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塵子微微一笑,說道:“姜圣放心,那位保護顧殺的準圣我自然是有把握的,我一個人便可以拖住,至于斬殺顧殺的事情就得姜圣你費心了。”
姜子虛瞳孔微縮,道:“這一點,我倆的目標一致,你放心,我不會留手。”
劍塵子輕笑道:“那就不需要再多說什么了,盡早行動吧,這邊由大軍圍住天都城,你我二人則直接殺去鳳家祖地。”
“可。”
姜子虛應下,說道:“我現在就去通知。”
說罷,姜子虛的這道映照身就準備回歸本體,但,剛一轉身,他突然又停下了,回頭問道:“你不是真正的劍塵子吧?”
劍塵子輕笑了一下,說道:“這重要嗎?或者說,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劍塵子,兩萬年前的劍塵子不是我,但世人所知道的,成仙的劍塵子是我,成為劍谷長老的是我,成為仙王的是我,成為劍谷第四老祖的是我,劍谷的準圣也是我。
姜圣,您說到底是那個活了不過千年的劍塵子是劍塵子,還是我是劍塵子?”
姜子虛瞳孔地震,直接轉身就撕開空間離開,頗有幾分狼狽逃離的姿態。
看著姜子虛離去,劍塵子冷笑了一下,嘀咕道:“好好的合作不好嗎?非要刨根問底,有些答案真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
天都城外,天命仙朝大軍之中。
姜子虛的映照身回歸,正在宮殿里做戰略部署的姜子虛本體突然渾身一顫,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在眾人詫異之中揮手讓所有人都離去,只留下了姜家二祖!
宮殿里,有些壓抑。
姜家二祖急忙問道:“大兄,出什么事了嗎?”
姜子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臉色有些陰沉,道:“二弟,待到此間事了,平定了靈溪域之后,姜家就得完全交給你了。”
姜家二祖疑惑道:“大兄,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姜子虛說道:“你提前做好準備就行了,我將會去往邊荒前線。”
姜家二祖急忙道:“大兄,到底發生了什么,八荒并沒有下發召喚令,你為什么要去邊荒?”
姜子虛擺了擺手,道:“你別問了,記住,不論我在與不在,都要謹記我說過的話,無傷是我們姜家的中興之主,姜家的一切都要以他為主,所有資源都必須向他傾斜!”
姜家二祖已經意識到是出了大問題,也明白能夠姜子虛如此作態的,必然是如今的姜家沒辦法處理的大事兒。
姜子虛的這態度,已經近乎是在傳達遺言了。
“大兄…”
姜子虛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做太多解釋,只是吩咐了一下圍攻天都城的事后便讓姜家二祖離開了。
待到姜家二祖離開后,
姜子虛渾身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微微閉著眼睛,沉默了良久,轉化為了長長的一口嘆息,嘀咕道:“也沒什么好說的啊,做出與此人合作的計劃時,我心里就已經猜到了大概,現在做出這種姿態,反而是落了下乘!”
下一刻,
姜子虛的身影消失了,再一次見到了劍塵子。
劍塵子依舊是坐在涼亭里,笑吟吟的看著姜子虛,說道:“姜圣這么快就來了?”
姜子虛臉色陰沉,道:“保護顧殺的那位準圣是圣院的人吧?”
劍塵子輕笑道:“姜圣在十年前不就已經猜到了嗎?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詢問呢?”
劍塵子緩緩起身,說道:“姜圣,我從未逼迫你與我合作過,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野心或者是其他東西在作祟,你即便是不確定我的身份,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你也大概是有所猜測的,只是,你選擇了裝作不知道而已,你如今幾乎是沒廢太大精力,姜家也沒有太大損失就拿下了靈溪域,這就是你想要的,你自己得到了!”
姜子虛微微閉眼,沒有再說話。
劍塵子已經是幾乎明牌了,也把話都說明白了,他也沒辦法再繼續自我欺騙了。
當知道顧殺身邊有準圣保護時,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他也猜到了一些東西,
只不過,他還是做了這個選擇而已。
良久,姜子虛說道:“我從未背叛過源宇宙。”
“呵!”劍塵子輕笑道:“我又不在乎,我只是要殺掉顧殺而已!”
姜子虛低聲道:“顧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們付出如此代價?”
劍塵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走吧!”
姜子虛說了一聲,便撕開空間向著鳳家祖地而去,劍塵子緊隨其后。
鳳家祖地,火海滔天。
鳳凰真火秘境之中,眾多的煉藥師正拼盡全力在助顧殺修行,隨便泄露一點點火焰從秘境里迸濺出來都會化作一片火海。
此時,秘境之外,
幾位在此鎮守為顧殺護道的仙王們正匯聚在一起,眾人神色都不是很好看。
“天都城守不了多久了,皇朝即將徹底多大,靈溪域即將完全淪陷!”一位仙王低沉道。
“大勢如此,或許這個時代,合該是姜家大興吧,我們也唯有聽從陛下的安排,盡量為天鳳皇朝留下香火!”
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座真火秘境。
一位仙王說道:“要不要去叫醒顧圣子,我們馬上帶走他,再晚一點,就怕來不及,陛下說得對,只要顧圣子在,我們皇朝就沒有覆滅,以顧圣子的天縱之資,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卷土重來,重現天鳳旗!”
幾人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此間唯一的一位無敵仙王,也是天鳳皇朝皇室鳳家的三祖。
鳳家三祖沉吟了一會兒,道:“再等等,再等等,前些時日,顧圣子已經傳信出來了,他應該就是這幾天出關了,如今是關鍵時期,如果打斷,恐怕對他影響很大。”
“可是,”有仙王說道:“就怕天命仙朝的人殺過來,天都城已經被包圍了,我們沒有其他的支援,一旦天命仙朝殺過來,麻煩就大了!”
鳳家三祖沉聲道:“唯死而已,又有何懼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