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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鞠躬盡瘁

  “明業偷襲在先,水明霞被迫反擊。事情經過清楚,證據俱全…”

  守仁真君把幾個證人挨個問了一遍,確認水明霞所說無虛,當即宣布水明霞無罪。

  他不喜歡高賢是一回事,卻沒必要得罪高賢。用高賢的小徒弟為難他,傷不到高賢分毫,卻會結下一個死敵。毫無意義。

  再者,這件事水明霞的確沒錯。整件事很簡單也很清楚,就是明業嘴賤,非要說高賢寫風月,是個貪財好色之徒。

  這話背后可以隨便說當著高賢徒弟說那就是挑釁。高賢再怎么都是元嬰真君,宗門長老,如何能輪得到一個小小筑基弟子議論是非。

  就是把道尊請出來,這件事也是明業自己尋死,賴不到水明霞身上。

  守仁真君宣布的時候還看了眼守信,守信是勃然大怒,她知道是自家弟子理虧,但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守信正要高聲抗議,一股無形劍意落下。守信就覺得眉心一緊,似乎有一把鋒銳無匹的無形神劍把她陰神都貫穿了。

  一道劍意強盛凌厲又粗暴霸道,就這么直接把守信元嬰死死壓制,甚至把她法力氣息都壓住。

  想要耍橫的守信頓時就吃了虧,她想要凝聚法力反擊,卻怎么也無法掙脫對方劍意壓制。

  這等神識上無形交鋒,沒有動用真正的法力,也就算不上動手。

  守仁真君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他也心中警惕,守信人品不行,本事卻著實厲害。

  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坐穩天璣宮宮主的位子。這樣一位修煉兩千多年的元嬰后期高手,面對三百歲的高賢卻被完全碾壓,任憑如何掙扎卻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讓守仁真君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守信就像腦袋被釘在地上的長蛇,再怎么擺動身體都是徒勞。

  但他也不好阻止。因為這不算真正動手。再有,要是讓守信鬧起來大家臉上都難看。

  還不如讓高賢壓住這女人,把事情了了。至于后面怎么樣,那就和他沒關系了。

  守信真君很快意識到雙方的巨大差距,她碧綠眸子中暴怒迅速消散,最后就剩下深幽的平靜。

  到底是元嬰真君,意識到了和高賢的巨大差距,她知道再如何掙扎也斗不過高賢,繼續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高賢也收了劍意,他能說的兩位真君啞口無言,不是話術多出厲害,就是仗著神識強橫壓的守信、守仁不敢吭聲。

  他心里也清楚,這次是把守信得罪狠了,結下了死仇。

  關鍵不在于一個明業,別說是筑基,就是死了個金丹又算得了什么。而是守信當眾被駁了面子,被他死死壓制。

  換做是他,受了如此大屈辱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守信這么偏激暴躁的人,更是如此。

  高賢沒想著要和解,他對守信真君說道:“道友,教授弟子法術技藝是次要的,關鍵是要教會弟子做人。

  “像明業這樣目無尊長陰狠毒辣的人,修為越高為禍越大。所謂教不嚴師之惰除了此人本性惡毒,再就是師長沒能盡到職責。

  “我們即為師長,當要盡心盡力,不能誤人子弟。否則就是遺禍無窮,下對不起弟子,上對不起宗門…”

  高賢毫不客氣長篇大論,指著守信鼻子一通教訓。

  守信聽了一半就忍不住了,她又打不過高賢只能轉身就走。

  高賢搖頭對守仁真君嘆氣:“良言逆耳,首座,我也是一片好心。只希望守信道友不要為此生氣才好…”

  守仁真君紫紅大臉上毫無表情,但他還是配合著點點頭:“道友說的是…”

  “首座秉公執法,公正嚴明,我真是由衷敬佩。”

  高賢熱情的說道:“首座今天有空么,我請首座喝酒。不為別的,就是想和首座多親近親近。”

  “不了、不了。”守仁真君急忙拒絕,他是怕了高賢,這家伙又強勢又話癆,叭叭個不停讓他腦仁都有點疼。

  再者,他要是出去和高賢喝酒,守信肯定覺得他和高賢是一伙的。

  高賢也就是客氣客氣,守仁真君和他不是一路人,也沒有共同利益,相性更不合。沒必要硬往一塊湊合。

  高賢讓水明霞給守仁真君致謝,小徒弟很懂事,深深稽首施禮,口中不住感謝。

  和老師不一樣,水明霞感謝的話很質樸,卻非常真誠。加上水明霞長的明麗又英氣,看著也順眼。守仁真君覺得這小女孩很不錯,可惜跟了高賢就怕日后也會變成高賢這副德性…

  回到天虹苑,還沒等高賢說話,水明霞就屈膝跪倒:“弟子一時沖動,給老師惹了麻煩…”

  她激動之下一時哽咽,后面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水明霞多聰明的人,在玄明教也待了十多年了,當然懂得宗門的規矩。她和明業的小事,卻惹來三位元嬰真君當堂對峙,可見這件事有多嚴重。

  老師是贏了,卻把守信、守仁都得罪了。歸根結底,都是她做事不夠謹慎,一劍殺了明業才惹來諸多麻煩。

  高賢親手把水明霞扶起來:“好孩子,咱們師徒不惹事,但咱們也不怕事。那小子敢罵我,已經該死。還出手偷襲,殺的好!”

