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鐸回到本校,吃過晚飯,拿出剩下的兩本時事政治,來不及背誦,只有隨便翻閱,聽天由命。
晚上難得睡了個好覺,次日早上是第一門考試,政治題又難又偏,但蔣鐸有如神助,開篇的時事政治選擇題,昨晚全被翻到。
最后的問答題,答案有十三個小點,竟一字不差,只錯了一個標點符號。
受了上午的打擊,下午的英語考試,教室里少了近三成學生。蔣鐸考得一般,晚上回去,仍睡得很香。
翌日上午考數學,這是他的強項。一路過關斬將,直到最后一道大題,難度太高,根本找不到頭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剩二十三分鐘。“要不要放棄?”正猶豫間,腦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一個執念:
“最關鍵的C點,是不是‘1i+3k’?”
“不可能吧?連這都能猜到,豈不逆天?”
“沒有時間了,干脆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
他不再猶豫,先假設c=1i+3k,結合已知條件,輕易算出答案。“現在需要反過來證明假設成立,上天保佑!”
蔣鐸苦思冥想,破解兩個燒腦的推理邏輯,竟真的求證:c=1i+3k。一道超級難題,竟被他用離奇方法破解。
下午的專業考試,一拿到考卷,他就翻到最后一頁,果然見到與導師討論的題目。
考研結束,整個人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實,他隱隱預感,“我這個普通生,或許真能考上。”
母親來信,還在為父親的陳年舊案奔波,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冰雪消融,春回大地,本科的最后一學期來臨,蔣鐸盼來喜訊。“小鐸,我剛從系里回來,恭喜你,成為我們班唯一考上研究生之人。”陸浩然跑來賀喜。
“啊,真的?”雖然猜到會被錄取,卻未曾料到是獨苗。
“早想讓你陪我去南慧大學跳舞,怎么樣,如今金榜題名,陪我走一趟?”
“好啊,我也需要舒緩一下。”
“今天周四,要不明晚?”
“沒問題。”
“出發前,你必須把獨門絕技傳給我。”
“啥?”
“就是請女生跳舞,從不被拒絕。”
“噢,這門‘神功’雖然一擊必中,但要說出來,一錢不值。”
“快點說,別賣關子。”陸浩然雙眼放光,期待能收獲一部“絕世功法”。
“大二春節回老家,全城流行跳舞,坐在三輪車上,兩輛車交錯,能聽到蹬三輪的師傅相互詢問:‘今晚去哪里跳舞?’”蔣鐸開始回憶。
“啊,這么夸張?”
“是啊,晚上高中同學帶我去舞廳,比學校禮堂大得多,人山人海。一晚上,總共跳了三曲,絕大多數女的都拒絕了我。”
“為什么?”
“我苦思不得其解,出場后問同學,他哈哈大笑,問我:‘你是不是不服氣?長相、氣質和穿著,都不比我差,為什么別人只跟我跳,而不選你?’
‘為啥?’
‘因為我站得比你近。’
‘不懂。’
‘伱是好萊塢片子看多了,學西方貴族彬彬有禮,在這里,P用沒有。’
‘你不也是彎腰伸手邀請?’
‘你只看表面,卻忽略細節。’
‘能不能直奔主題?’
‘我站得比你近,可以在嘴上邀請,伸出右手的同時,直接摟住她的腰,輕輕用力,把她從座位上推起。
左手立即跟上,握住她的右手,已成起跳的姿勢,你說她怎么拒絕?’
‘啊?還能這樣。’
‘這還是正規舞場,如果帶你去跳黑燈的三貼舞,像你那樣,一曲也別想跳。’
‘什么三貼?’
‘貼臉,貼胸,貼大腿。’
‘哇靠。’故事講完了,浩然,你懂了嗎?”
“......”死黨有些懵逼,半晌,才訕訕說道:“真能這樣?好像有點耍流氓?”
“咱們正規跳交誼舞,又不是三貼,怎么不行?”
“好吧。”
“想通就好。”
“你這是降維打擊,把對付社會上女人的招式,用于清純的女大學生,說不定真能百發百中?”
“經本人驗證,確實如此。”
“好,明晚我拿南慧大學的女生試試。”陸浩然開始意淫神勇的邀請姿勢。
“全城二十多萬在讀大學生,周末最想去跳舞的地方,就是南慧,說不定你還是在拿本校女生練手,哈哈哈!”
