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你太出色,不能怪我,對了,你們怎么來這么晚?”蔣鐸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
“先去教室跳了一會兒,太冷清,沒意思,就改來這里。”
“噢。”
“你是哪所大學的?”
“雅星大學,十五舍306,叫蔣鐸,你呢?”這答案,明顯超綱。
“好學校,我是傳媒大學的,姓于,大一。”美人沒有與他對標。
“下學期我就來南慧讀研,無線電專業,你學什么?”見對方不就范,只能繼續詢問與填充。
“新聞。”
“你學的有意思多了。”
“還行。”
“剛才邀請伱,感覺你挺高興的,為什么?”蔣鐸問出心中的疑惑。
“那幾個痞子很煩人,我正等著有人來解圍,而且,......”
“什么?”
“你長得很像我喜歡的一個匯港明星。”美女略微猶豫后,大方承認。
蔣鐸露出喜色,突發靈感。“能不能這樣?咱倆都別換舞伴,今晚就湊一塊兒,多聊聊。”
“如果你能擋住其他人,我沒意見。”
“我們只有兩人,需要你配合,才能達成。”他稍作沉吟,隨即說道。
“咦,怎么好像是我讓你這么做的?”
“哎,咱倆的反應快,可以省掉無聊與迂回,直奔主題。我一直覺得,白開水式的聊天,賊沒勁。”蔣鐸挺喜歡這姑娘的直爽。
“好吧,你要我怎么配合?”
“嗯,…,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更癡迷一點,動作更熱情一些。剩下的,就交給我。”蔣鐸厚著臉皮,大膽建議。
“好吧。”紅衣女思索片刻,答應下來。
兩人配合默契,整晚熱聊,幾乎都泡在一起,中途僅被人攻破兩次。
陸浩然和黃衣女也談得頗為投機,跳了很多曲。散場時,兩人各自與同伴匯合,一轉頭,蔣鐸發現已失去小于的蹤影。
“沒關系,知道學校、系、年級、姓氏和相貌,怎么可能找不到?”他自信微笑。
但打臉的是,下一周,委托人從傳媒大學傳回消息:“查無此人。”
“浩然,那晚的黃衣姑娘,說她是哪所學校的?”
“傳媒大學,怎么啦?”
“唉,讓兩個新生給騙了,她們肯定不是傳媒大學的。”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不影響“聲色犬馬”的美好人生。
本科四年結束,放假回家,跟隨風姿搖曳的絲廠女工,去鄉下收蠶繭,白天忙碌,晚上磨練舞技。
新學期開始,蔣鐸來南慧大學報到,第一天便被震撼。
迎面走來一位師姐,個子起碼一米七,典型的江南美女,鵝蛋臉白里透紅,洋溢著青春氣息。身材之勻稱,氣質之出塵,讓他終身難忘。
他很快打聽到,師姐叫甄辛,無奈對方要外出實習,轉瞬在校園消失。
“小鐸,你跳得不錯,干嘛還報一個舞蹈培訓班?”蔣鐸有了新死黨,名叫呂欽。
“我是野路出生,需要專業選手指點。”他很謙虛。
“該不是看上了教舞的女生?”
“費儷?她確實挺特別,臉蛋算不上驚艷,但身材窈窕,馬尾辮留到腰際,跳舞時只用左手和舞伴相握,右手永遠別在后腰。”
“真看上啦?”
“哪里忙得到她的頭上?我被美女老鄉拉著組織聚會,又要去開導機械系郁悶的純情女生,還要和社科系的微黑美人稱兄道弟。”
“你的副業呢?”
“放心,不會落下。”
“真羨慕你的生活,拿實驗室的天平去校門口賣蘋果,給人刻錄最新的港臺歌曲,沒少賺吧?”
“唉,全都拿來請客吃飯,有時還要倒貼。”
“倒也是,經常蹭你的大餐。”
“呂欽,這些都是小打小鬧,我準備玩一把大的。”
“什么生意?”
“市里最有文化氣息的‘宛如’影院,生意不好,我想承包一些場次,作為大學生專場。”
“能行嗎?校門外到處是便宜的小錄像廳。”呂欽提出質疑。
“還是有不少學生講究情調,何況,關鍵看片源。”
“你準備放什么?”
“已經談好,先放懸疑激情戲‘本能’,然后是黑色幽默‘一條名叫旺達的魚’,再上‘十日談’,文藝與欲望的結合。”
“切,都是打擦邊球的小黃片吧?”
