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比狠與劍客
裴真君狂怒，睚眥欲裂。
馮驥一咧嘴，手上的招魂幡輕輕一晃，頓時無數厲鬼圍繞住了裴老夫人。
裴真君頓時臉色一變，腳步立刻懸浮在虛空之中，不敢上前。
他臉色陰沉至極，道：“你想要干什么？”
馮驥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想要干什么？你說呢？”
裴真君臉色微沉，忽然扭頭，看向下方被群妖抓住的辛家母女。
他沉聲道：“你敢動我母親一根汗毛，我必定殺光辛家老小！”
馮驥頓時笑了起來：“嘿，好啊，你試試看，我聽說你這山神位置，是因為至孝之名得來的。”
“我倒想要知道，你這等妖怪，是不是真的那么孝順，不如我來數一二三，數到三，你我一起動手，你殺辛家母女，我殺你母親，如何？”
裴真君臉色頓時一變，他沒想到，馮驥居然根本不受他的威脅。
比起狠厲，他和馮驥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馮驥似笑非笑，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只虎妖，等著他作出決定。
裴真君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怕了。
按理說，他與裴老夫人的因果，早在裴老夫人死了之后，就應該了結了。
畢竟當年裴老夫人的兒子是要害剛渡劫的他，所以才被自己咬死。
裴老夫人活著的時候，裴真君已經俯首認罪，甚至為其養老送終了，早該了結了這點因果才是。
但實際上，這只老虎自小缺少母愛，他修煉有成，畢竟還有一半人族血統，對情感上的渴望，遠比普通野獸要多的多。
那些年的相處，他也早就將裴老夫人真的當做自己母親了。
當然，感情上的難以割舍，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的原因，正如馮驥所說，他這個山神位置，確實是因為他至孝之名，感動地府陸判，這才得到青睞。
但是今日他若是因為和馮驥拼狠，就這么讓馮驥殺了裴老夫人的魂魄，他這個孝子的名聲，還往哪里放？
故而此時他只有服軟認栽了。
裴真君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贏了，人類，放了我母親，辛家母女你帶走。”
馮驥笑了笑：“那五都巡環使的馬屁，你不去拍了？”
裴真君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冷冷道：“薛老夫人那邊，我去交代，放心，我既然說出這話，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馮驥嗤笑，搖頭道：“你在我這里，可沒有什么信譽可言。一個打不過就拿人家親人威脅的妖，你有什么資格說你會信守承諾呢？”
“你——”
裴真君大怒，他怒吼道：“那你要怎么樣！”
馮驥笑了笑：“我要你給我去薛老夫人那里打聽清楚，究竟他那個甥侄，是怎么遇上我這女婢的。在這期間，誰登門拜訪過。”
裴真君頓時一愣，旋即立刻明白過來什么，神色微微一變：“你是說，薛老夫人那邊，有人故意利用她對付你？”
裴真君畢竟也是化神大妖，思緒極快，立刻明白過來其中意思。
旋即他轉念又是一想：“不好，如此說來，我豈不是也被人所利用？”
“那人知道薛老夫人手下并無人手，必定會找我出手，我一旦出手，不就正好與此人交惡？”
他心中頓時驚怒，感覺到自己被人設計了。
