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真君藝高人膽大,神魂在戚蔚予的過往白日中穿梭,恰遇本尊與一位高手的激戰,立即傳訊現實中的肉身,他將一柄魂劍化作芥子,潛入敵人的那段時光。
第二幻境中,戚蔚予的本尊破開桎梏,剩余一成五的神魂掙脫,狂喜鉆回現實的軀體之中。
戚蔚予大為振奮,孰料自己的本命法刀再一次受創,禁不住噴出一口精血。血戰再起,他交替使用冷、熱兵器,以“龍卷風”苦苦支撐。
忽然,他的身體一僵,一道劍光突兀地穿透脖頸,那是來自過去的狠辣一劍。
三名對手見狀,同時暴動,刀劍刺入他的胸膛,徹底摧毀肉身,神魂躲入一柄極品短矛,想借助魂器的鋒銳,破開封鎖。
數字人靈機一動,“乘風,修改設置,模仿戚蔚予的龍卷風,制造幻境。”短矛被“自己的風”迷惑,陷入永無休止的旋轉之中。
場中之人長吁一口氣,“二位,另一個幻境的三成神魂,我可以解決。但魂矛中那位,我殺不掉,得一起出手才行。”散修說道。
三人合力,破開短矛,令戚蔚予的神魂灰飛煙滅。“終于干掉這廝,可以放出家主,打掃戰場,輕點戰利品了。”
寧乘風看著屏幕上飛濺的碎石與飄洋的塵土,露出微笑。
“不好,東南方一顆石子中,藏著戚蔚予的一道主魂。”吃貨驚呼。
“啊,是哪一塊?趕緊指給我。”寧乘風立刻祭出一道魂網,籠罩那片區域。
他的一縷神魂鉆入器靈指認的石子,果然發現那道收斂氣息的殘魂。
正欲出擊,驟變陡生,空中似乎存在一條無形的通道,殘魂通過它實現瞬移,眨眼消失不見。
“不好,他鉆入你的時間長河!”器靈尖叫。
寧乘風大駭,急忙施展時間之道,將幾十縷神魂送入長河,緊急搜尋,但無論逆流還是順水,卻哪里還有蹤跡?
他面色難看,呆立當場,直到笑吟吟的謝家主等四人聯袂而來。
“乘風,你立下大功,一定會得到重獎。”
“真沒想到,居然能同時誅殺戚蔚予的本尊和分身,真是天佑謝家。”
“他的一縷殘魂逃出來了,我去攔截,卻被它鉆入時間長河。”寧乘風郁悶說道。
“什么,你放松神識,我給你看看。”散修大吃一驚。
一刻鐘過去,真君收回神魂,嘆道:“這家伙的元神境界與我相同,我雖然找到藏身之所,但他倚仗芥子形態的極品魂器,從里面把門堵死,我進不去。”
“那怎么辦?”謝家主擔憂起來,怕走漏風聲。
“不讓我進去,也別想出來。我已從外面封死門戶,他那件魂器是防護型的,絕對破不開。”
“出不來?那就好。”謝家主松了一口氣。
“要么讓他在里面慢慢消散,要么等乘風強大后,自行處理。如果一定要現在解決,只有找厲害的真君,強行破門。”
“還是以后自己處理吧。”家主不愿牽扯更多的外人。
“我與他的魂力差距那么大,會不會很危險?”寧乘風有些不放心。
“不用怕,只是一縷殘魂,翻不起風浪,就連奪舍重生,也不可能。”
他這才釋然,立刻撤除私域網絡,抹除一切痕跡,乘坐謝家的飛艇,秘密回京。
酒店的隔音結界中,一對有情人再次溫存,看著體態婀娜、媚眼如絲的謝莉亞,寧乘風說道:
“此次剿滅宿敵,讓戚家實力大降,軍部會不會懷疑到謝家?”
