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蘇老師身上好香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青春年少，該放縱時就應該放縱。
隨后的三天，在秦縵縵的縱容下，云帝就像是大草原上進入了那啥時期的雄獅子一般，日子過得放蕩不羈。
課堂上和小蘇老師玩著眉來眼去，午休時、辦公室里抓緊時間和陳主席調著情，晚上更是拖著女帝一起去華亭外國語大學接著芊影大人，在酒店里沒羞沒臊。
唐芊影覺得這比軍訓還累…
畢竟，在學校里軍訓，教官是不是晚上吹緊急集合的，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但是臭弟弟卻會。
她和秦縵縵是輪流睡覺的。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于是，對那混蛋行程了如指掌的陳悅，周五一大早看見這荒淫無道的貨色出現在教室里的時候，一臉的震驚。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貨居然來上早八？
而且還是英語的早八？
這貨分班考那令人發指的滿分成績，著實震撼了全校。
如果不是卿云那特殊的背景加持，幾乎所有人寧愿相信這是作弊，這樣心里還好受一點。
史詩地獄級別難度下的末代全國高考狀元身份，讓人沒法質疑。
這貨來上什么英語課…
不過相比起他發神經一般的出現在英語課上，讓陳悅更疑惑的是，這貨今天的著裝。
沒有帶墨鏡，白色襯衣、藍色領帶搭銀色西褲，同套的西裝外套搭在身邊座位上，就連發型應該都是昨晚才重新打理過的一般。
又是妥妥的霸道總裁范。
前面的女生，都已經不是偷看了，教室門口更有不少的女生在圍觀，甚至有臭不要臉的還大大方方的舉起了相機。
雖說這才是卿云的日常裝扮，但這幾天習慣了和他一起穿學院風情侶裝的陳主席，看著眼睛有些發脹。
死騷包！
“你…今天發啥披風？”
卿云微微一笑，側身讓了讓，直接扯過她按在自己身邊的座位上。
心里一陣甜蜜的陳悅揮手告別起哄的室友，而后將他的外套拿起放在一邊免得弄皺。
待她坐好后，卿云才開了口，“今天可能有會談的。”
好吧，到底他還是忽悠了秦縵縵。
對姜上舟，卿云其實非常的了解。
因為，這是一位無雙國士。
而且是一位早知自身已時日無多的無雙國士。
章汝京用搏命的姿態，開工第一天便親率高管拿著酒精趴在地板上打造無塵車間，以397天的世界記錄建廠速度，一舉將華國的半導體制程與世界先進水平縮短了4代半。
而2001年便確診癌癥的姜上舟，則完全是用自己風燭殘年的生命，讓章汝京們有搏命的機會，在守護著華國半導體那枚風雨飄搖間明晦不定的火種。
姜上舟比任何人都珍惜時間。
所以，無論這事成或者不成，姜老爺子會很快給他答復的。
昨天早上便收到U盤和密碼，那么說不定今天他便有可能會收到老爺子的邀約。
這種情況下，卿云也不會像在秦縵縵面前所說的那么推脫。
那是對老爺子生命的不尊重。
當然，如果老爺子下周才回復，他倒是會推脫了。
這就是人情世故了。
對卿云來說，不過是這幾天穿上平時的著裝，做好準備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陳悅聽罷理解的點了點頭，趕緊說道，“你該忙就去忙去唄。”
這幾天她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老幺白日里在校內的時間，甚至去辦公室的時間，基本都是獨屬于她的。
老實說，陳主席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雖然她也知道，這里面有很多偶然的因素。
比如秦縵縵交完論文后忙著在校園里豎人設，還忙著那個貴婦俱樂部的事情；比如最會爭寵的芊影大人，此刻還在苦逼的軍訓，只有晚上才有時間；再比如…
那個蘇妲己，此刻還沒入局。
想到這里，陳悅都有點奇怪了。
這貨居然還沒去拿下蘇采薇，太不尋常了。
那這么早破壞他和她之間原本愉悅曖昧的兄弟之情干啥？
而蘇采薇更詭異，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這個輔導員，簡直太水了！
據說天天在辦公室里一坐就是一個下午的，啥也不做，就枯坐著。
練冥想咩？
妖里妖艷的！
一邊心里罵著蘇妲己，陳悅一邊飛速的翻著他的日程表，“下午‘企查查’項目部有個協調會，提請你出席。”
今天好像也確實沒啥事的，陳主席雖然對于獨占有些惶恐，但也想和他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的，在那里抿著嘴笑著。
云帝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真忙起來了，就顧不上伱了。”
陳悅順勢沖他皺皺鼻子做個鬼臉嘟嘟的模樣，“真忙起來了，我還是在你身邊。”
說罷，她自己在那樂的不行。
這是她的優勢。