當下立刻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馮驥看他似乎想通了這一點，淡淡道：“還不算笨，看來你也想到了，這么跟你說吧，那位郡君夫人被人利用了。”
“有人利用她甥侄的色心，故意將禍水引到辛家丫頭身上，那人知道辛家丫頭與我有些瓜葛，故而借此事來試探我的深淺。”
“是誰？是誰在背后設計的？”裴真君立刻怒吼問到。
馮驥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清風道人么？”
裴真君頓時臉色一沉：“是他！該死！”
他立刻念頭急轉，已然推測出來。
昨日他確實遇到過清風道人，當時他還以為對方只是簡單的去拜會郡君夫人，萬萬沒想到，此人居然不知不覺就設下毒計。
自己也是愚蠢，居然就這么上當了！
若非眼前之人解開謎團，他還被蒙在鼓里！
當下裴真君抱了抱拳，沉聲道：“這件事情，是本神欠考慮了，還請兄臺見諒，此事，我會親自去一趟郡君夫人府上，查探清楚，還請兄臺手下留情，放了我母親。”
馮驥看了看下方的辛家眾人，微笑不語。
裴真君會意，立刻扭頭喝道：“還不放開辛家人等！”
群妖聞言，紛紛后退讓開，辛十四娘連忙撲了上去，替母親和諸位姐姐解開繩索。
母女姐妹相擁而泣，低聲細語。
馮驥見狀，也不再廢話，一揮招魂幡，頓時裴真君的母親被放了出來。
裴真君見狀，急忙施展神通，將母親魂魄安撫收斂。
旋即深深看了一眼馮驥，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一揮手，對群妖喝道：“回山！”
隨后他便化作一道滾滾妖氣，駕風而去。
他一走，群妖無首，見馮驥目光看過來，頓時嚇得哇哇大叫，紛紛各使神通，立刻逃命去了。
馮驥沒有追這些小妖，飛身落下。
辛老太太連忙帶著女兒們走了過來。
距離馮驥一米左右，便直接噗通跪下，顫聲道：“老身跪謝馮公子搭救之恩，多謝馮公子不計前嫌，還來相助我和我這些女兒們，老身無以為謝，還請公子受老身一拜。”
她彎腰磕頭，她身后的十幾個女兒，也紛紛跟著喊道：“多謝公子搭救之恩。”
隨即一起納頭便拜。
馮驥并未躲閃，理所應當的接受她們跪拜。
待她們拜完，馮驥這才開口道：“你女兒今日開始，便伺候在我左右了，你們既然是她家人，就不必再客氣了。”
他頓了頓，道：“不過這虎牙山，只怕你們是住不下去了。”
辛老太太苦著臉道：“老身也明白，得罪了郡君夫人和裴真君，這虎牙山老身肯定不能待了。”
辛十四娘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問道：“娘，那你們去哪兒啊？”
眾狐貍面面相覷，都是悲戚彷徨。
辛老太太苦笑：“如今之計，唯有前往附近其他山頭看看了，不過咱們是外來戶，只怕不容易安身啊。”
馮驥見狀，輕笑一聲，道：“爾等若是無處可去，我倒是聽說了一個地方，或許你們可以去看看。”
辛老太太聞言，連忙問道：“還請公子指點。”
馮驥道：“過了廣平縣，一直向北，有一片山林，與之接壤的，是一個叫郭北縣的地方，這中間這片林子，或許可以讓你們安身。”
辛老太太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啊，那地方去不得啊。”
馮驥目光一閃，問道：“為何去不得？”
“哎呦，公子你有所不知，那個地方，可不是無主之地，聽聞那里有一尊化神樹妖盤踞其中。”
“那化神樹妖，不同于裴真君，裴真君雖然兇狠霸道，但是好歹也是靈獸修行，不走血食之道。”
“但是那位化神樹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嗜血妖魔，我常聽從那邊過來的小妖說，那化神樹妖專門豢養一些漂亮的女鬼女妖，用來勾引路過的行人。”
“一旦那些行人上當，便會被騙到樹妖地盤上，供它吸食精血，連魂魄都會魂飛魄散啊。”
