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你要向我借錢嗎?
在看到清單上的詳細內容之后，馬修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蘇瑞爾的陽謀。
擺在自己面前的。
不是什么消費陷阱。
而且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只是這餡餅個頭太大，數量也太多了些。
一口氣硬吃下去的話，容易把自己撐死。
法術能力化。
這是每一個法師夢寐以求的機會，如同瑪格麗特先前介紹的那樣，想要通過常規訓練的方式將某個法術固化成能力，需要付出非常高昂的代價。
首先是時間成本，一個訓練周期是1424天，通常是23個訓練周期才能初見成效。
也就是說，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才能達成初步目的。
乍一看消耗的時間也不多，但這里的時間是指沒日沒夜的訓練。
訓練周期里的每一天，施法者都必須榨干自己的法力和精神力，反復施展同一個法術。
這對一個人的意志以及心力同樣會造成極大的損耗。
其次是材料成本，訓練是需要配合特定的魔藥才能奏效的。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打破每日施法次數限制的魔藥。
以「法術知悉」為例。
這個法術的材料成本就在25000金幣左右。
對比完全是自動擋的蘇瑞爾構裝術，價格也只便宜了一半而已。
第三，因為法術能力化的過程中，需要每日服用打破施法次數限制的魔藥，所以訓練者會有一定的概率染上「施法成癮癥」。
這個毛病的后續治療費用非常高昂，而且聯盟內部也沒有特效治療手段。
所以每個訓練周期之間，通常都會隔開一段時間，因此又變相地增加了時間成本。
然而這種方式已經是法術文明大幅進步的體現了。
在此之前。
一名法師通常終其一生只能將一個法術進行能力化——
而且多半是法師之手、照明術等常用法術。
可現在不一樣了。
眼前這份清單上的法術，你只需要花錢，便是唾手可得。
50000金幣一個的「法術反制」。
馬修壓根就沒覺得貴。
他甚至覺得便宜的離譜！
當下，馬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跳速度漸漸平復。
在這個過程中。
節制領域始終古井無波，連報警的趨勢都沒有。
這足以說明馬修現在的狀態。
他的大腦其實很冷靜。
只是蘇瑞爾的明牌太誘人了，出現了一定的生理性反應。
難怪蘇瑞爾那么自信，敢提前說要榨干你，原來她是篤定自己給出的東西無人可以拒絕！
馬修抬眼看向了蘇瑞爾：
“您給每個人的價格是不一樣的吧？”
蘇瑞爾笑吟吟地說：
“你還挺聰明的嘛。”
“如果伱是四階法師，這份價目表的價格普遍會翻一倍；
五階的話就要翻三倍。
傳奇是另外的價碼了不僅要錢，還得欠我很大一份人情。”
“說實話，我壓根沒打算掙你們這種小法師的錢，這些錢勉強也就回本，我的人工費都是白送的。”
馬修相信她的話。
蘇瑞爾的確沒打算掙他的錢。
她的目的完全是公開的——
她就是單純地想成為所有人的債主，包括馬修！
因此針對不同的人群，她給出了不同的價格，反正目的就是榨干你的腰包，讓你背上負債。
馬修心里暗暗苦笑。
他其實是一個很討厭欠錢的人。
“不著急，你慢慢挑。”
蘇瑞爾的聲音很溫柔，她坐在馬修對面，雙膝斜著并攏，手里優雅地端著一杯咖啡，動作與神態都像極了一位正在替學生補課的家庭教師。
馬修咬了咬嘴唇，開始思索自己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片刻后。
他取來一支筆，開始沿著清單打起了打勾——
「法術反彈鋼鐵之軀 法術無效結界（以你自身為中心，制造一個半徑為18米的球狀空間，在空間內，所有非傳奇法術都無法生效）
法術升階（你施展的除召喚類與預言類之外的所有法術，其效果均提升一個大階）
法術瞬發（在施展同階法術時，你的法術效果與你的吟唱同步出現；
在施展低于自身等級二階的法術時，你的吟唱時間縮短至0.02秒。）
任意門（你可以在自己的視野范圍內打開一扇傳送門，該傳送門的另一端距離此門不得超過150米，且你的大腦里必須對門的另一端的空間存有足夠強烈的印象。
警告：任意門的事故率是穿墻術的100倍，請盡量在視野可及的范圍內使用。
每日可用20次）
他所選的法術，每一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法術反彈」和「鋼鐵之軀」是純粹的即戰力，前者和法術反制以及「法術無效結界」一起，組成了馬修應對法師的素質三連；
