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通道,雖然基于因果,卻與神魂和空間相關,這正是我的擅長領域。”
“那就放毒,注意別讓謝莉亞染上。”
“放心,不會傷到你的美人兒。”吃貨壞笑,眨眼沒入謝莉亞的腦中,三分多鐘后,空中的藍色異火不再長大,器靈跳出,身材已胖了一圈。
“主人,全都搞定,我要回去睡覺。”說完,一頭扎入寧乘風的神識。
后者看向心上人,發現她停止嘟噥,臉色開始紅潤。半個小時后,美人輕哼一聲,蘇醒過來。
頭暈乏力的她,虛弱問道:“乘風,我怎么啦?”
“你暈倒了,先把焚穹收回去,別讓它跑了。”
“啊,怎么溢出這么多?煉化之后,它已失去靈智,不會逃。”藍色異火溫順地鉆入謝莉亞體內。
“你中了魂毒,放心,已經幫你清除。”
“哦,那就好,謝謝你,乘風。”謝莉亞倍感溫馨,有人保護的滋味很好。
“誰會用因果道構建虛空通道,打焚穹的主意?我懷疑…”
二人對視,異口同聲:“支萱?”
“她垂涎你的異火幻化術,多半是她干的。”
“應該是她,看不出來,一位優雅的女子,居然如此下作。”
“伱在大家族長大,沒見識江湖險惡,以后一定要防備,別再被人坑了。”
謝莉亞微微頷首,問道:“攻擊你的中年人,和她不是一路的吧?”
“不像,他只是針對我。”
“他說要找你問些事,猜到是什么嗎?”
“不清楚,即使我回答,多半也會被滅口。哎,一場交流會,咱倆都被人算計,看來還得低調,以防樹大招風。”
“可你殺林格的場面,真的很帥,把我都迷住了。”美人滿眼崇拜。
寧乘風頓時中招,“好吧,我爭取既瀟灑,又低調。”
“你越來越幽默了。”謝莉亞撒嬌,讓寧乘風食指大動,低頭銜住美女的香唇,開始熱吻,許久,方才意猶未盡地松開。
“來抓我的元嬰真人,完全不知道出處,以后就算有能力了,也很難報復。”
“我想他還會來找你的。”
“也對。害你的支萱,我給她加了一點‘料’,在她收回通道時,會感染附著的魂毒。”
“太好啦,幫我出了一口惡氣。”
“是器靈下的毒,毒素潛伏一個月后,才會發作,如果屆時身邊沒有高階大能或真君解毒,就是死路一條。
就算救過來,也會神魂受創,需要長時間的修煉,才有可能復原。”
......
丹馨島上,一道黑影閃現,如幽靈般鉆入東南端一間木屋。
屋內,紫陸志遠學院的大乘真君孔矍盤膝而坐,其后站著一位中年,他看向幽靈,“你回來啦,情況已大致掌握,我想看看細節。”
幽靈正是捉拿寧乘風未遂之人,他的相貌已變得與對面之人一模一樣。
他答應一聲,向前走去,兩人重合,變為一人。原來,幽靈只是一具分身。
“父親,我們的信息可能不準,花非不簡單,其背景一定很驚人。”
“何出此言?”
“他與分身對戰時,竟放出六頭體型較小的地魔,每一個的氣息,都已是元嬰大圓滿的巔峰層次。
若非對方的速度不夠快,分身就回不來了。有這種級別的護衛,怎么可能是普通散修?”
“難道是機器族的老怪,將元神灌入他的腦中?可惜我不能離島,否則定會被主陸的老家伙盯上。
讓你去,是因為你境界低、身法快,又有分身,不容易被發現。唉,這種落單的機會,居然都錯過了。”
“父親,學院與主陸有不少生意往來,回去后,可以委托相關的人,幫忙留意花非的動向。”
“不要輕舉妄動,先查清他的根腳,如果要動手,盡量不要在主陸。”
......
夜更深了,東南端另一間木屋內,正在打坐的支萱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她急忙服下一粒補魂丹,方才漸漸平穩氣息。
她已沒了人前的清雅,神色反倒有一絲猙獰,只聽她喃喃嘆息:
“好手段,居然能殺掉魂蟲,看來小瞧你了,唉,焚穹與我無緣。”
......
一對情侶連續經歷兩場生死考驗,感情又有升華,他們在黃蕙島登上飛艇,回到京城,仍恩愛難舍,纏綿一日,才依依惜別。
寧乘風心滿意足地返回道可道學院,與帥哥喝完酒,當晚打坐,一縷神魂穿越到渣男身上。
......