說起那化神樹妖，辛老太太似乎極為恐懼。
馮驥卻大為欣喜，道：“你果然知道那樹妖？我問你，你可知道，那樹妖來歷？其修為如何，手下多少妖鬼？”
辛老太太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馮驥竟是早就知道那樹妖的存在。
她無奈道：“公子，那樹妖來歷，我等也不知道，只知道大概數百年前，它就盤踞在蘭若寺一帶，以吸食過路的人的精血提升修為。”
“以前也有高手前去降妖除魔，可惜道行太淺，進了樹林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
“至于其修為如何，我等只知道那樹妖肯定也是化神大妖，實力只怕比起裴真君還要略高一籌。”
“聽說那邊本來也有山神土地之類的地府官員，不過自從樹妖過去之后，那地方就沒有山神敢管了。”
“整個山林，似乎也都脫離了地府掌控，在冥界，這片地域，似乎歸一位鬼王所統領。那位鬼王，并不屬于地府系，而是靠自身修行，掌控了一方鬼域。”
馮驥聽到這話，不禁眉頭一皺，問道：“掌控一方鬼域，是他自己開辟出來的？還是繼承他人的鬼域？”
“額，這個老身就不知道了。”辛老太太搖頭，表示不知道。
馮驥沉思起來，能夠掌控一方鬼域，其實力已經相當于一方洞天的洞天之主了啊。
那鬼王，只怕已經跨入煉虛第二境甚至第三境界了。
煉虛三境，化神、入虛、洞虛。
化神只是煉虛之始，入虛，便是開辟洞天，以法則洞開虛無之境，化虛為實，后面形成洞天的過程，便是洞虛。
馮驥皺眉問道：“那地方還有如此厲害的鬼王？冥界不管么？”
辛老太太搖頭，苦笑道：“這個老身就不知道了，畢竟老身只是妖修，冥界的事情，老身大部分也都是從郡君夫人府上聽來的。”
馮驥微微點頭，又問道：“那鬼王叫什么？”
他打算后面有機會，去找附近的土地神之類的冥府系神靈問問。
只聽辛老太太道：“好像叫…叫什么來著？”
她努力回憶，忽然似乎想起來，一拍大腿，道：“黑山！對，叫黑山老爺！”
馮驥瞬間瞳孔一縮！
“黑山老妖！”
他猛然醒悟，這不正復合了《倩女幽魂》的劇情了？
不過原版聊齋里，可沒有提到過黑山老妖之類的。
這黑山老妖，似乎是電影《倩女幽魂》里原創的妖魔！
“難道…難道這方世界，其實是聊齋系列影視的世界？”
他本以為這只是聊齋，但是黑山老妖居然也在，如此說來，這個世界，應該是影視改編的聊齋，而非原著聊齋。
馮驥忽然想到，那燕赤霞，只怕也不是原著里的讀書人模樣，而是大胡子形態的江湖高手了。
“按照影視劇里的燕赤霞所展現出來的戰斗力，其人必定是修煉出元神的劍修高手。”
馮驥記得，劇情當中，燕赤霞能夠直接以肉身進入冥府，大戰黑山老妖，此人實力，絕對不比黑山老妖差。
“那燕赤霞豈不是也有煉虛境界修為了？”
“卻不知道他處在煉虛三境里面哪一個境界。”
馮驥思考片刻，決定暫時放下猜測，現在他務必要去一趟郭北縣。
穿過蘭若寺是不可避免的，若是真遇上樹妖姥姥，試試這老樹妖的實力也好。
最好能結識燕赤霞，打聽打聽這方世界的宗門勢力。
“馮公子，老身想了想，其實老身也不是沒有去處，我和女兒們在北方還有親戚，我們準備去北方投奔對方了。”
辛老太見馮驥似乎真的要去蘭若寺，心中畏懼，連忙說出自己想法。
她是真的不想去一個靠血食提升實力的化神大妖的地盤上啊。
馮驥看了看她，辛十四娘連忙道：“公子，我陪您左右，伺候您起居飲食，不跟我娘她們去的。”
她眼下之意，自然是希望馮驥放她母親和姐姐們離去，不要為難她們，自己愿意留下。
馮驥輕笑一聲，淡淡道：“辛老太太，你想太多了，你若不去，我還能逼你不成？”
“小妖狐跟在我身邊，總比跟在你們身邊強，若是有朝一日，我大道有成，開辟洞天福地，其中自有她的一席之地，去吧。”
馮驥一揮手，示意辛老太等人離去。
