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乘風,你突破境界了?氣息居然比我還強。”老黑發現異樣。
“嗯,機緣巧合。”
“唉,你倆都金丹了,我得抓緊修煉。”帥哥有了緊迫感。
“先回京城,請謝莉亞幫忙,爭取給老黑和清嫙搞一個合法身份。”
吃過海鮮,喝完美酒,志得意滿的寧乘風夢回遠古,正好看到武夫的劫難。
......
安璞城的御書房內,姜王正在密會緊急求見的樞密使方晉。
“大王,前日收到姜翟邊境的急報,發現三名非法越境之人,擊斃男子后,抓獲兩女,正是京城通緝的諜子案逃犯。”
“就是在歐陽飛婚禮上,行刺塔哲國公主那伙人?”
“是的,主事的白茹拒不開口,但丫鬟小月已經交代,她們是雍國白水臺的人。”
“怪不得想破壞姜國與塔哲國的結盟。”
“大王,其中還藏著驚天隱情,那個死不開口的女人,身份可不簡單。”
“哦?”
“她是歐陽飛養在外面的小妾。”
“什么?這怎么可能?”姜王大吃一驚。
“審訊之人也不相信,但小月見過歐陽飛多次,描繪得栩栩如生,而且還交代了兩人在安璞的落腳地。
我已經查出,那間宅子是由歐陽家的人出錢租賃,給鄰居看了歐陽飛的畫像,確認他曾經進出。”
“歐陽飛大好前程,為何會與雍國勾連?難道他被兩個女人騙了?”姜王難以置信。
“據丫鬟交代,歐陽飛初時并不知曉內情,但后來發現端倪,追問之下,白茹承認是白水臺之人。
歐陽飛既舍不得將她移交官府,也怕解釋不清,惹來麻煩,于是將她留下,不時提供一些軍情,以便白茹給上級交差。”這顯然是樞密使的栽贓陷害。
“混賬東西,是非不清,純屬自尋死路。”
“事關重大,微臣不敢擅作主張,特私下稟報,請大王定奪。”
姜王緊鎖眉頭,猶豫不定。
“大王如擔心微臣所言不實,可以親自提審。”小月已被方晉搞定,他并不擔心。
“寡人就不審了,讓陳公公出宮,去見見那個丫鬟。”
“好的,大王。”方晉大喜。
“如今歐陽飛手握重兵,又有塔哲國的支持,要處置,得萬分小心。”
“大王,歐陽家早有異心。”
“愛卿何出此言?”
“大王還記得嗎?四個多月前,歐陽群申請告老還鄉。”
“不是被寡人拒了嗎?”
“可歐陽家的主要成員,卻以祭祖的名義,返回北方邊境的圖倫城,如今在安璞,除了仆傭和不相干之人,也就歐陽群一個老人。”
“什么?”姜王的眼神變得兇狠。
“微臣建議,立刻軟禁歐陽群,封鎖消息,在邊境解除歐陽飛的軍權,讓他回京述職,屆時再由大王處置。”
姜王微微頷首,“此計甚妙,歐陽家在圖倫之人,盯住就行,先不要動手。”
“好的。”
“如果歐陽飛識趣,回京接受軟禁,礙于塔哲國的面子,寡人可以留歐陽家活口。否則的話,覺不容情。”姜王做出決斷。
“大王英明。”解除兵部最強的羽翼,讓方晉欣喜不已。
......
援北部隊完勝,幫助中都督的小舅子坐上塔哲國王位,困擾姜國多年的北方不穩定因素去除,舉國歡騰。
歐陽飛帶著烏拉烈賜予的諸多寶貝,啟程回國,他的四萬將士,參與的戰役并不多,如今還剩三萬二千多人。
隊伍距離姜國的北方要塞冬臨城僅四百余里,再過幾日,便能回歸故土。忽有斥候傳訊:“中都督,前方有一人,自稱慕淵先生,說有要事稟報。”
歐陽飛心中一怔,堂兄歐陽慕淵與他交好,此人善于計謀,深得歐陽群的歡心,被留在家族,當作謀士培養。
“大軍就地扎寨,歇息一晚,帶那書生來帳中見我。”歐陽飛發號施令。
兩兄弟相見,武夫生出不好的預感,問道:“堂兄,為何喬裝打扮,前來見我?”
“堂弟,恐有大禍臨頭。”
“快說,怎么回事?”
“按照你的書信建議,爺爺向大王請辭,果然沒被批準。
他安排族人遷往圖倫城,讓我留在安璞與圖倫之間,負責兩地的聯絡。一個多月前,我的暗線發現,爺爺被軟禁,已失去聯系。”
“什么?圖倫城的族人呢?”