其實，卿云越忙，她呆他身邊的時間反而越多。
她一直覺得，兩個人其實不需要天天膩歪在一起。
每個人都忙自己的事情，偶爾抬頭默契的笑笑，或者一杯咖啡的時間在一起抱抱就好。
英語課，陳主席還是非常認真聽的。
不僅是因為她是班長，而且還因為她很清楚，真正的節約時間，就是鉚足了勁兒快速的通關這個關卡。
這讓云帝就很無趣了。
無聊的陪在陳悅身邊，干脆打開筆記本，做著日常的工作。
臺上的老教授也沒法管的。
卿云又不是在破壞課堂秩序。
雖然這是最快的A班，但從他教授的內容來說，卿云早在這個層面之上。
而且，他也只是帶A班兩個月而已，兩個月后，是外教來接手這個班。
這兩個月是過渡，是讓那些在中學時代聽力上面欠了賬，或者說沒有接觸過優質教學資源的學生，有一個追趕的時間。
于是，霸道總裁在學校里勤奮工作的照片，又在BBS上不斷涌現著。
課后，正當陳悅準備詢問他是現在去公司還是怎么滴的時候，卿云等待已久的電話終于響了起來。
捋了捋自己的領帶，卿云嘴角微翹的掏出了手機。
不過，看見屏幕上的名字后，云帝的肩頭不自覺的垮了一下。
楊詡…
一邊的陳悅看見這個名字，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而后走到了一邊。
免得污了耳朵！
這老不羞的死光頭，每次來找老幺都不是什么正經事！
據她所知，這一兩個月里，老幺都被楊詡帶去洗浴中心三次了！
她就搞不懂了，男人談事為啥非得在洗浴中心談的！
老幺也是的，接電話的表情倒是沒好氣的不耐煩模樣，但嘴角也是大大的咧笑著的。
賤人！
陳悅在一邊表情不善的暗罵著，琢磨著待會是不是給唐芊影告上一狀的。
她算是看出來了，要真說能管住老幺的。
其實還得是芊影大人。
有的時候女帝都不好使。
或者說，對于男人應酬應該是什么模樣的，秦縵縵已經司空見慣了，懶得在這方面去約束。
其實，陳悅也知道，老幺在這方面潔身自好的很，主要是眼光也很是挑剔，在外面確實是逢場作戲，實際上葷的是一點不沾。
但想起那些畫面，她就覺得火大。
那邊的卿云掛斷了電話，走過來沖著她咧嘴笑了笑，“安排一下，下午的會議提前一個小時舉行，給我定機票，晚上七點一刻落地燕京國際機場的那班。”
陳悅聞言趕緊通知著綜合部，一邊打電話安排著，一邊詢問著后續的安排以及隨行人員。
卿云搖了搖頭，“就帶一個安保組，南哥帶兩個人跟著我，不要驚動燕京子公司，其他的楊詡那邊會安排。”
也不用交代的太細，用車、住宿這些安保工作楊炳南知道該找楊詡手下的誰銜接。
倒是一句‘不要驚動燕京子公司’讓陳悅浮想聯翩的。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連忙進行著安排。
卿云也在那邊給秦縵縵和唐芊影掛電話告知情況。
楊詡讓他去燕京，去見一個在四九城里可以橫趟的人物。
卿云心里有個猜測，這次恐怕不僅僅是和他與因特爾的合作相關，說不定和姜老爺子的事，也能扯上關系。
很簡單，他現在缺一個和國家力量對話的渠道。
次次通過楊詡，只會增加楊詡自身的危險。
“什么時候回來？”
面對秦縵縵的這個問題，卿云搖了搖頭，“說不好，我順道看看燕京子公司的情況。”
電話那邊的女帝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天子腳下，那一塊也是很重要的。
現在也不是什么兒女情長的時候，秦縵縵表示她會把行李箱給他收拾好，到時候直接送到機場去。
卿云本不打算去蘇采薇辦公室的，他知道這婆娘在忙啥。
不就是在研究最優運輸問題的算法咩？
好吧，他之所以不想去蘇采薇的辦公室，是因為不敢去。
不是這辦公室里有什么玄機讓他心生恐懼，而是蘇采薇這瘋婆娘現在就想和他獨處。
沒什么風花雪月的情況，就是單純的學術探討。
關于‘最優運輸問題’，卿云當初是給了她三個給定方向進行思考。
而蘇采薇在思考的時候，不可避免會產生非常多的問題。
因為最優運輸問題的前沿化，它涉及的，不僅僅是數學，還有物理，再往下走還有計算機。
蘇采薇數學、計算機沒有問題，但物理…這是她的弱項了。
這里需要的物理，可不是《大學物理》那么小兒科的東西了。
從上次卿云給她開啟‘神之一指’時，蘇采薇便敏銳的發現，這貨的物理，貌似也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大學生的水平，有多高，不知道，但至少比她好的太多。
她本能的抓住卿云不放。
卿云物理也確實不是問題，這才是他的本命學科。
但他數學有問題啊。
這里需要的數學，也不是《高等數學》那么小兒科的東西。
這么一交叉很容易露餡的。
可今天，他還不得不來。
畢竟，這第一次請假，又是開學期間，自己還不知道要請多久的，三五天可能，十天半個月也有可能，得蘇采薇幫他處理很多麻煩事。
找到蘇采薇并不花什么功夫，就在石廣勇辦公室的樓下，一個小單間。
從這一點上來看，小蘇老師在復旦確實非常有面。
很多講師身份進來的青椒，都沒有自己獨立辦公室的，她居然有。
敲門，得到的一聲清冷疏離的回應，‘請進’。
老實說，輔導員如果是這種性格，在學生中并不討喜。
但有著很強獨占欲的云帝就喜歡這調調。