辛十四娘大喜，連忙叩謝馮驥恩典。
馮驥坦然接受，隨后辛十四娘與母親和姐姐們依依不舍的告別。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馮驥帶著辛十四娘，也正式上路，往北方而去。
這次他特地走廣平縣一趟，來到了城隍廟內。
卻見城隍廟依舊香火鼎盛，來往香客不絕。
馮驥雙目法力灌注，開啟天眼，凝視大殿。
這一眼，直接望穿凡塵，落入冥府城隍之內。
卻見的冥府城隍廟中，那城隍位置空空如也，譚新陽并不在位。
馮驥臉色一沉，冷笑起來：“是知道我要過來，提前躲起來了？”
想到這里，他目光一掃，看向邊上的小鬼。
當即分神一縷，降臨冥府城隍之中。
“什么人，竟敢擅闖城隍廟！”
殿內一名鬼差厲喝起來，拔刀而來。
馮驥隨手一點，嘭的一聲，這只小鬼頓時魂飛魄散。
一旁其他鬼差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有個小鬼認出了馮驥，頓時驚叫起來：“別動，都別動，這是城隍老爺的貴客！不可亂來！”
他趕緊迎了過來，低聲下氣道：“小人拜見貴客，敢問貴客登門，所為何事？”
馮驥并沒有跟一幫小鬼見識，只是問道：“譚新陽何在？”
“啊？城隍老爺前往郭北縣去了。”小鬼連忙回道。
馮驥頓時眉頭一挑，喝問道：“去了郭北縣？他去郭北縣做什么？”
“聽聞陸判在郭北縣即將舉行城隍考，我們城隍老爺過去觀禮的。”
馮驥臉色一沉，立刻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老爺早上就過去了。”
“我問你城隍考之事。”
“額，這個…聽說今明兩晚，都會開考，到時候各地城隍、判官推薦的人選，都會到齊。”
馮驥二話不說，當即收回分神，立刻祭出飛劍。
辛十四娘連忙問道：“公子，怎么了？”
“時間緊迫，跟我走。”
馮驥拉起辛十四娘，瞬間御劍而起，破空而去。
一路向北飛馳，不大一會兒，便飛過廣平，見到北方一片連綿不絕的樹林山脈。
卻見那山脈之中，隱隱有一股黑氣繚繞，妖氣沖天，帶著血色。
馮驥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辛老太她們為何懼怕。
此地妖氣沖天，確實駭人。
“若非趕時間，定要會會你。”
馮驥沒有停下，劍氣破空，瞬間提高身形，在天空之中疾馳。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已然跨過山林，卻見前方山腳下，出現一座規模與廣平縣差不多大的城池。
馮驥操縱飛劍，在一處無人的地方落下。
辛十四娘也從飛劍上跳了下來，連忙問道：“公子，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馮驥道：“找這郭北縣的城隍廟。”
辛十四娘聞言，連忙點頭：“是，公子。”
她連忙主動去幫忙尋找起來。
二人進城，卻見的城內行人神色慌張，做買賣的也小心翼翼。
街道上總有一群捕快和江湖人士，風風火火的到處抓人。
一些顯眼的路口處，貼滿了各種海捕文書。
相比較廣平縣的治安情況，這郭北縣似乎更加混亂。
“這位大叔，請問一下，郭北縣城隍廟在哪里啊？”
“城隍廟？城隍廟不在城內，在城外啊，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過了城門，大概再有個兩三里地，便是城隍廟了。”
辛十四娘大喜，連忙道謝。
她身材苗條，容貌出眾，又是一襲紅裙，在人群里十分顯眼。
這邊剛問完話，就引來了幾個賊眉鼠眼的江湖人士。
卻見一個頭戴綸巾，手持鐵刀的江湖人士攔住了她。
那人嘿嘿怪笑一聲，道：“小娘子，要問路啊？問哥哥我啊，這一帶沒有我不熟悉的路。”
