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傳送
“我們也能買一件！你看，這兒還有一個已經穿上了！”
戲劇已經散場，但是宣傳帶來的波瀾才剛剛開始擴散。
一對經過藍恩身邊的男女，正在興致勃勃的議論著。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男人還興高采烈的拍了拍藍恩的肩膀。
獵魔人朝他們點了點頭。
“瞧！我就說這斗篷很真啊！到時候我套上一個，走在路上誰看了還敢惹我麻煩？”
男人一邊朝身邊的女人比劃著一個巨大的輪廓，一邊繼續往外走。
“兩米五！這么壯！你瞧好吧，以后我路過霍桑手底下鬼面幫的時候，他們都得掂量掂量！”
“但那只是障眼法。”女人有點期待，也有點擔心的說著。“你別也被那障眼法迷昏了頭。能嚇走他們最好，嚇不走你就老實認栽。這斗篷可沒法讓你變得會殺人！”
“你不會真當我傻吧？我連豬都沒殺過，哪來的膽子亂來？”
一男一女越走越遠，他們的聲音也淹沒在出場的人潮之中。
人們都在談論著這場精彩的戲劇，而且更多的則在談論那既神奇又不貴的煉金斗篷。
“看來.”沙佩勒從長凳上起身，向藍恩伸出手，臉上帶著意想不到的感慨，“你的計劃完成的很順利。”
“過不了多久，滿大街的人看見一個穿著斗篷的大高個，首先想到的只會是斗篷了。”
“差不多吧。”
藍恩微笑著，沒有起身，但是也伸出手跟這位變形怪握了握。
沙佩勒隨后離開，他雖然還想在神殿守衛這個隊伍中干點事情，但是也得開始整理自己的后路了。
觀眾們的人潮向屠宰場外傾斜，而在舞臺上和后臺上的劇團成員們，則也開始了歡呼和慶祝。
他們都是走南闖北的老演員了，一出戲的反響怎么樣，大概看看演出后的反饋就能差不多感覺出來。
而這一次的戲劇，毫無疑問是個大驚喜！
“我們會出名的！名聲足夠傳遍整個北方！”
“嗚呼！”
舞臺上的演員們歡呼著，丹德里恩卻擺脫了伊瑞娜夫人有意無意的糾纏，帶著從后臺跑出來的普莉希拉朝著獵魔人走來。
“感覺如何？”
他一邊走著，一邊驕傲、自滿的張開手臂，像是在炫耀這一切。
“當然，很棒。”
杰洛特用低沉沙啞的聲音給朋友捧著場。
“確實精彩！”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但是等他們扭過頭看的時候，只有一個半身人，還有重新變得熟悉的聲音。
嘟嘟神情激動，甚至還帶著點哽咽，眼眶泛紅。
“看在瘟疫的份上，該死的丹德里恩，咱們當了這么久朋友，你怎么就沒早點帶我來看場戲劇？”
“這才叫藝術啊，精彩！我以后每天都過來看。”
“我以前也不知道伱喜歡看戲啊。”
丹德里恩聳了聳肩。
“不過好說，我很高興能培養一位朋友的藝術品味，在諾維格瑞有的是戲能看。”
“這次效果很好。”藍恩也從長凳上站了起來。
不過這次雖然還是有人看著他高大的身形，卻更多都是對于斗篷的新奇。
“后續的演出場次是怎么安排的？”
“我和普莉希拉已經把劇本賣給了劇團，這場戲在他們還在諾維格瑞逗留的時候會一直演下去。”
丹德里恩對于劇本頗為自信，在他身邊的普莉希拉也一樣。
“一出新的、足以流芳百世的經典喜劇！放心吧藍恩，現在的旅行劇團大多抱著演了幾百次的劇目不撒手，觀眾們和團員們都早就膩了。”
“新劇本反響不錯，他們肯定要好好演上很長時間。”
“與其關心這個，你還不如想想那個店的產量能不能撐起來。未來它將接到的訂單將來自全世界！”
“劇本我們是賣給劇團了，但是你也知道，好故事一經推出，跟進的人就會絡繹不絕，這也是傳唱的基礎。我估計很快，有眼光的劇團就也該有動作了。”
“到時候煉金斗篷的銷量會更大。”
“我會跟嘟嘟商量的，這事兒以后基本是他來管了。”
藍恩無所謂的說著。
雖然這生意看著利潤和前景都很棒，但他并不在乎能賺多少錢，最主要的目的是通過這些斗篷把自己隱藏起來。
在今晚的最后，他和丹德里恩握了手：“辛苦了。”
“完全沒覺得，就是記得把賬結一下。”
丹德里恩一如既往的灑脫、快活。
就在《粉碎日輪》上演之后的第二天，藍恩準備離開諾維格瑞了。
剩下的事情有嘟嘟在，他已經不用操心。
這位頗具商業頭腦的變形怪，不僅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開始接手管理藍恩的資產，并且還管理的不錯。