“家族早有預案,你無需擔心。”
“你經常外出,要當心戚家的報復。”
“哼哼,他們很快就會降為二等家族,還敢向我出手?”美女豪氣回應。
“別大意。”
“嗯,我知道伱是關心我。”謝莉亞曖昧地親吻他的耳垂。
“明天我就回道可道,還有兩個多月畢業,屆時我先回京城,等突破到元嬰,再去參加學院的招聘考試。”
“別急,你立下天大的功勞,等拿到家族的獎勵再走。”
“會有什么?”寧乘風來了興致。
“很快就會知道,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美女賣起關子。
“好期待。”
“托你的福,我也有份。”謝莉亞嘿嘿一笑,情愫與欲望發酵,鏖戰再起,室內春意盎然,一晚悄然而過。
翌日,二人在謝家分別領到一顆藥丸,服下后,嘗試突破。
謝莉亞在初級試煉的基礎灌頂時,就已拼齊魔魅奧義,幾年過去,愈發精純,竟一舉突破桎梏,晉升元嬰初期。
寧乘風也有收獲,修為進階到金丹大圓滿,元神亦到達四重后期。他樂呵呵地返回學院,在帥哥艷羨之余,也給他帶去一個好消息:
“蕊樺公司已研發出生物制劑,可以激活孟瞳的隱靈根,讓她踏上修行之路。”
舒亞欣喜若狂,當即去京城取藥,并蕩平女友所在的詐騙團伙,帶她返回道可道,在丹藥系馮教授的幫助下,成為一名走讀生。
畢業的時刻來臨,帥哥要留下給初入修行的孟瞳啟蒙,于是花大價錢走后門,變作萬法系的外聘員工,雖不算正式編制,也樂在其中。
寧乘風告別朋友,在京城三等社區的富人區租了一間公寓,暫時安頓下來。
他的小日子挺美,一邊享受甜蜜,一邊苦修與打磨,修為緩緩向金丹大圓滿的巔峰推進。
大虛擬機在“魅幻三刀”和“虛空”的基礎上,已幫他補齊空間奧義;對于時間,在“光陰巫道”之外,他著重研究夜淺的時光碎片。
當他獲得完整的時間奧義,時空之道融合,整個人顯得無比玄妙,令黑美人更為癡迷。這一夜,他夢回遠古,看到葉王與心腹的密議。
......
葉國王宮的一間密室內,面色陰沉的葉王居于上首,下方坐著三人,或重臣,或高階元嬰,一個個神情凝重。
“諸位,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太傅和太子外出尋找機緣,已經遇害。”
“什么?”三人大吃一驚。
“太傅戰力驚人,難道是敵國高手所為?”
“大王,到底怎么回事?”
“前幾天,太傅的一個鬼嬰飛回宮中,已重傷難治,在徹底失去生機前告訴我,他的肉身和元嬰已被誅殺。這是敵人的相貌和氣息,大家看看。”
他從腦中調出一塊神魂碎片,將歐陽飛和萬巍易容后的影像放大出來,都只有上半身,且無法判斷元神境界。
“分別是元嬰初期和金丹大圓滿巔峰,使用長矛和單刀。”
“太子呢?”
“不知所蹤,但留在宮中的魂燈已經熄滅,諸位愛卿,有何看法?”葉王沉聲問道。
“太傅的修為比他倆高,反而被殺,說明對方的相貌和境界可能是偽裝,很難由此找到真人。”
“可能是偷襲。”
“對方要么與太傅有仇,要么來自敵國。”
“也可能來自葉國內部。”
“宮中有內鬼?”
“萬一對方的目標是太子,而不是太傅呢?”
“不管敵人來自何方,不管針對何人,有一點很清楚,他必須提前知曉太傅和太子的行蹤。”
“這種隱秘,知道的人不會太多,可以派人徹查。”
“這是一條路。”
“還有一種推理方式,太傅或太子死后,誰是最大的獲益者?”此言一出,其他人盡皆色變,就連說話之人也發現不妥,室內頓時寂靜。
太子殞命,當然是王后母子受益,大家都清楚,但誰敢瞎說?
“此事很難判定,既可能是太子遭受池魚之災,也可能是太傅因太子而亡。不能就此作罷,還得調查。”葉王說完,三人不敢多嘴,只得繼續沉默。
“小范圍放出風聲,說我們用秘法救活太傅的鬼嬰,已掌握大體情況,只缺個別細節,看那一伙人是否有異動?”
“大王好計謀。”
“其次,讓宮內之人知道我們在查內鬼,故意扔出一些真假難辨的信息,引誘他前來求證,來一個甕中捉鱉。”
“好的,大王。”
“大王,太子隕落,無法一直隱瞞,遲早得公布。新立太子之事,恐怕得提上日程。”有人起了小心思,想要投靠新主。
“唉,喪事后一月,如果沒查出什么,就立立昂為太子。”
“大王英明。”
......
寧乘風醒來,提及歐陽飛和那對傀儡母子,靈犀笑道:“你擔心他們落入葉王的陷阱?急也沒用,只有等下一次穿越,才能提醒。”
“歐陽飛賊精,不用我替他操心。”
“是啊,無需杞人憂天,他們要么吉人天相,要么已翹辮子。”
“以我對命運法則的領悟,沒感到極度不安,看來多半沒事。”
生活與修行繼續,一日云雨后,媚眼如絲的謝莉亞嬌嗔說道:“乘風,有一個好消息,你肯定感興趣。”
“什么?”
“我的運氣不錯,元嬰境剛穩固,就盼來機器貴族的高級試煉。”美女得意地說道。
“你這種最低階的元嬰去參加,會不會很危險?”寧乘風擔心她的安危。
“你太瞧不起人啦,我雖然打不過你,但也不差。”
“允許帶更高境界的護道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