翌日,春寒依舊料峭,蔣鐸穿了一件白色的牛仔服,只是齊腰,顯得腿長一些。
他和陸浩然離開宿舍區,眼看就要到達公交車站,意外發生,同伴的皮鞋磕到一個小臺階,鞋跟竟然掉了。
“這咋整?”陸浩然愁眉苦臉。
“唉,一到關鍵時刻,你就掉鏈子。”
“小鐸,沒法跳啦,要不回寢室,下周再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試試,能不能把鞋跟釘回去。”
高個青年撿起一塊石頭,搗鼓幾下,選擇放棄。“不行,孔太大,卡不住。”
“你在南慧大學有沒有同鄉?”
“有三個。”
“那就去向他們或室友借一雙。”
“你不是被動陪我去嗎?怎么感覺比我還積極?”陸浩然狐疑。
“哎,閑得慌,想跳了,成不?”
等到了南慧,他們沒有直奔舞廳,而是向宿舍樓走去。
“浩然,你看斜對面的兩妞兒,紅衣服那個,絕對是極品。”蔣鐸眼光賊,朝右前方努嘴。
“是哦,嬰兒肥的絕美面容,身材豐滿得恰到好處,凸凹有致,氣質杠杠的。嗯,旁邊一位,也算中上之姿。”高個兒忍不住點評。
“你說她倆這身打扮,是不是去跳舞?”
“或許吧,就算是,舞廳那么多,誰知道去哪里?”
“唉,也是,每個大學的周五晚上,除了禮堂,只怕還有十多間教室被征用。”
二女與他倆擦肩而過,很快消失在燈火闌珊處。
......
電話和手環不停振動,將寧乘風從夢中的“經驗學習”驚醒,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又是溫婉打來的。
“林飛,我沒轍了,你幫我想想辦法,我心里好慌......”
“婉兒,怎么啦?別急,你慢慢說。”
“醫師診斷為免疫系統疾病,馬上打一針‘考塔’特效藥,就能治愈,但這藥很緊俏,醫院沒有。
護士剛才查過,目前在三等社區,只有A區的四家醫院有貨,但,......,你是知道的,那里的醫院不會接待我們啊。”
“是啊,A區是聯邦公務員的住宅區。”
“醫師說,必須在發作后十二個小時內注射,你告訴我,該怎么辦,嗚嗚嗚......”美女手足無措,唯有抽泣。
“你讓我想想,......”寧乘風徹底清醒,思索良久,有了初步的計劃。
“婉兒,那四家醫院中,離你最近的是哪家?”
“雅潭醫院。”
靈犀很乖巧,手環顯示出那里的地圖,青年瞄了一眼,說道:“好,你打車去雅潭,在門口的24小時便利店等我。”
“你有辦法?”溫婉驚喜問道。
“或許吧,我不敢保證,但很有可能。”
“好的,我馬上帶孩子過去。”
寧乘風從買來的衣服中,找出最好的那套,火速穿上,向約定地點趕去。
剛下車,身穿米黃色風衣的溫婉便沖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冰袋,正給懷中滿臉通紅的孩子降溫。
“林飛,我們進去吧,你認識里面的人嗎?”
“婉兒,說實話,我不認識任何一位醫生。”
“啊?!”美女瞬間如墜冰窖,唯一的幻想破滅。
“你別急,說不定能搞定,我爭取黑入醫院的網絡,讓孩子獲得治療資格。”
“怎么弄?”
“細節有點復雜,要見機行事,我先提取小家伙的身份信息。”
寧乘風與靈犀協作,利用早已做好的工具包,破解孩子的身份芯片秘鑰,將個人資料拷貝到手機。
“婉兒,我現在去醫院,你就呆在便利店,等我的電話。”
“好的,謝謝你!”溫婉重新燃起希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青年步入就診大廳,在靠近掛號窗口的暗影中坐下,第一步,自然是黑入內網,攻破掛號人員的電腦。
“還好,用的是RedAnt數據庫,為了高性能,犧牲一定的安全性。”靈犀驚喜說道。
寧乘風熟練的操控手機,很快發現:“醫院服務器是從三等社區政府提取個人數據,好在已下載到本地,以便掛號時核對信息。若非如此,我還真搞不定。”
“你想修改服務器數據?”
“嗯。”
他通過護士的終端,連入醫院服務器的數據庫,剛一嘗試,就遇上麻煩。
“糟糕,RedAnt的這個版本,不提供執行命令的功能。”
“怎么辦?”靈犀有些著急。
青年一咬牙,說道:“那就想辦法,強行讓它執行。”
“需要我做什么?”
“孩子姓蘇,你趕緊在數據庫搜索,給她找一位公務員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