“暫時沒事,但祖宅外面多了一些陌生人,都是練家子,像是在監視。”
“肯定出事了,怪不得讓我把軍隊留在冬臨,只身前往安璞述職,看來是要讓我自投羅網。”
“大王怎么會突然翻臉?我百思不得其解。”聰慧的歐陽慕淵,提出疑問。
歐陽飛想起與寧乘風的交談,心中已隱隱有了答案,“或許是我交友不慎,被樞密院借機栽贓。”他竟然直中靶心。
“罪名嚴重嗎?有無翻盤可能?”
“唉,恐怕會被扣上叛國罪。”
“這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如何是好?”歐陽慕淵大驚。
“不能束手待斃,否則會被樞密院拿捏得死死的,永無翻身可能。”
“當下最要緊的,是救出圖倫城的族人。”
“圖倫與冬臨毗鄰,部隊可以略微繞道,由那里入境。”
“我擔心圖倫太守已接到密令,一旦發現你率軍過去,不僅不會放你入城,還會立即拿下族人。”
“嗯,很有可能。”
“可以讓副將帶兵,我率親信潛入圖倫城,想辦法帶族人出城。”
“萬萬不可,這只部隊是牽制大王的籌碼,有它在,爺爺和族人才能活命。你必須牢牢控制住它,決不能離開。”
“說的有理,這樣吧,堂兄足智多謀,由伱帶領我的親兵,扮作百姓,潛入冬臨城,想辦法保護族人。”
“這樣更穩妥,我會見機行事。”
“夜長夢多,今晚就動身。”
“好的。”
“穩妥起見,我讓夫人易容,陪你一起去,她的修為比我還高。”
“也好,還有一事,需同時進行。”
“什么?”
“讓弟媳的貼身侍女,回塔哲國搬救兵。”
翌日,在中都督的要求下,大軍改為向圖倫城挺近。六日后,在歐陽飛的刻意控制下,子時才抵達,城門早已關閉。
部隊在城外扎營,武夫在帳中運功調息。不久,他睜開雙眼,喜道:“乘風,關鍵時刻,你竟然趕到了。”
“還真是神奇,我剛夢到樞密使陷害你,醒來后打坐,居然就穿越過來。”
“真是方晉害我?”
“白茹和小月被樞密院的人抓住,小月被策反,咬定你知道她們是白水臺的人,還提供不少軍情。”
“媽的,這個賤人,白茹呢?”
“她挺硬氣,咬死不說。”
“哼,還算有點良心。”
“你打算如何應對?”
“太守不可能放大軍進城,明日我帶少量隨從進去,相機行事。”
“你不怕被扣?”
“我在塔哲國時,已晉升金丹,要想留我,可不容易。”歐陽飛傲然一笑。
“不可大意,姜王既然鐵了心對付你,說不定已派遣高手,在城內等候。”
“那怎么辦?”
“還沒想好。”
歐陽飛眼前一亮,說道:“乘風,有你在,就可以用征服烏拉赫時,施展的手段。”
“花粉?好主意,這可比神魂隱蔽得多。”
“現在就出帳,找地方施法。”
歐陽飛來到一片榆樹林,說道:“這種花粉不帶香味,最為合適。”他盤腿坐下,開始運功。
紫黃色的花粉從花蕊脫落,飄入空中,結成一條帶子,向圖倫城的太守府飄去。
夜色中,城墻上士兵的如臨大敵,城內的緊急布防,都預示著將有大事發生。花帶飄入太守府,議事廳內,燈火通明。
“太守,如果明日歐陽飛要求入城,怎么回絕?”城防校尉問道。
“這不簡單?大王讓他由冬臨城回國,他卻擅自改道,來到圖倫。按照規矩,我當然有權拒絕。”
“如果他只帶幾名親兵呢?”
“那就放他進來。”
“您要小心,不要讓他靠近,他可是武榜眼,且功夫日漸精進。”
“大王派了高手保護我,我巴不得他動粗。”太守蔡岳的身后站著一人,氣息深沉,沉默不語。
“那就萬無一失,他的族人呢,如何處置?”
“拿下歐陽飛之后,立即包圍村落,將他們押解入京。”
......
“歐陽飛,那名高手至少是金丹大圓滿的巔峰層次,對太守實施魂攻,恐怕行不通。”
“是啊。”
“你指揮花帶,查看四道城門,看哪一處的守軍最少。”
“你的意思是,今晚就率兵進城?”武夫反應過來。
“對,花帶入侵少量士兵,應該能做到吧?”
“對付普通百姓,上千人都沒問題。但士兵久經沙場,意志堅定,或許只能影響幾十,或一、兩百人。”
“打開城門需要多少人?”
“開門只需幾人,但在開的過程中,至少要幾十人替他們抵擋攻擊。”
“那就試一試。”
“好,我立即回去調兵。”
“不偵查城門的軍情了?”
“不用,只能從前方的北門進去,如果大軍轉移至其他門,會立即被城上守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