  他笑吟吟取出一個儲物袋交給水明霞:“都是給你的獎勵。這幾年你先看不要出門,就在宗門好好修煉。”

  守信這人心胸狹窄,沒準會對水明霞出手。一個元嬰真君想計算筑基那可太容易了。

  高賢也不可能整天守著徒弟,出了這種事情最好辦法就是在家老實待著。等守信什么時候死了或者水明霞晉級金丹,就能出門了。

  水明霞感動的眼淚汪汪,關鍵時刻,才知道老師有多好。卻不知說些什么,當下又跪下連連磕頭。

  高賢其實不喜歡別人跪地叩首,只是水明霞一片赤誠,又不好強攔著。他看水明霞還有些激動,讓青青帶著她先下去休息。

  徒弟也長大了,師徒關系再好,卻也不好太親密。

  永真在一旁看的是異常羨慕,星君對她們非常大方,總會給一些貴重靈丹靈物。有空也會指點她們修行。

  但是,她們和水明霞一比就差的多了。水明霞修煉資質遠不及她和永和,卻能在修煉上突飛猛進,這是高賢給了十倍百倍的修煉資源硬推上去的。

  關鍵是高賢對于水明霞的支持,為此不惜和守仁、守信這樣教內真傳真君對抗,把兩位權高位重真君死死壓制住。

  星君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后果,卻毫不猶豫這么做了,更能看出星君對于弟子的愛護。

  高賢注意到永真微妙復雜神色,他微微一笑給了永真一個玉盒:“你也辛苦了,這幾顆丹藥對你修煉有些益處,拿著。”

  他搶了那么多靈物靈丹,其中大半都等階很低對他毫無作用。對于筑基修者來說卻都是最頂級修煉資源。

  今天他心情不錯,就順手給了永真一些。

  永真沒想到還有這種好處,也是滿臉的驚喜,甚至還有點嬌羞不安。

  高賢可不想和永真睡在一起,本來大家公私分明,睡在一起就容易糾纏不清,頗為麻煩。

  打發了永真,高賢用玄明令給太寧發了一道神識。

  當天晚上,太寧偷偷摸摸到了高賢房間。

  “你和守信翻臉了!”

  太寧也不等高賢說話,她自顧說道:“現在消息已經傳開了,宗門高層都知道你在天樞宮力壓守信,把你徒弟硬撈出來。”

  “我徒弟可是正當防衛。”高賢糾正道。

  “你徒弟為什么殺人不重要,重要是她殺人了。伱又把守信給欺負了。”

  太寧輕輕嘆氣:“宗門的真傳們都覺得你太囂張太強硬了,這對你非常不利。”

  高賢不以為意的握著太寧素手:“你是知道的、我一向特別硬。”

  “你還有心情說笑!”太寧沒好氣白了眼高賢,宗門都知道她和高賢關系親近,高賢要出事她也要受牽連。

  兩人現在說不上休戚與共,卻也是一伙的。她當然希望高賢能更好。

  “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元嬰,但是,宗門還有眾多化神強者,他們看不上你就是大麻煩。”

  太寧認真說道:“守信人品那么差還能當天璣宮宮主,就是她老師真月道君強橫。”

  “這位化神道君修道四千余年,是位非常年輕化神道君。現在是天鴻殿殿主。守信性格脾氣都是傳自這位道君…”

  “哦。”

  高賢點點頭,他不知道守信師承來歷,卻對太寧說的這些并不感到意外。

  玄明教偌大組織,很自然要以各位化神道君為中心劃分出一個個派系。能擔任宗門重要職務的元嬰真君,背后必有化神道君。

  太寧看到高賢無動于衷,她有些惱怒舉起高賢手咬了一口,“你傻了、那可是化神道君!”

  “無所謂,天鴻殿又管不到北極殿。”

  高賢慢悠悠說道:“再說了,咱可是道尊親授法號的人,可不是隨便揉捏的阿貓阿狗。這位化神道君又能把我怎么樣?”

  “熬個幾百年我也成化神了,更不用怕她。”

  “想要收拾你還不簡單,最簡單辦法就是把你借調過去。天鴻殿有一大塊地方和的妖族接壤,那里每天都要死大批修者,異常的兇險…”

  太寧搖頭,事情沒那么簡單。最大問題是高賢是外人,上面沒有化神道君。

  北極殿主常寧道君與世無爭,和高賢又沒什么關系,只怕不會替高賢頂著真月。

  她摟著高賢脖子用神識傳音道:“不然你去給常寧道君侍寢吧…”

  高賢正色道:“殿主若有召喚,我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德性…”太寧又好笑又好氣,她一時也想不到什么解決辦法。只能狠狠睡高賢幾回,消解心中焦慮。

  第二天高賢正在院子里閑坐,外面就來人了,正是上回在常寧那見到的女道士。

  女道士恭敬稽首施禮:“星君,道君請您過去…”

  高賢心里一動,這就來了,還真快啊!

(三十了,給大家拜年,祝大家身體健康發大財給諸位鞠躬最后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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