一旁的兩個手下一樣的人物也紛紛怪笑起來。
“哈哈哈，小娘子細皮嫩肉，出門可要小心才是啊，哥哥們陪你一起啊。”
“嘿嘿，小娘子，皮膚好生白嫩，讓哥哥摸一下。”
說著，其中一人就要上手了。
辛十四娘頓時大怒，杏目圓睜：“大膽，好一群無恥之徒！”
她猛地一揮衣袖！
霎時間，一陣狂風忽然出現，頓時幾人直接被她一巴掌打飛了出去。
如此身手，頓時嚇得眾人大吃一驚。
“好身手！”
卻聽人群里傳來一道贊嘆聲音，旋即一道身影一躍而起，翻身躍入人群。
卻見來人身穿一襲黑袍，腰腹裹著黃銅甲胄，手持寶劍，體型高大，甚是威武。
此人一出現，辛十四娘立刻察覺對方體內滔天血氣，頓時不由得心頭駭然，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那人身上，帶著可怖煞氣，與辛十四娘對視一眼，似乎就有一柄利刃，直接插了過來一樣。
辛十四娘頓時心頭一顫，不敢多言，轉身便走。
然而她剛要走，就見那人身形一晃，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
“慢！”
辛十四娘抬頭，忍不住呵斥道：“你要為這些無恥之人出頭？”
那人聞言，眉頭一挑，扭頭看了一眼那幾個江湖人士。
只見他忽然冷笑一聲。
下一刻，眾人只聽倉啷一聲，旋即一道寒光破空。
噗噗噗——！
三聲悶響，就見到三顆人頭，滾落在地。
鮮血噴灑出來，濺出數尺，染紅地磚。
四周頓時傳來百姓們驚恐大叫。
“殺人啦，殺人啦！”
“快走，快走啊。”
也有不少神情麻木之輩，看到這一幕也視若無睹，似乎習以為常。
辛十四娘臉上露出駭然之色，下意識的后退數步，盯著此人。
卻見那男子一甩手里的長劍，劍上的鮮血頓時全部甩出。
頓時那柄劍又恢復了青鋼之色，陽光下顯得冰冷刺目。
“姑娘，在下夏侯，是個劍客，剛才見姑娘身手似乎不同尋常，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夏侯長劍并未收起，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辛十四娘。
辛十四娘臉色略顯蒼白，道：“我…我哪有什么尊姓大名，我不過是個婢女，你光天化日，怎可胡亂殺人？你不怕王法嗎？”
“哈哈哈，王法？我等江湖人士，行走江湖，靠的是一身膽氣，一身功夫，可不是靠的王法！”
“這幾人我跟蹤了好幾日了，他們在城外魯家村，壞了幾個小姑娘的清白，官府不敢追究，捕快不敢緝拿，早已張貼了告示懸賞。”
“我殺了他們，非但無罪，而且有功！”
說著，他道：“不過我夏侯平生最愛與人比武，見到高手，就忍不住想要比試一番。”
“姑娘你剛才一招之下，就能令這三個蟊賊受了一耳光，身手著實不凡，可否賜教一二？”
辛十四娘頓時驚愕，眼前之人攔住自己，竟是為了比武？
她連忙搖頭，擺手道：“我…我不會什么武功的。”
夏侯一瞪眼，喝道：“姑娘莫非瞧不起我？你若不會武功，他們如何不知躲閃？難道以為我瞧不出你身負絕頂武學？”
他說完這話，手中長劍刷的一下提起，直指辛十四娘，喝道：“姑娘，我這人愛以武會友，不要婆婆媽媽，快點出招！”
辛十四娘無語，實在不知道這人究竟是真的武癡，還是太過霸道。
哪有人如此逼迫人比武的，況且自己還是個女子。
眼見對方還要糾纏，辛十四娘不再廢話，輕輕一晃身形，化作一道妖風，急速離去。
看到這一幕，夏侯頓時眉頭一挑：“法術？”
他雙目精芒大盛，呢喃道：“又會法術，又會武功，難道她是燕赤霞的徒弟？”
當下他連忙撿起地上三個頭顱，隨手系在腰間，身形一躍，頓時施展出高明輕功，急速追向辛十四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