“第三部最關鍵,我準備聘用你們,去各大高校張貼海報,標題是‘歐洲禁書十日談’。”
“靠,這名字肯定吸引人。你這么忙,學業怎么辦?”
“我打算在研一,就修完百分之七十五的學分,為后面兩年的幸福生活,打下堅實的基礎。”
“你吹吧。”
“不騙你。”
......
清晨,寧乘風被手機驚醒,瞟了一眼屏幕,不滿眼鏡打斷自己的學習。
“歐陽,音頻和照片都發給你了,你查收一下。”
“怎么這么早?你不睡覺嗎?”
“唉,我剛接到通知,要求盡快搞定。”
“好吧,我今天就開工。”吃過早飯,他拎上行囊,退了房,搬入新家。
“乘風,如今有了窩,要不買一臺做飯機?把老黑的記憶裝載進去。”靈犀想念老朋友。
“再等等,看有沒有更合適的載體,老讓人家做飯,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
寧乘風收拾一番,在書房坐下,開始試聽音頻。
“靈犀,噪音比較大,尤其是電流干擾,你幫我清理一下,單獨提取鑰匙插入孔洞的聲音。”
數字人很快搞定,青年重聽之后,說道:“把聲音放慢十倍。”
他摸出自己的鑰匙,一邊摩挲,一邊熟悉聲音與咬點距離的對應關系,二十多分鐘后,開始編寫由聲音轉換為鑰匙形狀的程序。
寫好后,將身上的三把鑰匙拍成照片,作為樣例,導入大模型。由于圖形簡單,在多次調整算法后,輸出的結果愈發精準。
陽光從窗戶射入,有些晃眼,瞟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他稍作沉吟,起身出門。
AI還在運算,而他從小街買來兩把鎖,其形狀與眼鏡提供的照片一致。
回到家,錄下鑰匙插入新鎖的聲音,輸入這兩組數據,供模型調用。
“乘風,手機的算力有限,要想快且準,得買高性能的服務器。”
“我哪有錢?”
“你不是準備搞基因測序儀嗎?要不多順一臺服務器?”數字人戲謔說道。
“你這是讓我在歧途上越走越遠。”
“自從你變作黑戶,就沒法回頭了。”
“唉…”
下午五點,青年停止AI的深度學習,進行測試,發現輸出結果與實際相比,準確率已超過百分之九十九。
他用最優化的程序,處理靈犀提供的正常和慢速音頻,得到三張有細微差別的鑰匙圖案。
“數據源太少,才會導致這種結果。”靈犀做出分析。
“就這樣吧,應該能交差。”
他撥通電話,“眼鏡,完工了。”
“啊,這么快?”對方很驚喜。
“我算出三種可能,其中一種,肯定能開門,沒問題吧?”
“不就做三把鑰匙嗎?可以的。”
“好,我把圖形發給你。”
“按照規矩,只能先付你三成酬勞,剩下的,打開門后再給。”
“行。”寧乘風爽快答應,收到一千八百塊的匯款。
他吹著口哨,正想欣賞小說,門鈴響起,剛一打開,一副柔軟的嬌軀緊貼上來,嘴巴也被堵上。
煉氣期修士被擠入屋內,高跟鞋后撩,踢上房門。
寧乘風強忍沖動,雙臂用力,把妖精舉了起來,方才逃出魔掌。
空中一襲淡藍色長裙,媚眼彎彎,鞋子脫落,便用腳趾在青年身上摩擦。
寧乘風保持抓舉姿勢,運轉內功心法,平息翻滾的洪流,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婉兒,怎么搞突然襲擊?”
“你不喜歡?”美人的笑容玩味。
“嗯,......,那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的臂力真好!”溫婉由衷贊道,帶著戲謔。
“我放你下來,好好說話。”
美女著地,沒有繼續出擊,嬌嗔說道:“又不收你錢,干嘛怕成這樣?”
“我,......,我是處男。”
“我知道,所以來給你上啟蒙課啊。”溫婉大氣地說道。
“哎,你奪了我的初吻。”
“我可以對你負責。”
“可我沒法對你負責。”
“我不需要你的負責。”兩人玩起繞口令。
“......”男子有些頭大。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告訴你,我不是對誰都可以破例,我只是覺得,你很特別。”
“都是苦命之人,我沒資格看不起任何人。”
“那為什么?”
“我,......,我沒想好,我缺乏準備,......”他終于找到兩條合理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