蔣鐸從修煉中退出,喜道:“乘風,你可算來啦,我剛丟一單,壓力很大。”
“我知道,是綠蘊吧?”
“咦,你夢到了?”
“是的。”
“我有一個新任務,不容有失。”
“什么?”
“汕溪市發現一個大礦,由兩個礦脈組成,一個鐵礦,一個中品云母礦,要招智能采礦設備。方案很復雜,馬致遠一個人搞不定,老陸讓我和他一起去。”
“好,爭取幫你渡過難關。”
翌日,蔣鐸與同事乘車前往汕溪,馬致遠介紹項目情況:
“汕溪是礦城,是公司的糧倉,我們與礦務局的關系,勝過老對手興達。原來的客戶經理叫許渭,由于能力強,已被提拔為大區主管。
現在,汕溪由他的手下付躍然管轄,這個重大項目,許渭會親自來應標。”
待見到付躍然,三人討論分工。
“致遠更了解情況,由他負責礦點多的鐵礦,蔣鐸,你制作云母礦的方案。
“行,我剛丟單,再丟一個,就得走人。我想謹慎些,先去礦區勘察,能幫我安排嗎?”
“行,明早我帶你去。”
“我去過很多次,你倆去吧,我留在酒店做方案。”馬致遠說道。
翌日來到礦區,經過交涉,得以放行。小車開出四十多分鐘,前方出現一個水潭,寧乘風忽然說道:“蔣鐸,停一下。”
“怎么啦?”
“我是金和水屬性的體質,感應到地下的水性精華。”
“很正常,這里既有水潭,又有屬水的云母礦。”蔣鐸不以為意。
“普通的水或中品礦石,怎么可能產生精華?必須高品或極品礦石才行。”
“啊?!”
“師傅,停一下,我想下車勘探。”他趕忙說道。
“蔣鐸,這是鐵礦區,云母礦在前面。”付躍然有些詫異。
“沒事,下去透透氣,順便看一看礦區的全貌。”
“嗯,這里的地勢確實比較高。”
蔣鐸架起設備,裝模做樣地勘查,寧乘風匯聚自己和宿主可憐的一絲魂力,外放出去。
幾分鐘后,他從地下收回神識,“蔣鐸,下面有大量極品云母礦。”
“啊?發達啦。”渣男喜出望外,他按捺住激動,繼續“認真工作”,十多分鐘后,對同伴說道:“躍然,我已經勘測完,走吧,去云母礦區。”
傍晚回到房間,蔣鐸說道:“乘風,有你的重大發現,應該能拿下這個項目。”
“那就恭喜你啦。”
“可我得找出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
“那還不容易?推給萬能的AI啊。”寧乘風輕車熟路。
“好主意,但口說無憑,得演示才行。”
“你把鐵礦區的圖紙要來,憑咱倆的編程水平,有已知條件和結論,還不能設計出一個像樣的模型?”
翌日,蔣鐸召集同事,講述完勘探成果,說道:“躍然,致遠,我想對方案進行大改。”
“按照規則,只能Follow標書要求。”
“擅自改動,一旦出錯,原本可以拿下的項目,也會丟掉。”
“按理說,礦務局的專業探礦隊,不可能出錯。”
“我有絕對的把握。”
“此事太大,致遠和我都沒法決定,明天徐總過來,問問他。”
次日中午,儒雅的許渭抵達,雖只有三十六歲,卻沉著老練。聽完匯報,就完全把握項目脈絡,提問均直指要害。
付躍然說道:“徐總,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定奪。蔣鐸負責云母礦的開采方案,前天他現場勘查后,想脫離標書,做一個全新的方案。”
“怎么回事?”許渭狐疑地看向渣男。
蔣鐸不得不重述一遍,然后補充:“你們有所不知,我在讀博期間,曾得過全球黑客大賽的二等獎。
我將礦山的數據,輸入最先進的模型,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還有一個品階極高的大型云母礦脈,沒有被發現。”
他打開電腦,一邊演示,一邊講解,讓三位同事震撼不已。
“蔣鐸,這套推演,有多大把握?”
“準確率大于百分之九十三點六。”其實,他對寧乘風的信心,是百分之百。
許渭陷入沉思,旁邊三人默不作聲,等待他的決策。
“我這次來,是因為收到消息,興達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出價會很激進。
他們在礦務局做了很多工作,已得到幾位領導的支持,雖然我與老大的關系更好,但興達也不差,項目的風險很高。”
此話一出,三人都心中一緊,尤其蔣鐸,連續丟單的后果,實在太可怕。
“若是平時,我一定會用最簡單的方法,盡快結束戰斗。但這次的變數很大,既然蔣鐸這么有把握,干脆兵行險著,把新方案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