后者則與「不死之身」一道，讓馬修的肉身變得更加安全。
「法術瞬發」與「法術升階」是潛力很足的選項，它們的效果將會伴隨著馬修的實力提升而提升。
哪怕日后到了傳奇，這兩個能力也大有用處。
至于「法術無效結界」和「任意門」。
它們也是出了名的萬金油法術，早學總能派上用場。
有了這一組戰斗法術打底，馬修只要再稍微補一補基礎，接下來，他就能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死靈系的法術以及領域的探索中去了。
打完最后一個勾。
馬修只覺得手腕有點發緊。
他再看了一眼清單上的法術列表，眼神稍有不舍。
但馬修還是克制住了繼續打勾的沖動。
氪金是個無底洞。
他不想一輩子給別人打工。
蘇瑞爾構裝術的確是快速變強的渠道之一。
馬修愿意借助這股東風進一步補強自身的缺陷。
但他也很清楚。
自己不是費資本，不是蘇瑞爾，甚至連瑪格麗特都不是。
這條路是屬于他們的，不是自己的。
馬修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他加入聯盟是來取長補短的，而不是要徹底拋棄自身的傳奇之道的！
“等這一陣過去，是該好好沉淀一下了，聯盟里的法術知識擾亂了我的雙眼。”
“我應該回歸到平凡的樹林與墓園里去。”
“自然與不死，那才是我的道路！”
馬修的意志逐漸堅定。
“選好了？”
蘇瑞爾溫柔的嗓音罕見地變了一絲調：
“你確定只要這六個？”
馬修點了點頭：
“我的錢，應該夠吧？”
蘇瑞爾直截了當地說：
“不夠，你的儲物道具里只有四十七萬金幣，這里需要支付五十萬，你還需要借貸三萬才行。”
馬修連忙道：
“三萬金幣我不用借的，我可以回滾石鎮湊一擦，很快給您送過來。”
蘇瑞爾倒是沒有為難他：
“可以。”
“但你確定不多選幾個？機會只有這一次哦，下次你就算跪在聯盟總部求我，我也不會免費為你服務的。”
馬修這會兒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
他還有心情笑了一下：
“對我而言，這些足夠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蘇瑞爾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你是我見過的最保守的法師。”
“瑪格麗特當年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背上了兩百多萬的負債。
她本人也因此從一個很普通的小法師蛻變成了連續三屆戰斗法師大賽的冠軍。
這就是蘇瑞爾構裝的魅力。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一旦清單確認，此后就再也不能更改。
如果你多選一些法術，可以令自身變得更加強大。
而自身強大才是賺大錢的根本。
你看瑪格麗特，年紀輕輕就還掉了一百多萬，她只需要再替我打工幾十年，就能還掉剩余的利息。
如果她當年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被某些中級法師當人肉電池用呢。”
蘇瑞爾的話說的很直白。
她給的建議也很誠懇。
但馬修仍然是選擇了婉拒。
“很好，看來你真的是很抗拒讓我成為你的債主。”
蘇瑞爾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馬修趕忙道：
“您愿意免費幫我固化法術，我對此十分感激，這個人情我會一直牢牢記在心里，只要您用得上我，我必定不敢推辭。”
他這句話說到了蘇瑞爾的心坎里。
她大概就是喜歡這種別人欠她——無論是人情還是錢的感覺。
蘇瑞爾面露笑容，起身對馬修招呼道：
“那好吧走，跟我去一趟工作室。”
說著。
二人面前出現了一扇傳送門。
馬修走了進去。
來到了一個四面都是玻璃，腳底下懸空，頭頂是蒼穹的地方。
他環顧了身邊一圈，突然發現左手邊的天空上，漂浮著一道巨大的城市。
那座浮空城上的建筑風格非常時髦。
時不時有流光異彩在上頭飛過，似乎是小型的飛行器？
整個場景構圖給人一種科幻大片的味道。
“別緊張，外頭看不進來。”
蘇瑞爾柔和地說。
馬修好奇地問：
“那是聯盟的浮空城嗎？”
蘇瑞爾搖了搖頭：
“那是賽博龍，里面住著一群偏執的奇械師。”
馬修頓時一驚：
“您的居所就在賽博龍旁邊？”
蘇瑞爾點了點頭：
“沒辦法，總得有人盯著賽博龍，以免奇械師把這個世界給炸了，剛好我是聯盟里最好的附魔與防護領域的法師，所以這個工作就輪到了我頭上。”
