盯得太久也沒什么卵用,第三輪的小資本輪場,只需要知道一個最終結果就可以了。
于是當天晚上,他就帶馮楠舒去廣教中心看了個晚會。
臨進場之前,廣教還自費給觀眾發了熒光棒,主打的就是一個氛圍的渲染,不過廣教發的熒光棒不是那種特別大的,而是小小一根。
馮楠舒領到了一只粉色的熒光筆,看了半天后忽然抬頭:“哥哥,有點像是伱的備用手機。”
小富婆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打出了暴擊,伸手按下開關,瑪卡巴卡地朝著臺上舞動。
而此時的江勤則勃然大怒,心說我是為了保護你,怕嚇著你,才天天穿的厚厚的,有時候還會帶個穿不到的外套墊在腿上,你這樣說話是沒有良心的啊,你這樣會讓好朋友寒心的你懂不懂?
小姑娘對這個世界了解淺薄,卻仗著自己的無辜與可愛大放厥詞,實在是有些班門弄斧。
于是后面那幾天,江老板直接穿了短褲,怎么短怎么穿,怎么薄怎么穿,給懷里的小富婆都嚇傻了。
哈哈哈哈,江勤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大魔王一樣,得意洋洋,差點發出桀桀桀的聲音。
不過笑完之后他也是沉默了許久,然后把馮楠舒的小蠻腰摟緊了一些,細嗅著她身上那像是雨后鈴蘭一樣清雅的氣息,內心喜樂自在,恨不得把這嬌軟的丫頭揉到身體里。
江勤今天有點喜歡我,江勤江勤江勤江勤…
馮楠舒回到宿舍之后就坐到了桌前,擰開自己的小臺燈,選擇先寫日記,等把日記寫完之后才去陽臺洗衣服。
“奇怪,楠舒最近怎么天天洗衣服。”
“不知道,可能是夏天到了吧。”
高文慧哦了一聲,把桌子上的小風扇打開,翹著個二郎腿,又轉頭追起了泡沫之夏。
與此同時,曹少爺回到了男生宿舍302,脫掉衣服后扔進了盆子里打算洗衣服,結果他來到陽臺拿起自己的洗衣液,沒想到卻被虛晃了一下,里面竟然空了。
“我靠,誰用了我的洗衣液?”
現在的大學生還是用洗衣粉的居多,什么雕牌碧浪汰漬之類的,而像藍月亮洗衣液這種東西都還屬于是高端貨,這一大瓶二十多塊錢呢,他記得上一次用的時候還有半瓶啊。
周超把手里的盜版網文放下:“我沒有啊,我都懶得洗衣服。”
任自強此時也從床上露出個頭來:“我也沒有啊,你知道我的,我一般都是攢到周末,花一塊錢到洗衣房里一鍋洗的。”
曹廣宇轉頭看向江勤,目光微微變得鋒利:“老江,你知道我的洗衣液是怎么沒有了嗎?”
“不知道啊,洗衣液是什么東西。”江勤一點不慌。
曹廣宇走到他床上嗅了兩下,立刻睜大了眼睛:“我草,就是你!”
“憑什么?”
“我這藍月亮是經典薰衣草味道的,我不可能聞錯,洗衣粉都沒有這個味道!”
江勤眼看賴不掉,直接擺爛:“對,稍微用了一點,都是好兄弟,別這么小氣。”
“不是,我這洗衣液原來還有半瓶呢,你喝也不能喝這么快啊。”
江勤看他一眼:“我最近天天洗衣服。”
曹廣宇皺了皺眉:“為什么?你以前不是都不洗衣服的。”
“有時候你只需要洗一件,但是你覺得洗一件倒不如全都洗了,于是你思來想去,就干脆把所有都洗了,就用的有點多唄。”
(火氣很大,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