他是諾維格瑞的老油條了，相比于不是窩在茍斯·威倫就是在各國之間跑來跑去的席樂頓·吉安卡迪。
諾維格瑞才算得上大陸北境的金融活動重鎮，在這里嘟嘟如魚得水。
包括新開展的煉金斗篷工坊，還有弗朗西斯·貝蘭還處于重組過程中的暗巷幫，這些新的‘業務’，嘟嘟也已經從藍恩那里完成了對接。
“你得盯死暗巷幫的資金來源。”
在諾維格瑞的教主大門之外，站在鏈接城門的石橋上，藍恩對嘟嘟認真強調著。
“別把他們當成是尋常黑幫來看，他們的組織度已經不是一個級別了。我估計用不了一年，暗巷幫就會成為諾維格瑞有數的黑幫。我因此才對他們看得上，你也因此要對他們時刻注意。”
“我知道。”嘟嘟也慎重點頭。
“他們跟以前的爛泥幫不一樣了自從你給我講過他們改組之后的業務和工作方式，我都感覺危險。我會盯著他們。”
藍恩點點頭。
“他們很危險，但也因為這種危險而很有價值。想要用好他們的情報，就得提前準備好風險對策。”
諾維格瑞一如既往的繁忙，幾個城門都有絡繹不絕的人潮，港口上也吞吐著巨量的貨物與人員。
藍恩大大咧咧的站在街面上，路過的行人們大部分依舊震驚于這個身材，但是偶爾有幾個卻羨慕的看著他。
那是看過了戲劇之后，以為他買到了貨的人。所以他們羨慕藍恩有斗篷，卻并不以為斗篷里的人真有這么高。
在昨天晚上演完之后，今天早上的城門口就有人能認出這斗篷，對于這種影響力的擴散效率，藍恩感到滿意。
身后的馬蹄在石磚橋上凌亂的踩踏著，那是杰洛特的蘿卜。
他本來就是要往北方的科德溫走，在諾維格瑞停留不過是為了幫藍恩的忙。
現在藍恩忙完了，他也要撤了。
“丹德里恩，你還要在諾維格瑞待著？”
杰洛特坐在馬鞍上，饒有興致的詢問同樣過來送人的詩人。
在往常，喜歡四處旅行的詩人總是跟他一起外出，一去就是好幾個月。他忙任務，詩人則從這過程里采風、插科打諢、尋找靈感。
他們的友誼就是這么建立起來的。
杰洛特說著丹德里恩，但是眼神卻玩味的朝著他和普莉希拉兩個人身上瞟。
“嗯咳。”詩人先是輕輕咳嗽一聲。
“你要回凱爾莫罕，去照顧那個身份敏感的小女孩。我不能跟你去，杰洛特。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不是個意志堅定到能面對刀刃還面不改色的人，所以真正要命的秘密，我最好不知道，那樣就算我被人找上門把刀架在脖子上，我想說也沒什么能說的。”
“這樣最好不過，不是嗎？而且諾維格瑞還有好幾場演出，我得現場看著。劇本還有修改空間。”
杰洛特收起了玩味，反而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沉默一會兒后，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輕聲說。
“.也許你是對的。”
“喵嗚？”
站在藍恩腳邊的絨布球疑惑地抬頭看著杰洛特，小貓不太懂人類之間過于復雜的情況。
特莉絲俯身拍了拍迷茫的小貓。
“你不用懂那么多。”
在教主大門前的石橋上，兩個詩人和一個半身人，向著遠去的幾人揮手告別。
從橋上繼續往外走，藍恩經過了卡爾克斯坦和夏妮租住的村中房屋。
這位煉金術大師本來早該在嘟嘟出現之后，就理清債務關系，回到維吉瑪的實驗室里開始研究的。
不過后來在藍恩的躥騰下，才又留下來完成了關于斗篷的煉金配方。
現在配方完成，成品也沒有問題，他也準備離開了。夏妮則同樣相當于結束了游學，要到奧森福特大學開始學業。
“好了，人一波一波的走，現在該咱們道別了，白狼。”
藍恩語氣平常的說著，杰洛特笑了一聲。
“你不是個矯情的人，藍恩。別逗我笑了。”
藍恩聳聳肩：“我確實不是，畢竟咱們來日方長。我只是想提醒你，記得把我給希里的禮物交給她她現在應該能用帶刃的家伙了吧？”
“拜托，你難道還擔心我搶了希里的寶貝？”
杰洛特拍了拍他腰上皮袋里插著的連鞘匕首，最后朝特莉絲和藍恩點點頭。
隨即毫不拖泥帶水地調轉馬頭，朝著城市之外的廣袤荒野拍馬跑去。
藍恩也輕輕摩擦了一下手上戴著的魔法指環，將消息傳遞到麒麟身上配套的魔法腿環上。
而特莉絲則開始調動混沌魔力。
藍恩脖子上的咆哮熊頭掛墜瘋了一樣的跳著。
特莉絲一邊維持著施法一邊吐槽。
“幸虧你跟杰洛特不一樣，親愛的。葉奈法跟我抱怨很多次了，每次能走傳送門的時候，杰洛特他都寧愿去騎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