“快，脫衣服，我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馬修本能的就想脫上衣。
但他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為什么要脫衣服？”
蘇瑞爾催促說：
“因為需要挑選植入構裝法術的部位，人體是很玄妙的，每一個器官都有不同的作用，皮膚也是如此。
雖然蘇瑞爾構裝是埋在皮下脂肪層，極少影響人體自身，但如果能選到最佳部位進行固化的話，效果會更好。”
說著，她似乎有點不耐煩了，白皙的食指輕輕一晃。
馬修身上的衣服頓時一掃而空！
“雙手舉起來，大腿打開，別遮擋，讓我好好看看。”
蘇瑞爾的語氣沒什么波動。
馬修反復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獲取法術。
漸漸的，他微微有些躁動的內心變得平復下來。
蘇瑞爾環繞他走了一周，狐疑地問：
“你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健康？”
馬修想了想。
關掉了節制領域。
片刻后。
蘇瑞爾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看起來很健康。”
“接下來我將對你進行一輪魔法測試，以確定最終的植入部位。”
說話間。
一圈圈五顏六色的魔法符文環繞著馬修的身體，像一只巨大的蠶蛹將他緊緊包裹。
五分鐘后。
魔法的光輝消散一空。
蘇瑞爾取來一只魔法筆，先是抓住馬修的兩只手的手腕，在上面各畫了一筆叉叉。
接著她將馬修轉過去，在他的背后肩胛骨內側，畫了一個叉叉。
之后她打開了馬修的大腿。
在他的大腿內側一連畫了三個叉。
馬修能感覺到被魔法筆觸碰到的皮膚，仿佛被灼燒了似的傳來陣陣的疼痛。
不過這陣痛感沒有持續太久。
他感覺到有一些調皮的魔法能量鉆了進去，但這種魔法能量的存在形式是他此前未曾見過的。
性質也比正常的魔法能量更加平穩。
“弄好了，就這樣吧。”
蘇瑞爾說。
馬修身上頓時又出現了之前被剝走的衣服。
“付錢吧，我已經在你身上預留了法術固化的口子，三天之后，帶著剩余三萬金來這里找我，我會為你進行法術固化儀式。”
蘇瑞爾下了逐客令。
馬修依依不舍的交了錢。
然后在肥貓阿吉的幫助下離開了蘇瑞爾的水晶城堡。
「提示：憑借自身的意志力，你抵抗住了來自蘇瑞爾構裝術的誘惑，這是一次驚世駭俗的壯舉，你在再次涉足節制領域。
作為涉足領域的回報，你可以從以下三個能力中挑選一項——
1.欺騙餐（每十日，你可以選擇一天以自我欺騙的形式進行節制領域的修行，在那一日，無論你進行如何的放縱行為，都不會影響節制領域的要素積累，并且反而有可能加快領域探索的進度）
2.苦修士（你可以選擇消除一項世俗的欲望，從而獲得更強大的屬性加成）
3.靈活的底線（節制還是放縱，這是一個問題。獲得此能力后，你將有機會通過節制領域的行為，來獲得極低概率的染指放縱領域的機會。）」
“一天花掉五十萬，這也算是節制成功了嗎？”
馬修有點意外。
他看了一下三個能力。
首先排除苦修士，這玩意兒估計連李威奇都不選。
他在「欺騙餐」和「靈活的底線」之間來回猶豫。
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
馬修對自己開發領域的“天賦”很有信心，就算要掌握放縱領域，也沒必要通過這種能力去發展。
反倒是欺騙餐可以讓他有時候不那么自我克制。
偶爾的放縱行為有助于身心愉悅。
就算現在用不上。
日后也肯定會派上用場的。
隨后。
二次探索的節制領域還給馬修加持了一個永久狀態。
「絕對專注：你的專注永久1」
說明很簡單。
效果很強大。
馬修此前獲得的所有有關“專注”的增益幾乎都是臨時性的。
永久加專注對法師來說實在太香了！
“看來只要面臨一次誘惑，并完成一次克制，就能順利進入節制領域進行索取，這何嘗又不是另外一種牛頭人？”
“可惜能引發領域判定的誘惑實在太少了。”
馬修胡思亂想著離開了水晶宮。
他打算盡快返回滾石鎮找人借錢。
不過在坩堝屋里的傳送大廳里。
馬修意外地撞見了埃克蒙德和另外一位面容很慈祥、眼神有點失焦的老法師。
埃克蒙德一見馬修便微笑道：
“從蘇瑞爾那里回來了？”
馬修點了點頭。
埃克蒙德頓時幸災樂禍的看向那位老法師：
“都說你動作慢了，蘇瑞爾早就盯上了這小子，特意安排瑪格麗特去給他當老師，這才順水推舟、不著痕跡地搶在了前頭。”
老法師搖頭嘆氣：
“聯盟里確實沒人比那兩個女人更會賺錢了，我以為自己已經來的夠快了。”