他就喜歡他的女人人前冷若冰霜，人后熱情似火。
嘴角一翹，推門而入。
不過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厚厚的遮光簾，將窗外的校園風景擋在了視線外，明明此刻正是上午陽光明媚的時候，屋內卻如同夜晚一般，日光燈下一片清冷。
整體氛圍就跟石玉柱的辦公室一般，只不過，這辦公室的大小是石玉柱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就連辦公桌桌面都是一樣的凌亂。
談不上任何女孩子應有的整潔感。
同樣是搞科研，秦縵縵那位小公主便截然不同，她的桌面始終都是井然有序，而蘇采薇則和他一般愛隨手放。
見他一進辦公室便關上門，心里有點發慌的蘇采薇聽清卿云的來意后，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驚詫，
“這開學第一周都還沒結束，你就要請假？”
卿云沒有回答這種廢話，走到她的身邊，斜坐在她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這是熬了一個通宵？”
一雙小鹿眼里，布滿了血絲，原本柔順的黑長直此刻也是有點炸毛，垃圾筒里的泡面桶、空空如也的幾個咖啡杯子，讓這答案不言而喻。
蘇采薇無奈的從他屁股下抽出演算本，聳了聳肩膀，“明天周六，又不用上班，可以睡個懶覺。”
說罷，她卻疑惑的望著他，“很明顯嗎？”
云帝翻了個白眼，最煩這種科研怪了，“T區出油，黑眼圈都出來了，還不明顯嗎？”
蘇采薇聞言嚇了一大跳。
不應該啊，她又不是一次兩次這么做了，以前也沒多大問題啊，心里疑惑的她，趕緊摸出鏡子對照著看看。
滿滿的膠原蛋白，小臉白白嫩嫩的，不枉她兩張面膜的功效，哪里有什么黑圓圈和出油！
收回鏡子，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小蘇老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請假不批！來請假，假條都沒一張的。”
卿云嗤笑了一聲，“作為一個合格的導員，你知道該怎么做。”
熬夜，對于一個科研人員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他也懶得說什么。
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她這種不良習慣。
但是請假還要寫假條？開什么玩笑，小卿總不要面子的咩？
不過，斗嘴的時候，抄著手的云帝發現了一個華點。
蘇采薇竟然沒穿褲襪。
辦公桌下一雙白皙的腳丫子居然就踩著一雙人字拖。
而一雙魚嘴高跟鞋整整齊齊的擺在辦公桌的一角。
好吧，不愧是個混子。
他以前在學校辦公室里，也喜歡這么干。
主打的就是一個舒坦。
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腿上，蘇采薇臉色不自然的理了理自己的包臀裙，羞惱的罵了一句，“小流氓！眼睛往哪兒看呢！”
在世紀初，沒有那么多脆脆鯊的情況下，當一個輔導員遇上一個能力超強的班長時，這日子想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的。
特別今天還是周末，她根本就沒想過今天會有學生來找她的，擔心夏天絲襪穿多了有味道，所以干脆就沒穿。
“看該看的啊，該說不說，小蘇老師的腿挺好看的”云帝的眼睛，陷在蘇采薇的那雙光潔細膩的美腿上，根本挪不動，主打的就是一個坦誠。
和秦縵縵豐腴的梨形身材不同，同樣是大號女孩的蘇采薇，身體曲線更有江南水鄉女子的纖細。
這夸獎的…把蘇采薇給整不會了。
說他說的對？
蘇采薇氣呼呼的將辦公椅往前一滑，將自己的下半身躲進了桌洞里，而后扯過一張白紙，抓起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卿云湊過去看了看，請假條。
他撇了撇嘴，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不過…小蘇老師身上好香。
謝馥春的桂花脂粉香味。
聞慣了秦縵縵她們身上那種科技化妝品，陡然聞著蘇采薇這種天然清香味，卿云情不自禁的湊過去深呼吸了一下，眼睛都瞇了起來。
蘇采薇見狀氣得牙癢癢的，又占她便宜！
一肘給他屁股懟過去，她手里的筆都想直接戳他鼻孔里了，沒好氣的點了點請假條，“請幾天？”
什么人嘛！
請假條還要她這個輔導員來寫！
云帝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得不說，看不出來，這個蘇采薇和秦縵縵完全是兩個極端，秦縵縵其實應該是北方大妞，她老家算是北方人，但她也就是看起來大號，實際上身體弱的一匹。
而蘇采薇看起來像是江南女子柔弱無比，但實際上力氣還挺大的，打人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