埃克蒙德笑著向馬修介紹道：
“這位是北方守護者，羅德里克先生，他以預言系法術、魔法物品的制造、上古神器的仿造而著稱，當然，名氣更大的是羅德里克工廠里出來的高仿貨，你應該略有耳聞。”
馬修趕忙行禮。
埃克蒙德又說：
“羅德里克聽說你賺了一大筆錢，特意從北方趕過來，想要向你推銷一批產品，可惜現在看來，他的高仿半神器可能是賣不出去了。”
看到羅德里克長吁短嘆的樣子。
馬修心里十分驚奇。
這幫傳奇法師是在搞什么競賽嗎？
一定要把新近得了一大筆錢的新人榨的干干凈凈？
還有埃克蒙德是怎么回事？
聽說？
我賺了一筆錢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暗地里在腹誹。
馬修表面上卻是陪著笑，順便把輸給埃克蒙德的那一枚金幣給了他。
“我就說，三天之內你必定會把那筆錢花完。”
埃克蒙德笑呵呵地說。
此時，羅德里克忽然開口道：
“埃克蒙德，我們來打個賭吧。”
“這孩子剛從蘇瑞爾那里出來，我們就賭他身上扛著蘇瑞爾多少的負債？”
“我們兩個都不用預言術，看誰猜的更準，怎么樣？”
埃克蒙德笑瞇瞇的看著他，就看了馬修一眼，突然果斷道：
“我賭他至少欠了五十萬！”
羅德里克搖頭道：
“你太保守了，我認為至少是一百萬！”
“你我都很明白蘇瑞爾的本事，在此之前，從水晶宮走出來的法師身上最低的負債記錄也是三十萬。”
“看來你是想讓我贏啊。”
看著兩位傳奇大佬當著自己的面打賭。
馬修額頭頓時就冒汗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實際的數目和兩位猜的都相去甚遠怎么辦？”
埃克蒙德頓時嚴肅起來：
“你不會欠了兩百萬以上吧？”
馬修不知道該怎么說。
羅德里克頓時拉住了他：
“別套這孩子的話，就說怎么辦。”
埃克蒙德隨口說：
“如果真實答案和我們猜的確實是天差地別，那就把我們兩個的賭注都給他。”
羅德里克點了點頭表示并無意見。
在二人共同的目光下。
馬修艱難地說道：
“我暫時賒欠了三萬，不過沒有舉債，我回去湊一點就能付清。”
兩位傳奇法師對視的一眼，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傻孩子，你怎么能放過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知道有多少人求著蘇瑞爾給她做固化，可是苦于沒有門路，連瑪格麗特的一面都見不到嗎？”
“雖然我們總是調侃不要在她那里負債，但那只是調侃，就算是伊莎貝爾老師，也會鼓勵你在蘇瑞爾那里多固化幾個法術的，這是稀世罕有的機會。”
埃克蒙德看上去有些焦急。
他似乎真心覺得馬修浪費了一次絕佳的機會。
馬修對此只能保持微笑，并小聲地解釋道此事已成定局。
最終。
在兩位傳奇法師遺憾的目光中。
馬修也收到了來自兩位傳奇法師的賭注——
那是兩枚分別印著二人頭像的法術金幣。
金幣之中蘊含著獨特的魔力。
二人沒說用法，馬修只能把它們當成普通的金幣放在口袋里。
告別了兩位傳奇，馬修終于得以返回了滾石鎮。
他火急火燎地來到了領主府。
“雷加，找你有事。”
他進門直奔主題。
穿著一身睡衣正在看報紙的雷加頭也不抬：
“練習法術免談，借錢也免談。”
“我需要三萬金幣，很急。”
馬修說。
見他態度嚴肅，雷加倒也沒開玩笑，他只是皺眉道：
“你不是前幾天剛得了一筆錢？這么快就揮霍一空了？”
“如果你要借錢也不是不可以，但咱們必須白紙黑字寫清楚，另外，我多少也要象征性收你點利息，畢竟動用的是滾石鎮的庫金。”
馬修有點驚訝地問：
“你不是前幾天剛得了一筆錢？這就揮霍一空了？”
沒等雷加回答。
走廊里探出來一個可愛的小腦袋：
“馬修，你要向我借錢嗎？”
“我最近得了很大一筆零花錢喲。”
“我不收你利息。”
西芙一雙大眼睛閃亮亮的看著他。
辦公桌后。
雷加的表情頓時變得痛苦了起來。
如愿以償從領主府拿到了三萬無息貸款。
馬修返回橡樹林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他心情愉悅地種完了今日份的橡樹。
又咔嚓咔嚓地制作起了墓碑。
中午的時候。
一只小黑貓跳到了墓園里。
他來到馬修面前，化成了人形。
“伊萊？”
馬修有些意外的看著對方，他朝四周圍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小白貓的蹤跡。
伊萊表情復雜的對他說：
“馬修，我得跟你說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本章完)